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建文秘寶
第一章 津門急件催人去
「老爺請放心，大人和小少爺是何等聰明之人，那李正堯縱然有三頭六臂，相信也不會有什麼作為的。」
京城裡此時僅有張居正徐階等一干人等在嘉靖的旁邊出謀劃策，而嚴嵩，在沒有靖王與之分庭抗爭之後，在朝堂上他算是獨攬大權，一時之間，整個嘉靖王朝儼然完全進入了嚴嵩把持朝政的時代。
嚴府大宅空前的凄清，現有一垂暮老頭獨坐在院里仰望星空，時不時發出一聲嘆息。
之前已經說過，嚴嵩是個有野心的人，要讓他得逞，那嘉靖的性命當真堪虞了。
當然，白鴿送信在古代是一種很先進的聯繫方式，而嚴重與否都有特定的標註。只見白鴿腳下還有三顆紅點，足以見得，這一份急件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因而，到了此刻，天津衛已經是一處繁華的港口城市，來往商賈多不勝數。各國商旅層出不窮，也將天津衛的地位推向了更高的層次。
「奴才定當不負老爺所託！」
由此，莫名的。一種不祥的預感便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里，但是他卻不敢說出來，只能寬慰一下嚴嵩。
「什麼？難道他知道了……」
靖王挺著胸膛，頗具威嚴地說道。
正堯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按道理，嚴氏父子以及豐臣真武的死已經被他們封鎖起來，並沒有讓任何人傳出去才對，何以嚴嵩就開始行動了呢？難道他的情報網真的有那麼強？
正堯與靖王寧安一道，坐在船上正加速的往京城而回。因為前些日子又發生了幾次地震，導致有部分道路造成了中斷，走陸路從溫州去京城的路也無法通行，無奈之下，只好走水路坐船而行。
靖王神色更加凝重起來，
只見那佩刀武士手裡握著一隻白鴿，神色慌張的直接往靖王跑了過來。
「呵呵。」嚴嵩只是淺淺一笑，旋即緩緩站直了身子，面向那嚴壽，嘆息一聲道：「或許你也覺得可能出了什麼事吧，所以才會故意如此安慰老夫的。其實老夫很明白，他們此行是危機並存的，一旦成功，我們的好日子也不遠了；而如果失敗，那……」
人都是喜歡聽好聽的吉利的話的，如果人人都說不好，或許對方也會認為不好，原有的期望與期待也都將不復存在，指不定會讓其發狂。
深秋時節，重陽已過，凄冷的空氣瀰漫開來，不禁令人感到陣陣哆嗦。
「且慢！此事非同小可，必須秘密進行，且不可以透露半點風聲，都在……」
來到天津，距離京城也已經不遠，正堯和寧安等人就著岸邊的一處茶寮酒館。簡單的吃起飯來。
出門之後，正堯一行人立即找來幾匹千里快馬，二話不說，翻身上馬，直奔京城而回。
天津衛，始於隋朝大運河的開通。在南運河和北運河的交會處、現在的金鋼橋三岔河口地方，史稱「三會海口」，是天津最早的發祥地。唐中葉以後。天津成為南方糧、綢北運的水陸碼頭。金代在直沽設「直沽寨」，元朝設「海津鎮」，是軍事重鎮和漕糧轉運中心。
結果一行就是七日時光，此時眾人已然來到了天津衛港口，感覺也有些身心疲憊，於是便暫時停下來，準備歇息一下再出發。
彼時的他們都深知，如果現在貿然再去彈劾嚴嵩，勢必與海瑞等人一樣莫白入獄
「衛」是明朝的軍事建制，由指揮使統領。直隸於後軍都督府。每衛士兵足額5600人，天津三衛士兵定額16800人。
其實老頭的心裏也是戰戰兢兢。擔心不已的。他從來沒有見過嚴嵩會有如此落寞黯然的神色，更沒有遇到過嚴世藩離開七日之久也不向嚴嵩通報消息這種情形。
「王爺，到底發生了何事？」
「已經有七日了。東樓所辦之事應該也差不多該完成了吧，為何還不曾有消息回來？莫非出了什麼岔子？嚴壽，你說說是不是？」
奈何飯沒有吃到一半，卻見靖王有些神色凝重的站起了身來，旋即從門口小跑進來一名佩刀武士。
正堯迫切的問道，直覺告訴他，急件應該是由京城送來的，一定是京城發生了什麼事。
「好了，不說這個了！不管東樓他們是否成功，老夫也覺得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嗯，嚴壽，老夫有要事要你去辦，這件事你一定要辦的妥妥噹噹才行！」
說著，那身穿紅衣長褲的武士立即將手中的白鴿攤開，旋即遞向了靖王。
由於嚴嵩的獨攬朝綱，嘉靖其實也是無可奈何，畢竟在寧安離開之時，曾經與他說過暫且不要與嚴嵩正面衝突，那嚴嵩手握八十萬的軍隊兵符可不是虛張聲勢。
夜裡凄涼，形影斑駁，黯月無光。
或許這就是與身俱來的那種貴氣，不論怎樣，那種氣勢是無法泯滅的。
寧安不在，靖王不在，而正堯已經消失了七年之久，種種種種，嘉靖都不得不對嚴嵩忍氣吞聲，只待時機成熟才懲治嚴嵩。
不過那種老練
嚴嵩突然神色凝重起來，說話的聲音也較之先前有了莫大的不同，嚴肅的表情和那深邃的雙瞳之下，隱隱可以猜測出他口中的要事是有多麼的重大。
武士沒有做半點猶豫，頷首鞠躬之後，便恭敬的往門外而去。
