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建文秘寶
第三十四章 刑部公堂審嚴嵩
說完之後，徐階又朝靖王看了一眼，直到靖王點頭轉身之後，他才立即跟了上去。
徐階，在嚴嵩倒台的第二天，他便立即升級成為內閣首輔大臣，官職也瞬間蹦到了最高點。不過比起嚴嵩的權力，他還是要遜色不少，至少，他並沒有吏部尚書這個官位。
「威武」
再次猛地一拍右手手中的驚堂木，張誠略帶微怒的大喊一聲，堂下立即便回應起一聲長長的武威之音。
此外，還在錦衣衛和大內侍衛之中挑選了十多名精英能手，到當初正堯三人墜入無名山谷的地方用長繩將人放下去，企圖在無名山谷之中找到線索。
正堯微微搖頭，道：「徐大人，既然皇上叫我協同審理這件案子，那我自然要認真對待，嚴嵩一案事關重大，牽連甚廣，切不可就此草率結案。」
「未知護國公有何貴幹？」
雖然嘉靖點名要靖王參与其中，不過靖王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為了避嫌，如此做也無可厚非。
如此一來，張誠倒是顯得有些為難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旋即鼓起勇氣，最終還是拿起了驚嘆木，就要往桌上一拍。
這時，一旁的徐階不禁向張誠提議道。
正堯語氣堅定的說道，一字一句都是那樣的鏗鏘有力。
徐階立即說道，顯然對正堯的出現表示疑惑。
畢竟現在徐階已經位極人臣了，如果在張誠的面前出岔子，肯定會引起武百官的嘲笑的。
徐階輕描淡寫的說道，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跟以前不
然而卻見嚴嵩不禁一番苦笑，輕輕地搖了搖頭。半晌才開口道：「呵呵，想不到張大人也有擺官威的時候，想不到啊想不到。老夫縱橫官場幾十載，最後竟然栽在你們這幾個小子的手上，一個李正堯，一個柳彥，一個張誠，一個袁海雲，還有一幫愚蠢的只知道打仗的將軍統領，可笑，真是可笑啊……」
「等等。」
離開皇宮，正堯並沒有在街上瞎逛逗留，而是立即安排人手對城南郊外的山林進行地毯式搜索，務必要將寧安等人找到。
雖說他也對嚴嵩恨之入骨，對嚴嵩所做一切都十分的不恥，但是審案終究是要講究程序，不可以本末倒置。嚴嵩罪有應得是理所應當的是，可是貿然就這麼判了，沒有找出其他的黨羽餘孽，又如何向嘉靖交代？
對此，站在門口的正堯也不禁感嘆七年人事，每個人都在便，好像唯獨只有自己停滯不前。
「張大人，這嚴嵩死不足惜，以本官來看，也不用再多審了，直接判案！」
張誠不解地看著嚴嵩說道。
「好啦，宮裡還有一些要事要處理，徐大人，我們一起進宮！」說著，靖王便看向了徐階。
「直接判？」張誠有些為難的看著徐階說道。
本來沒有什麼，可是如今見徐階取代了嚴嵩之後，說話的語氣也與之前大為不同，給正堯的感覺怕日後徐階又會成為另外一個嚴嵩，莫名
在張誠的眼中，嚴嵩的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奸賊，佞臣。他有如今的這個下場，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來人！押嚴嵩上堂！」
「不急不急，以我之見，還是先將嚴嵩還押天牢，慢慢再查餘黨一事也不遲。」
之前正堯已經被封為了護國公，相比于駙馬這個官職，自然要高了不少，所以自然而然的徐階便稱正堯為護國公。
很快的，嚴嵩便被帶上堂來，在兩名官差的強行扼制之下，才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抬起頭，兩顆眼中卻是盡顯不屑之色。
「什麼？還押天牢？可是皇上……」
這時，正堯卻突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直接來到了公堂之上，張誠見狀，立即放下了右手，閉上了那準備宣判的嘴。
按理說，現在正堯應該在城南山林裏面尋找寧安等人的下落，可是他卻跑到這裏來，確實有點令人意外。
徐階不由地一愣，似乎感覺很意外一樣，不過隨後又立即釋然道：「嗯，那這裏就有勞護國公和張大人兩位了！」
「你笑什麼？難道現在你還不覺得後悔？」
「額？王爺您不參与？這是為何？」
張誠與徐遇之成親已經有五年的時間，徐階這個岳父，張誠也就叫了五年。這五年來，二人其實就沒有同堂審理過案件，而今天，好像還是兩人的頭一次。
