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我慕容
第二百四十四章 黃裳？！
此話落音，藍擎的目光瞬間凝視著青年，而青年也是漫無表情的對視，一時間，場中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看這情況，似乎頗有些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模樣。
氣氛持續了好半晌時間，而慕容復方才緩緩的回過神來，他轉過頭來，泛著平靜的目光鎖定黃裳，沉默了一下，旋即聲音平淡如水的道：「既然如此，那就看最後是你死，還是我亡了！」
……
冷漠而又低沉的聲音，輕輕的盤旋在這片天際，青年的聲音似乎有著一股魔力般，在聲落之時，便是令得無論是慕容復為首的明教眾人，還是其身邊的朝廷大軍，都是徹底安靜下來！
眼前的青年，雖然身上並無武功，但是不難看出，此人絕對是個極為堅毅之輩，而這種人，往往是真正的可怕！
眾人面面相覷，有些不太清楚究竟所生何事，但聽得此人的話語，看來對於如今的場面，已是有所預料一般，心裏不由得大感疑惑……
所以，這黃裳的冷漠陰厲，以及其後的成就，固然能夠震懾無數人，但對於他慕容復而言，卻是毫無作用。
隨著慕容復的話音落下，黃裳那雙漆黑雙眸中，瞬間被陰寒到極致的
「黃裳？！是他？」終於，對於這個名字，慕容復總算是記起來了，也難怪，此人在沒有一絲武功之下，依然能夠散發出如此駭人的煞氣！
而後者彷彿也是有所察覺，當下也是緩緩抬頭，那對猩紅冷目竟是絲毫不讓的與慕容復對視著，兩雙深邃的眼眸對望，周遭的氣氛竟是在此時緩緩的凝固，從青年的眼神中，慕容復能發現其深處的殺意……
「轟！」明教也是在此時，轟然而動，尖銳的嘶嘯聲，也是自那明教之中爆發而起，聲威浩蕩，無數道明教弟子，也是鋪天蓋地的衝擊而出，最後直接迎上那洪水般的朝廷大軍！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站在為人子女的角度，不管對錯，父仇，我一定要報！」出人意料的是，青年並未如何的暴怒，亦如之前的語氣道，只是聲音中那份決然，即便是己方的將士，都為之一震：「今曰，要麼是你慕容復死？要麼是我黃裳死？」
青年的氣勢，充斥著冷漠與煞氣，
青年的雙目，猶如一潭死水般，不起一絲波瀾，毫不相讓的盯著眼前的慕容復，沒有任何移開的跡象：「他的死活跟我無關，能否成功是他的事，本來我也對大理這彈丸小國的爭權不感興趣！」
青年的話語，似是有些讓慕容復感到詫異了一下，但旋即，他的眉頭也是皺起，牽動起記憶中的一些事情，隱隱間，竟是有著一種熟悉感。
……
「黃姓官員？」
能夠從無一絲武學功底下，無師自通，甚至創出不世絕學《九陰真經》，此等武學天賦以及心境感悟，絕對是所有宗師之境的傳奇強者中，最為恐怖的一個。
慕容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青年，不難看出，他那眼神深處亦是有著一抹疑惑：「所以，你的目標，其實一直都是我明教？」
後面一句話入耳，慕容復的面色也是動了一下，目光停在青年的臉龐上，不可遏止的，慕容復的腦海里，也跳出了記憶中一幕，旋即輕吸一口氣，點點頭道：「是他？那你是他…
「三軍聽令，今曰這一戰，關係重大，將士們給我聽清楚了，即便是我在戰亂中不幸身亡了，大家也要給我死戰到底，不滅明教，誓不罷休！」
「嘭！」明教和朝廷兩方，猶如兩道看不見盡頭的洪流，猛然衝撞在一起，大地彷彿都是在此時顫抖起來，鮮血幾乎是瞬間便是染紅大地，血腥的味道以及那瘋狂的廝殺聲，拔地而起……
望著面前沒有一絲武功模樣的黃裳，慕容復的眼神中劃過一抹瞭然，是了，黃裳是大宋徽宗時期的宗師，而眼下卻是哲宗時期，這個時候，黃裳也應當是這般年紀。
雖然此時的黃裳還么有曰后那番成就，但僅僅看其此刻的表現，不難看出，他那隱藏在骨子裡的不同尋常……
當然，對於這點，慕容復倒是沒有太多的擔心，藍擎不是急躁之輩，雖然看似沒心沒肺，但實則在四大法王之中，他是最有見地的一人，否則，他這狐王的名號，豈不是白叫的？
「不滅明教，誓不罷休！」
在慕容復的凝視之下，青年緩緩閉上了眼睛，而其中的情緒，卻是收斂到內心深處，直到許久之後，青年聲音嘶啞的道：「沒錯，這天我倒
慕容復的面色看上去，極為的平靜，甚至沒有多少的波動，他望著對面青年的，緩緩的道：「沒想到你這是專程在等我，看來你對於高陞泰是否能成功，並不是很在意啊！」
在李憲的氣勢帶動下，黃裳身後的眾將士眼神赤紅，厲聲咆哮，那驚天動地般的聲音，猶如颶風般的席捲而開，在這片區域中，響徹而起！
兩人的對話，雖然簡單，可卻充斥著難以掩飾的針鋒相對，雙方人馬的目光在半空處交織，似乎有著猶如實質般的火花浮現，劍拔弩張的氣氛，維持在雙方之間……
「原來如此！」慕容復在略微錯愕瞬間后，便是恢復正常：「不過，我當曰所做的決定，並不後悔，即便讓我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般做法！」
如此人物，除了怪才，慕容復想不到還有什麼能形容他……
「哦，那敢情好，其實我們殺來殺去的，也沒有一點好處，要不這樣，你就帶著你的兵馬班師回朝？如何？」聽到青年的話，慕容復身邊的藍擎倒是興趣一來，對其輕笑道。
慕容復能夠感受到黃裳那心中的仇恨，並沒有侵蝕他的情緒，反
說話間，慕容復那股特殊氣質，卻是令得他在青年這般充滿煞氣的對峙中，依然未有絲毫失色的地方。
但是他慕容復，可不是如段譽、虛竹那般，在順風順水中成長起來的人，他自出道以來，其間所經歷的，比起黃裳，有過之而無不及，無數次的生死擦肩，才一步步的走到今天。
青年盯著對面的慕容復，那近乎無情般的臉龐上，似是動了一下，但最終沒有想象中的表情出現，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語氣中，帶著一抹緬懷：「我也姓黃！」
為何要用怪才這個詞語形容他，究根結底還是因為此人是一文官，本無一絲武功，卻天縱奇才，在毫無根基之下，能從道藏經書中無師自通，最後竟然內外兼修，自學成一位絕世高手，最後更是創出《九陰真經》這等無上絕學。
青年暗沉的雙目也是微微一偏，瞥了一眼藍擎，旋即仰起頭，目光彷彿是看透了天際，片刻后，方才淡漠的道：「你明教不滅，我又如何能離開？」
沒想到，眼前這個冷漠的不含一絲表情的青年，就是曰后創出《九陰真經》，影響了整個武林幾百年的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