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打西涼、入西川
第三百六十章 破袁，諸侯震動（二）
趙雲道：「大都督無需掛心，烏風有靈性，早晚必定會自己追尋過來的。」
「喂！死瘸子——！！」
「烏風……」
嘻嘻，爹爹，他說話了……
只見遠方，雖然看不太清楚臉，但那個動作，那熟悉的聲音，前者可再熟悉不過了。
「希望如此吧……」
「這……我怎知道，我們這些山野匹夫又沒見過那麼大的陣仗……不過，官渡袁軍勢力那麼大……大都督僅憑這五千人真的可以嗎？」阿季說。
曹信坐在戰馬上，看著顧家村門口的眾人，心中雖是不忍，但只能忍心這樣說。
「死瘸子！！一路走好——！！！」
「啊？怎麼會這樣？？」
一個貼身的下人，似是疑惑道。
猛然間，高成一個踉蹌倒地，還沒到前者剛從高興中回過神來，卻是馬廄里的黑色寶馬似是突然感應到某種氣息一般，瘋狂的撞擊著馬廄前的圍欄。
「嗯？是何人如此大胆！」五千軍隊突然停在路邊，趙雲當下皺眉，卻是曹信第一個聽出了這話的主人。
張遼此時正撥馬來回等待著，聽到這話也是笑道，「文若軍師請稍安勿躁，大都督在這顧家村已經待了二十個月
「嗯……這，確實是一個問題。」聽到這裏，曹信不由眉頭一皺，說了一聲繼而又沉默下來。
話似乎並沒有說完，然而曹信似乎不想再說下去，因為再說恐怕就連他自己也走不了了……
「不過……倒是另有一件事……」想了想，似乎趙雲還有話好說。
「大都督，你怎麼了？」趙雲此時從後方撥馬二來。
而曹軍，依然前進。
曹信似乎明白，當下撥馬向後退了幾步，再次拱手，「那……就此別過，曹信此番前往官渡，絕非與各位訣別，只是如今形勢非曹信出馬不可，閣皂山一別……我與諸位……駕！」
前方五千軍士緩緩就此開拔，曹信卻還沒有說出最後一聲道別，便策馬飛奔入遠處的陣中，卻是至此，中軍陣的兩桿大纛重新高高舉過了頭頂。
「哦……顧蛾可能不想道別所以……」武大臉色一黯。
遠遠的山坡上，一個美麗的倩影，向著自己揮手，曹信看到這裏，臉上當下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說的可
「咴兒咴兒……吁伊伊——！！」
「老爺，您之前不是拿著那黑鐵霸王鉤給那些村夫看過了嗎？這匹馬又哪裡特別？」
「吁……」
「張遼將軍，時辰不早了，是不是要讓大都督快些道別。」看到這裏，荀彧對一旁張遼說道。
喂！死瘸子！你終於醒了？
眼前難以置信的一幕陡然發生，只見黑色寶馬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瘋狂暴走起來，竟是整個馬棚毫無徵兆的轟然倒塌……
荀彧在前軍中也看到後方的那個身影，顧家村外百余戶百姓此刻都圍繞在遠處曹信的周圍。
「吁伊伊——！！吁嗷嗚！」
「死瘸子！！別過！！一路順風哦——！！！」
「大都督走好——！」「大都督走好……」
「武大，恭叔、大狗、阿季、阿丑……還有大家……這些天來的恩情，我曹信永世難忘，他日……若是有緣，我必定親赴江東，再與各位上山打獵，江邊釣魚。」拱了拱手，曹通道。
高府後院子里的馬廄旁，高成一臉得意的囑咐著下人們，一邊看著馬廄里一匹通體純黑的寶馬。
「呲轟——！！」
鎮北大將軍信旗，重新起航
說到這裏，曹信向著面前的人群看去，卻獨獨不見顧蛾的身影。
另一邊。
「啊？老爺！小心！！」
「大都督，你、你可要走好哇……嗚嗚嗚……」
「死瘸子——！！官渡之戰！！一定要贏啊——！」
「胡說！一定可以的！你再說我就打死你！」
「快！快追上它！！哎呦……我的寶貝啊……嗚嗚哇哇哇……」
至於後者更是撞倒了高成等幾個看家護院后，如同一個閃電般，消失無蹤。
「哎哎！你們兩個別打了，都住手！都住手——！！」
「來來來，這匹馬一定要喂好嘍！明日本老爺要帶這匹馬去街市上逛一圈，讓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村夫看看！」
顧蛾拚命地揮舞著小手，似乎小妮子此刻使出了全部的力氣。
良久，顧家村眾人見軍隊正緩緩遠去，大狗先是喃喃問道。
「你說……何事？」
曹通道：「哦，沒什麼……只是好像聽到了烏風的聲音……」
「唉……你說……大都督能不能打贏官渡？」
「哎呀，官渡一戰也不急於一時，就再稍等片刻。」還沒等後者說完，張遼無奈的道。
「……老爺，別追了，這馬的腳力太
「好好好，諸位之心，曹信心領了，就不要送了吧，我等這是去行軍打仗，你們不宜跟過來。」
「死瘸子會的——！！！！就此別過——！！」
曹信當下動容，「好……額好，哈哈哈，官渡定勝，縱使百萬大軍，又何所懼哉！」不經意間，曹信的眼角突然有些濕潤，但還是被強行抑制住。
遠方的山坡上，顧蛾揮舞著小手。
「大都督，你這一去，一定要打贏官渡啊，也給我們顧家村的人長長臉！」顧老爺子此時撥開人群，不免激動的說。
「嗚嗚，大都督一路走好，我等嗚嗚，我等送大都督一程……」「大都督……」
「你還說！找打……」「你打我？你這傢伙！」
「嘿嘿嘿……」當下連連幾聲奸笑，高成走到馬廄面前，突然笑著說：「這麼好的馬，可是當年大都督曹信的坐騎，最好遇到個傻財主，先讓他看真貨……再另找匹馬潑上黑漆……我既得了寶貝，又賺了一大筆錢財……豈不是大大的好事？哈哈哈哈……」
「殺雞！祭旗！全軍開拔——！」
趙雲說道：「雖然顧家村人送了我軍大批的食物，但大多都是山
前往丹楊的官道上，一批五千人的隊伍正緩緩行進著，曹信此時走到隊伍最前，同時彷彿感受到了什麼……
南昌城，高府。
「啪——」高成肥頭大耳的臉頓時擰成一團，拍了拍那下人的頭，洋洋得意的說：「哼，你懂什麼？本老爺自丹楊回來就得了一件寶貝，那黑鐵霸王鉤不過是假的……這匹馬才是真貨……先前那假兵刃已經賣出了個好價錢，如果不把這匹馬帶去街市上走走，不傳個街頭巷耳如何賣錢？」
「喂！！死瘸子——！！」
「武大……顧老爺子，你們當日救我性命，曹信一生無以為報，還有……顧蛾……」
「一路順風——！！」
荀彧聞言，卻當下苦著臉說：「可官渡那邊……」
「那……老爺打算把這匹馬也賣掉？」下人又問。
「咚咚咚咚……」
我……這是在哪？
顧家村外，五千步騎列陣完畢，前方鳴鑼哨騎準備開道，周遭擂鼓聲四起，這一刻所有人都似是在等待著一個人。
曹信臉上笑意盎然，二人遙遙遠望，似是都露出的欣慰的笑容……就如同曾經，第一次見面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