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霸三國》第五卷 戰龍在野

第三百二十六章 甘興霸偶遇禰衡

第五卷 戰龍在野

第三百二十六章 甘興霸偶遇禰衡

禰衡當然看到二人是從瀑布下飄飛而來的,但是他不害怕身懷絕技的二位陌生人。面對蘇飛的據理力爭,他就是一副欠扁的模樣,手指著二人說道:「你敢說我在你的褲襠里?你的衣服呢?一派胡言……我說你們在我的褲襠里是有事實根據的,我的衣服就是鼓聲,你們聽到我的鼓聲,又走到我的身邊,這不就算是走進我的褲襠里,哈哈……。」
禰衡也是胸懷天下,心憂天下。可是其沒有劉表袁紹曹操的出身背景,也沒有郭嘉司馬懿的沉穩,即便如此,天縱奇才的他,經過努力,其鼓藝達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境界。
「飛哥,萬萬不可!禰衡把獻帝和曹操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我們這等默默無聞之人?飛哥,千萬別和禰衡一般見識!」甘寧連忙出聲勸慰鍾宇說道。甘寧知道,蘇飛嘴上說不過禰衡,但是一旦動起手來,十個禰衡也不是蘇飛的對手啊……
甘寧溫和的反應令禰衡感到詫異:這人面對自己的張狂和惡罵,怎麼不像其他人一樣生氣呢?莫非此人本性也是狂傲之人?心態也憤世嫉俗?要不然,此人一定有求于自己,「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但是自己能有什麼吸引對方呢?……
風從瀑布的方向吹來,一陣隱約的鼓聲順風傳到甘寧和蘇飛的耳朵里。
「禰衡?」甘寧含笑說道。
「哦,你們沒有鑽進我的褲襠?那我怎麼感覺到你們都在我的褲襠內呢?」禰衡極其肯定的說道。
禰衡冷冷看了二人一眼,沒有搭理甘寧,徑直騎上毛驢,趁著皎潔的月色,沿著山路趕回江夏城了。
不等甘寧說完話,禰衡便一臉傲慢地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但是你們冒犯了我……那裡你們不能去,你們怎麼沒有經過本人的同意,非得鑽進本人的褲襠里?」
袁術怎麼敢侵犯荊州呢?原來,曹操一方通過裡應外合順利拿下徐州城,結果被落網之魚的西涼鐵騎兵向外界透露曹操一方的實際軍情:曹操麾下六員超級猛將被呂布打成重傷……淮南袁術聽到這個消息,當時懊悔的腸子都青了:如果當時他知道徐州被圍攻時,曹軍的實力是大打折扣的,他怎麼也能派出數萬精兵強將去支援呂布的……
「日哦,禰衡,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依照的你的邏輯,我們還說:你還在我們的褲襠里來……」蘇飛臉色一變,憤聲喝罵道。他心想:這個禰衡真是不可理喻啊。
禰衡停留在江夏郡的歲月里,期間劉表的兒子劉磐特意從前線趕過來,專門觀看禰衡的鼓藝,一來二去,禰衡居然和劉磐成為朋友了,後來因為前線戰事吃緊,劉磐不得不返回前線,應對淮南袁術的侵犯。
「呵呵,飛哥,興霸知道擊鼓者是誰!這鼓聲蒼涼,飽含蒼涼寂寞,還有些許憤怒……」甘寧側耳聆聽,悠然回應道。
擊鼓者在轉身中突然發現月光下靜立的二人,在皎潔月光的映襯下,風流倜儻的二人更顯清新脫俗。擊鼓者停下所有的動作,目光平靜的看著二人。
敬仰禰衡的後人也分析:如果禰衡是武學高手,如果禰衡安分守己當一名謀士,他的結局應該怎麼樣呢?
蘇飛的輕身術一般,甘寧一手扶著蘇飛的胳膊,腳踏天龍步,二人御風而行,數息后便飄飛到瀑布之上。
「正是在下!你們是誰?!」此人正是禰衡,赤身擊鼓就是他自己最好的娛樂方式,自我調節的良方。
「是的!此人的擊鼓造詣深厚通透,鼓聲的確飽含無親的寂寞和壓抑的憤怒!」蘇飛聆聽一會後,由衷的附和說道。
