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蜀中有變
第十三章 澡堂浴房暈老頭
看著正堯，眼珠卻是沒有動，只是翻動著嘴唇，喃喃道：「不……不要殺我，不……不要殺我！我……我什……什麼都沒有看見，我……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剛剛不久他的女兒紅雨才死，現在他自己也死了，這未免有些太過蹊蹺了點，難道兇手是針對他而來的？
老頭完全失控了似的，不停地搖擺著頭，胡亂地揮舞著手，空中更是一個勁的咆哮著，恨不得一口氣將正堯推開。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會給正堯帶來麻煩，引起別人的誤會。之前紅雨的死正堯也是除了老頭之外的另一個發現死者的人，而現在還是如此。如此兩次都是這樣，難保別人不會懷疑正堯也是兇手。
按照老頭所言，那他豈不是很有可能看見了案發時的情況？
看著眼前的老頭如此狀況，正堯認定老頭必定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或者是看見了極為恐怖的一幕，所以他才會顯得如此瘋瘋癲癲。
正堯打定主意，一把抱起麻臉老頭，撞開浴房門，徑直往澡堂外跑去。
正堯見狀，立即道：「大伯，你別怕，我是穆公子，我是好人，我不會害你。你給
待熱氣散盡，正堯定睛一看，卻見地上趴著一個人。
不曾想到，老頭醒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般，倒是讓正堯大感意外。
老頭順勢一倒，再次暈了過去。
然而見到正堯伸手過來，老頭頓時激動地說道：「別……別過來，別……別殺我！我什麼都看不見，我什麼都聽不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看不見！我聽不見！我不知道！」
第三排的兩間浴室之中，正堯都見著了有人，而在他看見地上有血漬之後，便衝進了燕南飛的房間，結果赫然發現燕南飛死了。然而右邊的房間裏面雖然看見也有人，但是自始至終，似乎裏面都沒有過一絲動靜，這也不禁引起正堯的再度驚疑：難道這裏面的也是死人？
「大伯！大伯！大伯！」
雖然老頭嘴裏含混不清，但是從他的反應可以看得出他一定是知道了某些事情，而且從他那驚慌失措的神色和那激動言語之中，正堯也能夠摸索出一些東西來，讓
說完，正堯便立即伸手安撫麻臉老頭，想讓他放鬆對自己的警惕。
不過正堯也並沒有想太久，而是立即衝過去，一把扶起倒在地上的老頭。隨即一邊拍打著老頭的臉，一邊不停地喊著老頭。一連喊了數聲，卻不見麻臉老頭有醒轉的跡象。
為今之計，還是先把老頭送回房去，然後通知其他人這裏所發生的情況。
被正堯一個脆聲巴掌打在臉上，老頭下意識的痛叫一聲，隨即便睜開了眼睛。
如果老頭是目擊者，那麼對正堯找出兇手，那就更加的如虎添翼，這件案子也算是到頭了，自己也可以鬆了一口氣。
之前紅雨死的廚房之中，老頭就是在廚房裡面，現在燕南飛死在了澡堂浴房之中，而老頭也出現在了這裏，兩起案件都有這個老頭在場，真的就是巧合嗎？而且前後兩次老頭都是暈倒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正堯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情，扶著木牆緩緩地站起身來。
隨即正堯一把抱緊老頭，激動的道：「大伯，別怕！我不會殺你的，快告訴我，你都看
「死者身體還有餘熱，鮮血還沒有完全凝固，應該剛死不久；死者七竅流血，與之前的女屍一樣，應該是腑臟破裂而死；屍體表面也沒有明顯的傷痕，相信是一招致命，致命點與之前女屍一樣，應該是胸口的那一掌；周圍沒有打鬥過的痕迹，不排除兇手殺人使用了非常手段；屋子裡也有一股豆蔻的香味，這與之前女屍身上的香味一樣，應該是一個線索；至於……」
畢竟燕南飛與紅雨之間是父女關係，雖然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誰也不能夠保證兇手會不知道這件事。
對於正堯來說，暫時算是有了一點眉目，如果將兩件案子連在一起。那麼找不到頭緒的無頭案便變成了一起連環殺人案；而對於兇手的動機不明也可以漸漸的演變成仇殺報復，如此一來，自然就簡單了許多。
要知道，之前那個為首的灰衣男子可是懷疑過老頭是兇手的，如果這次再出現，他會說正堯是兇手也不足為奇。
於此，正堯不得不感到一陣無奈，搖搖頭，然後立即伸手右手食指和中指，往老頭頸部一點。
「兇手必定是同一個人，而且這個人身上還有豆蔻的香味！」
「麻臉老頭？」
「嘎咕——」
「咚！」
「啪！」
當然，這隻是一種暫時的猜想，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依葫蘆畫瓢作案。將案件合二為一，或許會簡單起來。
正堯再次喊了一番，最後下意識的一個用力，結果隨即響起了一聲脆響。
「大伯，快醒醒，快醒醒！」
「兩起案件，一個兇手，目的可以暫時理解為仇殺。看來現在去問一問白如水，或許這件事就會變得簡單許多。」
理由很簡單，兩起命案，無論是被殺方式。還是死後形態。甚至是現場環境，都是極為的相似，尤其是一樣的腑臟破裂七孔流血，那奇怪的豆蔻香味，無不應證了都是同一人所為。
燕南飛死了！！！連燕南飛也死了！！！
正堯的腦中只得又是一片混亂，感覺這件事實在有些怪異，莫名的怪異。
正堯明白，要想簡單化，就將案子簡單處理。而一旦將案子變成仇殺連環案，那麼正堯就可以從白如水入手，了解一下相關的人和事，說不定能夠抽絲剝繭，查出真兇。
為此，正堯緩緩地邁步走去。小心翼翼
正堯頓時露出一副訝異的表情。兩眼一動不動的看著趴在地上的人。然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正堯一直在找的麻臉老頭。
正堯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眼前的燕南飛，而說到至於之時，卻赫然發現，燕南飛的雙手同樣也是被人反綁著，甚至連捆綁后打的結也與之前捆綁紅雨所打的結如出一轍！
自語一番。正堯不禁點點頭，然後便轉身往右邊浴室走去。
門輕輕地被正堯拉了開來，隨即一股熱氣順勢迎面撲來，正堯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麻臉老頭在這裏。是不是又有點巧合了？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讓海云為這位大伯治療的好，至於其他……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
正堯不由地握緊了拳頭，對這裏所發生的兩起命案有了暫時的肯定。
麻臉老頭見正堯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自己，不禁如一驚弓之鳥般，面色恐慌，神情凌亂的說道，同時還不禁用雙手把自己雙腿給環抱起來，彷彿在做自我保護。
「哎喲——」
正堯又一個坐地，顯然對眼前的這一幕表示有些難以接受。
「你……你是誰？別……別過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