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持練當空舞
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 電話
王靜鬱悶了，「爺兒，你要想收拾我，你就說話，我給您取皮褲帶去，我插言？我插了，人家們不聽。」
柳雲惠會心地笑了，丈夫的手臂搭過來，她就順勢把身子靠在丈夫懷中，「前兩天你給你爸打電話幹啥？」
「受教了，少爺，我以後記住了。」
「爸啊，那怎麼可能呢？我老問候你嗎？幾年才問了這麼一回，我一直憋著的……」
唐生的目光雖也含著笑，卻是從寧欣臉上往下面大腿上溜達，主要是臀側，幾女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看完之後，唐生就蹙眉了，眼眸盯著王靜，就差說你貪污了多少？當然，王靜才不會貪污呢。
唐生翻了個白眼，「那你定的標準比這個高還是低？」
這邊的唐生頭大如鬥了。
柳雲惠撇了撇嘴，拿起手機給兒子拔電話，「……唐生，呃，小混球兒，我，你老媽……」
「那、那兩萬是不是太小氣了？」
夜裡，唐瑾和唐生解釋年貨的標準。
王靜一看，銀牙齜了，「我說大少爺，你是叫唐瑾寧欣楚晴她們把我三堂會審了啊？」
話里多少有一點調侃他的意思。
「貧嘴吧你。」
「爸，你兒子也成長了，也有親身感悟了，我偶爾會想起山上的小薔薔，原來在父親的心中，孩子永遠擺在一個十分重要的位置，不為人父體會不到那種責任和牽挂，爸，以前兒子要是什麼地方讓老爸不舒坦，爸要原諒我。」
「我就喜歡你這點，像個大男人。」
「哦……沒啥
「倒不是我小氣，之前的標準寧欣和楚晴也同意的，大傢伙也不是缺這點東西，太大張旗鼓怕有人說閑話。」
「你少來，你給你爸打了電話，沒見你給我打電話。」
這邊，唐天則沒能忍住滑落的淚，把頭就扭轉到了一邊去，怕給老婆看見了笑話他這個堂堂的省委書記。
他就把接到唐生電話的事說了一下，這兩天就琢磨，這小子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正如小蠻說的，他們是心疼東西，不論什麼東西，哪怕一磚一瓦，他們都會在乎。
「小子，我在一邊聽著呢，那麼說對你老子掛在嘴邊的問候，不值幾毛錢了？」
王靜站起來嬌笑，還扭了扭屁股，「有種煽我啊？」
唐天則也側著耳朵在聽兒子和老婆的對話，唐生的話令他這個當老子的眼珠子有點發紅。
「噯……我說大少爺，別這麼瞅著我，這都是唐瑾和寧欣、楚晴她們敲定的，我基本沒插言。」
唐生一嘆，「唉……我其實是在為廣大的社會男同胞們做貢獻，我多養活幾家人，他們就省心了啊！」
「不是吧？你別嚇唬我。」
唐生的話很輕淡，但聽在王靜耳內是另一番感受。
「介個、不是什麼潮流，是一種態度，看過濟公吧？別人送豪禮，他送兩顆大蔥，禮輕情義重，你不送我送……哈，當然，咱們倒不至於送
對此，唐瑾也沒辦法，小蠻給出主意，說在京城先置好房子，空著也是浪費什麼的，租出去又別人給糟塌了，你爸你媽是傳統觀念，比較心疼東西，你再說的慘一點，他們就會過來了。
唐瑾想想也是，雖說現在家裡不缺錢，但老媽還是那個節儉，這毛病是改不了的。
「呃，老媽啊，我對你那種深沉廣袤的至親大愛，足能令天地變色，老是掛在嘴邊，那就不值錢了！」
「唐生，還是你想的周全，我及不上你。」
唐大書記和愛妻柳雲惠餐后一塊坐在沙發上說話。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啥，今年是頭一次給大伙兒的家人辦年貨，我看可豐厚一點。」
唐天則也是一顫，「那啥，你、你現在就給那小子拔個電話問問。」
「在暗示什麼嗎？」
他從王靜手裡接過了笑，就在《年貨標準》的抬頭上批了一字：以王主任的標準為基礎，適當可以再加點。
「……這是年貨表，大少爺你簽吧，看看我們定的標準行不行？」
陳姐在側就笑，她心裏同樣有那種感受，唐生對別人好，他心胸廣闊，又不拘小節，這一點象極了老爺子。
「這麼多貨才八千塊？太坑爹了吧？」
「又賣乖？」
噗，唐瑾翻白眼了，「我還是小市民意識，沒跟上潮流啊！」
