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夫》第四卷 沙場爭雄

第二百七十九章 兵臨城下(四)

第四卷 沙場爭雄

第二百七十九章 兵臨城下(四)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前者司馬懿身邊的曹丕,曹丕很小就跟著父親曹操一起東征西討,也算是見過了大世面,此刻望著城下的血污也絲毫不以為然。
「陛下英明,奴婢這就去給您盛!」
「先生,真是連累你了,這本與你無關……」此刻,張綉一身的狼狽,昔日北地槍王的風範一時蕩然無存,剩下的也只是落魄而已。
「說得好。」司馬懿的臉上,最後流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劉曄道:「我主要一封成國陛下親筆的著請信,還要……十車金銀。」
曹丕好奇的看了看,但沒有搶過來看的意思,則是示意司馬懿拆開。
原來曹營除了淮南信之外,竟還有一個叫司馬懿的青年,一時間眾人這般的以為。
司馬懿在一旁卻是一笑,「丕公子千萬不要笑話在下了,丞相乃皓月之資、展鵬之志,司馬懿一片偶小民何敢與丞相匹敵。」
但此刻,壽春城內還有一位不速之客,已然到來。
但如果前者熟知歷史的話,也不會多麼驚訝,至少曹信是借鑒歷史上曹操對付馬超的方法,再加上運氣和狗屎運才勉強想出來的,不過這一點,司馬懿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張勳眉頭微皺,不悅的道:「這是廬江太守劉勛帳下主簿,汝快快讓開,休誤了軍國大事。」
司馬懿接著往下看,竟是越看越是驚奇,「哈哈哈哈……淮南侯啊淮南侯,好一個淮南侯。」
「不準說話,快走!!」
「哪個人?」曹丕又問。
「與老師一樣,同築冰塞!」這一刻,曹丕也愣愣的道,卻是先前的冷靜此刻也消失不見了。
二人被推推搡搡走在大街上,便是此刻滿城盡皆是黑色的曹軍身影。
「還有一封著請信!」劉曄補充道。
劉曄一身寬衣,在仲業宮外快步進城,而旁邊還有張勳和閻象二人。
可以說攻城,僅僅只在一念之間了。
這時,忽而城樓之下,一名小校跑了過來,稟報之後突然將一個信封遞到了司馬懿的手中。
「老師果然厲害,我父親被張綉大敗才不久,老師就輕而易舉的擒拿了張綉。」
「哼!」
見袁術說的如此無禮,劉曄的臉上更是出現了一絲黑線。
「陳福!朕快不行了……快!快——!!給朕瓊漿仙露——!!」
「是嗎?」曹丕平靜的臉上忽而閃過一絲笑意,這似乎是曹丕第一次笑了出來,「七天前,張綉率軍反撲,舉兵三萬出擊,老師你困守渭河大營,卻在僅僅三天內用泥土堆積,在其上潑水,三天竟造出一座冰塞,繼而大軍擊潰張綉主力,奪得宛城……這股智謀天下人誰能比的了?」
卻是劉曄兀自大皺著眉頭,「那還請陛下送往廬江十車金銀……還、還寫一封著請信,給我主劉勛。」
劉曄此時也忙道:「張將軍不必如此,我主劉勛雖乃漢將,但此番天下大亂,禮崩樂壞,我主甚是憂心貴君主若敗則我軍必會面臨大敵,故有意助之。」
當先幾行字,司馬懿的臉色卻是微變,「丕公子,這是壽春一地的戰報。」
「陛下,請莫要再執迷不悟了!」
一行人率先步入了宮殿中。
同是三天後的時光,此刻的壽春。
張勳此刻也是皺起眉頭,「可不知貴主是否答應了出兵?」
李儒其實早已有了必死的決心,自從離開洛陽后,李儒便失去了對所有事物的興趣,本想只做個普通人,「無妨,反正到頭來不過一死,我李儒一生也不甚光彩,就算遺臭萬年,又有何妨。」
一個妖異的十九歲青年,撫著低矮的城牆,眺望著遠方的大道,露出洒脫的笑容。
陳福卻是不以為然,靜靜的打量了劉曄一番,只見對方也似乎很著急的樣子,方才調侃了兩句,但也不敢多做耽誤。
殿外再次傳來呼喊聲,但此刻的大殿已經重新恢復了平靜。
一旁還有一人,身高大約只比前者小一頭,是個有些冷靜的少年。
「陳福,快……快給朕瓊漿仙露……朕、朕不行了……」袁術的臉上越發的難看,此時絲毫沒有將那些人放在眼裡,一直在龍榻上癱軟著身子。
此一戰,張綉、李儒被俘,司馬懿兵不血刃以兩萬人馬就攻破了宛城,甚至沒有多少傷亡,可以說起初沒有任何人能想得到。
陳福在龍榻邊一直半閉著眼睛,似乎面前的一切事情都跟自己沒有關係一般。
「大胆!」這一刻,亮起嗓子陳福陡然喝罵起來,但袁術似乎有些惱怒了,「來人,將、將這些人……給朕打出了!」
曹信的兵力已經全線壓上,大營僅僅只設在壽春的城外五里。
「一幫佞臣,休要胡說!朕豈不知……這壽春根本就無任何敵軍,是爾等佞臣作祟,想要篡得朕的帝位?休想!!來人,將這些人……給朕!打出去——!!」
