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南海求醫
第三十二章 洪氏父子竭力證
「沒事兒，褚大人你繼續審你的案子，公主才不會在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馮保使了一個眼神，面無表情的對著褚思德說道。
接著說明了我們的來意，葉公子倒是顯得很有經驗的樣子，望聞問切之後，便決定替李公子治病，而治病的關鍵便是所謂的換血，開腦。
「大人！此人在此胡說八道。千萬不要相信他的片面之詞，我兒就是他殺的，洪老爺他們父子可以為小老兒作證！」
卻見洪迪珍和洪定二人立即抽搐了一下。旋即也低下了頭，似乎在等待褚思德的發問。
葉神醫立即反口說道，顯然不認同褚思德的猜測，認定正堯就是殺人兇手。
可是今日審案，褚思德的表現卻與往日大相徑庭，儼然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眼前這個被告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什麼堂上會多了那麼多陌生的面孔，他們又是什麼來頭？
此刻的安波爾沁甚至有一種感覺，那便是自己儼然被扒光了，完全赤露在公堂之上一般，只見不論是那堂上的褚思德也好，還是堂下的衙役官差也罷，甚至是不遠處圍觀的群眾，也都紛紛把那種異樣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彷彿安波爾沁的身上有著說不盡的寶藏，看不完的稀奇一般。
褚思德的心思正堯何嘗不知。他這麼說無非是想表明他想照顧自己。這樣給寧安和眾位大人留下一個好印象。以後對升遷什麼的自然是有益無害。
聞聽洪定一言，褚思德也坐鎮不住了，只見他雙目大張，一副極為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洪定，質問的口吻不言而喻，顯然對這件事尤為的重視！
「那你的意思……」
終究他也是地方官員，百姓的想法也很重要。他們可不管你是誰，官位有多大，如果沒有把這些案件處理好，他們可是要鬧騰的！失了民心，那就意味著失去了一切。
「回大人，事實確實如葉神醫所說的一樣，絲毫不差，在案發當時。我們第一時間從煉丹房出來就發現了葉公子死在了血泊之中，身背一把匕首。匕首上還有一手指印，而這位李公子正好就握著匕首，所以我
雖說安波爾沁在溫香玉苑生活了十年之久，可是即便她表現的再多嫵媚再多妖嬈，但是骨子裡她終究還是一個單純的女子，在聽到某些相對讓人浮現連篇的字眼。在談及某些私密的話題之際，她還是會臉紅，還是會尷尬的。
安波爾沁本想說什麼。可是突然發現堂上周圍的人們都開始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那種難以言說的尷尬頓時讓她有些無地自容，不由地低著頭，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算了。
「表面上，聽洪老爺所言，似乎確實如此，不過本官也斷案多年，如果就這樣咬定是李公子所殺的人，這未免也太過了點吧！殺人可是大罪，不可如此草率！」
正堯只是輕抿了一下嘴巴，朝一旁的葉神醫看了一下，隨即望著堂上的褚思德道：「回大人！我只有一句話，我沒有殺人。」
隨即，褚思德還是再次詢問了寧安一番，這裏終究是寧安說了算。
於是欲言又止，只不過在心裏。對洪定之前的那一份好印象也開始銳減起來。
「洪……」
可以說，眼前的這個褚思德褚大人可是將明代的官員演繹的淋漓盡致，阿諛奉承，拍馬溜須，見風使舵等等官場上的惡習一一體現出來，不得不說，如果都這麼做，相信，隨便找一個人來都可以當官。
「哦？」褚思德還是下意識的若有所思的瞄了那洪氏父子一眼，隨即又看了看寧安，似乎在請示什麼，見寧安微微點頭后，他才繼續道：「那洪老爺你先說說當時的情況，葉神醫所說的是否屬實？」
他這個知府當的也實在有些不倫不類，一方面，來自公主的壓力肯定不少；而另一方面，如果處理不當，來自民眾的壓力也必定會很大；更加不用說這還站著洪家的人。須知，他和洪家其實也經常有往來。所謂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到時候萬一……
