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霸三國》第三卷 歸入江東

第二百一十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

第三卷 歸入江東

第二百一十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眼睛都是不由得一亮,埋藏在每個人心裏的隱秘念頭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劉安停頓一下,還想繼續言語時,便被幽州地界首屈一指的宗族宗主黃流出身打斷說道:「太尉,北方戎狄比往年提前一個月侵犯幽州,說明戎狄部落是想找公孫瓚報仇的。半年前,公孫瓚居然藉助討逆攻城戰,陰殺盟友戎狄二萬多將士和戎狄部落首領超級猛將蠻高,想象都令人心寒啊……公孫瓚這廝真夠陰險狠毒的!」
黃流出身的宗族,百十年來都是幽州地界巨無霸的存在,可以說就是幽州地界排名第二的宗族都難以望項其背。黃氏宗族在州城燕京城跺跺腳,整個幽州地界都要抖三抖;黃氏宗族打個噴嚏,整個幽州從官府到豪門到民眾,都要集體感冒幾天。而最近十年來,公孫瓚異軍突起,以至於公孫家族的地位和聲望日益增長,到如今已經和黃氏宗族並駕齊驅了。這種現象讓黃流感到厭煩和憤怒,以至於他內心產生對公孫瓚不可抑制的仇恨感,那種仇恨感的滋長,就像青草沐浴春風陽光雨露瘋長一般。如此,在這種仇恨感的驅使下,黃氏宗族和公孫家族之間形成水火不相容的局面,一句話,在幽州地界,有我無他,有他無我。
其實,以太史慈的經歷,就算劉虞也是個正人君子,就算劉虞真心實意對待太史慈,太史慈也不可能歸順劉虞的。畢竟,太史慈的友情,親情乃至愛情都是滿滿的狀態,也有新的主人!
此時,劉虞府邸的總管劉安,也就是跪坐太史慈對面的老傢伙,他同情的看了劉虞一眼,對劉虞拱手施禮后,便對眾人說道:「寒冬過去,冰雪消融,北方的戎狄又集結兵力南下侵犯幽州……為了維護自身切實的利益,幽州牧公孫瓚已經委派麾下超級猛將趙雲率領軍隊去抵抗戎狄軍隊的侵犯了……。」
眾人聽到劉虞說道這裏,體會到劉虞的恨意,便心知肚明劉虞此時正在惱恨誰。當然是幽州牧公孫瓚了。眾人揣摩著劉虞的心意,一個個臉露憤慨之色。
「呵呵,也只有這個理由能解釋呂布的傷情了……」郭嘉頷首,表示贊同曹操的說法。曹操眺望著南方的天空,悠然對郭嘉說道:「江東的孫策真是少年英武啊,既然在短短的二十天內,便幾乎兵不血刃的打敗青州牧劉繇的勢力!……想不到,孫策居然能把太史慈降服!」
數日後,曹操為報深仇大恨,率軍屠戮徐州城的事迹如春風般傳遍了大江南北,長城內外。象翼州牧袁紹聽聞這件駭人的事件,他認為這是曹操在自毀形象自掘墳墓;如益州劉璋荊州劉表則是認為曹操真是兇殘狠毒之人,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幹出如此令人神公憤罄竹難書的惡毒之事;而幽州的公孫瓚則是認為曹操勇猛果斷雷厲風行,對待陰柔難纏的地方豪門宗族,就應該如此乾淨利索一步到位!公孫瓚本身就是地方豪門宗族出身,他深知這個特殊階層的卑劣難纏之處的!
而跪坐列席首位的太史慈則是不以為然。通過和劉虞朝夕相處的半個月來,太史慈體感到:劉虞只是隱藏很深的偽君子而已,極其善於作秀而已。表裡不一,包藏禍心,表面道貌岸然實則滿肚子的男盜女娼,這就是劉虞的本質。
曹操順著郭嘉的思路,緩聲說道:「嗯,奉孝所言極是!至於呂布的傷勢,估計是他本人在修鍊中,走火入魔自傷了……。」
