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 君臨天下
第二十九章 突發事件
到了這一刻，我反而感到了一陣輕鬆，該安排的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我若要離開這裏，這七人還留不住我。
真是夠毒的一招，別的不說，只說單玉茹這個事實就夠我喝一壺的了。
「一面之辭？這些既都是事實，何來一面之辭？齊泰和黃子澄府現在都給朕派人包圍了，你還有何話說？」朱元璋此時是認定了我要謀反做逆了。
出了皇宮我深深吸了口氣，想不到這下徹底和朱元璋灘牌了，我也沒想到會走至這一步。
「朕也知道燕王對帝位有窺視之心，但他應能識大體吧。但你的作為有些過份了吧？」
「殿下請。」
「非要允墳說出來嗎？」我也皺了皺眉，看來不說出陳玉真的事是不行了。
說到這時，我心裏又有了底兒，朱元璋始終還是對我有顧忌對燕王有懷疑的。
至於朱元璋下一步會如何走，我也無法猜測了，但是有一點可能肯定了，他再向我下手的可能性極小了，而且會更加儘力的來幫我了吧。
當然在退役的兵戶上安置也是個不小的問題，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了。
我心頭陡震，朱元璋啊，你居然這麼迫我？還用這兩個人來威脅我？不知又得到了什麼消息。
朱元璋不理我繼續道：「你說燕王有道祖真傳撐腰，可是你告訴朕你有陰癸派和天命教撐腰了嗎？還有個怒蛟幫這黑道大幫，連乾羅小，城，邪異門，雙修府等一眾黑勢力你全集中了起來，你以為朕什麼也不知吧？朕忍你很久了，允墳。」
「夠了，允墳，你既然承認還有什麼好說的？朕對你太信任了，你也太讓朕失望了。」
「孫兒允煩見過皇爺爺。」我跪倒行禮。這禮不行也不行，說心裏的話，我真的不想跪他了。
他緊握的拳頭在桌子上輕輕震顫，由此可見他快到了崩愉的邊緣了，只是他仍忍著。
我面色一變，好一個燕王，你夠狠的，哼，我也該回報回報你了吧。
朱元璋如遭雷擊般，身子一軟靠在了椅子上，眼眸掠過了驚人的殺機，但旋而消去。
「那並非楞嚴所願，只是他怕把柄給燕王抓在手裡了而已，想不合作也由不得他了，再加上燕王叔對他怕許諾，他若還不識好歹地話，那他就不是楞嚴了。」我淡淡道。
別說他們，就是鬼王府的諸人，我恭王府的人，齊泰和黃子澄等無一不是赫出了一身的汗吧？
「楞嚴？還會有什麼把柄？竟讓他肯拋棄朕給他的這一切？」朱元璋目中透出冷光。
葉素冬和沈重教都嚇壞了，他們剛才基本上給朱元璋當做了威脅我的籌碼。
「請
蕭颯應諾而去，我步出書房，直趨前殿，召來了黃或天等人，將胡惟庸的事說了一遍，「敬天你們有什麼看法嗎？不妨說說。」
「燕王叔朱獠和大統領楞嚴。」我淡淡道來。如果不是他們的話肯定就是單玉茹從地下爬出來告訴朱元了璋的吧，因為除了這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了。
我一愣，嚴無懼來我這裏做什麼？驀地我心頭一跳，不會是和胡惟庸地人頭有關吧？
黃敬天一皺眉道：「燕王究竟是什麼意思？竟把胡惟庸也敢殺掉？」
「什麼？」朱元璋勃然大怒，道：「他竟是龐斑的弟子？等等，這也不算什麼大的把柄吧？」
蕭颯非常小心的接過了錦盒，不過他面色一變。道：「王爺，好象是……」
「你怎麼知道他會聯繫方夜羽的人呢？有何證據？」朱元璋道：
