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肉行屍》第二卷 聚集地風雲

第二百六十四章 怨女!!!

第二卷 聚集地風雲

第二百六十四章 怨女!!!

老吳打出去的這一槍就像打在了所有人的心頭,讓屏住呼吸的眾人全都狠抖了一抖,他們眼睜睜看著即將碰到女孩的斯蒂文一頭栽倒在地,伸出的手僅僅離她只要小半米距離而已,但隨即,一件誰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坡下的拉爾夫居然一聲嘶吼,抬起手中的步槍就射了過來,而他的同伴們速度也不慢,一個個紅著眼睛朝林濤他們扣下了扳機。
「散開,全都散開……」
一聲慘叫從倖存者奔逃的隊伍中響起,眾人根本就沒想到,怨女這一眨眼之間居然就到了他們的身後,而怨女沖入倖存者之中卻猶如虎入羊群,瘋狂的展開了殺戮。
「我……我……操……」
一個外國老女人驚慌失措的在地上連滾了三滾,屁滾尿流的爬起來還想往前跑,但一隻小手瞬間便穿透了她的胸膛,手裡還捏著一顆兀自跳動的血紅心臟,可還沒等老女人斃命,又有一隻小手穿透了她的右胸,眾人只聽「哧啦」一聲,怨女那血淋淋的身影便從女人被撕開的身體之中一穿而出,兩隻血紅的眼睛猶如索命修羅一般陰寒的盯著眾人。
「殺光他們……」
林濤一聲大喝,上百條步槍頃刻間便爆響了起來,子彈如同狂風暴雨一般朝著怨女射去,連帶她身旁一個剛剛爬起來的男人也沒能倖免,眨眼間就被打成了血篩子,但怨女卻極快的用雙臂一擋臉部,身影一晃竟然就跳出了眾人的射擊範圍,速度之快令人無比咋舌!
拉爾夫見對方被打的頭都不敢露,一瞬間的氣勢立馬洶湧的高漲起來,子彈像不要錢一樣拚命往沙丘上招呼著,而他的同伴們也是受到了極大的鼓舞,似乎感覺火拚也並沒有想象中來的恐怖,紛紛狂叫著往沙丘上兇狠的追去,但混亂之中,不知是誰被斯蒂文的屍體給絆了一下,直接撲倒在那哭泣女孩的身上,下一秒……
久經沙場的他們自然不可能膽寒這種火拚的小場面,這一點就連剛加入的碧兒都十分的肯定,那麼漢子們此時懦弱的表現就只說明了一個問題,這裏肯定有著他們根本對付不了的可怕東西!
「救命……快救救我……」
十幾秒鐘過後,似乎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只有天空中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物體在「呼嚕嚕」的往下掉,剛剛被鮮血染紅的大地,此刻已經被一個直徑七八米的深坑所取代,深坑周圍一片焦黑,大量的人體碎塊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焦糊味,但引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怨女,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只有一個還染著血污的金叔銘牌,孤零零的躺在彈坑之中,說明那怨女之前也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女人而已!
「啊……」
張旭等一幫人一下定住身形,獃獃的看著沙丘頂端的女人,有一種蛋都要嚇散了的極端感覺在他們體內開始迅速瀰漫,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夜路走多終撞鬼!張旭此時滿腦子就是這句話,他本能的咒罵了一句,然後猛地從地上跳起來,就像被奸的小媳婦一樣叫喊道:「是怨女!兄弟們快跑啊……」
「好了,趕緊安排人收拾一下,這裏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連夜出發!」林濤有些煩躁的出了口氣,轉頭對比利說:「比利,帶我去你們發現坦克的地方……」
一具十分熟悉的無頭屍體出現在拉爾夫的視線之中,卻是被一個面目猙獰的女人瘋狂的騎在身上,每當她揮擊一次,那無頭屍便會被切割掉一塊血肉,那女人似乎對喝血吃肉一點也不感興趣,唯一的念頭好像就是殺殺殺,徹底的虐殺!
