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滄海明珠
第十章 兵作賊來賊亦兵
「很好，剛一離開就有人被打暈，或許這也是巧合，但是在方才與他交手的時候。你就已然暴露了你的身份！」
周淼看了看沈天福，又看了看正堯，點點頭，道：「那好。」
這時，沈天福也好，袁海雲也好，包括一旁的那些護院也都不由地再次一驚，這未免實在太過震撼了。
與此同時，沈天福袁海雲甚至是周淼，也不禁再次疑惑起來，紛紛對正堯投出不解的目光。
「當然。你可要說你是故意把老繭削掉了，或者說平日你拿刀都是戴著手套的。但是我要說的自然不止這些！」說著，正堯又轉身朝著一旁的一名護院看去，道：「這位大哥，你方才說他去了茅廁，可有此事？」
「三個錯誤？哪三個？」何沖追問道。
「對對對！寒舍有的是廂房，如果周捕快不嫌棄的話，還請到裏面一聚！」
當然，這隻是他的牢騷，並不影響他與正堯的關係，見正堯等人已經離去之後，他也立即邁著步，跟了過去。
「怎麼樣？飛天狐狸你應該對周捕快的印象很深刻吧。之前我撕開他的面紗之時。你那突然一愣就足以表明一切了。」正堯不忘提醒著說道。
如此，「第一捕」周淼便成了「飛天狐狸」何沖，胖又成了周淼，這倒是有趣的很。
然而在這個時候，那站在房頂上的胖見肩膀上傷口處流出的血已經止住，便提著大刀，徑直飛了下來，不偏不倚，落在了正堯身旁。
這一點，他是深信不疑，不知道問題出在何處。
「荒謬，僅憑一隻手有無老繭就這般妄下斷言，實在可笑！」周淼似乎
突如其來的變故確實讓人有些受不了，正堯為何會莫名其妙的說周淼是何沖，「第一捕」怎麼變成了「飛天狐狸」？這裏面似乎有太多的費解。
正堯的再次一語登時讓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靜靜地黑夜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格外的冷清，彷彿周圍的空氣剎那之間便凝結在了一起。
正堯淺淺一笑，道：「不是我厲害，我說的只是事實。至於我的身份，你暫時不需要知道。」
袁海雲看了這麼一幕之後，卻是一陣撇嘴，這麼複雜離奇的事件，自己一點也沒有察覺出來，而正堯竟然如同長了天眼一樣，什麼事情都了解的徹徹底底，倒是把自己彰顯的毫無用處了。這不禁令他一陣哀嘆：與正堯在一起，看來註定要當陪襯了。
面對正堯一直不說緣由，只是不停地說周淼就是「飛天狐狸」何沖，這確實讓沈天福等人壞死了不少大腦細胞。現在除了疑惑，還是疑惑。
只見正堯輕輕搖搖頭，揮手示意把刀放下，隨即再看向周淼道：「『飛天狐狸』何沖，你的膽識確實過人，而且還很聰明，雖然你騙了很多人，但還是騙不過我的眼睛！」
沈天福還是不明白正堯到底在說什麼。立即問道：「李大夫。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怎麼周捕快突然變成你口中的『飛天狐狸』了呢？」
所謂的捉賊拿贓，捉姦在床。總不能憑白無故說周淼是「飛天狐狸」吧，這是讓人很難信服和接受的。
正堯也不否認自己不只是個大夫這麼簡單，但是他
「這都是你咎由自取！賊性難改，應是如此！」周淼不溫不火地說道。
不過說到這裏，何沖又坦然了許多，其實面對這樣一個對手，他的生活也豐富了不少。至少名震天下的第一捕曾經用了三年時間都沒有把他給追到，這變相的也讓他在江湖中有了頗高的威望和江湖地位。
「什麼？他才是周淼？」
「對，我就是周淼。」胖終於點頭，不再沉默。
「首先。你並不是很會用刀，所以即便你手握大刀，與他交手，也顯得很笨拙，因而你沒有佔到任何便宜；其次，在整個過程之中，你一心只想著取對方性命，這與周淼的『第一捕』作風完全背道而馳；第三，如果他是『飛天狐狸』，就不會有機會不逃走，反而一直與你糾纏在一起，千萬別說是因為你一直追著他打，讓他無暇脫身；最後，也是最關鍵的，明明他已經將你打下房頂，正面臨從高處墜落的危險，然而他還奮不顧身的決定救你，可是你不僅不言謝，反而以怨報德，辣手給了他一刀，我想，換做真正的周淼，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沈天福一陣無語，一會兒兵，一會兒賊的，一會兒兵賊又互換了身份，這到底是要鬧哪樣？什麼不好玩，竟然拿自己的「玉羅漢」來玩。還好沈天福沒有心臟病，否則指不定就此一命嗚呼了。
說完，正堯不禁把目光看向了身旁的胖，眼神很是堅定。
沈天福這下總算是豁然開朗，頓
