第七集 陝西之行
第三十七章 詳談細說內有隱
要知道，正堯今天可是出去喝酒了，指望他，恐怕沒戲可唱了。
「你知道？真的假的？」袁海雲有些不以為意地說道。
正堯搖頭道：「好啦！算我錯了行不，來。說說看，你們都發現了些什麼？」
「對對對！我也發現好多地方地上都很乾，就算是下雨也不會太濕太滑，看來一定是與這個所謂的地下工廠有關。」
顯然這次能夠讓袁海雲覺得很奇怪的事情，那必定不同凡響。因而正堯也很想知道，那個很奇怪到底所指的是哪方面，哪些東西。
「嗯，我也在開工的時候聽有人議論說其實金家還在地下開了一個工廠，只是沒有人親眼見到過。」
「哼！你本來就有錯！我可沒冤枉你！」袁海雲則是蹬鼻子上眼，還一副得寸進尺的口吻道：「算了，饒了你，下不為例！」
通過這個中年男子，正堯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鄧國忠，乃是河南開封人士。
「哦？奇怪？快說來聽聽。」正堯迫不及待地說道。
大酒樓大客棧正堯也見過不少。但是醉紅樓這種又是青樓又是客棧茶樓又是劇院級別的酒樓確實讓正堯別開生面，這種綜合性的酒店客棧，也就現在才有的吧。
「可是說了那麼多，我們還是不知道這個地下工廠存不存在，如果存在，入口又在哪裡呢？我們總不能隨地去挖地挖入口出來吧？」袁海雲微微有些犯難地說道。
「我還聽說之前金家招了好一批外地苦工，可是招工完第二
演戲自然要演全套，畢竟對方在金家也算是有地位的人。自己也不好意思推辭，索性正堯就暫時不去管其他，先陪鄧國忠去喝酒吃肉。
說完，正堯立即起身，一把將凳子放回了桌子下面，然後往自己的床位上，連衣褲也不脫，一頭倒在床上，就這麼睡了。
袁海雲道：「地熱！」
袁海雲說的也是實情，就算有所謂的地下工廠，那這個地下工廠到底是幹什麼的呢？地下工廠的入口又會在哪裡呢？地下工廠又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呢？這一切一切似乎都是一個謎！
……
……
袁海雲這下也見好就收，而其他今天一同參加過勘察的那些犯人們也都紛紛湊了過來，開始一一彙報今日的成果。
不過正堯並沒有喝醉，見袁海雲嘟著嘴，不禁笑了笑。道：「怎麼了海雲？幹嘛嘟著嘴呢？」
在與那中年男子交談了一番之後，正堯終於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對方乃是金鑲玉之中負責削邊打磨的老師傅，從事這一行，也有將近四十年之久，意思便是自小就接觸這一行。
「那你說是什麼導致這個原因的呢？會不會是金家人不喜歡種植大樹或者金家人種花草樹木全是一個形式而已，根本就沒有愛惜花草的想法呢？」
「根莖比較長的花草樹木？這又是怎麼回事？」正堯攜同所有人齊聲問道。
不過正堯卻不在意，反而是詭異的一笑，然後搶過袁海雲手中的茶杯，倒滿茶，一口飲下，嘴角一舔，頗具玩味的道：「是真是假，咱們到半夜就去看看便知道！」
袁海雲率先坐下來，搶過正堯手中的茶杯，然後一飲而盡，隨即才道：「今天我去了兩個地方，都沒有發現什麼，但是有一點我卻覺得很奇怪。」
與鄧國忠噓寒問暖一番之後，眼見快要正午時分，正堯便起身準備往回走，與袁海雲一眾人匯合，交待一下今天所勘察的結果。可是豈料那鄧國忠還當真與正堯一見如故一樣，絲毫沒有懷疑正堯不是他的同鄉，硬要拉著正堯去酒樓喝酒，還說自己請客。
「土壤溫度較高？那你的意思是……」正堯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試探性地問道。
對於太過專業的東西，正堯都有些不大明白，更后何況那些對這些事情根本就一知半解的普通百姓了。
正堯道：「呵呵。生氣啦。別這麼小氣嘛，對了，今天有什麼發現？說來聽聽？」
這一下該是袁海雲露臉的時刻了，之前自己一直都是被正堯的光芒所掩蓋，自己儼然沒有發揮的空間，更有甚至，自己知道的好多事情正堯也恰恰知道，結果案子一完他袁海雲便是被人淹沒在了無情的對正堯的贊聲之中
