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唐生那些事
第一千五百一十七章 竇雲輝
「劉副書記，現在這情況，上面不重視是不可能的，省委常委涉案，非同小可啊。」
「好好好……哈，豆豆有你一半乖，我就老懷開慰嘍。」
就是怕這種情況出現，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嘛。
就這麼一退，難道就造成了眼下許系被人家拾掇的景況了嗎？
竇雲輝和唐生都笑了起來，嗯，關豆豆是肯定吃這個醋的。
「……上面，在借題發揮啊。」
有些目堵過許甸燾作為的內里人心中就清楚，他一但給有關部門重視起來，肯定要享受特殊待遇的。
省紀委那邊一慣也是獨立性較強的存在，辦事以原則、客觀為主，很少參与敏感的鬥爭。
現在錦天項目投資的許多股東們都在煽動下面人鬧事，政府遲遲不給個說法，是要包庇某人嗎？
但是錢子明不這麼想，他是戎漢國的心腹大將，有些重要局勢的分析，都是他和戎書記討論分析過的，主說眼前這個事，戎漢國幾經思量思考，又和錢子明進行了徹底長談，把自己的好多想法都說給了他聽。
錢子明能從劉副書記的話里聽出罵戎書記是叛徒的隱意。
「……從整理出來的關於許甸燾涉嫌錦天事件腐案的材料來看，他的問題很大，不過再沒有查清全部問題之前，中紀委調查組也不能給本案定性，不能給嫌疑人定案，今天就是通報一個情況，中紀委調查組要對許甸燾正式雙規，在這之前，我想聽聽你們華西省委對這一決定的看法或
尤其是之前與許甸燾副省長走的近的那些人，那叫一個人人自危吶。
前者亦是許系壁壘中的旗標式人物，誰叫他是許巨頭的妹夫呢？
……
綜合分析華西省委的局勢，戎漢國真有被分化孤立的可能，就是他相當信任的秘書長顧東揚也來保險。
民間那些人嘈吵叫嚷是出於保護他們的利益，無可厚非。
這個秘書長太圓滑，有踩著多條船的嫌疑，戎漢國早清楚這一點了，卻苦無拿下他的說法，他能當是秘書長，是劉副書記、組織部長、宣傳部長、統戰部長、政法委書記，甚至省紀委書記一起通過的，省委書記都得隨大流。
他只能把自己的信任給了錢部長錢子明，絕不是秘書長顧東揚，再說了，顧是末位常委，和錢不能比的。
說你是叛徒。
「呵……那倒是。」
久久，劉某人發出一句感嘆，眼神中都有幾分落寞，「一朝天子一朝臣，歷來都是如此。」
劉某人在眾多常委們的注目中，心下也是一沉，這竇雲輝為什麼先問我？而不是戎漢國？
戎漢國也好，關瑾瑜也罷，他們都表現的十分深沉，在他們臉上看不到任何神情的波動。
一邊吃飯，一邊談了些近期的事。
「戎漢國的為人我還是聽說過一些的，比較剛直的一個幹部，原則性是很強的。」
「乾爸，您多吃點這個……」
省委，戎漢國、關瑾
叛系，是一種歷來不被派系所容的行為，人家背後戳你脊梁骨，說你辜負昔日老領導對你欺望。
所以現在竇雲輝不認為前路艱難。
夜裡，竇雲輝接受唐生唐瑾夫婦倆的邀請，在某個小館子里吃飯。
竇雲輝把第一個目標盯著了劉某人，也不知他出於什麼樣的心態。
「客觀的看，應該說不太大吧，其充量也就十來億的資本，想要影響全局還不夠份量，但是站在市府考慮全局的角度上說，這種影響的負面性是很大的，想一想，這麼大項目就失敗了，項目人挾款私逃了，這在民間造成一種什麼樣的惡劣印象？讓老百姓們對政府產生了不信任感，甚至他們會指責政府的無能，看看你們用的什麼人？這種不信任的情緒一但波及開來，就不是影響小範圍了，思想上的問題，不轉變政府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無法拿回全部的信任啊。」
……
錢子明不語，腦海中卻回蕩著戎書記那句話：我不能對人民犯罪，我沒權力那麼做。
高官就是高官，喜怒不形於色，令人都看不透他們的所想。
唐生微微點頭，「原則性強，立強鮮明，這一點很重要啊。」
