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覆雨翻雲》上部 金陵春夢

第七章 籌謀班底

上部 金陵春夢

第七章 籌謀班底

「他現在可是風光的很呢,錦衣衛的千戶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錦衣衛直接聽命于當今聖上,在他眼中真沒有可懼之人呀,再加上這顧長風辦事靈活,面面俱到,深受各方勢力之歡迎,絕對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連錦衣衛指揮使葉素冬葉大人都十分賞識他,倚之為臂助。」
「餘子碌碌,唯燕王有些能力,哈,敬天,我們看的有些遠了,各皇子都擁兵自重,各領封地,允炆今始得兩營甲士,不過這就足夠了,本王找你來不為別的,只是想讓你舉薦些悍勇能戰,忠貞不二的有識之士共圖大業,明軍營中藏龍卧虎,敬天你正是最好的說明。」我深深了一眼黃敬天。
試問天下間又有幾個能和這邪靈相抗的高手呢。看來我不得不相信歷史的改變了,這種人才都等著我來接受,想不成事也不行了。
我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歷代莫不如此,以致妒賢嫉能之輩往往能濫竽充數,弄得文不成文,武不是武,惑亂朝綱,貽禍無窮。
但我現在卻不得不沿著允炆的路走下去,因為在這裏我就是允炆,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言之有理,敬天不若這樣,本王只將他調來當差,別的隻字不提,待他耳宣目染,認同了本王的為人,還怕沒機會嗎?」
「炆兒,夜月那丫頭一掌把你給打醒了啊,哈,皇爺爺真開心的不得了呀,連若無兄都對你嘖嘖稱奇呢,也不知你得了什麼奇遇,哈。」
看到這一切的朱元璋心頭亦大不是滋味。
「敬天快快道來,本王求才若渴,不過亦不會隨便叫一些人來充數的,一個原則,寧缺毋濫。」
「嗯,繼續,只要你覺的堪擋一面的統統舉薦,掌握我們的原則就行。」
或許這種機遇自已等的太久了吧。但能在短時間之內讓自已心服之人天下間能有多少呢?另外他顯赫的身份正對自已的胃口,一個想建功立業的將軍,得遇明主還會猶豫嗎。
「使槍的?哈,好,敬天以你看,遲奎這雙槍較之邪靈厲若海的丈二紅槍孰優孰劣呢?」
在某種境界降臨之後,你想不孤獨也不行。所謂對手難求啊。
黃敬天道:「他們都為世官,由於有一身不俗的修為,所以暫列百戶之職。」
我來了興趣,居然是朱元璋器重的人,忙道:「此話怎講?」
虎毒不食子,若真的讓他對付燕王棣,他不心痛肯定是假的。
「如此人才,絕不容埋沒,哈。」
「敬天明白,十六營中的虎賁營里,有一對孿生兄弟,兄龍威弟龍猛,生性耿直,但心志堅卓,數年前曾因一點小事和敬天起了衝突,動起手來,大戰千合,不分勝負,所謂不打不相識,敬天就和這兄弟二人結交成了朋友,只是軍令嚴明,我們數月也見不了一面,都各司其職忙於軍務,如不出敬天所料,這二人的修為當也跨入了先天秘境,他們看似粗豪,實則粗中有細,實是不可多得的悍猛勇將,只是當前盛世和平,使我等一無用武之地了。」
「庸權當道,使珍珠蒙塵啊,明日虎賁營到來,你全權接管,將龍威龍猛提升你的副手,找出有背景的那些尉官,統統清除出去。」
「敬天,不談了,我這心臟受不了啦,哈,今晚得好好消化消化這些東西了,顧長風這邊就勞你費心了,若有進展,你安排他和本王見面就可以啦。」
我大喜:「既是你的過命之交,我們不妨暗收他好了,只是這葉素冬絕不是什麼好欺的主兒,西寧派三大高手他可是最強的一個啊。」
「殿下,收服這個人頗為不易,絕不可冒進啊。」
今天讓我吃驚的事太多了,卧虎藏龍的帝都金陵居然隱匿著這麼多曠世高手。
