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出使蒙古
第七章 太和殿中上早朝
「啟奏皇上，那不知皇上打算派誰來出使蒙古呢？」
而一旁的正堯也好，靖王也罷，都沒有做聲，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默不作聲。
似乎除了這句話，所有人都不會說話了一樣，左一個皇上英明，右一個還是皇上英明。可是，這嘉靖真的就英明嗎？
「不……不是有問題，只……只是太突然了。」
孟公公自然是心領神會，於是立即走上前去，拂塵一揮，尖聲道：「退朝——」
既然嘉靖已經說出來了，那麼嘉靖必然有自己的想法，其他人問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嘉靖再次冷眼一瞟嚴嵩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威壓。
「嗯，嚴大人所言極是，皇上有何指示，還請言明！」
嘉靖面無表情地說道。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心情。
因而，臉色難看也自然在情理之中了。
於是眾人又齊聲說道：「皇上英明！臣等自當聆聽聖訓！」
嘉靖今天此舉倒是異於尋常，竟然主動發表意見，這可是之前都沒有發生過的才是！
嘉靖剛剛把話說完，嚴嵩立即又追問道，一臉的疑惑，乍一聽，彷彿像是在質問一樣。
要知道，蒙古現在與大明的關係十分的敏感，一旦稍有不慎，便可能引起戰爭。而兩國一旦開戰，那就不是說回來就能夠回來的。
只是在嚴嵩低下頭的那一剎那，那一雙深邃漆黑的眸子頓然閃出一陣濃濃的異色，努力的平復著那一顆不爽的心，咬著嘴唇
正如嘉靖所言一樣，自己乃是當今皇帝，做什麼決定自然不需要知會誰，如今嚴嵩這般的問自己，這如何不讓嘉靖感到不滿？
因此，如果正堯真的去了蒙古，很有可能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面都無法與寧安見面了。
「出使蒙古？皇上要派人出使蒙古嗎？怎麼之前沒有聽皇上說呢？」
「嚴卿家，難道朕要做什麼決定也要事先通知你一聲？」
「怎麼？駙馬有問題？」
至於一旁的正堯，因為時不時的都會去注意嚴嵩父子的動向，因而即便這些表情都是那樣的不明顯，但是正堯還是能夠察覺出什麼來。
聞聽著嘉靖在堂上自說自話，左邊站著的嚴嵩卻是板著臉，一副不如意的樣子。
只見嘉靖這麼一說，堂下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不禁再次屏住了呼吸。
吃過早飯，正堯便毅然邁出了駙馬府，然後徑直往皇宮走去。
群臣分兩邊而立，左邊是以嚴嵩為首的，右邊，則是以靖王正堯徐階為主，至於陸炳，今天卻沒有出現在早朝之上。
不然一個早朝上完，竟然連嚴嵩的聲音都沒有聽到，那這還是正常的早朝嗎？
而如此一來，那他嚴嵩就在沒有之前的那般風光，那般的權傾朝野了。這對於嚴嵩來說。卻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因而在走到太和門的時候，正堯便努力的擠出了一絲微笑，與靖王柳彥
正堯還想說什麼，卻見嘉靖一個舉手示意正堯不必多說，旋即又看向了一旁的孟公公。
眼見嘉靖坐到了龍椅之上。所有人紛紛跪地，齊聲高呼起來。
出使蒙古？說實在的，正堯還真的不想去。
其實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個禮部侍郎一定就是嚴嵩的嫡系黨羽，所以才會嚴嵩說完他又接著說。
「謝，皇上！」
如果誰再敢有什麼異議的話，估計下一次嘉靖就不只是這麼的警告一下了，取而代之的，可能會是震怒。
寧安一夜未回，不過卻用不著正堯去擔心什麼，這裡是京城，天子腳下，還有小曦在一旁，就算寧安沒有回宮，那寧安也應該絕對不會有危險。
嚴嵩終究還是憋不住，就算不由自己來主持這早朝，自己說兩句話，也是應該的吧！
眾人見嘉靖離開之後，立即又展開了一番議論，整個太和殿再次成了喧嘩的鬧事，沸騰不已。
嘉靖笑的很輕鬆，似乎他早就料到正堯會有這麼一副表情。
其實這也難怪，往常早朝都是自己來說話，有什麼事情。也是靠著自己的一張嘴，而嘉靖呢，就一旁點頭即可。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嘉靖似乎是有意的想要把權力收回來。
「請皇上恕罪！微臣不是這個意思！」