一排一排的曹軍緩緩進入宛城城門,此刻相較於一個月前,城頭之上已經插滿了曹軍的大纛,儼然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城牆外眾多老兵開始打掃著戰場,顯然戰事已經結束了。
「陛下——!!」「陛下——!」
此刻張奔就站在龍榻邊緣,而袁術則是異常死氣沉沉的躺在上面,整個人雖睜著眼睛,但看起來卻有些神志不清的樣子。
「上面寫了什麼?」曹丕問道。
「哦哦!原來是援軍?幸會幸會,陛下也定會高興,雜家就不阻攔了,還請進吧!」
龍榻上,袁術的臉上看起來異常的慘白,似是神智也不太清楚,「爾等自行定奪……朕、朕不想過問……」
咣當一聲,忽然在這個時候龍榻邊一個珍珠不經意間掉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音。
司馬懿妖異的臉畔,同時寫滿了驚奇,在他看來這築冰一計,恐怕天下沒幾個人能想的出來,如此奇思妙想之策,便是自己也想了好一會兒,外加天色的啟示才領悟出來,卻是沒想到曹信同一時間也想到了一樣的計謀,這何不讓司馬懿感到震驚。
當先出來一人,果真又是陳福這個老狐狸。
曹丕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不知道。」
一邊走在常德門內,此刻劉曄顯然是剛進入壽春,身上還有些塵土,但此刻劉曄看似竟是比任何人都著急。
神不知鬼不覺的,交到了張奔的手裡……
「子揚先生,真是多謝你,若不是你我軍還不知如何是好。」一邊行進,張勳一邊還道。
閻象微微一怔,「十車金銀好說……只是這著請信?」
之說以說是冷靜,那是因為從戰爭開始到現在,這個僅僅只有十二歲的少年竟沒有一次有過怯場,當然這也跟對方不是第一次上戰場有關。
突然的大笑,令曹丕越發的狐疑,方才見司馬懿念完,也是取來看了一遍。
當先三人走在皇宮,張勳與閻象當即對視一眼,但話剛到嘴邊,已經來到了仲業宮前。
其實從開始進來到現在,不管是劉曄,連張勳、閻象也聞到了一股難聞惡臭的氣味,這顯然有些讓人放嘔。
然而奇怪的是,此刻李儒也被抓了進來,按理說李儒不是張繡的部下,只是上賓,但這些曹軍似乎早就知道張綉背後有高人輔佐,故而沒怎麼客氣。
此刻袁術也做出了反應,但臃腫的身子只是在龍榻上微微一側,便是懶散的道:「哦……原來是劉子台的主簿,怎地,見朕有何事?難道是要歸附我國?」
司馬懿一怔,看著曹丕依然平靜的神色,眉宇間不覺一絲欣慰,但又問道:「丕公子,你可知張綉最大的敗筆在何處?」
三日後,宛城。
「不知道。」
陳福在話茬之際,走到袁術身邊。
但這一刻,司馬懿卻是沒有回答,只是冷冷一笑。
然而眾人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劉曄當先來到袁術榻前,急忙道:「廬江主簿劉曄,叩見成國陛下。」
而此刻,城樓之上。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這一刻聽來,卻是讓司馬懿不覺一喜,「不知道的好,丕公子,你最大的優點,就事事都不知道,事不關己,倒不像那個人……不知避其鋒芒,能在曹丞相之下,丕公子可謂比之強百倍了。」
連帶著劉曄,還沒有說完,卻是從殿外呼啦啦一群執戟郎飛速而來,每人的手中還拿著一根根丈木,便是不由分說,將這三人打了出去。
便是這裏面的訊息,大的嚇人。
忽而轉過身,這一刻,陳福與張奔的眼神忽而相撞在一起,此時的殿內四下無人,陳福的一隻手詭異的從懷中取出一個藥包。
「丕公子……這天,是否要即將變天了?」
一旁眼見著事態不妙,張勳即刻上前幾步,道:「陛下,子揚先生此來,是為了助我軍抵擋那淮南信的,陛下以為如何?」
「陛下!如今曹軍壓境,已兵臨了我壽春城下,現今真是危在旦夕,還請陛下三思啊。」
其實話是這麼說,但劉曄的本意最多是想要暫時屈身,目前的局勢倒沒撒謊,如果袁術死了,劉勛就要面臨曹軍,這顯然是唇亡齒寒的事情,什麼大漢仁義要先放在第二位,明哲保身才是亂世第一。
內城郡府外,一行人此刻重型鐐銬,森冷的大刀架著兩個人走在大街上,而這兩個人,無疑就是宛城的主人,張綉,還有便是李儒。
正當曹丕瞪大著眼睛目視信中所寫之際,司馬懿在一旁,同時說了出來,「三峰山一地,四面楚歌,一個宛陵竟然想出了……」
「喲!大將軍!這位是?」
隨即這時,袁術的話也同時傳了過來,「混賬,朕……乃一國之君……十車金銀能買多少美女?瓊漿仙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