寧安依舊很鎮定的說道，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讓其他人知道當今駙馬竟然其他女子成親這件事。
最要命的是，那把讓葉英致死的匕首上恰
然而經過他這麼一說，安波爾沁整個人也頓時不由地怔了一下，之前她並不知道有這件事情的發生，即便後來洪迪珍提過，但是也沒有這一次洪定說的如此詳細，這不禁使她瞬間無地自容。
對於這些，我和爾沁姑娘自然不懂，於是葉公子便對我們交合了詳細的解釋，最後爾沁姑娘由於太過擔心李公子的病情，於是毅然答應了。
一個人說一句話必定是有跡可循，有原因的，斷然不會沒有目的亂說一通，更何況這裏還是公堂，要知道藐視公堂也是有罪的。
褚思德摸了摸那並不長的鬍鬚，語重心長的對著堂下的葉神醫和洪迪珍說道，那份謹慎的表情，那份明察秋毫的樣子，其表現出來的，儼然就是一個很有斷案經驗的清官，堪比在世包公。
褚思德這番表情看著正堯，確實引得一眾人大敢訝異。
說了這麼多，聽倒是聽夠了，但是似乎並沒有明白這洪定想要表達什麼，只見那褚思德便一臉惆悵的問了起來。
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大明正處於內憂外患之際，百姓發生暴亂動亂那可是常有的事，他即便是一州知府，他也必須謹慎，不敢亂來。
「在到葉神醫醫廬的時候，我們都以為就要見到葉神醫了，而李公子的病也會得以治療，這麼一來，一路的辛苦也不算白費。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住在醫廬裏面的並不是葉神醫本人，而是一個很年輕的公子，此人正是葉英葉公子，只不過當時我們都沒有發覺而已。
而，換血的另一個要求便是讓爾沁脫光身上的衣物。對於這一點，頓時遭到了我們的反對，不過葉公子又一副十分敬業的樣子對我們闡釋了其中的利害，說只有脫光衣物才是最保險的。
「公主就是公主，在聽到如此駭人的信息之後，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若是一般的人，相信早就已經吵翻了天吧！」
「大人！其實已經很明顯了，我之所以說這麼多，完全是因為還有一點大人並不知情！那便是這位李公子其實是爾沁姑娘
「沒錯！洪定不僅可以證明葉公子和李公子曾經發生過打鬥，還可以證明，當初葉英葉公子確實有企圖侮辱爾沁姑娘的想法！」
如此一來，那葉神醫所說的自然不無道理了。而聽到葉神醫這麼一說之後，原本想看在公主的面上幫正堯說說疑點什麼的，結果卻……
「大人，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這位李公子的真正身份其實是當今的御前駙馬李正堯，相信有公主在場，我斷然不會說錯吧！」
洪定卻是抿嘴一笑，完后還不禁往身後的人群看了過去，似乎有意想要將這件事情告知給在場圍觀的所有人知曉。
雖然褚思德一再喝止門口圍觀的人閉嘴，但是不可否認，有時候，人的情緒是很難說控制就控制的，如此，那衙門的門口又響起了一片喧鬧之聲，所有人也都就正堯的身份展開了議論和疑惑。
從如何遇到安波爾沁開始，洪定便一一的交代了出來，自己是如何替安波爾沁解危，自己是如何的幫助安波爾沁，自己和安波爾沁這一路上都發生了什麼，到了順德杏壇之後是怎樣找到葉神醫的大寶醫館等等。
說著說著，洪定已然說不下去，或許是覺得自己的心中的女神不應該這般褻瀆，又或者下面的情節實在有些讓人難以啟齒，所以不由地戛然而止。
「肅靜！公堂之前，喧嘩吵鬧，成何體統？！」驚堂木猛地又是一拍，似乎有意要做給寧安看一樣，旋即，褚思德便對寧安點頭哈腰的輕聲道：「公主請勿見怪，那些百姓不知道公主在此，若有驚擾還望恕罪。」
「什麼？你……你說什麼？你可知道你所說的話如果是假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事實上，他並不知道寧安其實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更不知道，寧安和安波爾沁此刻其實就算有什麼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有什麼表示，因為在二人的心裏，正堯才是最重要的，一切至少要等到正堯完全沒事之後再說也不遲。