蘇飛看著漸行漸遠的禰衡,憤懣地說道:「興霸,這個禰衡真夠狂傲的。要不,我給他留個紀念?
「飛哥,相見不如偶遇,我們去拜見這位奇人吧!」甘寧微笑說道,「飛哥,你要提前有思想準備啊,這位奇人會罵人的!」
「哦,誰還有那麼重的口味,居然深夜擊鼓?」蘇飛眺望著瀑布的方向,疑惑的問道。和甘寧經常廝混在一起,蘇飛都學會甘寧慣用的詞語:比如此時蘇菲不說「雅興」或者「閑心」而說重口味,以此描述深夜擊鼓之人。
可是歷史沒有假設,禰衡就是禰衡,獨一無二,成為華夏歷史上一朵奇葩!以至於許多後人不知道當時的皇帝是誰,都知道禰衡的大名!
「褲襠里?」蘇飛聽到禰衡的怪誕言語,一臉的錯愕說道。而甘寧也沒有被禰衡的傲慢動怒,他盯著禰衡碩大昂揚的陽抵制具,緩聲說道:「禰先生,你與我們萍水相逢,我們是被你的鼓聲吸引而來,你怎麼說我們鑽進你的褲襠里?即便此處是你的領地,我們也只是有冒犯之處,也沒有鑽進你的褲襠啊?這從何談起?」
寂寞,是因為鼓藝達到一定程度,無人可以比肩;憤怒,是因為憑藉才能在現實屢次碰壁,遭到不公平待遇。這就是擊鼓者的現狀!
甘寧和蘇飛注視著神色警惕的禰衡,甘寧側臉看了蘇飛一眼后,便拱手向禰衡說道:「禰先生,在下甘寧,這位是蘇飛!甘寧乃是荊州軍隊部司馬,蘇大哥則是本司馬的頂頭上司!……」
「哦,無所謂啦!能親眼目睹奇人的風采,就是挨罵也值!」蘇飛坦蕩的說道。
禰衡說著話,便仰天狂笑起來。
蘇飛本來想發飆的,身為五品將軍,他什麼時候受過這個鳥氣啊。可是他看到甘寧逆來順受,便知道甘寧肯定十分敬重禰衡,於是他也愛屋及烏,忍住心頭的怒氣。
雖然和禰衡偶遇,沒能進一步深交成為朋友,但是禰衡的鼓藝還是給甘寧極為深刻的印象:能用雜訊一般的鼓藝塑造各種悲歡離合、喜怒哀樂的場景,用鼓藝傳遞血戰沙場、刀光劍影的凜冽氣息……禰衡的狂傲不羈確實有支撐點,有目空一切的資格。
甘寧一向做事不喜歡對人解釋,這一次他情不自禁對禰衡破了先例。能在天子面前,能在一代梟雄面前裸抵制身擊鼓,也確實值得甘寧多說二句。
禰衡夠狂,但是他有資格狂,甘寧面帶微笑注視著情緒失控的禰衡,心想:如果能用此人的鼓藝訓練士兵,絕對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啊,因為禰衡可以用鼓藝刻畫塑造刀光血影的戰場的氛圍,令聽者身臨其境,如此,可以極大提高士兵的作戰素養啊。可是,禰衡能認同他嗎?這可是連皇帝和當世豪傑都不放在眼裡的狂人啊……
月光下,一個赤身青年正在跳躍中,雙手舞動的直如蝴蝶飛躍花叢,不停的擊打掛在腰間的牛皮鼓。青年鼓藝嫻熟,動作瀟洒飄逸,藉助擊鼓表達自己的情緒。超乎尋常的準確表達也令聽者產生共鳴,令聽者明曉鼓聲背後的寓意。
「哦,甘司馬,你我素不相識,你有何企圖?意欲為何?」禰衡一手撫摸毛驢一邊回頭問道。
禰衡沒有理會二人,收拾好牛皮鼓后,便自行穿起衣服。將自己套進衣服后,禰衡瀟洒的打了一個響指,一個毛驢從林間跑了出來。
「嗯,古人有『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英傑,當今也有以鼓聲為衣服的才俊!」甘寧用眼神安撫被激怒的蘇飛,同時向禰衡溫和的說道,「彌先生,是我們有錯在先,不該隨意打擾先生的清修!請先生原諒……。」
本來,禰衡準備一肚子的惡毒話語,可是甘寧以禮相待,他頓時沒有言語回應甘寧,一時語塞,僵立原處。
「哎,彌先生,相請不如偶遇,你就這樣離開?」甘寧看到禰衡就要騎驢,出聲問道。
「哦,彌先生,請不要誤會,我只是有心和先生做個朋友,別無他意!」甘寧態度謙恭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