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建文秘寶
第二十八章 三軍待命將入城
他必須這麼做，讓把扭曲的歷史扳正，順應著歷史應有的軌跡去發展，這才是唯一的路！
正堯也跟著微微一笑，道：「那是當然，每一項都是死罪，嚴大人貴為吏部尚書、謹身殿大學士、少傅兼太子太師少師、華蓋殿大學士。想必應該很清楚這些。」
「朱珏，你跟了我有多久了？」
嘉靖三十二年，戚繼光受張居正的推薦。進署都指揮僉事一職，管理登州、登、即墨三營二十五個衛所，防禦山東沿海的倭寇。
戚繼光的鬱悶完全寫在臉上，朱鈺自然明白，於是催促道：「將軍，不能等了，下令。」
「不行，這怎麼行！」
因為他知道，如果嚴嵩得逞，那就意味著歷史發生改變，而他這個四百多年後的產物很有可能就在歷史長河之中消失，未來的世界會是怎樣？他不敢多去預測。
如此一來。那就算正堯的計劃再好，他再怎麼聰明，面對嚴嵩的千軍萬馬，絕對撐不了多久。
嚴嵩怒哼一聲，實在沒想到自己好言相向，正堯竟然還是食古不化，這不禁令原本臉上還充滿笑意的他瞬間開始暴怒起來。
嘉靖三十四年，戚繼光被調往浙江都司僉事，並擔任參將一職，防守寧波、紹興、台州三郡，與倭寇在海上作戰數百次，令得倭寇退居海上。
嚴嵩依舊毫無保留肆意的笑著，什麼亂七八糟的罪行，什麼啰里啰嗦的官位稱號，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對於他來說，已經失去了作用。現在的他才是主導一切的存在，所有的所有都應該由他來做主，包括生死！
「將
雖說古有破釜沉舟，項羽坑殺二十萬秦軍之戰，但這種也是極為罕見的。況且，正堯手中的人都不是那種有過作戰經驗的軍士，單打獨鬥還行，放到戰場上，自然難以行得通。
按照預計，京城之中除了可以調動部分錦衣衛和大內侍衛之外，最多就是一些義士前來相助，而以正堯的人脈關係來看，所能夠召集的人手也最多幾千人。根據對嚴嵩黨羽的統計，光是京城可以用的人也至少不下五萬人，這也就是正堯要用不到一萬人的兵力去抵擋嚴嵩五萬人的兵力，其結果可見一斑。
嚴嵩玩味十足的說著，似乎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想著讓正堯就範，為自己效力。
說到這個朱珏，不得不提一下他的英雄事迹，在剿滅倭寇的花街戰鬥中單挑倭酋，一人消滅倭寇八人，被稱為「勇士朱珏」，也是戚繼光手下最得力的幹將之一。
戚繼光兩眼迷茫的望著京城，嘴裏卻是喃喃的說著，臉上一番想入非非之色。
其實正堯說的也是廢話，別人已經兵臨城下，完全佔據了上風，能夠與你說這些話已經是給你面子了，你現在叫他退兵然後任由你去將其拿下？除非嚴嵩的腦子出了狀況！
而朱珏也並非一般草莽，他對於作戰分析還是很到位的，此刻提出這樣的建議，也確實是根據京城裡面的情形所分析出來的。
這
在這個節骨眼上，戚繼光竟然問自己這種問題，確實令朱珏有些著急，於是道：「朱珏十五歲便跟隨將軍征戰。現在已經有十五年之久。將軍何故突發此問呢？」
戚繼光不禁一番感慨。整個臉上充滿了無奈之意。
雖然言談之間，正堯對嚴嵩也很佩服，但是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即便嚴嵩再怎麼威逼利誘，即便嘉靖再怎麼昏庸無能，他還是會繼續堅持自己的原則。
「眾將士聽令！出兵！」
戚繼光一口否決，如果應允朱珏的要求，那豈不是會害了朱珏。
「多謝，那我們就在這裏決一死戰！」
「話雖如此，但我也知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道理，以嚴大人對我的了解，難道還不知道我的抉擇是什麼嗎？」
嘉靖三十……
煙火過後，城東，城西，城北三路兵馬分別由劉顯、戚繼光、俞大猷三人帶隊，一促即發，直往京城內衝去。
「咻——砰！」
「呵呵，駙馬所言極是，只可惜，老夫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還不能死。」
其副將朱珏跟隨戚繼光多年，見到戚繼光如此表情，深知戚繼光此刻遇到了難題，於是立即道：「將軍，現已寅時，如果嚴嵩真的在子時行動，兩個時辰過去，想必京城之中已經無法抵擋，不如我們出兵！」
然而有自信不錯，
「嗯，十五年了，也就是說我的戰場生涯也有二十年之久。大大小小的戰役足足有上千場，然而今次一役，卻是我生平最為鬱悶的一場。」
等待時機，以備後援，這是戰略上的方針，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眼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京城裡的人更是苦苦支撐了有兩個時辰之久，可以想象京城現在必定已經到了刺刀見紅，血流成河的地步，而奮力抵抗嚴嵩大軍的隊伍必定也是死傷無數，節節敗退，而相比之下，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如同硬生生被人摁住後頸，無法動彈一般，委實難受。
