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夫》第三卷 曹信用兵

第二百零二章 藏頭露尾(三)

第三卷 曹信用兵

第二百零二章 藏頭露尾(三)

「元皓兄意思?是……」沮授此刻也是皺起眉頭來。
這一刻,聽完前者的話,沮授也是如夢方醒,不過還是有些煩心起來,「唉……看來這些天,必須要找出妥善的方法了……可惜鄴城這麼大……兇犯何時才能找到……」
張頜,此時也莫名的驚訝起來,但一時間也不敢確認,這曹信是真瘋還是真瘋……
奢華的庭院,比之袁紹府都不曾稍遜幾分,或許許攸的家在鄴城文武當中,是最奢華的了,其次則是郭圖和淳于瓊,其中沮授的家最簡樸。
田豐這時也顯然是想到了這些,不過還是不禁搖了搖頭,「唉……主公的樣子你剛才也看到了,此刻天下,唯主公勢力最廣,兵馬最多,主公怎麼聽得進去,再者……我想必事情也沒有這麼簡單……」
「元皓兄?元皓兄此事到底該如何辦……太讓人驚訝了……」
「我再說一遍,從現在開始,我會在背後,為你二人出謀劃策……扶你二人上位……但有一點,你二人必須以我為尊,任何事都不得違抗……其意,便是將你二人的性命賣給我,你們敢嗎?」
「我說……你二人願不願意得到袁紹重用!?」
不過許攸也樂於享受,畢竟是他們的孝心,只是其中的貪污想必也有不少的成分。
此時的許攸終於轉過身來,但此刻前者似是非常的氣憤,而一個紅紅的印子,也相繼出現在了對方的臉上。
又是一句,可這已經是曹信的第三次詢問了。
「這我……」
猛然間,陽光透過曹信的後背,勾勒出那抹高大且強壯的身軀來,但此時再一次聽到這聲音,卻是尤為的鏗鏘有力。
然而這也變相的反映出來每一個人的性格,但話又說回來,並不是許攸特別貪心,而是他的兒子和侄子對於金錢很追求,故此也讓許攸的生活多了幾分奢侈。
宅邸靠近北城,算是城北最豪華的房舍,與中央郡府還是有很大的距離的。
庭院內假山假石很多,也有一個小湖泊可以餵魚,下午的陽光不是那麼強烈,烏雲漸漸在天空中聚攏,但這也讓此時的府邸,不經意間埋下了一層陰霾。
此刻關上門的身子沒有動,從天花板的木窗口中緩緩透進刺眼的陽光,照射在此刻曹信的身上。
身後的那人方才點了點頭,「那許軍師,這一次,你有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此時,小黑屋裡、一處無人看管的庫房中,當關上門的一剎那,曹信以往瘋癲的神色,頓時一掃而空……
兩口唾沫,下意識的劃過二人的喉嚨,卻是聽到曹信的話,一個個眼色發直。
「我說……君侯,你帶我等到這裏來作甚?」張頜有些奇怪,奇怪的看著曹信。
左慈的話,曹信是不怎麼相信的,畢竟是一方神棍,什麼諸如日後百萬大勝之類的言論,這一切太過於虛無縹緲,就像是前世,曹信本就不相信什麼觀音、佛像之類一樣。
「你二人……要不要得到袁紹的重用……」
冷笑一聲,此刻曹通道:「但有一點,你們都要聽我的,我曹信說的話,你們必須照辦……」
「不知道,我也是猜想……主公又心高氣傲不予理睬……若是讓劉璋知道主公因怠慢來使,而讓使節身死鄴城的話……那失去與益州結交的機會不說……還有可能讓天下群雄有些許的異議啊。」
「我……」
「君侯你……真的沒瘋?」這一刻張頜再一次確認起來。
卻是此刻另一邊,鄴城,許攸大宅。
「呵呵,儁乂何必與此人舌燥,何必還叫他君侯呢?」無奈的苦笑一聲,一旁的高覽也同時看著曹信。
便是下一刻……同時毅然決然的點頭。
「利……利用?軍師這話是何意?」心腹不解的問道。
「公與兄?何事?」
沮授一臉的煞白,同時從議政大殿出來的他,顯然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倒是與此刻的田豐一樣,似是憂心忡忡的樣子,顯然一起在剛才的議事大殿中受到了一些麻煩。
「呵呵,不過這曹信確實是不可小看……」沒有在意這一切,許攸此刻反而接著道:「忍凡人所不能忍……寧受大辱也毫無怨言,心中城府之高深……可見這曹信,已經不是當初的曹信了……他懂得了為求大業,而不求己身的道理……這樣的人,想想也很可怕呀……」
「元皓兄啊……什麼怎麼了……剛才你為何不跟我一起勸主公,讓顏良將軍率軍追討?」
「我……我們為什麼要答應?」高覽此刻當即吞吞吐吐起來,顯然心中很想,但那嘴倒是有些硬。
田豐、沮授二人,並肩走在街上,同時嘆了一口氣……
「咕咚……」「咕咚……」
許攸罵道:「叫你不要多言!!混賬!!」
張頜與高覽二人,此刻在漆黑的小木屋中默然無語,良久沉默了下來。