靖王搖搖頭，道：「本王一直以來與嚴嵩有著各種鬥爭，雖然本王並不是假公濟私的人，
說到底，還是嘉靖本身膽小。他害怕了，所以才要叫人將嚴嵩黨羽一網打盡。
聽正堯這麼一說，徐階不禁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瞄了靖王一眼，隨後才道：「呵呵，護國公認真負責的態度真是我等學習的典範，那未知護國公打算如何處理此案呢？」
正堯點頭說道，對靖王能夠主動避嫌一事還是十分的稱道的。
「當！」
要知道，七年前的張誠可是滿口的之乎者也，說起話來縐縐的，雖然偶爾會有一些真知灼見，但是充其量比袁海雲要好一點，且為人比較古板老成，在很多人看來，他都不適合在官場上混。
當正堯和靖王兩人來到刑部的時候，張誠、柳彥已經開始對嚴嵩黨羽提堂開審。
其實這件案子已經再清楚不過。一切都是幕後黑手嚴嵩所為，再審問，也沒有其他的結果。至於嚴嵩黨羽，張誠也認為，只要嚴嵩獲擒，這些黨羽就算沒有被抓，他們也斷然不敢再造次，根本已經無法構成威脅。
可是現在看嚴嵩，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思笑，而那斷斷續續的話語之中，隱隱讓他有一抹悲涼的感覺。不知為何，張誠竟然萌生了對嚴嵩的同情之意。
嚴嵩如同發瘋似的，在苦笑的同時，不停地搖著頭
有徐階在身邊，張誠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壓力的，一來怕因為自己的表現不夠好會讓徐階不高興，二來怕因為自己在審案的時候與徐階有歧義，這也會導致徐階對自己有所不滿。
而張誠也很明白，現在審問嚴嵩基本上是白搭，要想從嚴嵩口中得知其他黨羽的下落。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就只能看看嚴嵩願不願意說出來，否則一切都是徒勞。
而這時，見人群散去，靖王也往公堂走了過來，對著張誠笑顏道：「張大人如今越來越有自己斷案的風格，真是可喜可賀！此番嚴嵩一案，本王就不參与了，一切都寄望諸位了！」
當然，徐階現在說話也是極具分量的。
只見端坐在堂上的張誠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審問嚴嵩黨羽的話也是字字珠璣，兩眼不怒而威，時不時把那驚堂木往桌上一拍，又言辭犀利的與那些企圖抵賴反駁之人周旋，如果把臉塗黑一點的話，倒是頗有包青天的風範。
當然了，張誠既然當上了刑部尚書，那就要履行他的義務與職責，稍微改變一下，也是無可厚非的。這也是正堯很樂意見到的。
「徐大人無需著急，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我們不能把所有罪名都扣在嚴嵩身上，至於皇上那裡，我自會解釋。」
可是如今，卻並非如此，這也充分說明
隨即正堯也向張誠遞了一個眼色，張誠會意的點點頭，然後便一拍驚堂木，對著嚴嵩道：「嚴嵩謀逆一事，牽連甚廣，且尚有諸多疑點，本官決定先將嚴嵩暫時關押刑部天牢，擇日再審！退堂！」
「判，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其他的，張大人無須擔心。」
張誠不解的問道，一直以來，靖王都喜歡參与各種案件的偵破，雖說現在這件案子主謀已經落網，不需要偵破這一環節，但是如正堯所說的，當中還是有一些疑點，還有待進一步的審查，為何靖王會選擇不參与呢。
至於正堯本人，原本打算親自下去尋找，不過靖王卻以要提審嚴嵩為由，及時制止了他，最後一併去了刑部。
徐階聞言，不禁又偷偷瞄了靖王一眼，見靖王只是微微點點頭，徐階便不再多說什麼，立即閉上了嘴。
「逆賊嚴嵩，如今你已是人贓並獲，你可還有何話想說？」
完后，在刑部官差的雅潔之下，嚴嵩便被帶出了刑部公堂。
對此，正堯總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卻始終說不上來，只得搖搖頭，然後與張誠使了一個眼色，嘀咕一番，自己則是轉身往公堂外走去。；
現在張誠已經是刑部尚書，又拜淵閣大學士，也算對他本身能力的一種肯定。須知，二十七歲就有如此作為，卻是不多見。
「沒錯，王叔如此深明大義，我等也是望塵莫及。如果我大明多幾個像王爺這樣的能人，嚴嵩謀逆一事也就不會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