直到嚴無懼讓他們回府，產才深深吐了口氣，又躲過了一難，兩人的背衣完全給汗水浸透。
這一刻我心裏就下了決心，等我一登基就讓那些老殘水兵退役。他們除了消耗國力已再沒有半點用處了，不如回家種種地，為朝庭省點負擔來的好。
不大工夫嚴無懼便出現在書房中，「卑職在，請皇上吩咐。」
但是這一切要做的不著邊際。以整頓的理由來分幾步完成，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相懷信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我想不到對方將所有地一切都拋了出來，讓朱元璋先出面對付我，就算我能活著離開，但也儲君之位不保了，燕王可從容安排下一步行動，他就名正言順了，我則成了叛逆。
打擊盜貼，鄙視盜貼，搶浮沉的飯碗，與之誓不兩立。
「這倒是我沒想到的，他用意為何？對我們有什麼陰謀不成？」我道。
最後我們商議了一個整頓新法，將壯勇精銳和老弱殘兵分開編為兩個水師大營，更給精銳營全部配役新戰艦，組成擁有強大戰力地新水師兵團。
我需要大家的支持，別讓我餓肚子哦。
朱元璋大震，道：「你所說的此人可是楞嚴那怕人曉得把痛腳？」
與此同時，禪宗了盡大師發出了『佛辣』請中原四大佛宗聖主出世匡助允墳。
朱元璋冷然道：「你可能對朕提這樣無禮的要求嗎？你認為朕會再信任你嗎？單玉茹是你外婆你承不承認？胡惟庸是天命教的人你承不承認？」
楞嚴這個傢伙肯定是完蛋了，明天天一亮估計就要倒霉了吧。
「當然不會，允墳豈能讓他們這幫奸詐之輩欺負，
朱元璋臉色一變，皺眉道：「燕王為什麼要和楞嚴合作？朕想不通。」
聽完我一席話，朱元璋半晌無言，久久才道：「看來楞嚴的把柄是這次事件的主要起因，這個人如此重要，應該是朕身邊的人吧？說吧，他是誰，朕還受的了這打擊。」
我想不到朱元璋對我竟是這般的不信任，心中不由一冷，這就是『父親』嗎？或許我知道他最多算是我這『身體』的父親，可是他知道嗎？在他來說我絕對是他的骨肉。這就是對付我地方式嗎？難道只是嚇嚇我地？誰會相信？至少我就不信。
人卻似一下蒼老了十年一樣，眼神中的光芒都散了去，半晌無言。
我忍不住筆了起來，道：「皇爺爺所說的一點沒錯，完全正確，但有一點皇爺爺你說錯了，如果我要謀反的話。不會等到現在了，一年前我就有這樣的力量。陰癸派和天命教都在一年前就在允墳手裡了，第一允墳是儲君，沒必要這樣做，第二，允墳確實是想整頓一下江湖，才將黑道統一，讓他們受制於朝庭，將來可為朝庭用。好過和我們做對。為什麼皇爺爺不想一想誰更想得到您現在的位子呢？無疑是他登上這個位子地第一個阻礙，偏偏我是那麼強，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他想了這麼一招，皇爺爺，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他們今天送來了胡惟庸地首級給允墳時，允墳就感到不對了。沒想到他們真的先下手為強了。」
「皇爺爺，你不會是只聽一面之辭吧？」我必須要為儲君之位力爭，更不能讓燕王待這樣就將我逼上了絕路。
兩日後地夜上。一切進行的非常順利，乾羅等一眾人已秘密地撤走。
「這兩天胡大人不上朝，皇上也知道了此事，沒想到他已經死了，蕭颯，傳令駕車，本王要入宮見駕。」我臉上湧起了冷冷的笑容。
我起身客氣道：「嚴大人不用客氣，這麼夜了，可是來找本王有事？」
我嘆了口氣，深空望了眼朱元璋道：「陳玉真陳貴妃。」