於是爾沁姑娘和我也勉強相信了，也就答應了他的要求。可是，突然真正的葉神醫從門外走來的時候，便讓我覺得
葉神醫憤憤的說著，完后不禁看向了一旁的洪氏父子。
見寧安發話，褚思德立即點點頭，隨即挺著胸膛說道：「嗯，那洪公子就照實說吧！」
「大人！小老兒可不同意你的這番話了！當時整個草園之中就只有那麼幾個人，並沒有外人，而我兒子又不是自殺，自然的便是他殺！又因事前我兒與李公子之間有些摩擦，而我兒平時行事也不太好，容易得罪人，再加上曾經還對那位爾沁姑娘有不軌行徑，所以自然而然的會引起這位李公子的報復，一時情急，衝動殺人也是絕對有可能的！還望大人明察秋毫！」
說著，洪定不由地把目光看向了安波爾沁，只是眼神之中更多的是猶豫和歉疚。似乎在向安波爾沁道歉一樣。
洪府在這廣州城算是響噹噹的，葉神醫更是整個大明也赫赫有名有地位的存在，就是平日里，他這個廣州知府見到此二人也得給幾分面子才對。
「嗯，沒錯，他就是駙馬。」
須知，這種事情一旦傳開，那便可以當做宮中秘聞來處理，如果不將其控制好，一傳十十傳百，傳多了之後，恐怕就會影響整個皇族的聲譽，甚至可能會威脅整個大明的江山！
這便是政治的黑暗，官場的腐敗。不過這也是時事造就的，誰叫嚴嵩當政，買賣官員盛行呢？
不論是官差衙役，還是現場圍觀的群眾，在聞聽寧安親口證實之後，也不禁唏噓一番，這個消息，也實在有些太過震撼了點。
洪迪珍趁勢也跟著又道：「洪迪珍也是這麼看的，犬子和那位安波爾沁姑娘也可以作證，的的確確看到葉英葉公子和李公子有過激烈的打鬥，當時李公子還被葉公子偷襲受傷！」
現在關鍵還是要將這件案子了結，至於其他的，寧安是不會管的，在她的眼裡，此刻也只有正堯。
第二，葉英的屍體是在正堯的房間發現的，而正堯當時恰好就在葉英身邊，並沒有人可以證明在葉英死的時候正堯不在場，不同於那種一切疑點利益歸於被告，正堯拿不
乍一聽，這似乎壓根與葉英扯不上任何的官系，甚至裏面連正堯也沒有提到，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要向安波爾沁表白，弄得安波爾沁一直低著頭，一點聲息都沒有發出。
褚思德微微一笑，然後又朝正堯看來，道：「不知被告對此有何想法，如果有的話，就當著大家全部說出來，本官一定會秉公辦理的！」
第三，案發前後，所有人都有事可做，葉神醫和洪迪珍在煉丹房談事情，安波爾沁和洪定等人都到樹林之中採藥去了，至於其他隨從丫鬟也都跟在其身後，整個草廬裏面，倒是正堯是最有空的，也只有他才有空間和時間來殺人……
「回大人，這說起來，話可長了！事情就要從我陪同爾沁姑娘去順德杏壇求醫說起……」
然而單聽葉神醫所說的，其實也確實符合邏輯，葉英有對安波爾沁不規之舉，讓正堯從心中對葉英產生了憤怒，加上之前二人因為切磋，正堯受傷，這使得正堯心中更是不服，那麼瑞一來，第一個重要的便來了殺人動機：即是向葉英報復。
撞開門后，已然發現爾沁姑娘暈了過去，而整個人更是赤露著身子，那葉英的雙手就……」
「哦？那本官倒要聽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公主，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本宮也很想聽聽駙馬到底是基於什麼原因，會成為他們口中的殺人兇手！」
因而，在說話之餘，褚思德又下意識的往寧安看了過去，只見寧安在聽到之後斷然沒有一點表情，那種鎮定，那種不以為意，甚至連久在官場混跡的褚思德也頓時佩服起寧安來。
寧安很是鎮定的說道，似乎面對葉神醫洪迪珍等人的連番指證她一點也不敢到好奇和緊張一樣，那波瀾不驚的面容和淡定自若的神情，還頗有正堯在面對困境的樣子。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夫妻相吧，在相處久了之後或者深愛著一個人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有了對方的習慣，有了對方的性格。
駙馬外面還有女人，那公主的顏面何存？須知，這個公主可是當今皇上最最最寵愛的一個公主！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