那護院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暈倒在堂屋門前，後來被正堯叫醒的護院。
「交手？」
正堯道：「雖說『第一捕』周淼與在下緣慳一面，但是我卻得知周淼乃是一個用刀之人，而且一把大刀在手不下十年之久。一個用刀十年之久的手，手上定然會有老繭。於是我便進行比劃。然而意外的是，你的手上竟然沒有所謂的老繭，由此便可以斷定你不是周淼！」
周淼一如既往的鎮定，波瀾不驚，似乎當捕快的都應該如此鐵面無私，剛直不阿。
在應了正堯與沈天福的請求之後，周淼便推著何沖，跟著正堯的腳步，往大廳走去。
兩眼露出凶光，齜牙咧嘴的樣彷彿想要殺人。
「呵呵。我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呢？我自認為我掩飾的並不算太差，而且一直都沒有發現你對我有懷疑的表現。」
「哈哈哈，哈哈哈，厲害，厲害！竟然如此心思縝密，我想你也不是一個大夫這麼簡單吧！」這個時候，周淼也不否認了，已然默許了正堯的說法。
「怎麼回事？」周淼顯然有些驚慌地說道。
「哈哈哈，雖說你飛天狐狸偷東西有一手，但是在察言觀色方面確實有所欠缺。」正堯自信一笑，然後繼續道：「其實，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有一種不適的感覺，雖然這種感覺並不
不得不說，正堯的辨析能力實在厲害，如此細節也能夠發現，說的有條不紊，讓人不得不信服。
「沈老爺切勿心急，在下會慢慢解釋的！」說著，正堯抿嘴笑著看向周淼道：「方才大家都看了我用大刀在你的手上比劃了一下，或許大家還不明白，甚至連你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我現在就來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正堯道：「第一次。在吃飯的時候，你忙提『玉羅漢』時的神情並非作為捕快固有的鎮定，而是一種約隱約現的貪婪；第二次是在安排如何布防的時候，你故意提你守正門，我守小門。在確定之後，按理說越是這樣。越應該緊張才對，你竟然露出了一絲輕鬆的表情；第三次是在堂屋之中，當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堂屋中的靈位上面和周圍的那一股紙錢燒盡的氣味之時，而你的目光卻集中在了『玉羅漢』之上，十根手指無法自控似的扭動，更為重要的是你在讚歎『玉羅漢』之際，無論是眼神還是口氣，都像是一個想要將其據為己有的人！」
「李公，李大夫，你到底在說什麼？」周淼狠咬嘴唇呵斥著說道。
「沒錯，我是『飛天狐狸』何沖，他是『第一捕』周淼，他可是一追就追了我三年的傢伙。」何沖很是無奈地說道。
周淼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交手怎麼暴露身份了？
到了這個份上，何沖也不想辯駁什麼。反正已經成了事實。但是現在對於他來說，最想
「事已至此，那他就交給周捕快你了！」說完，正堯一把將何沖推給了周淼，隨即又道：「不過我見你們二人都受了傷，不如先入大廳去歇息，調養一下。」
袁海雲、沈天福以及那些護院們眼中則儘是驚疑之色，面對如此震撼的消息，他們如接到一個霹靂，一時之間，作出一副木然的反應，完全怔在了原地。
正堯一抹鼻尖，看向胖淡淡地說道：「周捕快，這個時候你是時候表明身份了，你這般默不作聲可是把你自己給害苦了吧！」
「果然厲害！栽在你手上我認了！沒想到我自以為是的假扮捕快這麼容易就被人拆穿了，哈哈哈，真是可笑！」
當然，他明白，接下來要去了解的必然是有關「滄海明珠」的事情。
卻見他滿臉笑意，似乎對方才那一刀所產生的痛楚已經沒了知覺，饒有興趣的看著正堯，但是依舊沒有說一句話。
似乎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正堯說話時顯得那樣的輕鬆自然。
只見他立即點頭道：「對，沒錯。不過奇怪的是，他剛剛離開。我們便被人打暈了，確實有些巧合。」
「這……這簡直就是胡鬧嘛！」
沈天福等人見狀，立即又做出一副戒備的樣，幾名護院立即上前，拔刀相向。
說完，沈天福立即揮手示意護院們趕緊離開，同時他又躬身彎腰，為正堯周淼等人引路。
不過正堯的這句話說完，一旁袁海雲沈天福等人卻開始按耐不住了，紛紛將周淼的手拿了起來，定睛一看之後，果然如正堯所說的並沒有老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