車上，唐瑾和小蠻一左一右挾著唐生，笑
柳雲惠聽罷，心下也是一抖。
「介個就是你之前說的了，人言可畏，差不多就行了，大伙兒沒個缺錢的，禮數到了就OK的。」
父子連心啊，那是天底下最親最親的關係了。
「啊……我說這聲音咋這麼親切呢，原來是我老媽啊，老媽，請吩咐！」
柳雲惠是樂在心裏，還瞅了一眼丈夫呢，聽見了吧？這是說我呢。
一路上歡笑不斷，唐瑾纏的他很緊，幾日沒見，似如隔三秋一般。
「嗯，這馬屁拍的我舒坦！」
「突然來這麼個電話，你爸琢磨了三兩天，你嚇唬人呢？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唐生就笑了，「那啥，要買就買些好的東西，比如來幾盒腦白金，弄點上好的茶、煙、酒之類的，兩萬塊啊，沒怎麼花就沒了……讓你去辦買什麼呀？幾箱子蘋果？幾麻袋香蕉之類的？那樣的話我就不送了，人家吃不了還得倒。」
「呃，那要你這個總裁主任熬著吃的？你怎麼不插言？」
在魯東，泉城。
「我、我當然高了，我定的是每家2萬的標準，比如一些好煙、好煙，還有一些地方特產什麼的，可是……」
人家養活一家人都發愁，你一個人就養活了幾十家人？
唐瑾回了一趟江陵，也沒能說服父母搬往京城，他們稍有一點心動，只說過一陣子再說吧。
唐生接過來大略掃了一眼，這貨那貨的真是不少，看最下面的統計數字：每家合共八千元。
「我也覺得還行，主要是老爸老媽
「我就非禮你了，咋地吧？」
噗，這是什麼理論啊？
寧欣和楚晴也在，只是一直沒說話，這時寧欣開口了。
「前兩天，你兒子不知發什麼神經，莫名其妙給我敲了個電話，說了點莫名其妙的話，我到現在沒想通……」
想煽人唄。
「你以為我養活幾十家人是假的？哈……」
「欺負了他們的女兒，你還要對付二老？好壞啊！」
「是良心發現了吧？」
不過大少這個回疑的眼神兒很叫王靜受不了。
「你以前不是挺愁他的？為了兒子，和我沒少進行冷戰呀。」
然後這句話還沒說完，某人就給以唐瑾為首的三個美女摁在沙發上K了一頓。
回來之後的兩天，唐瑾和王靜她們就開始具體的策劃『年貨』事宜，有一人算一份，這個家大啊，按照唐生的原則，都一視同仁，不會厚此而薄彼，所以，唐瑾和王靜她們就照這個原則辦。
唐生摸鼻子了，「那是什麼？我、我詞兒窮了。」
楚晴笑道：「是啊，就因為你養活的多了，別人沒得養活了，不知多了多少光棍兒？」
「你呀，勤儉是不錯，節約是美德，但是人情世故總是有走的，咱們富歸富，也不能忘了昔日的窮朋友，方方面面的事務都要顧及到，要考慮到，瑾，你要站在你老媽的立場上去想問題，在站在咱們的家底兒上定標準。」
「別傻了，小子，孩子們在成長的道路上不免有這樣那樣的錯誤，有則改之，善莫大焉，你現在還是不
哦，你王靜肯定說什麼了？是吧？結果唐生就改了這個標準，你是不是說我們太摳門？
「讓她們來會審我好了，過年嘛，一年一次，我現在趁有錢，多給大家弄點福利，將來有一天光成了窮光蛋，說不準眾人念我的好，讓我有個吃百家飯的機會，去吧……就照這個辦。」
「嗯，我看小蠻的招兒有效，對付你父母是有針對性的，哈！」
汗了，柳雲惠吃醋了，兒子和他爸爸好？老娘白疼你了？
話罷，她卻急步跑了。
唐生更撇嘴了，「沒辦法啊，就我這小模兒樣，太招女人喜歡了，唉，你們都哭著喊著讓我泡啊，求我泡啊……」
「應付？」
「我象男人我知道，你也不能趁機非禮我吧？」
「哈……」
唐天則就瞪眼了，怎麼著？那我算什麼，他就拿過了妻子的手機。
蜜戀中的女人就是這個樣子的。
唐天則摸了摸鼻子，乾笑，「柳雲惠同志，我那不是為了兒子好嗎？」
「就說按王靜提議的標準，2萬塊錢，那得一大堆年貨，得拉好幾車啊。」
她接過來簽了字的《年貨標準》，吧唧一口親在唐生臉上。
唐生微微點頭，「筆給我……」
「誰能和你比呀？你本大唄。」
「呃，是應付。」
「我聽著有點彆扭啊，對付我父母？」
「沒有，老媽，能發生什麼呀？天塌下來你兒子頂著呢，就是想你們了，前兩天唐瑾回江陵，想說法她父親來京住，李媽媽沒同意，我看她的神情有點悒憂，觸景生情，我就像了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