這樣一來，為了順應嚴嵩的意思，開始大量的針對朝中忠臣，先是海瑞上書彈劾嚴嵩種種罪狀，又直言嘉靖沉迷長生之術，結果嘉靖不得已將海瑞貶官入獄，接著戶部尚書，禮部侍郎等等官員也都紛紛遭到嚴嵩的排擠，甚至徐階張居正等人，也都因為嚴嵩的一再張狂而沒有敢再站出來。
「何事如此驚慌！」
更何況，又有多少人見過皇帝的廬山真面目呢？
「回王爺！京城有急件，似有大事發生！」
寧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這些人的陣仗，再加上之前已經吩咐過沒有大事千萬不要進來打攪眾人吃飯這一事，更讓寧安感到其中的不妙。
因而一旦惹惱了嚴嵩，萬一他不再隱忍，以勤王之名，將京城包圍起來，那不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到時候，他嚴嵩不就是城中皇帝了？
人所共知的是軍隊裏面只聽將領的，而將領只看兵符，也就是說，即便皇帝老子親自到了軍營，如果沒有兵符，一樣可以不買賬，這就是軍隊。
而這個時候的正堯等人正在從溫州趕回京城的路上，至於嚴嵩，似乎還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和孫子都已經喪命于雁盪山。
靖王一直給人的感覺都是臨危不亂，基本上沒有表露過什麼慌張的樣子，
南海倭寇一事以豐臣真武和嚴氏父子等人當場伏法之後算是告了一個段落，自此，沿海一帶暫時歸於了平靜，而正堯等人便同公主靖王一道往京城而回。
或許到了這一刻，嚴嵩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顯然，那老頭口中的大人指的就是嚴世藩，而小少爺，不言而喻的便是嚴皓了。
隨即，靖王便打開那紙條一看，只見靖王的眼睛頓時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從最初的鎮定瞬間開始湧現出擔憂之色來。
一旁的老頭為誒頓首，連忙道：「回老爺。奴才認為是老爺太過思念大人和小少爺的原因。相信很快大人和小少爺就會帶回好消息來的！」
或許，那一隻白鴿並非普通的白鴿。
「那事不宜遲，馬上起程！」
更有甚者，正堯倒是有了再停留片刻，欣賞一下周圍湖光山色，名勝古迹的想法。
衛的建制雖沒有行政職權，但有一定的土地（城堡及屯田）、數量較多的民眾（屯田的軍士及軍屬）和政事（軍政及屯政）。隨著人口增加，商業發展，事務繁多，詞訟糾紛發生，衛所已不能治理這個軍民混雜的商業化城市，明廷在天津陸續因事設官、設衙，建學。或將外地官、衙遷津理事。
吃慣了江南一帶的美食，來到北方吃一下當地的小吃，雖然吃起來口道差別還是有點大。但是也不乏是一種美食，卻也其樂融融。
明建二年（1400年），朱棣率兵經直沽渡河南下奪取政權，1403年改元永樂，天津這個名稱出現於永樂初年。
靖王並沒有著急著將紙條打開，而是輕輕揮揮手，示意那武士離去。
看來這所謂的急件就是那還沒有打開的紙條。
「是！奴才遵命！」
嚴嵩的斜躺在院中的虎皮大椅上，有氣無力的對著旁邊的又一個老頭說道。
靖王聞言，輕輕地皺了皺眉，眼角微微露出些許魚尾紋，隨即緩緩地將捆綁在白鴿腳下的竹筒取出，放飛白鴿，從竹筒之中，靖王扯出了一小簇紙條。
「嗯，你下去吧，本王和駙馬自會處理。」
「這點本王不得而知，不過不管怎樣，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回京，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京城大小事務都在老夫的掌控之下，不管東樓他們是否得以成功，老夫也覺得此事勢在必行！去將御林軍統領方玉陽叫來，說老夫有要事找他。另外，你派人拿著老夫的令牌前往城外東、西、南三大軍營將風、馬、萬三位將軍叫到此處！」
光陰催老了容顏，消磨了時間，卻改變不了他那堅定的信念。
彼時已是嘉靖四十二年秋，嚴嵩已經是83歲高齡的老者，換做他人，或許已經行將就木乃至入土為安了。自然而然的，他也較之以前少了幾分凌厲的霸氣。
正堯的眼睛絕對是敏銳的，第一個便發現了不對勁，見靖王起身，立即站起身來，與柳彥、袁海雲、張誠一起，跟著靖王迎了上去。
嚴嵩不忘再次囑咐道，而那一雙閃耀發亮的瞳孔充滿了戾氣，讓人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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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堯也不再廢話，立即轉身，上前對寧安、安波爾沁等人交代一番之後，與柳彥張誠等人一道，先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