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霸三國》第五卷 戰龍在野

第三百六十三章 曹孟德內憂外患

第五卷 戰龍在野

第三百六十三章 曹孟德內憂外患

擁有超越見識的太史慈知道:這個時代,身份就是標籤,身份就是口碑!否則,幾千年後,「日不落」帝國才徹底取消貴族世襲制,既便如此,也只是取消「世襲制」社會中還有貴族。這都說明當貴族好啊,身份是個好東西啊……
親身經曆數年惡戰的徐晃看到孔融還想出口反駁,便厲聲喝道:「世人相信袁本初的虛偽嘴臉,孔大人那麼智慧的人,也相信?如果袁本初忠心皇上,還能輪到曹公親自把皇上從楊奉等人手裡迎接到許都?……。」此時,徐晃的輕傷還處在治療之中,即便憤怒,其臉色還是蒼白。
實地勘察中,太史慈的腦海里便浮現袁紹率領百萬大軍進攻的路線:袁紹大軍集結黃河北岸的黎陽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佔領白馬城,而後沿著黃河南岸直撲延津城,而後,袁紹大軍在延津城休整,等待糧草的補足。隨後,再向西挺進原武郡,再從原武郡渡過濮水,迅速搶佔官渡。只要拿下官渡,面對坐落一馬平川的平原上的徐都,袁紹可以說已經取得決定性的勝利。
孔融這樣做,也有感到冷落的官員聚集在他身邊,「人以族分,物以類聚」這些人無意中形成一個小集團。這個集團的核心人物就是孔融和楊修。尤其是孔融,在一次次對抗曹操后,威望越來越高。
貂蟬容顏的改變是一瞬間發生的,而太史慈近日看到的黃河和後世的黃河地理位置差距很大,這種改變也是一瞬間發生的嗎?滄海桑田啊……三國時期的黃河是在延津和白馬城的北邊,而後世的黃河由於改道,而從二城的南部流過。
眾人的臉色皆變,孔融的好友楊修臉色更是劇變,他急忙歪過身子拉住孔融顫抖的胳膊,他暗想:性情一向淡定的孔融怎麼把私底下的話都說出來啊,這豈不成了禰衡第二?
被身材魁梧的典韋一瞪,楊修周身冷颼颼的。文士的矜持讓他接著喝茶掩飾內心的驚慌。他可沒有覺悟印證曹操的獨斷和殘暴,雖然他的心思有那麼一點點想法。
孔融根本不在乎典韋的冷眼,他很拽的巡視一遍在場的人,朗聲說道:「曹公,諸位同仁,本官相問:大將軍袁紹有什麼理由侵犯我方?不就是讓皇上遷回洛陽的事宜嗎?既然大將軍提出這個建議,我們何不遵從呢?……何必無端製造兵禍之災呢?楊主簿說的對,有那個勁頭還不如去討伐逆賊袁術啊……。」
官渡是袁曹對抗的要塞,袁紹佔領官渡,曹操便會面對敗亡;曹操堅守官渡成功,袁紹就可能是白替鬼忙,軍事失敗是小事,袁紹的聲望將會大幅下降,如此,對於愛慕虛榮的袁紹來說,如此結果,生不如死啊……
這個小集團沒有綱領,也沒有情感友誼,就是依靠不滿現實的情緒牽扯在一起。如此,對於上位者曹操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情,為什麼呢?因為他以這個小集團為參照物,他能一目了然看到誰是自己的反對者,誰是自己的忠心擁護者,誰是中立者。
「袁紹侵犯?可能嗎?袁公不是和曹公是莫逆之交嗎?」一位四品文官滿臉的疑問啊。
……
反正大局都在曹操的掌控之中,有這麼一撮反對者在身邊,對曹操起到時刻警醒的作用,也對曹操具有海納百川的氣度起到極佳的宣傳效果……
太史慈低頭看著貂蟬安詳的面容,內心酸楚不已:之前的無妄之災讓貂蟬蒼老了十余歲。這令太史慈無比的痛惜啊。
會議程序首先是長史荀彧唱諾,一番簡潔的開場白后,便是今天的議題——「論如何應對袁紹的侵犯。」議題發布后,一時間,底下的文官武將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事後,太史慈也輾轉聽到孔融的義舉。他感到有意思,透過現象看本質,孔融的出格行為,也和曹操無意的縱容有關。曹操的寬容,對於孔融來說就是縱容。此時,尤其是禰衡冤死之後,孔融就不把曹操放在眼裡啊。不論軍務會議,還是政務會議,曹操說往東,他偏往西,曹操意思是攆狗,他非得抓雞。
眾人聽從曹操的吩咐,離席而去。當然,平日里對曹操不滿的人,事後聽到孔融的「義舉」一個個拍手稱快啊。
聽聞楊修的逆耳之言,站在曹操身後的侍衛長典韋瞪了楊修一下。半年的精心修養,典韋的傷勢好的最快,如今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呂布的追魂槍勁對於其他受傷的武將來說,就是一個噩夢。而典韋的真元內力的屬性和呂布的接近,故而能恢復過來。
