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潛龍出淵
第一百一十二章 龍虎將夜探敵情
公孫瓚一邊聽太史慈的言論，一邊讚許的連連點頭。這時，一向不喜言語的趙雲也插話說道：「薊侯，明日的進攻，是聯盟軍首次的攻城，我方只要能將長安城外的陷阱和機關摧毀，同時消耗敵軍的軍事力量，便是大功一件！如果一次進攻能徹底取得勝利，聯盟軍何苦要等一個月後才攻城呢？」
太史慈定睛一看，外來的客人都是熟人：跪坐貴賓席首位上的是劉備劉玄德，其身後站立關羽和張飛。
公孫瓚和劉備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談后，感覺劉備一方有二日的休整時間，便答應劉備讓其拜弟關羽和張飛參加攻城戰。
在太史慈的觀念里：趙雲的品格和陷陣營的高順一樣出眾，他們愛兵如子，嚴格治軍，如出一撤，當然，目前來看，趙雲個人的能力比高順要高出一大截。
此時，城牆上的西涼兵正在不熟練的操縱拋石機和床弩。自此，西涼將士便沒有休息，直到次日的攻城戰。
當然，再用弓箭攻擊敵人時，太史慈刻意隱藏了自己的無影破空的箭藝。如此做，他不是有意欺瞞趙雲，而是為了留一份生機給自己，江湖規矩：多一份秘密給自己，就是多一個生存機會。
趙雲的言語觸及了公孫瓚的內心深處的擔憂。作為一軍的統帥，公孫瓚肯定要全盤考慮，他認為：太史慈的言論著重於「點」注重細節；而趙雲的言語側重於「面」注重全局。
尤其是在異地作戰，所謂的盟友還心懷鬼胎居心叵測。這些公孫瓚都心知肚明：袁紹和蠻高內心急切盼望公孫瓚一方
劉備一方今日押運糧草到袁紹和公孫瓚的營地，劉備聽說公孫瓚一方明日就要發動攻城戰，便主動來拜見，看可能提供必要的幫助。畢竟二人是同窗好友，畢竟公孫瓚曾經照顧過自己。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于情于理，劉備都不能袖手旁觀。
一時片刻之後，拋石機和床弩的周圍站滿了將士。他們不問青紅皂白，匆忙之中就啟動拋石機和床弩，「呼呼」的聲音是二十斤重的石塊破空的聲音；「嗖嗖」的聲音是床弩發射鵰翎箭，如此，一片烏雲從城牆上向城牆下的開闊之地傾軋而下。
真正對二人造成危險的是床弩發射的鵰翎箭。體察到了鵰翎箭的威力，太史慈和趙雲便施展絕世身法從容撤退。二人的虛影殘留在原地，二人真身已經現身護城河邊。
翌日黎明時分，三萬幽州將士便已經提前吃完早餐。按照事前的安排，三萬將士在營地門口空曠的地帶集結完畢：五隻攻擊陣型相隔五百米，都是主將位於最前面。
深夜，公孫瓚的營帳依然燈火通明。太史慈和趙雲以及二名斥候隊長走進營帳。此時，公孫瓚正和外來的客人親密的交談。
公孫瓚的隊伍與其他四隻隊伍不同：公孫瓚一身白銀盔甲，手持玄鐵戟靜立隊伍的前端，其身後是千名手持齊肩高盾牌的將士，盾牌陣的後面是衝車陣，衝車陣後面是數百人推著的巨型簡易馬車，
此時，袁紹和蠻高則是站在土製高台上，怡然自得觀看幽州軍的陣型。雖然二人沒有言語交流，但是偶爾碰撞的眼光卻充滿了快樂，隱秘的快樂。他們就等著看一場好戲，看一向趾高氣揚的公孫瓚如何進攻……
雖然身處危機四伏的環境，表面的文章還是要做足的。公孫瓚又和其他心腹交流一番意見后，便開始布置攻城的具體任務和攻擊陣型：公孫瓚一方共有三萬將士，由公孫瓚本人率領四千幽州將士攻擊長安城的城門，太史慈和趙雲各自率領五千將士從公孫瓚的二翼進攻，張飛和關羽各自率領五千幽州將士從二側邊緣地帶進攻。其他六千將士則是機動部隊，隨時支援和救助各條戰線。
太史慈看了一眼趙雲，而後拱手向公孫瓚進言說道：「薊侯，床弩的殺傷力兇猛，超乎一般的想象，但是床弩也有致命的弱點：比如，由於射擊的角度，床弩實際覆蓋範圍並不是八百米，而是距離城牆根的200米到800米，靠近城牆根的200米是床弩射擊的盲區；而拋石機可以隨意調整攻擊的距離，由於石塊的軌跡是拋物線，只有在石塊落地處，才形成殺傷力……薊侯，床弩的殺傷力不尋常，但是其精確度不夠……。」