一道厲喝在人群中炸響,那熟悉的聲音幾乎在每個漢子腦海中形成了條件反射,他們彷彿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聲音就是信心的來源,他們齊齊的停下腳步直愣愣的看向大聲下令的林濤,豁出去的神色聚集在每個人的臉上。
「吼……」
「啊……
穿著破碎血衣的怨女終於發出了她今晚第二聲怒吼,她的身體不比獵殺者那樣刀槍不入,可速度卻猶勝它幾倍,她看似瘦弱的雙腿猛的一發力,居然連林濤都捕捉不到她身形,只能舉著步槍和一眾人滿臉緊張的茫然四顧。
「HELP……」
忽然!一隻被血漿裹滿卻更為纖細的手臂出現在男人的身後,一把便揪住了他亂糟糟的頭髮,在眾人肝膽俱裂的目光下被猛的扯回了沙丘之後,接著便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很快響起又很快結束!
「都停下,不能跑……」
「噠噠噠……」
看著拉爾夫一眨眼就喪了命,並且被瘋子一樣的女人切割的支離破碎,半小時前才被任命為拉爾夫副手的男人驚叫一聲,子彈瘋狂的摟在女人纖細的身體上,但和所有的活屍一樣,這女人身上炸起一塊塊黑色的血跡,卻絲毫沒有死亡的徵兆,男人轉頭就想跑,但虐殺拉夫爾的女人卻用比他更快的速度,閃電般就追上了他,一句「救命」卡在男人的喉嚨里還沒來得及叫出,便連同他的步槍被對方輕易的一切兩段。
面無表情的馬克腳步沉重的走到林濤面前,他身後還帶著一個強壯的俄國人,似乎就是剛剛開炮的炮手,他看著不遠處一片地獄般的慘景,深深的嘆了口氣,相當無奈地說道:「希望你們能明白,這是最壞的選擇,也是最好的選擇,如果我不這麼做……」
「全體趴下……」
「嗯!長官……」比利有些窘迫的上前兩步,局促的搓著手對林濤說道:「是拉爾夫欺騙我說,你們帶我們回去是想把我們當奴隸,所以我才會加入他們的,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樣,希望您能原諒我的魯莽,還有,我想跟著你們一起干,我會是一個好士兵的,我不但會駕駛坦克,我還會修理!」
「死了快一半!」張旭擦擦臉上的黑灰,嘆著氣說道:「唉~我就知道遇上那怨女會倒大霉!一百五十多的倖存者,現在只剩下一百不到,還有幾個被炮彈炸廢了,我已經讓人送他們一程了,但要不是馬克這一炮,估計死的人更多!」
「吼……」
林濤的喉嚨乾澀的動了動,終於一狠心下了一個違背他良心的命令,如今的局面根本不容他選擇,棄小保大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只要能上了汽車,相信怨女的速度再快也別想追上來。
「咚……」
「林……」
其實有經驗的眾人早就猜到對方是什麼了,能在深更半夜發出那樣詭異的哭聲,不是怨女又是什麼,現在的他們只恨爹媽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在張旭的帶領下,跳起來瘋了一般就往前猛跑,可怨女的速度居然比他們還快,接二連三的慘叫聲很快就在隊伍末尾響了起來,那都是倖存者中的老弱病殘!
早已摘去炮衣的炮管發出一道耀眼的火光,巨大的炸響讓眾人耳朵都差點閉過氣去,緊接著就是一陣地動山搖的搖晃,以怨女為中心的地帶瞬間就被一團烈焰包圍,洶湧的氣浪甚至吹的幾十米以外的林濤都快睜不開眼……
「哦,不!長官,你一定能用上我的,哪怕不開坦克,當步兵我也很合格的!」比利急吼吼的看著林濤,生怕他不要自己。
「我們……走!」
又想跑又要防備身後冷槍的張旭,憋屈的趴在地上奮力的向後倒爬著,沙丘後面的子彈,在夜空中就猶如一隻只屁股著了火的螢火蟲一般,成群結隊的往天空中飛去,但咄咄逼人的槍聲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宣告結束了,接踵而至的居然是一聲慘過一聲的慘叫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尤為刺耳撓心!
