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霸三國》第五卷 戰龍在野

第三百四十五章 盜玉璽一波三折

第五卷 戰龍在野

第三百四十五章 盜玉璽一波三折

太史慈看到這幫人,犯糊塗:如今他的鏢局,馬幫在各地都有,這麼大的商隊怎麼沒有他的人押運呢?……
這日傍晚時分,太史慈混進淮南城入住臨風酒樓。臨風酒樓原是邪靈教首席長老百里川的產業,如今歸屬袁術,但是袁術手中的酒樓管理人才缺少,所以酒樓的原班人馬依然未動。簡而言之,酒樓是袁術的,人是百里川的。是百里川的,此時也就是屬於太史慈的。因為太史慈的手指上帶著邪靈教至高無上的信物——骷髏戒指。
最後,二人只能趁興而來敗興而歸。接下來的幾日,二人幾乎把皇宮探查一遍,連廁所都沒有放過。最後的最後,他們也沒有發現玉璽的蹤跡。
靠近袁術的老巢——淮南城,太史慈不得不承認:袁術果真有一套,他把自己的地盤控制的極其嚴密,即便想逃難的民眾都無法離開家鄉半步。在袁術的「蒼蠅肚裏刮油,蚊子腿上劈肉」的高壓政策下,民眾餓著肚子種田,商人一天一頓飯的狀態下,開店鋪做生意。
臨近晚上,甘寧也混進淮南城,按照之前的約定,甘寧也來到臨風酒樓,於是太史慈和甘寧在臨風酒樓順利會面了!當太史慈得知甘寧從張昭和韓當手裡獲取大量資源和財富,也是開心無比。不論如何,他們採取應對江東老牌宗族勢力的謀略初見成效了,那些老牌宗族勢力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了……
為了保密,為了探查袁術把玉璽藏到哪裡,太史慈和甘寧只能身體力行去探查了。目標很明確,玉璽肯定在袁術的身邊。白天,二人坐著轎子踩盤子,觀察袁術的皇宮的具體情形。深夜,二人就付諸行動,一身夜行衣直奔袁術的皇宮而去。
「哦,是嗎?」馮光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他走到馬車附近,拔出佩刀就往油布砍去。那邊的清秀男子眼見如此情景,便對手下使了一個眼神,堅定的眼神。他暗示手下后,也走上大船,同時對馮光喊道:「大人,其實馬車裡就是一些雜物……。」
這日,太史慈和甘寧接到密報:皇室宗親劉備率軍又要討伐袁術了。為了觀摩關羽和張飛的武技,太史慈和甘寧便臨時改變主意,前往二軍交戰的蕭縣了。二人一路急行慢趕,悠哉逍遙啊。
「嘿嘿,掌事的,你別對本將說,這些鐵錠是來打造農用工具的……」馮光轉過臉,對著清秀男子兇巴巴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金錢是個好東西啊,它能使仇人之間握手言和,也能使一家人反目成仇。暴利更是好東西,一般的利潤可以使人輕鬆安逸,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可以使人冒點風險,打道德和法律的擦邊球;百分之百的利潤,可以是讓人觸犯法律,頂風而上;百分之二百的利潤,那麼人可以踐踏法律和道德,瘋狂的行動了……
有了炸藥,袁術就能在四面楚歌的劣勢情況下,維持現狀。熟讀書籍的太史慈,實際接觸過炸藥威力的他,(當年在海上與倭寇對戰,見識過倭寇發射能爆炸的火箭),當然知道炸藥的製作方法:就是將硝石和硫磺碾成粉末,再配上木炭,壓縮成型,用捻子做引。
隱蔽在窗戶上的橫樑上,隔著窗戶,二人凝神側聽此時袁術在幹什麼。睡覺,肯定不是,袁術正和皇後進行默契的激烈的運動,呵呵,床上的。運動消停后,皇后擔心的問道:「陛下,自從董卓餘黨被趕出長安,黃巾逆賊被剿滅后,這幾年,天下有點太安定了……陛下,萬一陛下的皇兄袁紹和曹操等勢力聯合對抗我們,那該如何是好?」此時,深居皇宮的皇后還不知道此時的袁術,已經是四面楚歌的險境。