「殿下所言有理,從軍者,唯令是從,日久見人心。」
第二天一早,我就進宮面聖。
我一愣,什麼時候我見過虛若無了?我怎麼不知道呢。
「殿下這麼說倒讓敬天想幾個人來,說來可笑,他們都和敬天一樣,不懂的人情世故,又不識拍馬奉承之道,空有一身傲骨奇學,一腔衝天豪情,卻無用武之所,鬱郁而不得志呀。」黃敬天不無感嘆地道來。
不光要了虎賁營,更調了雙槍將遲奎來給我當隨身侍衛。在朱元璋來說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遵諭。」
黃敬天聞言點頭,對這種人攻心才是上策,看來這允炆殿下確有御人之能啊,自已不就給他輕易的打動了嗎?
以爺爺的身份關愛著親生兒子,雖近在眼前,卻永遠不能揭開這個秘密,世事往往就是這麼無奈,這麼殘忍。
「哦,這二人現官居何職?」
「哈,今夜真是痛快呀,敬天,你這三五之數好象還沒湊齊吧?」
黃敬天也啞然失笑:「還有最後一位,這個人卻是敬天的生死之交,忠勇悍猛,血性漢子,義之所致,刀斧加身亦不皺眉。」
我不由目瞪口呆,九年前能與厲若海分庭相抗的人物,九年後豈不成精了嗎?
「皇爺爺,其實炆兒有件事未實報,但為了清涼寺事件弄的帝都人心慌慌,實不是孫兒想看到的一幕,再不說出來,炆兒覺的於心難安。」
「你呀,盡給本王驚喜啦,最後才說他,看來想弄他到手,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吧?」
提到厲若海時,黃敬天眼眸中的那股渴望熱切十分濃烈,顯然他亦期待著和邪靈能有這麼一個機會。
看著龍顏大悅的朱元璋,我心頭升起了難言的情緒,在此刻的我來說,他最多算我半個生父,畢竟駕御這付肉體的還是來自二十世紀的另一個人,和這裏的允炆完全扯不上一點關係。
黃敬天眸中閃現灼灼精光,道:「厲若海確有天上第一槍之稱,當之無愧的一代宗師,九年前遲奎在洛陽巧逢厲若海,那絕對是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槍王之爭,邪靈險勝一槍。」
不知不覺中,我的眼眶有些濕潤。
其實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誰要殺我,而朱元璋心裏亦清楚得很。剛才說話時,他眼中掠過的那絲苦痛正說明了這一點。
對於我前後判若兩人的驚天變化,朱元璋直至現在仍是訝異不已。
黃敬天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殿下多慮了,論智他鬼詭奇詐,心思之靈巧讓人難以想象,論武莫說葉素冬,就是西寧三大高手齊出勝算也超不過五五之數。」
若是靠朱元璋收拾燕王的話,我允炆豈不是無事可做了嗎?
從他虎目中流露出的真實情感,我能感受到那份真切的關愛。
「敬天遵諭。」
「炆兒大難已過,後福齊天,這天下是我朱家的天下,那些不長眼的東西,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虎口裡拔牙,朕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絕不教炆兒受半點委曲。」
「說來慚愧,殿下,這多年來人人尋找靠山,升的升,調的調,走的走,能和敬天相交的也不外三五人,武威營中的雲騎尉遲奎倒是有一位罕有的猛將,善使一雙短槍,只是一向低調,深藏不露,論真實修為敬天亦不敢輕言勝他,這人脾氣怪異,冷漠無情,但絕對是忠勇之士,不過自敗北之後,他似乎情緒很不穩。」
黃敬天不答,笑道:「說難不難,說易不易,關鍵是太祖皇帝不放他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