雙規，民間老百姓也知道被雙規了的幹部那等於混到頭兒了，他完蛋了，我們可以慶賀了。
「子明部長啊，有些更深的內幕你不清楚
「哈哈……」
中紀委副書記、國監部長、國糾主任竇雲輝以中央領導的身份在這主持了一個特殊會議。
那樣的話，上面的專案組就一籌莫展了。
因為豆豆和唐瑾的關係很鐵，她早就成了竇雲輝的干閨女。
好在，戎漢國與關瑾瑜的交流勾通，隱晦的表達了他的一些態度。
政法委那邊是看風向的，也是藉著原則立場等說法表達其態度，官腔兒一套一套的，領導都奈何不了人家。
他們都在暗自嘆氣，未換屆之前，許系人在華西是何等風光？這大換屆才沒多久，世道就變了啊？
許多的事，只要省委書記點頭，統統都能壓下去。
果然，他家堂叔剛退位，他就首當其衝成了開刀祭品。
當老百姓對政府不信任時，社會穩定的基礎就將動搖，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然而，大換屆到來時，許巨頭退了。
他言下有所指，錢子明聽的出來，但不表態，臉色也相當嚴肅。
唐生笑了笑，「竇伯伯，我知道這樣一個大事件，內幕很深，不查的水落石出，給某人也定不了性質，但是老百姓等不起，省政府等不起，就算不能給他定性，也可以儘快宣布對其的雙規，這個說法能安民心的。」
戎漢國要是充當許系旗標坐在華西和你斗，即便你是中紀委副書記，你也
劉副書記臉色極其陰沉，與他坐在一起的是省組部長錢子明。
所以，戎漢國心裏對秘書長顧東揚的定位就是：不確定因素。
竇雲輝聽明白了唐生話中的含意，就是讓省府儘快表態對某個貪腐份子的處理決定，以此安慰他們。
「我對華西的形勢也不了解，但是有一點很肯定，那就是未來形勢的轉變取決於戎書記的態度。」
唐瑾一付孝順的樣子，人性如此，她對誰都如此。
老戎怕的是錢子明給劉副書記劉某人拉過去，那自己這個大書記在常委會上都會十分尷尬。
要說戎漢國還有一個真正的心腹大將，應當是這位省組部長錢子明，而非省委秘書長顧東揚。
自身作風不嚴謹，就別怪人家揪你小辯子，官爭宦斗中雖不見血，但也是另一種形式的慘烈。
唐生看問題很有深度的，一語中矢的說。
劉副書記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讓錢子明把話傳給戎漢國，許家，對你很失望。
統戰部也一樣，鐵杆兒的許系官員。
其實老戎的目的就是要爭取錢子明站過來，毫無保留的支持他把最後這段仕路走完，把省委書記的最後意志貫徹到底，他不敢說能扭轉乾坤，但是組織部長能貫徹大書記的意志，在省委，許多事就好辦的多。
超重量級的專案調查
這話是明誇唐瑾呢，對自己的女兒關豆豆那叫一個沒辦法。
「唐生，從經濟方面說，錦天大廈項目對中陽市的經濟全局影響有多大？」
這個，也太現實了吧？這就是官場嗎？
上面有許巨頭或匡系再替他說話，你又不能以勢壓他，只能是去取證調查，對峙就形成了。
人家在代表中央，那就是上官，省委書記、省長都要看上官的臉色哦。
要說許甸燾是華西省一個很具代表性的人物，混在官場上的那些大小官員，誰不知道他是許巨頭的堂侄？
有雪片一樣的檢舉揭發飛入省紀委、省政府辦公廳……甚至是省委……
「你的意思是對許甸燾的定性處理，要快一點？」
竇雲輝微微點頭，他是當過省委書記的，他了解省委書記手裡握著什麼樣的權力。
宣傳部呢，劉副書記強力提拔的人，是許巨頭曾好看的一位幹部，鐵杆兒的許系。
同時，劉某人也是在警告他，你錢子明也要跟著戎漢國一條道走到黑嗎？
後者（錢子明）倒是這任省委書記戎漢國提起來的，許系色彩淡化了不少，他是戎漢國用來制衡劉副書記的角色。
你們官官相護，這個壞印象一慣就存在於民間老百姓的印象中，也難怪他們要嘈吵、要叫嚷，這是正常的嘛。
「乾爸，您這話說的，讓豆豆聽到了，吃死我的醋了，」
其實不然，一言以蔽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