一個尖銳的聲音赫然從旁門傳了過來，旋即一個衣著金黃龍袍的中年男子便昂首挺胸的走向了殿上，一股浩然霸氣油然而生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早朝之上，人人都可以發言發表意見，只要不是對皇帝不敬，只要不是有損大明國體。
「不是這個意思？哼！嚴大人，自己是什麼身份就該做什麼事情。該說的，不該說的，自己應該清楚！君君臣臣之道，相信用不著朕來說，嚴卿家也應該知曉！」
「我？我出使蒙古？皇上，這……」
沒有想到嘉靖今天會變得如此強硬，大有擺明要與自己對著乾的架勢，這倒是讓嚴嵩深深的感到了不適。
「皇上英明！」
「之前蒙古差人送來了一副對聯，並要求在一月之內對出下聯，否則就拒絕向我大明進貢之事，相信諸位愛卿都知道了吧！」
而躺在床上的正堯卻是一夜沒有睡好的樣子，睜開眼，伸了一個懶腰，隨即緩緩地起床，一番洗漱，走出了房門。
「看來嚴嵩父子漸漸地開始不得勢了，不過如果逼得太緊，恐怕會弄巧成拙。」
「咳咳！」嘉靖清咳了一下嗓子。往堂下瞄了一番之後。道：「朕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朝堂上面是議論紛紛，人心惶惶。蒙古與西域已經聯盟，隨時可能進犯我大明邊疆。不過這件事，朕自由主張。眾位愛卿就不必太過憂慮了！」
君是君臣是臣，這一點必須分清楚。
這個似乎來的有些突然，讓正堯感到一時不能夠接受。
雖然是一句話，但是這一句話卻讓嘉靖感到很沒面
「是，微臣知罪，還望皇上恕罪！」
畢竟現在還是非常時期，自己與寧安之間的矛盾還沒有得以解決，如果就這麼離開大明去了蒙古，那就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了。
大錯已經鑄成，正堯現在說什麼也是沒有意義的，唯有的就是等寧安氣消了，然後再去慢慢解釋，慢慢哄哄她。
「好了，今天你們一個個的就不必上奏了，一切都聽朕來說吧！」
「回皇上，這件事上一次早朝的時候，皇上就跟臣等說過了。那未知皇上此番有何指示？」
「好了，不必可是了，朕金口已開，無法更改！今天的早朝，朕看也差不多了，退朝以後，駙馬來朕的御書房，朕還有事情要對你交代。剩下的，孟公公。」
為了緩解一下周圍的緊張壓抑的氣息，嚴世蕃立即上前低頭問道，其實更多的是想要替自己的父親解圍。
不過對方好歹也是皇帝，自己終究只是一個臣子，因而不敢隨便發難，只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此人自然就是嘉靖，明朝皇帝明世宗。
「皇上駕到！」
待嚴嵩說完，一旁的禮部侍郎鄧炳良也跟著說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嚴愛卿勿需著急，朕其實是想說，這一副對聯已經有人對上了，以此來寬慰一下眾位愛卿的心。同時，朕也決定了出使蒙古的人選。」
正堯撅了撅嘴，有些無奈。
雖然正堯明白是嘉靖開始有意在疏遠嚴嵩父子，但是不可否
「眾卿家平身！」
有的時候，就是要強勢一點，這樣無論做什麼都會有好處。
隨著一聲刺耳的喊聲響起，嘉靖便立即站了起來，一個轉身，徑直走出了太和殿。
「呵呵，駙馬倒是實話實說。其實也不算太突然了，這一副對聯不就是你對出來的嗎？蒙古的使者也說過，如果有人對出來，就請求我大明讓此人出使蒙古，如此駙馬不去，那又有誰去呢？」
「嗯，這朕已經有了安排。」說著，嘉靖又把頭偏向了一旁的孟公公，道：「孟公公，替朕擬旨，就讓御前駙馬出使蒙古！」
「可是……」
冷冷的瞥了嚴嵩一眼，嘉靖隱隱的表露出了一絲怒意。
離開京城已經有好幾個月了，說起來，自從正堯當上駙馬之後，似乎就沒有怎麼上過早朝，今天是回來后的第一天早朝，沒有道理遲到才對。
看著正堯一臉的訝異，嘉靖卻是嘴角微揚的說道，饒有意味的樣子，不禁讓人遐想連篇。
聽嘉靖這麼一說，所有人，就連正堯也是一愣，彷彿覺得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而在嘉靖肯定的點了點頭之後，所有人這才肯定不是幻覺。
雖然正堯的面色不怎麼好看，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不過在嘉靖的面前，正堯還是分得清輕重的。如果進了皇宮還是這麼一臉頹廢的樣子，嘉靖勢必要問個清楚明白，到時候在群臣面前，那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