「朱將軍,船上拉的什麼東西,怎麼吃水那麼深?」馮光說著話,抬步便向大船走去。此時,武將和商隊的頭領神色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有多久?自己一個人,獨自趕路?迎著風,看著傍晚時分的天際,看著血紅的晚霞,太史慈悠然的浮想著。那一刻,他的思緒和燃燒的紅雲一樣飄逸、熱烈:以往獨自趕路,難免孤獨寂寞,如今他心裏塞滿思念,塞滿對未來美好的渴望。前方是美好的理想,身邊是付出的艱辛。理想豐腴也好,現實骨幹也罷,經過多年的奮鬥,自己終於有快地盤了,名正言順的地盤……
白白忙活幾天,太史慈和甘寧也不急躁,畢竟他們也是有收穫的:幾日的奔波,他們對整個淮南城的格局已經了如指掌。
「大人,我乃是……」清秀男子說著話便從袖子里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急速刺向馮光。眼看事情敗露,商隊的其他人也紛紛拿出暗藏的兵器,沖向附近的官兵。一時間,吶喊聲,兵器撞擊聲充斥碼頭。尋常人眼見兵禍之災發生,一個個連滾帶爬遠遠的逃避了,唯剩太史慈和甘寧呆在原處,冷眼觀看突然發生的戰鬥。
路過曾經繁華一時的城池,太史慈卻看不到繁華的跡象:那裡存活的人們,他們神情緊張,即便是婚喪嫁娶的盛大場合,人們也是麻木待之。人們都在驚嚇中過日子,麻木還表示他們願意繼續生存……
本來商隊的人員就比官兵少,大家實力又差不多,官兵又是盔甲在身,還沒等對岸的官兵趕過來,商隊的人馬已經損失大半了。
所以,當臨風酒樓掌柜看到太史慈大拇指所帶的骷髏戒指,就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了。此人就是自己的後台大老闆啊。於是,最好的天字型大小房間,酒樓最好的酒菜,統統給太史慈配齊。當掌柜的領來陪酒的侍女,被太史慈委婉的拒絕了。家裡的還有幾年都沒吃上的玉人,太史慈哪敢打野?
據太史慈所知:本來邪靈教的首席長老百里川在淮南地界也有大量的產業,如今袁術登基稱帝,那些產業都充公歸袁術所有了。所以說,別說從道義,就是從自身利益方面講,太史慈和袁術之間也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
雖然過河費昂貴,但是算上一路省下來的路費,加上節省的時間,以及道路通暢的安全性,客人們還是能接受的。兵荒馬亂的時期,能出門的客人自然也不會在乎金子的。三國時代,什麼都缺啊。能用金子買到物資,也比較難了。三國時代很亂,能用金子換到安全,還計較那麼多,不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為什麼過往的客人能接受如此明目張胆的盤剝?有兩個原因,第一,這是袁術孩子舅馮光管轄的區域。馮光貴為皇親國舅,本身又是中級猛將巔峰的修為,他從渡河的客人雁過拔毛,誰敢不從?第二,渦陽城乃是新建的城池,城池是因為新建的道路而興,新建的官道取直線從淮南直通洛陽,由此原來從淮南到洛陽需要二十日的路程,如今只需十日即可。足足節約一半的時間……
這和西方的習慣差不多,即使有火槍了,決鬥者還是使用佩劍,而很少使用傷害效率更高的火槍。
眼看對方形成包圍圈,商隊的人馬上就要和戰略物資共亡,清秀男子不顧身體的傷口,他眼睛瞪著馬車上的物資,悲憤的叫道:「難道我李典就要死在這裏啊……。」
漢朝人能製作煙花,當然也有人能製作炸藥,不過冷兵器時代,講究武將的勇猛,雙方對陣,習慣由主將先單挑,以此提高士氣。他們認為用炸藥,乃是下三濫的行為。主流的戰爭,不屑用炸藥。如果用炸藥,老百姓就會認為那方的君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以此失去民心。
憑藉驚世駭俗的身法,太史慈和甘寧一路順利到達袁術居住的宮殿。袁術皇宮的規模自然比不上劉氏洛陽和長安的皇宮,但是此時可以肯定的是,袁術居住的宮殿比當今的獻帝強上許多。
「嗯,還是陛下是敢作敢當的男人……」皇后無限崇敬的說道。
進入隸屬袁術集團的地界,在村莊,在集鎮,在城池,太史慈不時看到生生餓死的大人小孩。尤其是在一個村落,太史慈居然看到一戶人家的煙筒冒煙了,他躲在暗處觀察這個奇異的景象,結果卻看到冒著蒸汽的鍋,鍋蓋突然被頂翻了,裏面赫然坐起一個孩子的肉體……這家人為了活命,居然吃掉自己的孩子!