對於曹操的控人手段,太史慈也深入的思考:如果麾下也有這樣桀驁不馴目中無人的傢伙,自己應該怎麼應對呢?尤其這樣的人還有具有吸引人的能力,身份,智慧,自己能容納嗎?象郭嘉,是靠信念活著的,曹操是靠志向矢志奮鬥的,孔融就是靠身份,聖人的後裔這個身份禁錮了孔融的進一步發展。孔融的身份,讓別人高看他一眼;他的身份,也讓他鑽進一個套子,對人處事頗有大家之范,比如仗義疏財,比如尊老愛幼……
翌日,許都,丞相府府舉行軍務會議。一般情況下,丞相府舉行軍政務會議,七品以上的官員都可以參加。而軍務會議,五品以上的官員才可以參加。幕僚從事可以破例參与。
荀彧聞言,面帶微笑說道:「孔大人,議題是說如果……過去慘痛的經歷告訴我等,官職並不能代表什麼,當初禍亂朝政的何進也是大將軍啊!現實從殘酷也告訴我們,感情也是不靠譜的,袁術和袁紹還是同胞兄弟,袁術不照樣公然造反,另立朝廷……。」
接連幾日的奔波,即便有銀雕做腳力,貂蟬的體能消耗的厲害。天色剛剛擦黑,貂蟬就在太史慈的懷裡沉沉睡去睡去。幽謐的樹林里,夜風習習,太史慈躺在獸皮軟墊子上,他透過樹葉的縫隙定睛看著天幕上閃爍的星星。晶亮的星星閃爍不停,就像美人的眼睛,純凈迷人。
太史慈也反思:自己有什麼呢?唯有武技吸引別人的眼球,沒有超絕的武技,他啥也不是啊!有了武技,高級的身份也會慢慢而來的。腳踏實地的成功,堅固性應該強點……
已經憤怒至極的孔融根本聽不進去荀攸的言語,他拍著桌子吼道:「袁公欲立新帝是謠傳,曹公挾持獻帝是事實!」。孔融此言一出,議事廳頓時陷入死寂,眾人高昂的火熱的情緒陡然降至冰點,大部分人幾乎是同時感受到:呼吸陡然停止,心跳也沒得了……
孔融大言不慚,還想借題發揮,就被徐州太守張遼悶聲打斷了:「孔大人莫要信口開河,我等只需討論如何應對袁紹的侵犯,萬一不可想象的情景發生了,我等也有個思想準備……。」
坐在文官列席的孔融,率先暢言道:「曹公,融對今日的議題頗有微詞。袁公乃是當世人傑,官居大將軍,曹公身居大司馬,你們從小就是發小,感情深厚,大將軍如果和大司馬爭鬥,讓天下如何承受?讓屬下情何以堪?」
對面的武將不善言辭,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也是滿臉的質疑。曹操心腹人員的會議,一般都是郭嘉主講,大型會議,郭嘉沉默寡言,因為他的意思早就告訴曹操了。
當然,太史慈受到孔融言行的啟發,最終確定以什麼樣的姿態在孫權集團里混世。孔融靠身份,他要靠實力;孔融依賴曹操的容忍,他要讓孫權依賴他……
在山林里休息,太史慈和貂蟬很安全,他們根本不用象尋常人那般:在意蚊蠅的叮咬,毒蛇的襲擊,野獸的侵犯,因為他們有靈猴金主的庇護。金主的氣息,可以驅蚊蠅,避野獸毒蛇。
曹操聽到孔融的咆哮,並不感到意外,他神情古井無波地說道:「今日的討論就到這裏吧,諸位回去思考今日的議題即可!」
此時,太史慈身處的位置,一抬眼便能看到四面環水的烏巢。距離烏巢西南百十里就是官渡碼頭。延津城距離烏巢四十里,位於烏巢的東北邊,白馬城位於延津城的東邊,二城距離六十里。
「據說袁大將軍和丞相還是『發小』啊……」另一名文官順著同仁的話題進一步說道。
孔融被自己的話憋的臉色鐵青,他剛想憤而言語,曹操的心腹幕僚荀攸嘆聲說道:「你等莫要爭吵,聽攸說二句……洛陽地界盛傳:如果皇上不返回故都洛陽,袁本初就要另立皇上……為了確保新帝的地位,袁本初極有可能大舉侵犯許都啊!既然欲立新帝,袁本初還有心思敬奉獻帝嗎?」
郭嘉看著孔聖人的後人,嘴角流出一抹微笑。這個曾經在城破時沒逃跑,敢面對黃巾軍刀槍的傢伙,真不簡單啊……他依仗的是什麼?自身的膽量?能力?品質?……呵呵,恐怕是聖人後裔的身份吧!不是這個身份,就憑孔融的性情和才能,能做到這樣的官?不知所謂,不知好歹啊……如果換作是袁紹,估計此刻孔融就人頭落地了!
「哦,討論大將軍和大司馬爭鬥?有這個精力還不如討論:何時發兵討伐逆天之賊袁術吧!」主簿楊修冷嘲熱諷的說道。袁術乃是他的姑親,他說出這番話,顯示他是多麼公正,多麼的忠於漢室。
曹操和他的心腹並不厭煩孔融這類「刺頭」他們需要和孔融這類人交流,藉助交流的過程提高其他人的認識。同時,通過交流,還能在無形之中還顯示曹操有大海一般寬闊的胸襟……
太史慈當然知道:身份給孔融帶來榮耀,帶來威望,以後呢?如果孔融不知道保護自己,即便有高貴顯赫的身份庇護,也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