「想!!」同時說出,張頜與高覽此刻同時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並不是他們覺得曹信沒瘋,相反則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
「元皓兄是說……或許賊兄還未必離開鄴城?」
「是……是是,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一間小黑屋……
身子依然沒有轉過來,背過身子,許攸將一把饅頭粒灑在了湖面上,任由魚餌搶食……
另一處,郡府武都門口。
搖了搖頭,曹信此刻同時漠然道:「過多的爾等不需要問,只要你們答應我,為我辦事!」
田豐搖了搖頭,「我看未必……張廣來時,帶的錢財不少……死時錢財皆一掃而空,若是如此,刺客還未必出城逃竄……」
「或許是……田軍師與君侯有知己之情?故此田軍師疏忽?」
「許軍師,此事……您真不打算告訴主公?」
而這一刻,後面方才一聲呼喊傳來,隨即田豐只見一個同樣衣著樸素的文士,快步跑了過來。
不過,或許是田豐想事情想的入迷,故此似乎第三次呼喊過後,才知道是在叫自己。
至少誰不想出人頭地,在軍中有所作為呢?
「這……小人銘記,小人不再多言了。」臉上冒起一團虛汗,後者當即有些害怕起來。
這自然也是高覽和自己懷疑的原因。
話音剛落,後者果真迎了上來,而這一看卻正是沮授。
搖了搖頭,許攸依然喂著魚,冷笑道:「知己之情?不錯,據我看來,田豐的確與那曹信有相見恨晚的情義,但殊不知……亦會被曹信利用……呵呵,可笑啊。」
「那……此事也算是件大事啊,若是不稟報主公……這……是不是有些不妥?」後面的心腹當即皺眉不安的道。
許攸反覆無常的性格,頓時讓那心腹一陣的臉色煞白,連忙求饒起來。
沮授同時點了點頭,「這幫刺客……似是本就衝著張廣而來,看來應是被他人指使……」
但這一刻,曹信沒有轉身,依然是保持著剛關門的那個狀態。
「君、君侯……你……」試探性的說著,張頜猛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
「我看到了……」如此陰冷的說著,「是不出我所料,曹信果然是裝瘋……不過我還需要觀察一些時日,田豐這匹夫自以為讓曹信受到胯下之辱……哼,就能斷定了?豈不知曹信豈是如此簡單的人物……」
二人此刻並肩走在出往郡府外的路上,田豐同時說道:「此刻益州新主劉璋,派使節張廣來此,意在結交主公,然此刻這張廣莫名被刺客殺死在鄴城內……我看益州方面一定不好應付,況且主公此刻心高氣傲……也不答應啊……」
此刻一個心腹士兵當即來到庭院右側的橋中間,望著此刻獨自餵魚的許攸,當下不安的說道。
許攸正好背對著此人,但此時的他並沒有回頭,「北城民宅放火一事,過了這麼多天了……也無百姓傷亡,無需向主公稟明……」
「呵呵……即使如此,還不是被許軍師你看破是裝瘋的嗎?嘿嘿嘿……」
冷漠的點了點頭,曹信背過了身,終於面向了這二人,「那好!從今日開始,我就會為你們謀划,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你二人成為袁紹最倚重的將領……」
一個巴掌……
當即擺了擺手,曹信將這一切盡皆看在眼裡,神情卻是無比嚴肅且難以捉摸的說道……
半年多來,張頜無數次聽說曹信怎麼怎麼瘋,如何如何失常,這也一度讓張頜真的認為曹信的精神狀態,也曾經親眼見到過曹信在遊走大街時的邋遢樣。
「我只問你們一句話……願不願意得到袁紹的重用?」
這一切超自然的東西,太不現實,抓不住也看不到,只不過是一些人類潛在心理的幻象,這一切,曹信是真心不想去多想的。
「不答應?好,那也無妨,只是爾等就甘心一直如此下去嗎?嗯?騎都尉?還是都尉?呵呵呵……」曹信這一刻似是早就看出了二人的心思,如此冷笑道。
不過,顯然左慈的另一些話語,還是讓曹信頗為感觸且不禁認同的,就像那一顆入夢丹一樣……
剛出了議事大殿不久,田豐方才來到郡府正門口,也就是鄴城武都門外。
「啪——!!」
當下冷笑一聲,許攸道:「是你跟了主公久……還是我跟了主公久啊?哼,我從小與主公玩到大,算是認識了四十年了,放心吧……我知道主公的脾氣,未到明朗之時,我自然會告訴主公的。」
「你不要多問,該你知道的你就知道,不該知道的……我勸你還是機靈些……」
「什麼!?哈哈,你個傻漢!你說什麼?」高覽似乎比起張頜倒是沒有過多的客氣,當即對著前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