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夫》第一卷 智將揚名

第六十章 大勢已去(中)

第一卷 智將揚名

第六十章 大勢已去(中)

「如何詭異?」
此刻突然看到對方來到近處,呂布怔怔的看到為首一騎面色慘白,身後眾騎兵更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平日里冷峻的臉上,頓時出現一抹驚愕。
「哦……這曹信此人」張遼此刻才真正反映了過來,見呂布陳宮臉上異樣,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失態,頓時接著道:「……約、約有十八歲,身高近七尺八寸有餘,長相較為剛毅,一身銀袍……鐵鎧,手中……握有一把詭異的兵刃。」
「文遠!!何故如此!!?」
「主公——!!!」
「噗通……」一聲,下一刻摔落馬下。
「主……主公!」
當一個人變得極度不要命的時候是何等的可怕,張遼從軍多年卻還是第一次碰到過如此瘋狂的人物。
這是一個巨大詭異的傷疤,傷口幾乎延伸到了整個腹部,雖然用衣布包著,但因為包紮的太過粗陋,甚至還能看到一塊塊血肉橫向割開,看樣子很是驚悚,雖然看似不是很深的樣子,但因為傷口太長,而並不好處理。
張遼慘白的臉同時冷靜下來。
張遼這時沒有立刻回話,然而似是突然想到了那一天。
「文遠你這是?」同時看到張遼莫名其妙的反應,呂布卻是此刻臉色微變,自是想來,從認識張遼到現在,呂布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方,在想某一個人的時候會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
「我……我、我。」張遼的臉上稍有了些許起色,然而依然是我我了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然而這個時候,張遼剛要說話,卻是一旁的呂布當先擺手打斷,臉上同時閃過一絲不悅,「公台多言了,能將文遠傷成這樣,此人自然是一個厲害角色……」
此人到底如何?到底如何?
「百余斤!?」最後聽到這恐怖的數字,陳宮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卻是沒想到曹信不只謀略出眾。
「此人到底如何?」陳宮這時還在追問著。
說著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呂布猛然放聲大笑著:「這曹信之勇!某呂布自當親自試探!」
「文遠!文遠?文遠你快醒醒!?」呂布不顧陳宮的勸阻拚命地搖著張遼的身體,試圖叫對方振作。
「敵將何人!」一絲陰冷,緩緩從呂布的口中狠狠發出,此刻前者冷峻的臉上同時出現了一股殺機。
「曹信……強嗎?」呂布這時冷冷的注視著張遼。
「主公……」一聲嘶吼,張遼剛要來到呂布面前,卻是想要試圖伸出右手。
話音剛落,呂布的臉上難得的浮現出了一絲嚴肅,卻更是一種驚訝或者說是某種驚喜。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呂布與陳宮連忙下馬,而前者更是見狀臉色大變,快步跑了張遼跟前,扶起了後者。
張遼點了點頭,「也是拜曹信所賜……」
那瞬間如鬼神般的存在,雙目赤紅披頭散髮,那一聲聲陰冷的笑容,彷彿是令自己的每一塊肌膚,每一根骨骼都顫抖的氣勢,那一刻,直到今天張遼都無法忘懷。
「你把無鹽城丟了?」
因為剛入秋不久,中午這時候依然有些炎熱,遠處百騎狂奔中激起地上的黃沙掩蓋住身體,再加上地熱散發出來,顯現出遠處的人影有些扭曲,故此呂布一時也看不清到底是誰。
「這……末將也不知,倒是像一把生鐵,只是配了把長柄,略……近似於長刀……但刀口甚是無刃,自末將估量,應有百余斤重……」
「文遠!?」
稍有百步,人影才漸漸清晰。
其實當看到張遼變成這個樣子的時候,二人便早已猜到了結果。但真的從對方口中聽起來,還是不免有些意外。
一聽這話,一股苦澀頓時蔓延在前者的臉上,卻是張遼兀自痛心地說道:「我的……雁雲騎……全……沒了!」最後兩個字,張遼幾乎是吼出來的,彷彿是恨不得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般,羞憤之意難以言表……
「很強。」
然而正當呂布兀自苦思冥想之際,張遼慘白的臉卻是神情一黯,羞愧道:「主公、軍師,張遼無能……中了賊人的奸計,無鹽城……我給丟了。」
來人一眾百騎卻正是無鹽城敗兵,張遼本部。
突然一怔,呂布聞言抬頭望去,卻在此刻看到遠處一小股黑色鐵騎正狼狽的奔來……
而這時,跟隨在張遼身後的百余騎同時狼狽的下了戰馬……
張遼雖然此刻很是虛弱,但看到對方此刻這個模樣,不免正色道:「曹賊帳下……曹信、曹安民。」
「這、這是誰傷了你?」吃驚的一幕一個接著一個,對於張遼的武藝呂布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他真的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天底下誰能將他的腹部砍成這個樣子??
張遼想到這裏,不禁再次下意識的打起了一陣哆嗦。
一聲震天長笑,豪氣之勢頓時令四周所有兵卒盡皆動容,宛如一曲霸氣無雙的高歌,勢如貫破長空,緩緩迴旋在兗州的天空上……
此時一旁的陳宮同時著急的道:「文遠,你的五千雁雲騎呢?怎麼只有這些人?」
「沒……沒了?!文遠這是何意啊?」呂布的臉色同時大變,卻是剛要詢問,突然在這時看到前者的腹部好像纏了什麼東西,右手順勢將張遼的鎧甲一把掀開……
然而此刻,比起陳宮的驚訝相比,呂布的臉上卻是一臉的冷笑,彷彿是在期待著什麼一般,露出一抹興奮之狀。
「文遠,那你覺得曹信此人比奉先武藝如何?」陳宮這時連忙詢問。
此時的陳宮同樣驚訝異常。
「這……」
而此刻張遼也似是感覺到了這股外力一般,陡然從半昏迷中蘇醒過來,卻依然是臉色慘白,口乾舌燥。
立刻叫左右拿來一些水,見對方好轉了些,呂布這時才稍有緩和的道:「文遠,你不是在無鹽城駐守的嗎?何故如此……如此狼狽而來……」
「又是他?」一聽到這個名字,呂布同時與陳宮對視,而前者更是連忙反應過來,追問道:「那你這傷?」
這樣的傷?是什麼樣的武器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