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出使蒙古
第二十六章 犋牛金毛引難題
「哦？那本親王倒是要看看你所說的奧秘是什麼！」
正堯並沒有立即回阿拉爾的話，而是微微側過身子，然後往俺答汗走來。
似乎想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於是正堯才不由地開口問道。
不過無論阿拉爾如何的憤怒，如何的暴戾，對於正堯來說，他都完全不在意。
俺答汗立即放聲一笑，看著正堯的眼神卻是越發的充滿讚賞的意味。
「這是……」
對於常年在大明內陸生活的正堯等人，尤其是在川西平原裏面，那些牲畜什麼的真的沒有怎麼多見。再加上正堯等人好歹也是大戶人家，即便沒落了，爛船也有三分釘，因此對於家禽牲口之類的，他們都沒有過深入的了解。
「嗯。還真就是這樣！」
如果是這樣，那這幫蒙古人還真的是為此煞費苦心了，看來一切所發生的也都不是偶然，而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因為正堯看得出俺答汗是有意要給自己機會，也看得出俺答汗並不是真的想要與大明打仗，一切應該都有迴旋商量的餘地。
阿拉爾仍舊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似乎由始至終，他都沒有給過正堯等人好臉色過一樣。
「沒錯！就是這樣！怎樣，那你們是行還是不行？」。
阿拉爾立即疑慮的看著正堯追問道。
俺答汗滿意的點了點頭，抿嘴笑道：「好，那本汗也不想多賣關子。看清楚這是什麼？」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擺明就是誠心難為人，那這難題也沒法解答了。
忽
「嗯？一切本汗自有分寸！」
「在裏面？」
對此，阿拉爾自然表露出了一絲不甘，立即開口想要制止地說道。
對此，正堯只能張口，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至於袁海雲、張誠、梁玉等人，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時，正堯再次舉起那一刻雪白的圓球，道：「大家看這一顆圓球，通體為乳白色，如同之前我大哥所說的一樣，裏面確實空心的！為何裏面會是空心的呢？其實一切的根源就在裏面！」
「沒錯！其實只要認真仔細的看，不難看見這顆白球上面，其實是有兩個針眼大小的孔洞的！」
見袁海雲看完發現異常之處之後，所有人也都紛紛把頭靠了過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往正堯所指的孔洞看去。
因此，直覺告訴正堯，或許來到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都與這個阿拉爾脫不了干係，很有可能就是他提議要為難一下自己等人的！
原本以為這就是一道難題的袁海雲在聽到正堯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他卻不由地愣了一下，然後卻是一副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正堯。
「南無阿彌陀佛！確實如此！」
袁海雲頓然有些無語，自己拿捏把玩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發現裏面的奧秘，已經算是夠難的了吧，可是沒有想到這才僅僅是開始，我的天哪，這蒙古人真的有這麼聰明嗎？
對此，
「這是犋牛的毛髮！」
「犋牛？那是什麼牛？」
袁海雲率先把頭湊了過去。然後如同之前正堯的那個姿勢一樣，眼睛就要貼到白球，左眼眨過來，右眼眨過去，最後也得出了正堯所說的結論！
「我猜也是！」
而且這兩個針眼大小的孔洞是相對應對，一個在白球的這一端，一個卻在白球的另一端！
說著。正堯不禁一手攤起白球，右手則是在白球上面指了起來，而手指所指的地方。仔細一看，當真有兩個針眼大小的孔洞！
這一切其實再簡單不過。無論是阿拉爾的眼神，還是阿拉爾的表情。無不彰顯出他那勃勃的野心，很有可能蒙古與大明發生摩擦也是他一手導演的。
不過這個時候。正堯卻是一把將白球給收了起來，好像有意不想讓阿拉爾看一樣。