這些精鐵錠在袁術的管轄之地,都是禁運的物資。馮光看著泛著金屬光澤的精鐵錠,咧嘴一笑:終於被他發現商隊私運官府禁運物資的確鑿證據了。
「呵呵,官爺,馬車拉的都是布匹和胭脂等雜物,絕對沒有官府禁運的物資!官爺,你多費心……」清秀男子上前二步,偷偷塞給武將一把金子。
可是太史慈和甘寧分別通過特別渠道通知他們,此次前來淮南只是辦點小事,不搞什麼大行動。大家要稍安勿躁,要安分守己。如此,這些頭腦未免有些失望。可是,神秘的後台老板君臨淮南,距離他們如此之近,他們還是相當興奮的,就如過年一般。以至於他們進行房事時,勇猛持久的表現令女人們都誤認為他們吃春藥了……
「嗯,本將看你們也是本分的生意人,也不多收你們的運費了……」武將裝好金子,滿意的說道。
當然,他隨製造的炸藥威力有限,對超級猛將級別的武將沒有多大的傷害,但是對一般的將士還是能要小命的。
誰知馮光根本不理會他,他用刀挑去布匹,錦盒,最後,在最底層排列整齊的一塊塊精鐵錠,暴露在陽光下。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想必此景觸動曹操的內心,讓他有感而發吧……太史慈設身處地感受著曹操的心境。此時,曹操的勢力還局限在袞州地界,但是他的美文卻揚名天下了。
「回稟國舅,據商隊的頭領說,馬車上拉的都是布匹胭脂等雜物……」武將爬起身體,緊隨馮光的身後,惴惴不安的回應道。
雖然說二人曾經都干過強盜的營生,都身體力行對抗過官員和豪門宗族,但是盜竊對於他們而言,的確是頭一次。雖說是第一次,他們的表現確如老手一般,用太史慈的話來說:強盜就是光天化日之下的盜竊;盜竊就是偷偷摸摸的搶劫……二者實質上是一樣的:都是將別人的錢財和寶物通過特別的手段,化為己有……
如此情形,給太史慈的暗勢力馬幫以及鏢局帶來了利潤極大的生意。此處的豪門宗族幾代積攢的財物通過交易,差不多都落在馬幫和鏢局的手裡。馬幫和鏢局提供的物資都是日常所需,成本低廉,利潤是暴利。這就是所謂的災難財!
等來者甩鞍下馬,武將神情懼怕的喊道:「卑職恭迎國舅駕到!」
紮根淮南的馬幫,鏢局,鹽幫的頭腦陸續知道太史慈和甘寧君臨壽春,他們便在暗地裡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這些人都參加過攻佔江夏城的秘密行動,他們以為太史慈和甘寧如法炮製要佔領淮南,他們怎麼不期待?