而壽春的袁術聽聞此事,當時就笑壞了。他認為:這曹操在變相的幫他忙啊,曹操在徐州地界唱黑臉,他就可以藉機在徐州地界唱紅臉,如此情形,他只要稍微對徐州地界的民眾恩惠一點,絕對可以獲得極高的聲望的,輕而易舉獲得民心的……
「呵呵,曹公無需多慮!」郭嘉清澈的目光閃過一道光華,輕笑說道:「曹公,江東集團想要真正崛起還有一段很長的艱難的路要走!曹公,如今我方把徐州從地圖抹去了,下一步就是剿滅盤踞在袞州西南方的黃巾軍殘餘勢力——張濟叔侄的軍隊……至於,彭城的呂布和小沛的劉備,暫時不會對我方有多大的負面影響……。」
近日,也有細作把青州南部的戰事彙報給曹操,所以即便相隔千里,曹操也是青州南部的戰事了如指掌。事到如今,他還對太史慈念念不忘啊。
也是因為對詩歌的創新,曹操日後也由此拉攏很多的青年才俊!此時,郭嘉聽完曹操親自的吟誦詩歌,也是被詩歌的意境感染的熱血澎湃啊……也許曹操的謀划比不上他,但是曹操在詩歌方面的造詣,郭嘉就略有不及了。這是生命的高度,思維的角度決定的。術業有專攻,人各有所長啊。即便郭嘉天縱奇才,也不可能什麼路都由他走啊,比如郭嘉就不精通武技!
於是,曹操率軍前腳才離開徐州地界,袁術便將大量的流民遷徙到徐州,趁機霸佔了徐州。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徐州的郡城毀於戰禍,但是郡城四周的良田和村莊還是完好無損的。就這樣,袁術踩著曹操的肩膀,他輕而易舉的便獲得名聲和實惠的好處!
在太史慈認為,劉虞之所以器重他,是因為劉虞看中他的超絕武技,而不是他本人。一句話,劉虞只是想把他當做利器使用,而不是當人看待。
至於江東集團孫策一方聽到曹操屠戮徐州城的暴抵制行,大部分人都是直呼曹操勇猛異常,併為之感到過癮。原因無他:因為他們才打完仗,他們也對青州劉繇一方盡興的屠戮。只是他們有所顧忌,沒有曹操一方行動的那麼徹底而已。
曹操聽到郭嘉的言論,收起信馬由韁的想象,他的眼睛隨即變平靜起來。那一刻,他內心裡詩性大發……第二日,在曹軍返程的路上,曹操向郭嘉吟誦自己最新的詩篇 《短歌行》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曹操的詩歌與當世流行的詩歌風格迥異,沉渾雄厚,遼闊悠遠!
當然,曹操不知道別的諸侯如何看待他屠戮徐州城的暴抵制行,但是他知道袁術會把手伸到徐州地界。他還知道,過不了多久,有人會有更瘋狂的舉動,將他屠城的暴抵制行遮掩,這一天,很快的就要降臨!
太史慈默默的微閉眼睛靜養自修,而其他人則是順著劉虞的怒罵喋喋不休數落著曹操的暴抵制行。等眾人七七八八發泄一通,身穿洗的發白的藍袍子的劉虞,神情由憤怒轉為憂愁,長吁短嘆之後,他便哀聲說道:「哎,當今天下的混亂局面,也和皇室宗親內部人員的勾心鬥角撇不開關係啊……如果荊州的劉表益州的劉璋青州的劉繇,和我團結一致,定能眾志成城穩定天下混亂的局面。禍起蕭牆,皇族一脈分崩離析,地方的諸侯自然也不把皇族當成一回事!」
劉虞痛罵曹操的同時,居然留下了幾行熱淚。在座的文官武將和豪門大戶的宗主,大部分都為劉虞的赤子之情感染。他們相信劉虞的情感是發自肺腑的,是接地氣的:劉虞品行高潔,生活簡樸,行事低調;拒絕成為新帝的機會,忠心維護皇室的利益。在眾人認為:劉虞就是站在劉氏皇室的立場,站在普通民眾的立場,譴責怒罵曹操的暴抵制行的。這種怒罵背後的情感是情真意切的,是有跡可尋的。
而遠在幽州州城燕京城的當朝太尉劉虞獲知這個消息,便當眾暴口痛罵曹操:這狗日的曹阿瞞真是連畜生都不如啊,為一己之仇居然屠戮一座古老的城池,數十萬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