將領的思維一般都注重在戰場中如何取得勝利，而統帥則要考慮如何用最小的傷亡換取更大的勝
公孫瓚二側的隊伍，人員配置一模一樣：都是主將一人靜立前端，其身後是盾牌陣，盾牌陣後面是衝車陣，衝車上放置長四米寬二米厚十公分的木板，衝車陣後面是弓箭手營。
趙雲對劉備的態度，也讓太史慈心生「惡念」：以後盡量把趙雲拴在幽州，即便公孫瓚消失，也要讓趙雲離不開幽州，不讓劉備擁有這樣的猛將。
100米乘20米的區域，這要是在二人正常的情況下，一個呼吸之間便能輕易完成，並且被摧毀的尖木樁瞬間化為烏有，而不是眼前的情景：二人只能將尖木樁連根削斷。
而成排激射而來的鵰翎箭就不同了。城牆上的床弩居高臨下，其發射的鵰翎箭直線激射而來。太史慈和趙雲面對呼嘯而來的成排鵰翎箭，瞬間收起弓箭，拿起身邊的寶槍從容面對。
此時，護城河上已經擺放好十余架浮橋，每座浮橋寬十米。浮橋下面，河面波光粼粼，閃耀著金光。
武技是可以提高的，武學的境界可以提升的，但是品格很難培養的。
「敵襲！」「敵襲！」……西涼將士驚恐的聲音在城牆上此起彼伏。同伴的身體倒在城牆的過道上，示警的鑼聲在深夜裡突兀的想起。已經休息的將士，半眯著眼連滾帶爬衝到自己的崗位。
這個距離，由於拋石機拋投的石塊是拋物線的軌跡，密集的石頭只能從他們的頭上一劃而過，重重砸在他們身後五百米的空地上。拋石機對他們而言，只是表面兇險，其實沒有一點殺傷力。
等身後的斥候把前沿陣地探查的差
二人掄圓寶槍，在自己的面前布置一道槍幕。沒有出乎二人的意料：激射的鵰翎箭如穿破豆腐一般射穿槍幕，直朝二人的身軀射來。
二人只能用寶槍實打實的擊飛一隻只鵰翎箭，擊飛的鵰翎箭與迎面而來的鵰翎箭瞬間撞擊，火星四濺。
如此的攻擊陣型，太史慈和趙雲是重點，公孫瓚和關羽張飛只是起到牽制的作用。
一時半會之後，公孫瓚微蹙眉宇輕聲說道：「如你們所說，距離城牆300到500米是最危險的區域，這個範圍，床弩發射的鵰翎箭，其力道足以射穿普通的盾牌……如此，我方需要調整進攻的陣型……。」
二人準備妥當，隔著五十米的距離，相互對視一眼。而後二人同時清喝一聲，先天之境超級武將的聲音無異於晴天霹靂，他們的清喝隨著夜風飄蕩的很遠。
趙雲的這種誠摯的情感，令太史慈心裏有點酸：如果自己的身邊有趙雲這樣的幫手，那將來自己的事業更會暢達，更會不可估量……
尖木樁倒地還發出一些輕響。所幸的是，今夜風不小，十余米高的城牆上彩旗被風吹的「嘩啦啦」的作響，如此的聲響，消融了城牆根處尖木樁倒地的聲音。
劉備一行人離開后，太史慈和趙雲便向公孫瓚彙報探查前沿陣地的情況。公孫瓚聽完二人細緻的彙報后，陷入沉思之中。
長安城的城牆上亂
眾人一番寒暄之後，劉備率領關羽和張飛離開中軍營帳。畢竟已經脫離公孫瓚的勢力，公孫瓚一方的軍務會議，劉備等人確實不方便參与其中。
又等身後的斥候集體返回安全地帶，太史慈和趙雲退至安全區域，也就是距離城牆根二百米的距離。二人在安全區域穩定身形，隨手將寶槍插在身邊的地上，而後二人從身後拽出二石鐵胎弓和鵰翎箭。
據太史慈細緻的觀察，他發現：趙雲的神情流露出對劉備真誠的崇敬感，那種真摯的感情說明，如果沒有公孫瓚的存在，趙雲便會毫不猶豫改變立場跟隨劉備而去。
城牆上的西涼將士聞聲，探頭向聲音來源處觀望。悲劇的是，他們的頭才探出箭垛口，一隻只鵰翎箭「嗖」的一聲便插在他們的眉宇之間或者咽喉處。那一隻只鵰翎箭彷彿是來自陰間地獄的催命符。
此時，西涼的弓箭手才從城牆上用一石鐵胎弓射出箭矢，這些箭矢密集，但是其有效距離最大不過才二百米；這些箭矢猶如蝗蟲群，「嗚嗚」的聲音很大，在距離太史慈和趙雲面前百十米處便失去前進的動力，「啪啪」的如同蝗蟲的屍體掉落地上。
太史慈和趙雲就想體驗一下拋石機和床弩的威力。二人射殺百十名西涼將士后，已經退到距離城牆的三百米處，這個距離可以確保對方的武技中級修為的弓箭手無法傷害到自己，而自己又可以射殺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