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夫》第二卷 一方太守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大刀闊斧,太守本色(六)

第二卷 一方太守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大刀闊斧,太守本色(六)

「噗呲——」中年人的背部此刻冒出了一個尖尖的赤紅色,這一刻那人望著許褚陰冷的笑容,口中頓時噴出了一道鮮血。
此刻望著這一群血污染了郡府的城牆,曹信感慨之餘,便是心中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啊?這……」幾個士兵豁然面面相窺,卻是第一次,從曹信的口語中聽到這種話,瞬間啞然失色。
聽到這話,賈詡當下臉色微變,隨即便是嘆氣道:「主公啊,其實你做的對,對付逆賊絕不能手軟,否則一旦養虎為患,那就糟了。」
看了一眼對方,曹信當即沉吟了片刻,說道:「給我寫一封信,上報朝廷,就說張邈餘黨作祟,陳留士族本欲相助本將軍平叛,然因賊勢兇猛,陳留士族盡皆殉職,就這麼寫吧。」
猛然將浦成一把推開,前者更是在這奄奄一息的情況下倒在了地上。
一隊士兵強行闖入一處府邸內,傳來一陣嘈雜,進而再次平靜,只留下那一個個手起刀落般的詭異聲響,如此這般今晚早已不是第一次。
然而這一刻,對方,卻已然感到全身開始逐漸的冰涼起來。
敏捷的身手,帶動著手中的血刀,只見寒芒閃過,向著迎上來的那人,隨即刺出。
「主公,英明……」片刻后,賈詡從背後走了過來,捋了捋黑須輕笑一聲。
或許吧,或許以後我的仇人會更多,若不能將爾等斬盡殺絕,這就不配叫做亂世。
這一刻望著面前府邸的所有人,許褚同時臉色一凝,冷冷的道:「傳將軍令,殺!無!赦!」
但這一刻。許褚冷笑一聲。
陳留城的這個夜晚註定夾雜著一絲哀嚎。
一隻腳狠狠的踩在了張超那被黑鐵打爛的面部,曹信冷眼一眯,不屑的一笑。
顯然這些人都是最早跟隨曹信的,對於前者的權威,任何人不敢撼動,甚至誰也不準撼動。畢竟曹信才是他們的天。
「傳我家將軍號令,今夜張邈餘黨作祟,我等必須儘力保護士族安全。」舉刀陡然高喊一聲,許褚帶著深厚十幾個士兵大喝起來。
「諾!」
那塊壓得曹信喘不過氣來的,士族的石頭。
幾十名家眷,幾乎全是女人和小孩,被狼筅兵強行捆綁住雙手,在門前一動不動,曹信看到這裏,卻是突然轉過頭來。
「稟主公,這些個張超家眷如何如理?」幾個士卒這時豁然從門外跑了進來,當即繞過一群屍體,來到了前者面前。
眼中陡然閃過一絲精芒,賈詡頓時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即正色道:「主公,此次陳留士族該如何處理?」
聽到這話,曹信依然面無表情的重複道:「陳留士族,我說過要斬盡殺絕,其家眷,亦屠九族,抗命者,斬!」一句極其殘忍的話語,此刻的曹信說的是面無表情,但這巨大的反差,也給眼前的人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威嚴與震撼。
曹信這一刻腦中有些恍惚,依然踩在張超的腳顫抖了一下,便是聽到這些人這麼一說,連忙走到了郡府門外。
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恍惚,曹信當即看到手中的信,突然又看了看後者那臉上的笑意,當下卻是不禁玩味起來,「文和,這信……你是什麼時候寫的?」
「爾等!爾等意欲何為!?」
「呵呵呵……」當即臉上含笑,前者話音落罷,賈詡頓時從懷中掏出一張信封,遞到了曹信的手中,邊遞邊笑道:「主公,信我已經寫好了。」
臉上這一刻有些冰冷,曹信忽然閉上了雙眼,淡淡地說道:「找個地方,埋了吧……」
(曹信!你殺我家兄,勢必不得好死!!!)
「主公,這些人到底該如何處理?」又是一問,一名士兵再次拱手道。
陡然一聲哈哈大笑,曹信當下指了指對方,驚奇中帶著一絲欣喜的道:「文和啊文和,你還真是個毒士!哈哈哈哈!」
「張邈餘黨在此,所有人都給我衝進去。」許褚豁然踹開一處府邸的大門,手中竟是還拿著一個帶血的刀,望著府邸內戰戰兢兢的眾人,一臉的猙獰。
「我!我是浦成!世代是陳留士族,這裏沒有什麼張邈餘黨。」一個面容煞白的中年人此刻快步走出了內院當中,望著許褚等人連忙訴說著,自己是士族。
白黃色混合的血泊當中,倒下了諸多私兵的屍體,其中卻沒有一個狼筅兵的身影,這足以說明曹信初期的兵力訓練,得到了初步的印證。
「諾!」眾人方才反應過來,見曹信認真,紛紛應命而去。
「我……我是士族子弟……」蒲成有些吃力,望著腹部直接被對方一刀給貫穿,卻是面容中陡然閃過一絲絕望來。
半晌,一動不動。
冷冷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平靜,許褚輕輕的貼過那人的耳畔,小聲說道:「從我們剛進入陳留之時,爾等士族早就該死了。」
獃滯的臉上,逐漸浮現出死魚眼,浦成的身體猛然抽搐了一下,竟似是聽到前者那平靜的話語,陡然感覺到一絲無形的恐怖……
一聲聲怨念與慘叫豁然從院門外傳來,甚至其中還夾雜著孩子的哭啼與喧鬧,但這一刻曹信只是默然的看著內院的血泊中,一動不動。
「額……」突然聽到對方這麼說自己,賈詡這一刻當下一愣,隨即也是釋然的點了點頭,不禁笑了起來。
曹信一個人站在血泊當中,望著這一刻張超那面目全非的屍體,一時間臉色默然的沉冷。
「你……你……」
「主公,那些可都是些手無寸鐵的婦孺啊……」
曹信此刻豁然一怔,見來人是賈詡,眉頭卻是一皺,冷冷的道:「文和何意?我有何英明之有?」
臉上這一刻恢復了一絲的精神,曹信也是嘆氣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道理……我知道。」
古怪的一笑,賈詡當下捋須笑道:「在……許昌時就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