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金陵春夢
第四十章 施壓左氏
我知道，又夠他們討論半天的，於是長身而起，一拱手道：「在下不打擾了，有事可至對麵茶樓找在下面談，告辭。」
我面上掠過讚賞的神情，笑道：「左兄快人快語，遠山欽佩，這麼說吧，殿下手裡掌握的不少，而且有些是你們都不曉得的東西，或許你們不信，日後會有分曉，今天在下也不講，說一個人，你們應不陌生吧，他就是我朝名將涼國公藍玉。」
「蔣大人，卑職凌遠山在此，可否借一步說話？」
庄青霜為難的道：「月兒，不要了吧？」
「鬼才信你這個狡猾的壞蛋呢，霜兒幫人家按著他，月兒先打他三十打板。」邊說邊扯著我耳朵將我摟扒在床上。
左世常沉聲道：「在下抖膽，不知凌大人是否能指出些實質性的東西？」
啊，這是準備用私刑啊。
而左氏現在就怕中了殿下的計謀，萬一這個殿下是在使詐怎麼辦？自已這麼主動的拋出背後隱匿的東西
我卻聽懂了，原來他們還在懷疑我所掌握的證據，是想知道我現在到底知道多少？也好做出選擇。
而蔣瓛不撿白天來，專撿晚上，這叫人似乎有點想不通。
「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奉命檢對一下你們的來往賬目。」蔣瓛淡淡道，他越是如此，越叫人感到深高莫測。
我苦笑：「好了，霜兒，你和香兒妖女在這等老子回來。」說罷趁史蘭香不注意的當兒，一掌抽中她的豐臀。
左氏幾人一聽是凌遠山都為之一愕，殿下的隨侍怎麼來了？
左氏兄妹對望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駭色，這事要是讓朱元璋知道，左氏也就算走到頭兒了。
「別，別，姑奶奶，月兒大小姐，小的將功補過，這就去擺平他們，饒我一次吧。」
蔣瓛打著官腔，沉聲道：「蔣某奉命行事，請賢
左氏幾人都為之色變。
左氏反正是選誰也是死路一條，不如還選個強一些的，至少藍玉手握重兵，朱元璋很是忌憚，根本不敢動他。而殿下呢？只是個挂名儲君，若是做錯一件事的話，一道聖旨，他就可能變的無足輕重了。
左慧瑤的神色我亦看懂了，到底是女人，太過小心了，關鍵時刻不知道從權。這左世常還是很細心很大胆的一個人才。
雙方落座，左慧瑤卻奇怪的注視了我兩眼。因為她看出虛夜月對我有些不同，另外我的眼神引起了她的懷疑。
左世常仍強自鎮定的道：「不知大人所為何事？」
而殿下的插入顯然是想拉攏左氏。至於這位殿下能從那賬目上推斷出多少實際情況，就不是他們所知了。
沒想到錦衣衛這麼快就上門了。
我當然沒想到左氏會把問題想的這般複雜，考慮的如此周到。
難道等不及了想早一天登基
青霜俏臉飛紅：「好夫君，不關人家的事嗎，都是月兒逼的呀。」
虛丫頭也起身隨我一起告辭。
另外在這事前，這個凌遠山也曾來買火藥，這殿下要火藥又要幹什麼？
「哦，是凌千戶。」蔣瓛一怔，向左氏幾人告罪一聲就走了出去。
幾人正說話間，府門處傳來了聲音。
「左兄，不好意思了，上面就是考慮到你們白天要做生意，所以不想搞的滿城風雨，難道左兄認為白天更合適？」
霜美人兒亦不想得罪了她，咬了咬牙，伸手將我雙肩按住，道：「好了嘛，霜兒幫你就是啦，夫君，你就忍忍吧，別怪霜兒呀。」
我起身穿好鞋，拉過霜兒，親了一口：「好霜兒呀，這麼快你就投向月兒了？老子今天晚上定要好好索取利息。」
當他們看到虛夜月時，都有些明白了。
我卻跟在虛大美人的身後，走進了左府廳堂。
「這還差不多，快起來
我大呼冤枉，按著她作惡的手道：「別冤枉好人啊，姑奶奶，這可不幹小人的事呀。」
這算是逃出了生天。
一邊的史蘭香知道我的粗野和狂浪，沒想到在這個月兒面前竟真的乖如小貓，這叫她大工眼界。
眾人客氣一番。我很快介入了正題：「紙里終包不住火，在下可代表殿下與左兄，左小姐開誠一晤，越是延時變數越大，萬一當今聖上得知此事，殿下亦要退避三舍了，還請賢兄妹兩位不要自誤，在下言盡於此。」
哪知還在想凌遠山的來意時，卻聽到蔣瓛的話聲：「來人，今夜天色已晚，取消任務，我們回去。」
「大人，這麼晚了，若只是核對賬目可否明天來呢？」
虛丫頭雖瞪著我，卻不壞我的事，這美人兒最大的優點就是：任性絕不在正經場合上。
「姑奶奶，你講講理好不好嗎？你沒看到是指揮僉事蔣瓛蔣大人帶的
這話不錯，日間正是生意人上門談生意的旺時，若突然來一批錦衣衛，不嚇壞人才怪呢。
「哼，你身為錦衣衛千戶，還說不干你的事？這次行動你請示人家了嗎？」
「你忘了答應人家什麼了嗎？這麼快就反悔了？月兒看錯人了，以後都不採你了。」虛夜月生氣的對庄青霜道。
「落井下石的妖女，等老子收拾你。」說罷我拉著月兒小手沖了出去。
一眾錦衣衛轟然應諾，轉眼走了個乾淨。
左世常，左慧瑤，蔣婉兒，以及管家左忠等都面色凝重。
其實這一點不用懷疑，左慧瑤今天已經確證了這個可能性。
這話讓左慧瑤感到大為不妥。
乾脆上來湊熱鬧：「月兒姐姐，香兒來幫你。」她邊說邊按住我的腳。
左府，正廳堂。
果然如左慧瑤所料，這虛大美人兒還是有些用的，竟能將殿下的隨侍招來，那她和殿下莫不是真的有了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