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出使蒙古
第十八章 夾道送別城門口
隨後嘉靖不忘再看了正堯等人一眼，旋即便往門外走去。
其實這也是正常的，畢竟這一次正堯是以大明使者的身份去出使蒙古的。
「嚴大人！給你面子，叫你一聲嚴大人，不給你面子，叫你狗都覺得是侮辱了狗！今天是個好日子，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否則別怪本駙馬下手太狠！」
「嗯，那就有勞二哥在此坐鎮了！不過嚴嵩絕對不是好對付的主，而且事已至此，我怕他會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所以二哥要小心才是。」
與正堯他們這一批從蜀州會館出去的人，混的最好的也就正堯幾人，今日難得的聚一聚，自然會引得所有人都一番歡喜。
其實在此之前，正堯還是很為張誠擔憂的。畢竟張誠不比正堯柳彥，沒有武功傍身，孤身一人在西安府那一塊紛擾之地。確實有些危險。
正堯點點頭，隨即與袁海雲等人一道，徑直走出了宮門。
「有辱斯文？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斯文了？你……」
張誠一見正堯走來，嘴角不由地泛起了一絲笑意，還是那副口吻，還是那種語氣，還是那個略顯古板的眼神。
柳彥一聽，卻是不以為意，只是再次鄙夷的瞥了嚴皓一眼。
正堯明白柳彥是在安慰自己。因而也能理解。不過正如柳彥所說的一樣。在這裏看著嚴嵩也絕對不是什麼好差事。
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嚴皓竟然還想著挑釁自己，這不是有意的想要跟自己過不去嗎？
大約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正堯等人便出現在了北城門口。
冷眼再次一瞪，隨即一手推開擋在身前的幾人，正堯便一副若
正堯也對張誠與袁海雲二人有些無語了，以前這二人也是經常性的鬥嘴，你說我不服，我說你不爽的。
因此正堯也不禁開始有些擔憂起來，別看靖王和徐階乃至現在陸炳也都站到了同一陣營，但是逼急了的嚴嵩絕對會是一隻瘋狗，任誰碰了都會被咬的。
「柳彥！別以為你當了世子就有多了不起，我告訴你，你也很快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回到駙馬府，因為沒有寧安，卻是顯得冷清的很。什麼都沒有打算去做，正堯簡單的洗漱一番之後，便上床睡覺。
柳彥冷眼一瞥，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嚴皓一眼地說道。
一直正堯還是心存擔憂的。不過此刻見到張誠安然回來，正堯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立馬整理了一番，正堯便飛奔似的，徑直往蜀州會館而去。卻是累得鄒岑跟在身後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待孟公公將聖旨念完，所有人再次跪地高呼萬歲之後，嘉靖微笑著點了點頭，似乎他也不想多做耽擱。
嚴皓一身散漫的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駙馬爺好大的排場！想不到會來這麼多人為你送行，不知情的，還以為誰出殯了呢！」
這件事一旦處理好了，那勢必會為兩國的人民帶來安寧幸福的生活「弄不好的話，就將成為水生火熱，這種關係到民生的問題，如何不讓人感到重視呢？」
難得的是正堯在皇宮裡吃了晚飯才走的，或許還是因為一時有些高興，或許是因為覺得即將再次離京，日後又將有一段時間不能夠與寧
其中自然包括文祥、方玉陽等。
「好久不見！三弟可好？」
「好你個張誠。非要跟我抬杠是不？是不是覺得這幾個月我沒有罵你，你就渾然不舒服？」
袁海雲一聽，頓生不爽：「你說什麼呢！你有沒有讀過書的？」
「看。好多的人，原來我們是這麼的受人歡迎啊！」
離開皇宮，正堯也沒有閑心繼續在街上晃悠，明日就是第三日，明日一過，正堯便會以大明使者的身份出使蒙古了。
不一會兒，蜀州會館裏面便圍滿了人。
只是似乎就沒有見過兩人真的動手的時候，看來這二人也都是虛張聲勢，雷聲大雨點小的主。
「三弟，你可是來遲了哦！」
仔細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以嚴皓為首的一幫人。
這種賴皮就是那樣，不給點顏色，他就覺得這個世界只有黑白；不強勢一點，他就會認為你好欺負！
看著自己的這一幫弟子再次重聚一堂，最高興的自然要數鄒岑以及蜀州會館裏面的那些教書先生了。
談天論地，載歌載舞，把酒言歡，吟詩作賦，似乎蜀州會館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般的狂歡瘋狂過了，自然而然的，正堯也很久都沒有這般的放鬆了。
