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成一脈

『印』『劍』『拳』『腳』『影』五為一體的曠世奇學終於在我驚人的高速下發揮出了其應有的強橫威力，任何一擊都帶著雷霆萬鈞的力道，而且越戰越勇，體內轉換成勁氣的能量也越來越精純。可以說我在『身』的修行上幾近先天大圓滿狀態，只等『心』和『神』的狀態提升至與『身』同一水準時，便可臻至真正的先天極至大圓滿境界，從而進窺『天人之道』。

一月前，我再次接受了全新的考驗，這次不光是黃，遲二人，還有龍氏兄弟，宋菁，史蘭香等四人。

就目下而言，以我的狀態和所倚持的奇功絕藝，龐斑當面我亦無懼之有呢，他雖邁入了天人合一的進境，確未走至盡頭，這條路何其漫長，力源不可達到不竭的地步，就算速度仍快我一線，卻絕無殺死我的可能，此消彼長之下，我完全能倚仗所長彌補不足，由於我神奇的功法，一隻腳等若踏進了天人境。強如龐斑亦要望我興嘆。至少我比赤尊信更有把握逃離魔手。

我在朱雀橋受襲之後同樣加強了自身的修練，由於一直未有自已的一套功法，所以修為時強時弱，不能有一個明顯的定位。

有這樣的高手和三女對練，使她們進展神速，三女都是跨入先天境界的高手，實力絕不容忽視，如一開始龍威尚能以一敵二，但一個月之後就不行了，即便施出渾身解數也擋不住二女聯手之威，能強撐十合已屬不易了。

以我的估計，他們雖不是里赤媚這個級數的對手，但里赤媚若要搏殺他們中的任何一人當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其中的關鍵處在於，他們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有新舊力源交替的空隙，和耗損過巨無以為繼的缺憾，也就是說我可能傾刻間發出一百掌或一千掌，力道只會越來越強，而不會減弱分毫，而他們或許能接下前十掌，或幾十掌，甚至上百掌，但這種損耗他們是補不起的，人力絕無法和無有窮盡天地之力相抗。另外我的速度完全可彌補新舊力源交替的空隙。

碧波萬傾的平靜湖面上，一艘巨艦象天上落下的雄偉宮殿般穩穩停在水中。

同樣第九層的艦台也顯的甚為寬敞，前後兩面都余有大幅空間。

這九層高的艦樓主體都是由鋼鐵混接而成的，而大部分建蓋材料都是堅如鐵石的紅松木，下面三層完全鋼鐵堆建的基底，上面六層才是真正的樓閣。每上一層，樓閣便縮小一號，到九層時只建一樓，盡顯其孤高不群，君臨天下之雄姿。

泛著幽幽青光的艦體顯示著它堅韌的生命力，象是在告訴世人那是鋼鐵的混合物，巍巍聳立於艦台上的塔形艦樓一層層向上收縮，竟有九層之高，最高層上的建築赫然是一廣殿式的木結構，樓高是其它層樓閣的一倍有餘，油金塗彩，雕龍刻鳳，檐角倒卷，殿頂圓錐之尖直插雲天，氣勢磅礴，令人望之不由心搖神顫。

清涼山頂某處在那一戰後留下了狼藉一片的戰場，方圓三十內樹木橫飛，沙石滿天，連地面都給我們的勁氣揪起了尺許深。

一個月下來我可在六人合圍下勉強撐過數招，能做到這一點，靠的完全是我的速度和無有竭盡的異常體力，這六人同時出手的一刻能攻出五十六刀，二十四鞭，七十八掌，三十六腿。也就是說我要在一出手又得接下一百九十四擊。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有生還的機會。龐浪亦不會有十分的把握，除非他們達到了攔江之戰時，能吸納天地間力量的那種天人至境。

艦台小亭中，諸位美女神態各異，卻同具醉人的風情。這刻的虛夜月正手舞著剛剛由遲奎拿回來的鷹刀，硬追殺龍猛。

以我的奇速和不竭體力在六大高手的合攻下，明顯處於了絕境中，六人加在一起的速度比我快了一倍，三合不到我便得認輸了，太恐怖了這六個人。

就在兩月之前，我做出了大胆的嘗試，讓黃敬天和遲奎聯手對我發動猛攻，不遺餘力的放手一搏，那一戰絕對驚神泣鬼，天昏地暗。

為了激發我的速度潛能，每夜我都要和六人來一場大戰。

也可以說我此時的準確定位是高過里赤媚這個級數的高手一線以上。速度上我不敢說是否超過他的『天魅』，但不竭力源上可穩穩吃定他。這也是我高出他一線所倚仗的東西。從另一方面說他在黃敬天和遲奎聯手下生還的可能性不大，論二人的實力或許低了他一線，但合之絕對令他受不了，當然這可能會付出很重的代價。

