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覆雨翻雲》上部 金陵春夢

第四十六章 笑戲湘王

上部 金陵春夢

第四十六章 笑戲湘王

湘王俊面不由一抽動,眼神甚是慌亂。
老子就不信邪,鬼王又能怎麼樣?還能殺了老子不成?
「月兒,這事你別插手,給你爹知道豈不怪你,湘王可是講理的人哦。」我自斟了一杯酒,細品其味,眼裡哪有湘王的存在。
我仍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聞言並不起身,起身不是承認我出言不遜了嗎?笑道:「湘王何出此言,在下不知有何不遜的地方?」
「鄧剛無禮,請虛小姐海涵。」他頭低的很厲害,怕讓虛夜月看到他滿是憤恨的眼神。
再說了錦衣衛的身份也不是他一個無足輕重的封藩之王願意得罪的,隨便找點事給他扣在頭上,弄什麼結黨勾朋,暗中謀逆,不給廢為庶人才怪呢,在朱元璋眼裡,這樣的世子似乎及不上一個忠心耿耿的錦衣衛。
「還不給虛大小姐陪禮?沒用的東西。」湘王強壓心火,狠狠瞪著我。殺機濃郁。
湘王面色一陣不自然,強笑道:「這事其中似些出入,本王剛至沈小姐府中出來,本是去求婚的,只是沈老爺子說要問過紫綾小姐的意思才能定下,但並不曾聽聞他們說起紫綾小姐有未婚夫這事,真是怪事。」說站還望了眼不太自然的沈紫綾。
湘王面色一變,卻不曾聽說過這不成文的規定,本來就是我胡說的,他當然沒聽過,但朱元璋心裏肯定會這麼想,現在他本來就與虛若無有些隔閡,外面再傳出這方面的言論,後果堪慮,議者定是重罪,只是他未說過罷了。
月兒等人都有想笑的意思,卻硬是忍著,尤其見我空口白牙滿嘴放炮,臉都不紅一下,心下更佩服萬分。
所有的人都閉著氣,呼吸都輕的要命,可見緊張之程度。
湘王強壓心中所慮,顧不得許多了,先坐下和這個傢伙聊聊再說,實在不行還得回去找六哥楚王楨商議此事呢。
「這有何難,讓他再狂言一次本小姐聽聽?看虛夜月敢否要了他的狗命?」月兒首次殺機充盈,我卻知這美人兒是個空架子,虛張聲勢呢。
我不由大笑:「這有何怪,卑職和紫綾私訂終身,老爺子不知也是正理啊,再說卑職還準備金屋藏嬌呢,總不能也去和沈老爺子商量吧?」
這傢伙一身修為倒也不錯,難怪能在戰場上建功呢,只是我還未將他放在眼內,他充其量和月兒打個平手就不錯了,說不定還及不上月兒呢。
「哈,輕的?本王倒想看看重的能怎麼樣?」湘王顯是動了真怒,這刻外邊聽到風聲的都紛紛散去,周圍幾間貴賓間頓時人去房空,有些大胆的仍在樓廊邊上觀風聽聲。
果然這湘王色變,心下一震,再想及聖上現下和威武王的緊張關係,自已這番說辭或是給他聽去,真要大禍臨頭了,越想越怕,面色一變再變。
我臉色漸漸轉冷,長身而起,大步來至他身前三尺外,淡淡道:「卑職奉勸湘王說話小心,聖上有嚴令,亂議威武王事非者,一律視做向朝庭的挑釁,若查實嚴懲不貸。」
鄧剛猝不及防,再說她的身手實在不堪哪是月兒的對手,最多列入二流已經很不錯了。月兒高他兩籌不止。
虛丫頭才不吃他這一套,冷然道:「月兒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朱世兄呀,你這手下怎得如此囂張。無視大明律法嗎?」
「卑職怎及的上湘王的隆寵,只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千戶而已,自不及湘王在聖上面前的話事能力。」我最後一句加重了語氣,若他還不傻當知道誰在聖上面前的話事能力強了。
