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打西涼、入西川
第三百八十一章 大事件后（二）
「喏。」當下拆開信函，只見一個白色的書信夾在其中，小校利落的翻開信頁，一條條黑字瞬時映入眼帘。
「此事不足憂慮，備有三將足可委用。」就當劉表話未說完之際，劉備連忙擺了擺手打斷道：「可命糜芳巡守南越之境，命關羽防守固子城足以威震張魯，張飛據守三江以防孫權，兄長還有何慮？」
「百萬大軍……只剩下了數十騎？這……這就是曹信？賢弟你快說！官渡到底發生了何事！？」這一刻，劉表不禁急聲追問。
郡府大堂，此時只見眾人紛紛落座，劉關張三人同樣坐在了離劉表最近的位子。
忽然，就在大堂內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靜之際，門外突然跑來一名小校，似乎手中還有一封信函。
「哼，既然劉皇叔有如此猛將！還何須投靠我家主公？難不成是居心叵測？」
聽到這話，劉備面色突然一滯，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賢弟……那可是百萬大軍吶……難道這曹信……真
「你！」蔡瑁臉色一沉，悶聲不語。
直到這裏，似乎除了劉備之外，其他人倒是深以為然，沒覺得有哪裡不對的地方。
那小校急忙走到大堂中央，當下單膝跪地，稟報起來。
突然聽到這話，堂內眾人竟是紛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何人來報？沒看到我正在宴請貴客嗎？」卻是劉表當下皺眉起來。
劉備也是皺眉，卻是嘆了一聲，「果然如此……曹信真的贏了……唉，蔡瑁將軍也不必驚訝，曹信此人善兵天下人皆知，先前諸位問我為何要在此時投靠荊州，便是在備離開官渡之時……那曹信已然必勝了……」
「三弟，坐下。」劉備當下也是想著身後使了個眼色，不由怒斥。
「報——！！官渡急報——！！」
「你有沒有念錯！？」劉表的嘴型當下如同大大的O型，半晌質問起讀信的小校來。
「呸！姓蔡的！之
卻是此言一出，劉備頓時苦笑一聲，「兄長有所不知，唉……備也不知該如何說起。」
說到這裏，眾人有些驚訝，只見前者身後關羽、張飛臉色也有些奇怪。
蒯越順勢接話道：「玄德公可是在說……十幾天前，曹信自江東出山相助？欲解官渡之圍？」
「曹袁之戰，自建安四年四月，至建安五年十月。以曹軍上下軍心困頓，每況愈下，袁軍士氣如虹，百萬雄師自十月中旬傾巢而攻……」
劉關張的對面，依次是蔡瑁、蒯越、蒯通、文聘、張允等等，後者當即見劉表舉杯，同時將面前酒水一飲而盡。
當下聽劉表的一番話，劉備同時一怔，旋即舉起了案前的酒杯，道：「備投于兄長帳下，理應報效知遇之恩，此番備乃舉手之勞，豈敢居功。」
「哈哈哈哈……哎
「然……自曹軍大都督曹信出山以來，信以官渡瞭望督戰，僅三日內便大破烏巢，袁軍頃時全軍覆沒，大將軍袁紹現被斬于潭水，百萬大軍回冀州者眾不足數十騎。」
蒯越、蒯通等人盡皆啞然，即便是先前不以為然的蔡瑁張允也霎時目瞪口呆。
過了許久，又過了許久……
現今正是十月末，時間雖然過了十天，但似乎荊襄還沒得到消息。
主位之上，劉表展顏一笑，「哎呀賢弟，你我皆是漢室宗親何必如此客套……何必如此哈哈哈哈。」
「這……這到底……」
「唉……」嘆了一口氣，劉備道：「此事說來話長，備原本的確在袁公左右效力，只是……只是兄長可還記得一件事情？」
「額這……哈哈，如此說來，荊州可無慮也……」劉表面容不禁一僵，隨即笑道。
劉表同時好奇心大起，「快念！」
荊州，襄陽城。
此時，對面張允頓時起身，頗為陰陽怪氣說：「聽聞玄德公早前往投于袁紹，想來必然是從官渡而來，可不知……如今官渡情勢如何？」
「哼！那又怎樣？那是曹信不自量力，曹軍七萬殘兵，並且苦守官渡一年有六月，早已是敗象已露，連襄陽城的三歲孩童都知道，曹信又能做什麼？」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劉表道。
「稟主公，諸位將軍，屯守于武楊關的守將送來信函，是八百里加急官渡戰報！」
「回主公，小人並未讀錯……」
「唉……」聽到蔡瑁這麼說，劉備不知怎麼說下去，似乎想起來都覺得有口難言一般。
酒過中旬，主位上劉表依然笑道：「賢弟如此雄才，荊州可無慮矣啊，今江夏亂事雖平，然荊襄九郡四十二州縣並非安樂之地，南越不時侵擾，常為禍患，張魯、孫權擁兵自重，增我憂慮……」
「賢弟
卻是半晌，傳來蔡瑁的嘲諷聲。
「正是。」劉備苦澀的點了點頭。
「一件事情？」劉表一呆，隨即看了看右下方的蒯越等人。
這時，主位之上劉表顯然看出了這一點，也有些不解的問：「對呀，賢弟，你還沒跟愚兄說……為何要離開袁紹，豈不知那袁本初有雄兵百萬，虎踞青幽並冀四洲之地，官渡一戰可謂是毫無懸念，如此袁軍大勝之時賢弟選擇來投愚兄帳下……可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混賬！！這不可能！！區區曹信何以與十倍袁軍匹敵！更何況大勝！你休要再胡謅！」蔡瑁頓時拍案而起道。
不過比起蒯氏兄弟的謙和，似乎蔡瑁、張允二人對於劉備身後的張飛、關羽倒是有些不善。
劉備當下苦笑，「只怕是當年韓信也難以有此大勝……曹信此人用兵，其謀略之詭詐，布局之深遠……能以七萬殘眾彈指滅得袁紹百萬雄師，就算是韓信張良之輩恐也難以預料啊。」
建安五年，十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