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災變
第一十四章 去醫院
車子磕磕碰碰地走出了小區，街道上沒有路燈，黑暗籠罩，順著公路走了一段，他看到路上有一個人在嘔吐，沒有理會。車速很慢，安岩這個時候對開車有了些心得，只是換擋的時候生疏點，他認為自己已經學會了開車。
「你會開車嗎？」到了樓下，趙小苗問道，她知道安岩也是農村來的，農村的汽車比較少見。
隨著安岩的意念那火腿消失了，笑容在安岩臉上綻放，他一邊偷笑著一邊將冰箱里的東西一個個地收進去。
還沒有等到安岩他們回答，那人突然又嘔了一聲，張口吐出不少綠色的東西在前面的茶几上，那裡剛剛放著成袋的火腿，現在是綠糊狀的東西，貌似那人吃進去的東西又吐了出來大半。
「安岩，你幹什麼呢，我們快走吧！」
「他還好嗎？」安岩來到趙小苗跟前說。
「勞務費，這是勞務費……」
「呃，還有沒有？」那人看到桌子上空空的，似乎還沒有吃飽。
搖了搖頭，趙小苗將手機遞給安岩，對於這個結果安岩早就知道，但還是有一點失望。他不知道為什麼過了這麼長時間國家還沒有恢復通訊，就算有信號塔被隕石砸毀了，但是不應該一點信號沒有。還有，大水過去了一天，應該有不少人在大水中喪生，可是為什麼沒有看見搜救隊，哪怕是只有一個警察來維持秩序也好啊，可是沒有，他沒有看到一個！這代表什麼他不知道，只是心裏悶悶的，感覺
「在外面這麼長時間，你看到過一輛計程車嗎？」安岩反問。
「有人偷車啦，抓賊啊！」
被趙小苗的喊聲驚醒，安岩趕緊湊過去，那人確實醒了，他正掙扎著要站起來。
好在趙小苗試到了第四輛汽車，車門打開了，安岩馬上背著那人過去。汽車裡面一片凌亂，椅子翻開，上面的坐墊被卸下。安岩想車主一定很愛護這輛車，裏面雖然亂但是卻很乾凈，不管是車底還是玻璃都一塵不染，各種東西保養的很好。趙小苗將座椅還原，把還濕著的坐墊放上去，幫忙將那男人放在了後座。
打火，著了！
沒有管捂著鼻子的安岩他們，那人虛弱的說，「餓，我很餓，冰箱，冰箱……」
這不，五樓的一個窗戶打開了，上面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大喊，「喂，幹什麼的，我報警了，我已經報了警。」
「你，你們是什麼人？」那人有些顫抖的問道。
「不用擔心，我們在樓下看到你倒在地上，就把你扶了上來，你沒事了嗎？」趙小苗說道。
安岩看著這個傢伙心裏擔憂，看來這個人沒什麼大事，就是不知道他是否同意讓他們借住呢？
事情定了下來，不過安岩並沒有立刻去背著那人，他要找到一些東西。讓趙小苗看著那人，當然提醒了
趙小苗早就呆了，地上扔了一片的火腿袋子，她懷疑這是人還是豬。
安岩拉著趙小苗走到一邊，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他恐怕是得了什麼怪病，我擔心的是那會不會傳染，如果那樣的話……」
「安岩，他醒了！」
「醫生，我要找醫生，請，請帶我去醫院！」那人捂著腦袋呻吟著說道，嘴裏不停地吐著綠水。
居民區的窗戶咔咔作響，許多窗口都冒出了人影，各種罵聲響起，「誰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燈光照過來，安岩馬上關上了冰箱，他手裡拿著兩個火腿，「等一下，我拿一個東西。」
這話說的，如果被考駕照的教練聽到一定會破口大罵，你個一次沒有開過車的傢伙還敢說開車容易？不過安岩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曾經仔細地看過別人開車的經驗，認真地模仿過，感覺和開拖拉機也差不多少，不就是速度快了那麼點么？
安岩心中興奮，倒車，砰，碰到了後面的汽車上。
安岩去了廚房，他要找到大點的塑料袋，地上有幾個塑料袋盛著蔬菜，他將蔬菜扔掉，看著那紅色的塑料袋很滿意。正要轉身離開，他眼角看到了桌子上的菜刀，心裏閃過白天時候那三個
在安岩擔憂的時候，那人已經將所有火腿和果汁吃光了，讓安岩佩服那人的食量，光火腿每袋都有十根，加起來一共有四五十根啊。大概八九斤的食物一會就吃光了，不說速度，只說那食量，恐怕少有人能及啊！
「似乎不好，剛剛昏迷過去了。這是他給我的錢包，這個可能是汽車鑰匙。」趙小苗手裡拿著鑰匙晃了晃。