因為正堯是嚴嵩最看好的一個對手，了解正堯是一個絕對的人才，自然想要招攬過來。而嚴嵩也很有信心憑藉自己的能力，可以將其治服。
而太和門前。正堯和嚴嵩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沒有任何的隱瞞，正堯將自己的推測完全說出來，同樣的，嚴嵩對此也是供認不諱。
回想起往日種種。戚繼光不由地暗自神傷。
嘉靖二十五年，戚繼光負責管理登州衛所的屯田事務，當時山東沿海一帶遭受到倭寇的燒殺搶掠，戚繼光有心殺賊，寫下了「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的詩句。
「看來，今晚說了這麼多，嚴大人根本只是想要讓我為你解惑，不論最後我的決定是怎樣，嚴大人都是不會放棄了？」
兩個時辰過去，已經來到寅時。京城上空依舊是燈火通明，硝煙瀰漫，完全將缺月所照射出來的光亮給掩埋。
說著，正堯一個飛身上前，伸手一
這時戚繼光立即站起身來，猛地一拍身上灰塵，旋即大喝一聲：「眾將士聽我令！出兵！」
嘉靖二十三年，戚繼光繼承祖上的職位，任登州衛指揮僉事，從此開始他的戰場生涯。
由此，嚴嵩的罪行便鐵一般的成立，只可惜，現在嚴嵩大軍已經將太和門給圍住，正堯想要治嚴嵩的罪，恐怕只能成為空談。
可是戚繼光終究不是這次行動的最終發號施令的人，他不可以輕舉妄動，沒有下令就是沒有下令，不可以自作主張壞了全盤計劃。
「哼！既然話不投機，那就休怪老夫不給你機會！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李正堯，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的！」
駐守在京城西門外三十余里的戚繼光此刻也不由地深眉緊鎖，臉上充滿了各種不安。
兵臨城下，卻遲遲不攻，這對於長期作戰的將士來說，無疑在士氣上就產生了影響，嚴重者可能因為士氣低落而導致最後的落敗，這是身為將領乃至統帥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就在朱珏不停催促，戚繼光久久拿不定主意之際，突然在城南十里處上空飛出一團煙火，爆鳴聲赫然響起，隨即一片閃亮。
「眾將士聽令！出兵！」
「呵呵，駙馬是個聰明人，既然知道老夫心意已決，那倒不如想想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或許對你有啟發。」
嚴嵩的官階說出來還真的有些嚇人，竟然有如此多的前綴在名字前面，其實混到他這個份上，已經是難得的幸事。如此人物，加上嘉靖本身的渾渾噩噩，在朝堂上要風得風要雨得
看著心高氣傲的嚴嵩，正堯並沒有為之反感，相反他確實很佩服嚴嵩，因為嚴嵩現在確實有資本這麼做，能奈他如何？
面對正堯那一臉嚴肅的數落自己的罪行。嚴嵩卻一點也不以為意。反而覺得這是一項榮譽一樣，隨即哈哈一笑，道：「哈哈，說實話，若非駙馬幫忙提醒，老夫還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如此多的罪行！看樣子，老夫是非死不可了？」
也正因為戚繼光有如此部下，所以戚將軍才可那樣英勇傳神，戰無不克。
朱珏懇切的說道，堅定的口吻，無不證明朱珏的果斷和堅韌。
正堯將嚴嵩的所有罪行的數落了一遍，細細一數，赫然有十余條，著實的驚人。
磅礴的氣勢。浩瀚的隊伍，如海浪般滾滾來襲，踏馬飛沙，疾風追月，又一番大戰即將上演！
「可是軍令如山，沒有王爺的信號，我們又怎可……」
正堯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看著嚴嵩，卻絲毫沒有退卻之勢。
「刺殺靖王、迫害忠良、用人唯親、結黨營私、內里謀逆叛亂。外卻煽動戰亂、私通蒙古西藏、勾結倭寇海盜……如此種種罪行，未知嚴大人覺得我可有說錯？」
朱珏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卻很清楚，三方人馬的境況遭遇如出一轍，相信每一方都在看著另外兩方，而他們的心裏都是同樣的著急。
因此，或多或少，正堯也有些佩服嚴嵩的能力，憑著一手青詞，竟然做到如今的地位，相信上下數千年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將軍！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如果將軍要受軍令責罰，那就又末將來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