最後正堯也從鄧國忠的口中更加確定了晚上假山會冒出濃煙這一事，雖說正堯現在還不能夠確定這濃煙到底是什麼東西造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什麼神鬼之說，因為正堯從來不信這個。
當正堯一身酒氣回到宿舍的時候，卻見袁海雲露出一臉的不滿。尤其看著正堯的那一雙眼睛，儼然就想要吃了正堯一樣。
說著，正堯一屁股做到了桌子前的凳子上，然後一邊沏茶一邊看向袁海雲。
通常情況下，正堯在分析案情之時袁海雲都是自己的一個好幫手，他會提供一些自己一時不知道或者想不到的東西，這對破案或者發現什麼線索是很有幫助的。
正堯點點頭，看來袁海雲還真的長進了，於是追問道：「那你覺得這種情況是怎麼造成的呢？怎樣一種情況才可以導致樹木無法長大，甚至無法生長呢？」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差點沒把正堯給氣的吐血，還好正堯是見過大場面的，也不計較那麼多，而且他也了解袁海雲的個性，因而沒有再多言什麼。
「你還說！我們辛辛苦苦的去尋找線索，你倒是好，出去大吃大喝，你說你到底安的什麼心？」袁海雲撇嘴說道，顯得很是幽怨。
袁海雲越說越氣憤，現在竟然開始耍起小孩子脾氣來。倒是讓其他幾名一同前來的藍田縣犯人嬉笑不止。
袁海雲說著說著，語氣便有些激動起來，一旁人聽得倒是雲里霧裡，倒是正堯卻聽得很入神。
「沒錯，
「不說！別理我！」
所有人，包括正堯，又是一驚，怎麼突然又冒出一個地熱來了呢？
笑說著，二人便一路往城中最有名的醉紅樓而去。
「地熱？」
「咳咳！」
袁海雲清咳了一聲，然後道：「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覺得奇怪。你們有沒有發覺工廠裏面似乎都沒有什麼大樹或者根莖比較長的花草樹木？」
之前他一直在河南開封一帶做事，後來聽朋友說藍田縣是金銀玉最豐盛的地方之一，於是便與幾個朋友毅然來到了藍田縣。二十年前，在金鑲玉幹了三年的他深得金錢多的倚重，結果被調到華縣來當一個技師級別的師傅。不想就這麼一干就是二十年，而他對這裏的感情，對金銀玉的感情已然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你可別小看這花草樹木！我可告訴你，花草樹木的多少，茂密程度，都可以表示周圍環境的好壞。雖說工廠是一個作坊，平時會製造很多廢棄的金銀銅鐵礦石出來，但是這些多多少少都會促進花草樹木的生長。然而這裏的花草樹木
就在這時，卻見正堯突然怔了一下，隨即道：「我想我知道入口在什麼地方！」
這下終於點燃了導火線一樣，噼里啪啦說個不停，眾人你說一句我言一段的，似乎一發不可收拾的樣子，都不斷地在有意或者無意的提及這個所謂的地下工廠，莫不成這個地下工廠真的存在？
兩人一邊吃喝，一邊交談，不知不覺的就過了兩個時辰。見時辰已經不早，正堯在與鄧國忠一道又回了金鑲玉，最後正堯暈乎乎的便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也因為如此，正堯就更加可以肯定這個金鑲玉問題多多，儘管現在還沒有找到切實的證據。
憑著袁海雲常年對醫書藥典的研究，相信關於生物方面的東西他也懂一點，畢竟醫學是一門包羅萬象的學科，因而正堯也很期待袁海雲會給以什麼樣的說法。
「嗯，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但是你也說過，大胆假設，小心求證。而且憑著我自己的直覺，這個應該是一個問題的所在。」袁海雲繼續道。
對於這樣的袁海雲。正堯還真的拿他沒有辦法，連耍無賴這一招都給用上了，正堯想不服都不行。於是只得妥協，委曲求全。
袁海雲斬釘截鐵的說著，彷彿這還是他來到華縣之後，第一次用如此肯定的語氣說話。
袁海雲點點頭，道：「嗯，我懷疑這裡有地下工廠，而且地下工廠的溫度很高！否則不可能導致土壤的溫度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