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覆雨翻雲》上部 金陵春夢

第三十七章 情動於衷

上部 金陵春夢

第三十七章 情動於衷

于撫雲俏臉一紅,氣勢不由大減,卻表現出毫不遜色于虛丫頭的蠻不講理:「你管得著嗎?」心下卻知上了我的當,狠狠瞪了我一眼。
虛夜月抱著左慧瑤的一條手臂,嬌聲道:「爹爹,七娘,月兒去送送瑤姐姐。」說罷又朝瞪了一眼道:「你,小壞蛋,去月榭等著本姑姑,一會回來還有得帳還你清算呢,哼,瑤姐,我們走。」
直至此時我仍不知何處得罪了這從未謀面美女。
我向大家一一敬酒,尤其于大美女對我的態度另我很是不解,而虛丫頭在她身旁不聽說我壞話,左一個七娘,右一個七娘,叫的我心裏很不是味兒,因為老子意識到憑空又竄出一個七奶奶來。
雖然我已防著她了,但她的出手仍是快若迅電奔雷,我只是在要收手時才抓住了她的纖纖柔荑。
左慧瑤越想越是可怕,虛夜月絕對是可左右鬼王意向的一張王牌,燕王亦是看穿了此點,才在鬼王看重他才華之外派兒子拿下虛夜月,使他和鬼王牢不可破的處於同一戰線。
「事急從權嘛,月兒嬌橫,聽不進話,小炆怕她壞了大事,當時的情況奶奶你也看到了吧,小炆給按在那裡,那情形要是持續下去,小炆除了屁股給打得稀爛不說,於事也無補呀。」
本來一場歡喜的酒筵,卻因左慧瑤的在坐,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什麼情非得已,想欲蓋彌彰嗎?你那比無賴還可惡的手段如何使的出來?簡直太過份了。」美人兒越說越氣。
「啊。」我做恍然大悟狀,不好意思地笑道:「這個,是這麼回事呀,我就說我怎麼有機會得罪七奶奶呢,怎麼我和月兒的事七奶奶如何得知啊?」
但是終讓我見識到了虛丫頭師傅的厲害。
于撫雲面涌紅潮,掙了一下我掌中的玉手,卻未成功:「還不放手?」她驚羞不已。
我自是清晰的領悟,不上苦笑臉道:「七奶奶明察,小炆實想不出何處得罪了你。」
這于撫雲是好惹的主兒嗎?估計虛丫頭的任何刁蠻,還是她言傳身教的功勞呢,只看她那嗔怒的眼神就知道。
這美人兒和虛丫頭站在一起實難分軒至,一個端莊沉穩,一個任性天真,都是那麼的動人心魄。
我大震,這美人兒的修為比我估計的還高。
巴掌也挨了,不討回便宜怎符合我的性格。
月榭之中,我仍坐在上午和虛丫頭嬉耍的那個水榭里。
「啊,不是這樣吧?」我頓時頭大如斗,想壞掉虛丫頭的貞操看來必須先來請示她了,我靠,這成什麼事啦。
心中卻想著虛丫頭給左慧瑤打動的情景,一會還不知這丫頭怎麼無理取鬧呢。
「你這奸詐的傢伙說話騙騙月兒還行,居然還激她監督你?哼,你給我聽著,若敢壞了月兒的貞操,撫雲天涯海角亦要取了你的小命。」
于撫雲身著素裝,顯的清塵脫俗,另有一種出世之姿,只是任誰也看得出來她並非是那種斷絕了七情六慾的修行中人。
我心頭一跳,是于撫雲。
天哪,這可如何是好呢?
尤其鬼王剛才的說話,有露骨的暗示之意。並多多少表示了一些他的立場。
左慧瑤的芳心真是亂成了一堆無頭之麻。
我傻傻望著她,象獃頭鵝一般點了點頭,卻也不憤的耍了她一句:「是是,小炆再壞某女貞操時定先來請示撫雲奶奶。」
