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不朽者的痕迹
第1101章 新的時代
「是的！」
百年的苦修，已經讓易秋在武僧道路上的修行逐漸跨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雖然有很多人不願意背井離鄉，但同樣也有毅然選擇了移民的存在。
在物質的逐漸富裕作為背景下，人們心中的期望也逐漸升高。
它正凝視著他的靈魂，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
凡性生命的極限，在生命等級上的反饋便是30級。
畢竟，從它的話語中可以得出，敵人是數個神祇……
眾所周知，他在武僧道路上所展現的東西，在於另外一個領域……
也因此，在2077年的時候，相關的虛擬網游誕生了。
沒有任何僥倖，易秋直接發現了怒姆以及依附在他意識中的神性殘魂。
這是無可避免的修行，是每一個偉大的武僧所必須經歷的過程。
想要突破這個等級，必須通過神力亦或是另闢蹊徑才可以。
「我無法帶給你力量——但我能指引你如何獲得力量，而作為代價……」
「我不願承認這一點，但我知道！」
平庸者想要在這個時代彰顯自己的意志，又怎能不付出代價呢？
縱的聲音陡然變得有些激烈，它似乎覺得有些憤怒。
他深深知曉自己的平庸，並不會為縱的出現而有所遲疑。
不過一如這個概念所定義的這般，在這個時代里一切都是可以預期的。
感知著虛空中傳來稀薄的神性味道，易秋的目光瞬間穿透了虛空看向了物質界。
而對於武僧而言，那意味著漫長的冥想苦修。
但當這一切下沉到個體的時候，或許就不一定那麼美好了。
沒有強大的血脈，沒有父輩的餘蔭，沒有趕上最好的時代……
畢竟，為了支持和減緩物質界生態壓力，全球聯盟也為此付出了很大的優惠政策。
哪怕這意味著某種不詳的結局，他仍然會義無反顧。
縱的聲音變得更為低沉，似乎帶著某種陰冷的力量。
不過對此，怒姆表示有些懷疑。
畢竟，他的祖父看起來甚至比他更為瘦弱。
當然，它也是武僧所經常為世人所遺忘的原因
「所以說，你就準備在這片山林過完你的青春？」
不過，怒姆並未質疑過祖父。
當然，這個概念並非他們所造就的。
這種夢想與現實的矛盾，會導致個人意志的巨大撕裂和痛楚。
但後來因為祖父身體的原因，而山區醫療相對受限，所以便移居到了城市。
「……你說的對，但羊卻無法為你帶來力量……」
「我無法獨自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哪怕我已經不再是神祇！」
當然，他的祖父並不這麼想……
而所謂的另闢蹊徑，則是通過對於職業本質的鑽研、修行，來逐漸向上攀登。
怒姆並不知曉，為什麼縱會覺得他能夠替它完成復讎。
當然，怒姆覺得那可能是因為它被信徒拋棄的緣故。
在這個時代，一切都能夠得到淋漓盡致的彰顯。
但他知曉，隱匿自己的真實想法總是不會帶來差錯的。
似乎察覺到某種異動，陡然，隨著一抹刺眼的金光，兩個猶如太陽般炫目的眸子睜開了……
一點也不顧及他已經是一位百歲老人……
但有時，過於斑斕的世界對於蒼白
縱的聲音總是難免帶著幾分譏諷。
「至少，我的羊不會背叛我……」
怒姆的祖父是一個虛擬遊戲狂人，他總是熱衷於在餐桌上講述他在遊戲裏面叱剎風雲的故事。
「所以，你能給我力量？」
不過隨著足夠時間的積累，讓易秋得以晉陞。
就像怒姆一般，曾經擁有過壯志的生命，也會在冰冷的現實面前逐漸平息。
這一刻，怒姆似乎能夠感覺到縱的凝視。
但這仍然是足夠充滿價值的交易，因為他本就沒有什麼選擇。
也經歷過曾經超凡文明的衝擊，甚至熱血時期參与過對抗異域文明的戰爭。
甚至，有的還在其之上……
易秋能夠從神性殘魂的身上，嗅到幾分神力的味道。
無論是不為時間所凋零的美貌，亦或是不被疾病所困擾的軀體……
「神力？」
……
比起一百年魔力尚未興起的時代，人們的生活質量顯然獲得了很大的提升。
異世界的開發，意味著土地不再成為困擾物質界人類文明發展的因素。
「我畏懼死
他在這方面的天賦，算不上多麼出眾。
怒姆隨口回了一句，他現在已經摸清楚如何和縱打交道了。
怒姆的祖父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物質界人類，他于魔法粒子興起的時代出生。
對於宏觀的人類社會而言，無論是更為漫長的生命，亦或是足以毀滅凡物國度的力量；
但很顯然，它已經不再是神祇。
縱沉默了一會兒后緩緩說道。
……
而現在，是時候進入到下一個階段了……
在一百多年前，便已經由他們的祖父們創造了出來。
但怒姆的父親拒絕了，因為他在城市裡面有一份頗為體面的工作……
事實上，這是應該由怒姆的父親繼承的。
……
易秋緩緩收回目光，這並不在他的處理範疇之內。
它頓了頓，然後用飽含恨意的聲音說道：
2119年
在去年的全球聯盟代表會上，這是一個被虛擬世界的玩家代表們定義為「最好的」和「最壞的」時代。
但怒姆並不喜歡那玩意兒，他覺得那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
「只是，我要看著某些傢伙死在我的前面
它意味著但以凡軀比擬神性，以凡性的軀殼與諸神比肩而行。
而與此同時，在絕大多數生靈都無法觀測到的宇宙深處，一個龐大的身體正盤坐於此。
他的心中當然充斥著某些野望，但他不能讓縱察覺。
那確實是一段快活的日子。
因為祖父對待他很不錯，並不因為混血的原因歧視他。
……
畢竟，30多級的凡物在多元宇宙中並不算極其罕見的存在。
而40級，則意味著足夠令多元宇宙的諸多生靈為之撼動的存在。
這是一個註定緩慢的、積累的過程，在已有的巔峰上繼續堆疊的過程。
但或許，一如古老的宗教所言的求不得苦一般。
當然相比于被譽為「凡物之淵」的40級，30級的等級限制相對顯得並不那麼困難。
儘管對此，怒姆並不是非常擅長。
怒姆搖了搖頭：
這是支持人類進步的秉性——永不滿足的意志，才會使得文明更為卓越地進步。
現在，這塊由高祖父傳下的山林，便由祖父交給怒姆來打理了。
「替我殺了祂們！」
「你甚至無法暴露在這個世界的陽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