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這些事沒有信息參考，憑空猜測只會讓自己頭大，只會讓自己心裏打鼓。他不知道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國家也處理不了的大事，那以後該怎麼辦？隨即他又失笑了，怎麼可能呢，隕石雨或許真的會讓國家手忙腳亂一陣子，但是那絕對不會耗費多久時間，最多一周時間一定就會恢復的差不多。要知道黨的力量是強大的，特別是軍隊在遇到大事的時候一定會出動，就像是前些年，不管是長江大水還是汶川地震，哪一次不是軍隊動手？這一次的隕石雨和大水應該也會驚動軍隊，那麼很快就會好起來了吧？
樓下放著幾輛汽車，看起來都已經清理好了，只是還能不能開就不知道了。
趙小苗要用鑰匙挨著試，那男人已經暈了，它只好用這個笨法子。一個汽車的警報器凄厲地響了，讓安岩和趙小苗嚇了一大跳，讓安岩心中大罵。接著兩輛汽車警報器的響聲他們已經有了警惕，基本無視，只是
東西一件件減少，最後就是一塊四五斤的生豬肉也沒有放過。這種行為他也知道不好，不過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褲兜里沒有錢，明天該怎麼辦，去偷去搶？在這裏他告訴自己這是收取勞務費，背著那傢伙難道拿他一點東西過分嗎？不過分，他立刻肯定了自己的行為，再說一晚上恐怕就有許多事物要變質了，到時候還不是要等著扔掉，這麼想來他更加心安理得。
「啊！！」趙小苗大叫，她的聲音夾雜著汽車警報聲。
以前想學車，安岩曾經很仔細地學習、觀察過別人開車，那些步驟他記得清楚。
趙小苗說她要背著那個人，這讓安岩臉上發燒，他可是一個男人，這種活怎麼能讓女人去做？話說到這裏，安岩沒有辦法，心裏的顧慮只能放在一邊，只好多注意點，做好防護工作。
接下來就沒什麼說的了，無非是安岩將桌布放在背上，免得被那人沾上了嘔吐物，然後背著那人下樓去了。晚上下樓要特別注意腳下，安岩走得很小心，那人在他背上吐了一次，幸好安岩在那人的鼻子下面繫上了塑料袋，否則一準杯具。
滿頭大汗的安岩喘了兩口氣，他的背上已經被汗水打濕，感覺很不舒服，聽到趙小苗的問話說道，「我以前經常開拖拉機，汽車見過別人開，不過我覺得那並不難。」
看到安岩手裡的火腿趙小苗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來什麼，她現在肚子還餓著呢，
「誤會，誤會，我們在找自己的車！」安岩大喊，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時候通訊完全斷了，能夠去哪裡報警呢？作為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安岩對警察自然懼怕，本能地分辨起來。
趙小苗被嚇到了，趕緊建議道：「我看我們還是找計程車比較好！」
「怎麼樣？」安岩問，話語裡帶著點小期待。
「失誤，失誤！」安岩不去管汽車有沒有撞壞，立刻轉向，他聽到了樓上抓賊的話，不敢停留。
趙小苗立刻向著那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她走過去看到裏面有一些果汁和啤酒，還有許多的雞蛋、火腿等東西。拿了幾袋火腿和果汁，趙小苗放在了茶几上。那人看到食物突然爆發了生機一般，將火腿三兩下咬開了包裝，大口咬起來。
似乎剛才的掙扎耗盡了那人的體力，他軟塌塌地靠在沙發上，胸口急劇起伏，哇的一聲，又吐了。
「應該不會吧？」趙小苗說，「看來他病得很重，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如果那樣的話我會心中不安。要不這樣，我來背著他好了。」
想了想，趙小苗和安岩在外面的檯子上那麼長時間還真的沒有看到出租，她想恐怕那些司機都忙著處理水災后的事宜吧。那麼說只能讓安岩來開車了嗎，他的車技，哦，那根本就不能叫車技，他不會讓所有人都出車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