馮光眼看突如其來的匕首,快速抽出佩刀輕鬆的將之磕開,而後他對清秀男子全力發動進攻。那個朱將軍則是配合馮光圍攻,伺機抽冷子給清秀男子來一下,如此,清秀男子只能攻少防多,處於劣勢,險象環生。
「哎,掌事的,你們的馬車太重了。拉的都是什麼東西?不是官府禁運的物資吧?!」看護碼頭的武將突然回頭對商隊的頭領吼道。按照武將的經驗,一條大船至少可以運載八輛馬車,如今才上去四輛,大船的承受力便已經飽和了。
在到達淮河的支流渦河的上段,太史慈和甘寧發現此處馬頭的生意特別好。生意好:一是過往的客人多,二是價格貴的出奇。如他們二人這般,渡河需要一人一兩金子。一兩黃金,足夠一個富庶的五口之家一個月的開銷了。沒有金子就用貴重的物品置換。世俗通用的五銖錢,在這裏不好使。
即使四面楚歌,麾下將不多,兵也不多,但是袁術還是有所依仗。據密報說:有為奇人異士枯木道長幫助袁術製造了大量的炸藥。身懷絕技的枯木道長為什麼幫助袁術呢?因為枯木道長的家族被漢靈帝當做異端滿門抄斬,於是僥倖存活下來的他隱名埋姓,在他的挂念里:誰反對劉氏王朝,他就幫助誰。袁術敢反對劉氏皇朝,他自然幫助袁術了。
當最後四輛馬車上傳時,從官道飛奔而來一隊騎兵。馬匹帶起的塵土還沒有落下,看管渡船的武將便已經神情緊張又恭敬的跪拜原地。其他官兵趴伏一地。
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郭嘉手札總結:一場戰役,細作對結果往往起著決定的作用。據太史慈一方安插在袁紹集團的細作密報:袁術稱帝,從淮南地界內部看,除掉袁術的心腹文官武將忠心擁護外,上至高官下至百姓,都是厭惡袁紹的行徑;從外部看,袁術的瘋狂登基稱帝行為更是遭到絕大多數的割據軍閥的抵制和反對,近半年來,不是青州曹操軍隊的騷擾,就是揚州的孫權侵犯,荊州的劉表更是虎視眈眈。最近,盤踞徐州小沛附近的劉備經常「拜訪」袁術,令袁術不堪其憂啊。
渡船分二種,一是專門渡人的,一是專門渡重物資的。像太史慈和甘寧這樣帶馬的客人,就被官兵安排在渡物資的大船。一路上,他們二人很少見到過河的客人,幾乎都是運輸物資的隊伍……渡船的碼頭很擁擠,等船的隊伍排成一條的長龍,一眼望不到頭,太史慈和甘寧就在長龍隊伍的中間。
在二人的視線里,前面的隊伍里,幾十人看護著二十輛馬車。馬車上的物資都被油布蓋著。為首乃是一名年近三十的男子,此人面容清秀身材修長,據二人目測:此人的一身武學修為也是中級猛將的頂峰。他們繳納規定的金子后,看護渡船的官兵才讓他們馬車上船。
之後,二人安然入睡。一隊巡邏禁衛軍過去后,甘寧用內勁撬開窗戶,而後他和太史慈翻窗進入袁術的房間。可是,他們接連進入三個密室,費勁心神和動作,也沒有看到玉璽在哪裡。莫非袁術也有高人相幫,玉璽被某種秘法隔絕隱匿了?二人面面相覷,滿心狐疑的想著。
來者正是袁術的小孩舅馮光,他年近四旬,相貌威猛兇悍。他鼻子重重的「哼」一聲,便抬眼向船上望去。
「呵呵,多謝官爺!」清秀男子連連致謝。
穿越偏僻的山林,太史慈也看到零星的居住點,雖然居住環境惡劣,但是這些人日子過得倒也恬淡自然:他們的面色平靜,神情流露與世無爭的意念。
「哦,娘娘請寬心,當初朕登基稱帝,吃裡扒外的袁紹聯合天下小人搞什麼討賊聯軍,結果還不是雷聲大雨點小?他們一個個是什麼人,朕如何不知?」袁術喘著氣,娓娓說道。即便是在歡愉的時刻,袁術還是做到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擔當:不把負面的東西傳遞給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