「傳朕口諭，取消一切行動。」說罷，朱元璋又看了我一眼道：「墳兒你先回吧，朕要好好想想此事，三天後，你來宮中見朕吧。」
在和龐斑決戰之後，允墳定下了要伊斯蘭教徒飯依佛門，尊奉儒教的雄心大志，並『狂言』讓西方人忘
我明白，他這是做給我看地，暗押這兩個人。讓我心裏有顧忌。似乎他並不在乎這麼做的後果，即便是傷了大臣們地心他也認為值的，這就是朱元璋的手段嗎？
燕王果然陰狠。無所不用其極了，看來安泰賢的死對他的打擊中也甚大，居然想出這招來對付我，楞嚴將天命教告訴了朱元璋？是他還是陳貴妃？
頓了頓我又道：「墳兒的燕王叔確也神通廣大，居然把高麗排名的第一和第二的兩大絕世高手都帶進了京師，『幻神』安泰賢和『火輪尊者』李再昆，只是這兩個人都運氣不好，前次燕王府遭襲，李再昆身死，前兩天安泰賢在城外給墳兒遇上殺掉了，包括前幾天產殺死單玉茹的當天，以為打擊到了墳兒，所以夜襲西寧派，想以此進一步打擊墳兒，可惜給我算計到了，反將他們的色目第一高手『荒狼』任壁殺掉，更令卓敬宣謝青岩負上重創，如此就將他們迫急了，居然先跳出來借皇爺爺的手來收拾我，真是可笑之極。」
金陵『刺皇之亂』后，允墳登基，揮兵定西境，平北亂的同時又出現了新有危機，狂熱的穆斯林教徒帖木兒大帝在訛答刺集結大軍，對華夏大地虎視眈眈，在他的威脅下，在蒙古國師『八思巴』後裔藏僧『巴藏卜』的遊說下，西陲『五大法王』『五大僧王』連襟東來，以挑戰『凈念禪宗』為借口先向中原武林開刀，掀起了另一場風暴。
燕王啊燕王，我們終於走到了今天的一步，這場爭倒中，看來必須有一個要躺下來了。
我突然笑了，道：「皇爺爺怎麼不告訴我在我入宮之後就包圍了恭王府？怎麼不告訴我長興候耿炳文同樣將鬼王府圍了起來？我只是沒想皇爺爺居然肯信一個外人的話，而不信自已孫子地話？」
書房只剩下我們倆時，他才開口道：「允墳，你來告訴朕，天命教是怎麼一回事？」
我笑了笑道：「如果皇爺爺知道楞嚴是魔師龐斑的弟子就不這樣想了。」
朱元璋面色一沉，畢竟他是經歷過大風雨的人，眸光一緩，終於給了我說話的機會，道：「你嘴裏所論資排輩他們是誰？朕想聽聽明白。」
剛剛送走了齊泰和盛庸，成碩又來報。說是府門口發現一了一個錦盒，上面有『殿下親啟』四個大字，所以沒人敢開啟，就給我拿到了書房來。
帖木兒的野心同樣激發了允墳的野心暴發。
我是知道朱元璋手段的，只看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對付我
我也嗅到了一股血腥味，看來裡邊極有可能是一顆人頭了，對頭們又開始有所動作了。
「你拿出外面看看，是誰告訴我一聲就行了。」我淡淡地道。
我深深看了眼朱元璋道：「天命教的事允墳可以說給皇爺爺聽，但在這之前，允墳想知道是誰告訴了皇上這件事？」
我暗暗佩服朱元璋的精明，於是答道：「皇爺爺英明，這個人是誰，允墳早在一年前就知曉了，甚至楞嚴的身份允墳也在一年前就知曉了，滅情道的卓敬宣一年前就曾入京，在楞嚴的庇護下，準備在京作亂，不想給允墳遇了個正好，將他趕走，當時不揭穿又或對付楞嚴，那是允墳不想引魔師龐斑早一天出世罷了，所以任由楞嚴在京策應方夜羽，如今這對師兄弟都迫於無奈，和燕王結成了聯盟。」
「皇上說得不錯，這一切我都承認，確有其事，但。」我想繼續說下去時，卻給他打斷。
允墳夷然不懼，令顧長風為首組建『武林行營』統領中原高手協助秦夢瑤共抗佛法高深的『十大僧王』……