而此時卻迎門走來一個人，定睛一看，是鄒岑。而鄒岑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讓正堯一陣欣喜——張誠回來了。
結果，一大幫人在蜀州會館喝酒喝得是天昏地暗。不知是何年了。
吃完飯，嘉靖不忘再對正堯進行了一番囑咐，而寧安更是一副依依不捨，你儂我儂的樣子，似乎正堯這一離開就不再回來
看著正堯等人那無奈，疑惑又顯得失落的眼神，柳彥也只好這麼說了。
昏睡一夜，也鬧夠玩夠了，終於還是要進宮上朝，待嘉靖安排出使蒙古的事宜。
嚴皓頓時也不爽起來，柳彥擺明就在跟自己過不去。
不過這一次嘉靖的安排倒是有些奇怪，竟然沒有讓柳彥陪同正堯等人一同去蒙古，這確實讓人感到一絲意外。
「哎，如此小事，何必驚慌！你啊，就這麼點出息了！」
次日一大早，天還沒亮，正堯便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於是正堯、柳彥、張誠、袁海雲四人在洗漱完后，簡單的吃過早點。便徑直往皇宮太和殿而去。
靖王這時也走了過來，一手搭在正堯的肩膀上面，一副和顏悅色的說道，無不是對正堯等人的關切之情。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蒙古有意挑釁我大明威嚴，故特封李正堯為出使蒙古使者，官拜二品，必要時，可調動三軍聽其差遣！張誠為左副使，梁玉為右副使，袁海云為隨隊御醫，皆官拜三品！若與蒙古修好，回京之日必有重賞！欽此！』」
不過可以相信的是，這一切定然是嚴氏父子都同意過了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要挑釁正堯，就是想要給正堯難堪。
「好狗不擋道，還不讓開？」
「海雲！別跟那些無能之輩一般見識，否則你就是在自降身份。」
而現場的氣氛卻是讓正堯等人一陣驚訝，卻見如同逢年過節一般，街道兩旁全是圍觀的人群，夾道歡送，甚至比正堯等人從蜀中回來之時的場面還要宏大！
當時正堯還決定讓梁玉繼
旋即正堯便笑顏盈盈的道：「嚴大人今天早上這是沒有吃屎了還是沒有漱口？怎麼這麼的出口成臟呢？」
「好啦好啦！你看你們，這才剛剛見面多久啊，又開始吵了，這去蒙古的路還沒有開始呢！」
聖旨一下，金口一開，誰也不可以反悔，因而不能反抗，就只好接受。
「好！好！很好！大哥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雖然正堯早就料到張誠會回來，只是沒有料到會回來的這麼巧，還是不由地讓他感到喜出望外。
「好啦！聖旨也念完了，早朝就到此為止吧！四位愛卿也準備出發吧，一路珍重！」
「嗯，三弟放心，有父王徐大人以及陸太傅在。相信就算嚴嵩想要有所動作，也不敢太過明顯的。好了，時辰不早了，城門口估計已經等了許多人了吧。我們走吧！」
而袁海雲已然有些看不慣那嚴皓囂張的樣子，立即便準備伸手打那傢伙一頓，卻見正堯一把攔住了袁海雲。
難免一番無聊又恭維的喊話之後，嘉靖也叫一旁的孟公公宣讀聖旨。
很簡單，正堯離開，也就表示這一幫人就缺了一個主心骨一樣的人物，如果狡猾的如同一隻老狐狸的嚴嵩有什麼動作，真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柳彥點了點頭，不由地在張誠等人的肩膀上拍了一通。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就在這個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幫人，臉上的神色卻是怪異萬分。
「好了，皇上肯定有的安排，你
卻聽人群中傳出一道調侃的聲音。往前走去一看。說話的人卻是柳彥，一旁還有梁玉和袁海雲等人！
離開皇宮，已經是傍晚時分，天色漸黑，夕陽西下。
甚至是張誠袁海雲乃至正堯，也覺得是不是當中出了什麼岔子，畢竟一直以來，正堯四人基本上做什麼事情都是一起做的，這一次竟然不讓柳彥去，有些說不通。
「大哥！」
當然，古鰲、盧道亭、武丹等人也勉強能夠混的一官半職，雖然比起正堯等人還是很有差距。
在所有人都到齊之後。嘉靖也昂首闊步的走到了龍椅前，然後依著龍椅坐了下來。
「李正堯！你……」
「你……」
「是，皇上！」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不是我要說你，是海雲你實在太過大驚小怪了，你這樣，有辱斯文啊！」
為此。鄒岑立即便開始張羅起來，不多時，蜀州會館裏面就已經安排好了滿滿的一大桌子的酒菜。
「嗯，那走吧！」
當然，說話的聲音自然是很小的，嚴嵩還在不遠處看著正堯等人呢，柳彥才沒有那麼笨的對嚴嵩說這些話。
「嗯！我們這些兄弟都很久沒有在一起敘舊了，今天可是要一醉方休啊！」
太和殿，早朝。
突然看到正堯那一雙深邃的目光所迸射出來的冰涼目光，嚴皓整個人也不由地愣了一下，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話了。
「對！時辰不早了，正堯你們還是出發要緊，有什麼話，待功成回來再說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