原本阿拉爾還有些不以為意的樣子，但是看見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這樣，所有人所說的話也都如此，這不禁使他也開始相信了。隨即他也湊了過去。
按照正堯這麼說，而且語氣又是那樣的肯定，難道這還有問題？
阿拉爾瞬間便反應過來，立即說道。
「原來如此！多謝俺答汗陛下的講解！不過不知這犋牛的毛與這難題有什麼
「大汗，這……」
為了將這可白球的奧秘解答出來，正堯覺得有必要讓大家都靠近仔細的看清楚。不過這樣一來，或許會引起俺答汗的排斥，畢竟什麼人都圍上來，俺答汗的人身安全是不能夠得到保障的。
不等俺答汗說完，正堯似乎已經明白過來，於是立即追問道。
正堯一番言謝之後，也顯得有些無奈起來。
「咦？真的是這樣！」
對於正堯此舉。阿拉爾頓時就有了想要發難的衝動，不過一旁的阿莫尼卻是一把將阿拉爾給拉住了，在阿拉爾耳畔竊竊私語了一番，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之後，阿拉爾才終於緩緩地收回了方才的怒意。
俺答汗微微瞪了一眼，似乎對阿拉爾此舉感到有些不滿。
顯然，對於正堯口中的根源在裏面，他感到了一陣不解，但是臉上同樣還是有一絲鄙夷之色。
「啊？這還是剛剛開始？」
俺答汗說完，張誠梁玉袁海雲以及其他那些蒙古的官員勇士們也都紛紛湊了過來。
而在看完之後，所有人所得出的結論都與正堯之前所說的不謀而合，完全一致。
聽俺答汗的語氣，似乎對正堯所說的很滿意，那如此一來，豈不是就讓正堯等人過了這一關？
雖然蒙古包外面依舊是炎炎烈日，但是裏面卻是涼爽無比，只是被所有人這麼看著，正堯也覺得一陣的不適。
當然，俺答汗好歹也是一代梟
「哈哈，不錯不錯！想不到如此細微的地方你竟然也能夠發現的到！看來大明果然是人才濟濟啊！」
不過這種牛天生擁有極強的抗寒能力，而這一切的功勞都來源於這些毛髮！這些毛髮柔軟卻可以將身體遮掩起來，抵禦風寒，使它們不至於在高原的寒冷天氣之中被凍死。」
聽著正堯那堅定的語氣，看著正堯那肯定的目光，俺答汗不由地再一次由衷對正堯進行了一番讚賞，這卻令得一旁眾多蒙古人感到一陣尷尬。
俺答汗微微一笑，卻是不厭其煩地說道：「犋牛乃是古書上面記載過的一種牛，此牛十分的具有野性，很難馴服。一直生活在高原之中，基本上都沒有他們的蹤影。
「所以大汗陛下的意思就是要我們將這根犋牛毛從這一端穿到另一端？」
正堯淡淡的吐出了四個字，然後再一次將目光鎖定在了白球之上，旋即開始思索著接下來會出的難題是什麼。
沉吟了片刻之後，正堯又道：「那未知俺答汗陛下真正所出的難題會是什麼呢？」
於是俺答汗立即一揚手道：「都過來吧！本汗也想看看你到底怎樣來解答這個白球！」
「不不不，其實很簡單。這根犋牛毛粗細與這白球上面的孔洞粗細差不多，所以……」
細絲通體金黃色，比起頭髮，相對要粗一點，但是卻依舊很柔軟。
說著，俺答汗立即從懷裡取出一塊荷包，打
雖然是耗費了一點時間，但是總的來說，這個白球的奧秘也算是很快的就破解出來。如果這就是所謂的難題，那麼這蒙古人的智商也未免太低了一點，顯然正堯對此有所保留。
別說什麼犋牛了，就是普通的牛，他們都沒有怎麼見過。
「哈哈哈哈！現在本汗越發的開始相信你就是大明使者了！這也能夠看得出來，果然不簡單！沒錯！這道難題才剛剛開始！」
其實這也無可厚非，誰讓阿拉爾一直都是這副冷冰冰的態度對待自己等人呢？而且從阿拉爾的眼神之中根本就看不出有半點的友善之意。
對於俺答汗誇自己一事，正堯雖然心中有一絲的竊喜，不過正堯明白，事情未必就這麼簡單，於是道：「尊敬的俺答汗陛下！我想這白球上的奧秘應該不會是三個難題之中的一個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要好好的審視了一下那一位安慶郡主了！」
走到跟前，正堯禮貌的鞠了一躬，道：「尊敬的俺答汗陛下，容我讓大家都湊近來看看這顆白球的具體詳情，不知陛下可否應允？」
畢竟正堯明白，對於犋牛的相關一切，別說他不知道，可能整個大明也未必有人聽說過。
正堯沒有見過這個東西，說它是頭髮吧，但是又是金黃色的，而且要比頭髮粗一點，在大明以及蒙古之地應該找不到金頭髮的人；說它是烏金絲之類的吧，但是它又是那樣的柔軟，而且還很輕盈，應該不屬於金屬的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