還算他有點自知之明,卻正好給月兒下了台階。
「剛才哪位出言不遜,可敢站起來答話。」湘王已猜到是我,所以一雙鷹隼似的銳目死死盯著我。
「大胆,你這刁民,可知和誰在說話嗎?居然穩排大坐?」那鄧剛一股怒氣正沒出處,跳出來又發威。
「虛小姐,太過份了吧,湘王府的侍衛什麼時候輪到鬼王府教訓了?」
這鄧剛也夠倒霉的,這次硬是忍氣吞聲,不敢動彈了。
「原來是虛大小姐大駕在此,小王失禮了。」湘王一說話,那手下才知對方是鬼王千金,不由又恨又氣,這仇是沒得報了。
老子怕他個鳥,鬧到皇上面前大不了現身還原,他還能吃老子一截子嗎?
「既未成事實,本王還有資格與你角逐吧?」湘王閱女無數,自看的出沈紫綾仍是處子之身,才敢下此斷言。
我翻手亮出錦衣衛腰牌:「這個不是假造的吧?以湘王的見識應能辯其真偽。」
這傢伙話中有話,居然連捎帶打,如此給威武王扣了頂帽子。
因為我早將沈紫綾攬於懷中了,這美人兒心知我要在這事插一腳,也就任由我行事,更何況她剛才給我的表現打動了心湖,不然她的孤高個性,怎麼會叫我占她這個便宜呢。
月兒哼了一聲便自回座。
我左是沈紫綾,申文鶯,沈華,右是月兒,霜兒,劉璟,羅成,湘王在我對面,坐在了羅成和沈華中間。
「閣下是錦衣衛?」他仍不信我的身份。
湘王聽的甚是不喜,明的是說他手下,實則是在說他呢,畢竟人是他湘王帶來的,沒他的首肯,一個手下侍衛敢隨便踹門嗎?不過是狗仗人勢而已。
「當然,當然,卑職心軟,紫綾亦牢牢守著最後一關,一連數夜都未盡全功,實是愧對江東父老啊,這事實可不是那麼好成就的呀,不怕湘王你笑話,除了不造成事實,反落的遍體淋傷,每念及此,本人就會生出懸樑自盡的想法,實是汗顏無地,汗顏無地啊。」我自說自話,一屋子人全傻了。
「狗東西,敢對月兒夫君無禮,找死的嗎?」月兒首次在正經場合承認了和我的關係。
「本王倒是孤陋寡聞了,不知閣下身居何職居然比本王更能聆聽聖意?」湘王一方面嘲笑我,一方面自顯身份,更有一種老子是當今皇上的兒子,你又算什麼的意思。
那鄧剛渾身一抖,哪敢放半個屁,退至門邊頭都不敢抬,他可不想為討好主子送了自已的命。
而鬼王鞭神出鬼沒,連湘王亦嚇了一跳,只覺眼前一花,黑影閃動,鄧剛便慘哼暴退。
湘王看了眼和我坐在一起的沈紫綾,臉色不由變的鐵青。
看這傢伙臉色蒼黃,估計是縱慾過度所致。他這酒色之徒和我這酒色之徒比起來可是天地之差。老子是越搞越來勁,他怕是越搞越沒力吧。
這下可好,他剛跳出來就給另一個跳出來的人再次擊了回去,不是別人正是月兒,這次月兒並未欺近,而是動用了鬼王鞭,在那鄧剛臉上留下了一條血痕。
「言出不遜,本小姐教訓他是輕的。」月兒毫不退讓。她可是越強愈強的個性。
他也不客氣強顏歡笑坐了下來,那四個侍衛也沒料到竟是如此結果,卻也知錦衣衛的橫行驕狂,除了皇上還沒有放在他們眼裡的人呢。
我悠然走回座位落座,並道:「沈兄,幫在下給湘王添個座位,相逢也是緣份,不若喝一杯吧。」我先倨后恭,令眾人大為佩服。
此刻也無威可發了,都乖乖退出了門外,並將門帶上。
我自所恃,更何況懷裡還揣著御賜金牌呢,他若硬來,是自找苦吃。
「剛才湘王侍衛說要見卑職的情人紫綾,在下想不通是什麼事?湘王可知其因?」我將話題引入了正題。
「沒看出來,威武王的女婿居然如此囂張,連本王亦不放在眼中。」湘王冷笑道。
湘王朱柏何曾受過這等鳥氣,今天卻二次三番的被刮面子,尤其是在沈紫綾和一眾閑人面前,若不討個公道,這顏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