掌燈時分。成碩來報，說齊泰帶來了盛庸這位水師提督，我大喜過望，於是在書房中接待了這位年過四旬穩重威武的明朝大將，經過一個多時辰的交心，盛庸非常肯定的靠向了我。
我傲然一笑道：「僅憑道祖真傳的幾個人就想來收拾允墳，簡直可笑極了，那是他們自已找死吧，若不聯繫方夜羽的人他想也別想，要知道方夜羽手裡的實力真到這時仍是眾魔中最強橫的一方，除了里赤媚之外，還有滅情道的卓敬宣，魔相宗的謝青岩，這兩日那魔師龐斑也應進京了吧。」
過了好一陣子，朱元璋從低迷的境界中脫身出來，喝道：「嚴無懼。」
我的預感告訴我，這事和胡惟庸肯定有關係，背後一定是楞嚴他們搞的鬼。原來他們忍不住了，居然先下手為強了。
蕭颯應諾轉身出去，不大工夫就回來道：「稟殿下，是胡惟庸胡大人的首級。」
「卑職奉皇上的口諭前來請殿下入宮見駕。」嚴無懼的臉色一直是古井不波，看不出他一絲一毫的情緒反應，不愧是少林俗家第一高手，心志果然堅卓無比。
月正明，星正亮，夜色正濃，冷氣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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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臉色一變，眸中精光一閃，道：「外人？你認為燕王朱橡是外人？對朕忠心耿耿的楞
我心中一震，好傢夥，朱元璋居然連這也知道了。就在這一刻，我感到了今夜立在暗處的不是兩位老公公了，而是七位之多，也就是說這七個影子太監全是了盡大師的師兄弟。
這一次踏入御書房的感覺有些不同了，因為這裡有兩個人已以在下首垂立了，赫然是錦衣衛指揮使和御林軍地指揮使葉素冬和當朝一品大員工部尚書沈重孝。
我不由一愣，朱元璋真是瞬息萬變，但他始終能聽進我的說話，關鍵我所說的東西讓他震驚。
我這時不說一句話了，如果朱元璋仍要向我下手的話，我只能說聲對不起了，先走人，再殺人，盡起手中精英，包括動用浪翻雲和秦夢瑤，屠光燕王他們然後離京回怒蛟島。
「那是皇爺爺不明白孫兒心裏的遠大志向吧，我朝似強實弱，國力空虛，軍兵多為賴散之輩，而燕王叔和藍玉手中地兵卻是百練之師。允墳不知道以後登上了帝位，他們若做反，我拿什麼和他們對抗，所以允墳要早有準備，燕王叔還是能識大體地人？若是這樣他何須聯合方夜羽等在安慶府準備殺我？」
遲奎和龍氏兄弟不由陷入了沉思，京師果然風起雲湧了，暗中那股狂潮已經開始了波動。
我話音剛落，殿外侍候的蕭颯進來道：「殿下，東廠指揮使嚴無懼嚴大人來了。」
「哦，真是巧，本王也想進宮面見皇上，如此正好，嚴大人，請。」我笑道。
片刻工夫嚴無懼邁步入殿，施禮道：「嚴無懼參見殿下千歲。」
突如其來的變化，終於又突然的消失掉了，令人難以想象的結局。
「你起來吧，允墳，無懼，你先陪沈大人和葉大人至偏殿歇息一會。」朱元璋道。
我心中大定，但也了解到了一些水師的真實情況，三萬多的水師精銳。其實有一半是老弱殘兵。近些年大明很少有重大的水上戰事，對水師這方面很不重視，也就今年我讓沈氏船行給他們提供了一些新艦，縱然換出了不少的銀兩，以前那些老掉牙地戰艦都不行了。
「說，朕必須知道其中地關鍵，這也是你為你自已辯解的最後機會了。你會放過嗎？」
幸好我還能說出個理來，不然今夜的損失可真巨大的無法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