但在這樣的刺激下，龍氏兄弟的進境同樣邁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

數月來，我在一次次養戰磨歷中終創出了屬於我的絕學，納天地能量的吞天吸地大法，可於瞬間將這能量轉換成無堅不摧的凌厲勁氣，其精純度遠遠勝過人體自修的真元，而我亦不需要任何兵器，或許隨處得來的一根枯枝就能勝過幹將莫邪，於是，我給自已武功定了幾個名：掌為『乾坤法印』，指為『蒼穹指劍』，拳為『破天碎地』，腳為『裂海崩山』，身法為『虛迷幻影』。其實修為到了我這種境界，身體任何一個部位都可致人死命，如頭，肩，肘，背，腰，臀，腿等無一處不是進可攻退可守的利器。

看起來我似乎達到了那種境界，其實不然，我雖能不停的吸納天地間的力量，但我身體內的力源蓄存量仍限制在『人』的階段，雖已到了人的極限，卻仍沒踏出與『天』合二為一那一步，這一步就是我和龐斑浪翻雲的差距。

攔江之戰時他們的修為已到了顛峰狀態，時間或力量在他們看來已經消失，完全到了拳出即到，劍動便達的扭曲時間和空間的奇異境界，力量同是來自天地宇宙間，無分彼我，難量高下，誰也不可能殺死誰。

這是千百年來從未在水上出現過的活體奇迹。它同樣為舟船的製造翻開了全新的歷史。

開始時我老給抓去練手，對著她們時我只會想到另一種戰法，對舞刀弄槍提不絲毫的興趣，就這樣仍給她們虐待了兩個多月，後來沒法子，便將龍氏兄弟每天白日的時間交給了她們。有時龍氏兄弟有事來不了，她們便向史蘭香或宋菁下手。

而我亦在閑暇時和黃敬天或遲奎，宋菁，史蘭香松活筋骨，實則同樣是一個目的，『以戰養戰』。

這嬌嬌女自進入先天之境后越發對武學發生了興趣，庄青霜和沈紫綾給她的熱情所感染，同她一起瘋。

那一戰讓我驚奇的發現我居然變了無有疲憊的戰神，無窮無盡的能量和越演越快的奇速是我變為戰神的基本需要。若失去它們的支持，我亦能強過遲奎或黃敬天一線而已。但有了這兩項要素的支持，二人在聯手之下也撐不住我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這層艦台的前邊另建有一處雅秀無比的小亭，比起主建樓閣顯得單薄而脆弱，很是渺小，但這裏卻是虛夜月諸女呆的時間最多的地方。

這艘巨艦耗費了我不少財力心血，年余時間里動用萬多人投入這項工作。但它卻用處不很大，行速甚慢，對於我這個未來的皇帝來說，這也算不上什麼奢侈品，尤其它推動了製造業的新興，刺激了民族的發展，奢侈就奢侈一回吧。

在登艦出京后，虛美人兒更悶的發慌，成天纏著龍氏兩兄弟大打出手。這二人都是天生的猛將，龍威使一雙粗若手臂的雷公鞭，龍猛則是一對鋸齒鬼頭刀，這兩種武器都是他們自行設計的，玄鐵打造，沉重無比，正合他們剛猛的武路。

小亭內的設施諸如桌椅等無不是固定於艦板上的死物，任巨艦在江海之中搖蕩晃擺也不能動其分毫。

在和他們養戰中，我無有竭盡的精元勁氣來源成了我以立於不敗之地的最大保障，全身萬千汗毛孔和肌膚本身，隨時隨地的為我補充著消耗的精純勁氣，而於實力相當的對手相搏，速度和耐力成了致勝的關鍵所在。

直到那次黃敬天和遲奎儘力一戰後我才真正的看到了他的實力，本來我一直以為黃敬天會比遲奎略遜一線，哪知完全不是這回事，二人竟殺的旗鼓相當，難分高下。敬天那把象鼻子大刀真有鬼神莫測之威，狂猛剛悍處較龍氏兄弟尤有過之，輕盈飄柔處絕不在陰柔的宋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