「我的確服過兵役!」馬克輕輕點了點頭,但他好像並不想多談,轉過身讓出身後那個強壯的俄國人,介紹道:「這是比利,以前在部隊里就是坦克兵,其實他並不想和拉爾夫那些人攪在一起,我帶他過來是希望你能原諒他!」
「我們這支隊伍回去就會解散了,所以你加入我們也沒用,不過等到了影城之後,憑你這塊頭,我想很多人會搶著要你的,呵呵~別擔心!」林濤笑著拍拍比利的胳膊,轉頭看著臉色灰白走過來的張旭,蹙著眉問道:「傷亡怎麼樣?」
「五人一組……齊射……」
馬克的想法其實和林濤一樣,都是棄車保帥,犧牲小部分人,保全大部分。他聽到林濤的話后微微鬆了口氣,說道:「你能明白就好,就是希望那些死者的家屬不要恨我!」
「邦……」
「你以前當過兵?」林濤突然眼神凌厲的看著馬克,問道:「你的決斷力告訴我,你絕不僅僅只是一個救援隊的隊員!」
「我知道!」林濤揮揮手打斷馬克的話,說道:「如果你不這麼做,那些倖存者肯定會全軍覆沒,至少現在還有不少人活著,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副手如同兩片可憐的紙片滑落在地面,大量的鮮血和臟器瞬間染紅了他身下的沙地,他死命瞪大的雙眼中除了無限的驚恐之外,一絲濃濃的疑惑也同時並存著,因為他在臨死之前的驚鴻一瞥,居然發現虐殺自己的女人竟然是那麼的美,除了臉色白的嚇人之外,說她是個頂級美女也不為過,而她略顯豐滿的胸前還掛著一塊標牌——護士長蘇嫣!
一聲中氣十足的吶喊幾乎蓋過了倖存者的慘叫聲,伴隨而來的還有讓地面都為之顫抖的「隆隆」聲,剛要撤退的眾人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塗滿迷彩的龐然大物正悍然翻過沙丘,然後猛地停在了那最高處,粗大的炮管迅速的調整了一下,竟然徑直指向了倖存者人群,而滿臉寒霜的馬克就站在艙門洞口的炮台上,手裡捏著擴音器,遙指著前方再次大喊道:「全體趴下……發射……」
一聲野獸般的嘶吼,很難想象那會是從一個體形嬌小的女人嘴裏發出的,正大叫著指揮戰鬥的拉爾夫,突然感覺脖子上莫名其妙的一涼,緊跟著他眼前的整個世界都跟著開始劇烈的旋轉起來。
一時間殘肢斷臂到處亂飛,熱氣騰騰的鮮血幾乎布滿了整個天空,所有人的視線也都被染成了一片血的世界,林濤舉著步槍飛快的打出去十幾個點射,但從頭至尾竟然連怨女的半塊油皮都沒擦破,倖存者一個個的減少,一個個的慘死,已經組成一個圈的漢子們目眥欲裂的看著眼前屠殺的場面卻也無能無力,除非是連倖存者一起幹掉,否則休想殺死那隻速度奇快的怨女!
「比利,有一點你可能搞錯了!」林濤看著北極熊一樣的比利,輕輕搖搖頭,指著他身後的那輛坦克說道:「我並不打算把那輛坦克開回去,你當過坦克兵所以你應該知道,這種坦克不但速度慢,而且十分廢油,炮彈也不好弄到,它除了可以威脅人類之外,面對活屍可以說毫無用處,我可不想廢那麼大精力帶個雞肋回去!」
林濤在第一時間伏下了身體又在沙地里打了個滾,麻利的避過了子彈,他明白拉爾夫等人是誤會他們了,但現在子彈就在他們頭頂嗖嗖的飛過,他有心想去解釋可根本來不及了,不過當他想去阻止手下人還擊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包括張旭在內居然連一個開槍還擊的都沒有,而且眼中還都飽含著濃濃的驚恐,正用極快的速度紛紛想撤離這裏。
一道無力的呼救聲從坡頂傳來,緊接著,一個滿臉血污的老外居然艱難的從沙丘後面爬了上來,他的半個身體已然消失不見,染滿鮮血的臟器和腸子如同稻草一樣拖在他的身後,但堅定的求生意志讓他一時半會根本死不掉,竭力朝著坡下的張旭等人伸出雙手呼救!
一個優美卻猙獰的身影,在一輪如鉤月的照映下緩緩從沙丘上站了起來,眾人根本看不到她的臉,卻能清晰的看到她雙手中不斷滴落的血漿,雖然背著光,但在場的每個人似乎都能感受到她那冰冷而又嗜血的目光,每掃過一個人,就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割在肉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