估計允炆已將那事告知了鬼王,那麼,左氏面對將是前所未有的危機,遠在北邊的藍玉除了早一些報露他的謀逆之心,不會有任何的實質性損失,以朱元璋的智慧早就看出了藍玉的野心,能為了這小小的賬目公開對付藍玉嗎?可是左氏家族就不同了,在朱元璋眼皮之下面耍陰謀,光是錦衣衛就足以將左氏送下十八地獄,不動藍玉,並不等於不動左氏呀。
「啊,小炆不敢,只是七奶奶你也看見了,小炆也是情非得已啊?」我猜她定是上午在月榭某處看到我和月的那一幕吧。
在我回頭的當兒,她已邁入了水榭之中。
「真是冤天下之大枉啊,小炆今天還是首次於七奶奶謀面,怎麼能有機會開罪奶奶你呢?」這麼一個年輕美艷的奶奶,實是天下少見,卻偏偏安到了老子頭上,無形中說話都降了兩輩。
對於我的善解人意,她眼中掠過一絲讚賞,嘴裏卻嬌哼一聲,冷冷道:「月兒一點沒說錯你,是個滑頭,你做過什麼?你不知道嗎?」
因為左慧瑤的提前退出,筵席也到了尾聲。
不過我嘴上可不承認,道:「可小炆何時觸了七奶奶你的雌威啊?」我乾脆拉這美女下水吧,機會不多,先鋪鋪路,等時機成熟,再向鬼王痛呈利害關係,把這美人兒變成老子的女人。
「小炆見過七奶奶。」我忙起身施禮。一雙眼卻是緊盯著她的秀眸。很是狂野和大胆。
「小炆知錯了,七奶奶開恩,下次再也不敢了。」
驀地,一聲嬌哼震蕩我的耳膜。
左慧瑤向大家請辭,最後深深看了我一眼,暗然扭頭離去。
這美人兒並不答話,豐臀一擺就坐在了對面的錦墩上,眼神卻向我傳遞了她要說的東西。
美人兒勃然作色,挺身玉立,嬌叱一聲道:「好你個小無賴,那麼欺負月兒,還敢說沒得罪我嗎?想空口白牙,顛倒事非嗎?」
我瞅了一眼夜月,報這以苦笑,再向左慧瑤點頭示意,算是告別吧。
話落眼一花,臉上響起輕脆的耳光聲。
「你算有些歪理,卻也不能成為你作惡的借口,照此下去,月兒還叫你欺負死嗎?」于撫雲可不會輕易放過我。
于撫雲倒是識大體的人,真要給任性的月兒壞了午筵的氣氛,鬼王除了苦笑怕也沒轍。
我心中一動,難道這美人兒偷窺了我和月兒的打情罵俏?除此應別無他事了吧。
左慧瑤本身就是女兒家,最能體會作為女人的心理,虛夜月和她相較至深,又何曾見過她這番模樣,就是常來找虛夜月的朱高熾面前她也未如此過。
貫通一切后,左慧瑤真有如坐針氈的感覺了。
「答我一問小炆才放手。」我緊緊鎖著的縴手,毫不退讓,這一刻她清晰的領略了我男性剛猛霸氣的一面。
而這一仔細打量,更發現了問題,這從來著女裝的任性丫頭,今天居然懂的打扮自已了?難怪她一上午神神秘秘的,出出入入,魂不守舍的,結合眼前的一幕,左慧瑤推斷出了一個答案,朱高熾是沒戲了。
「不信你試試,哼,就算月兒求情,亦要閹了你,你最好安份點,別說撫雲沒警告你。」
那麼也可以說燕王朱棣沒戲了。
我可不敢在氣頭上惹她,她可不是月兒,一個不好還不一掌把我崩到水裡去啊。
但是允炆一出,卻改變了整個局勢,不但鬼王本人表示了對他的看重,更會因為女兒的心意進一步做出全新的選擇。
「你真是嘴硬,月兒打你也不冤,到了這般地步仍死不認賬嗎?」美人兒柳眉都豎起來了。她可沒把我當什麼殿下看待。
酒過三巡。
雪齒咬了下紅唇,似有不甘地怒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