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肉行屍》第二卷 聚集地風雲

第三百一十一章 後院的陌生人

第二卷 聚集地風雲

第三百一十一章 後院的陌生人

「媚兒,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簡單的!」林濤輕輕吐出一口煙氣,透過素色的煙縷看著面前兩張絕美的臉蛋,緩緩說道:「拿下一座城和管理一座城完全是兩種概念,我們全家上下沒有一個人有過主政的經驗,我們只能把影城管的一團糟,況且我根本沒有那種野心,對是否能當一方土皇帝半點興趣都沒有!」
就在一人一狗的旁邊,還有一個渾身被咬的破破爛爛的人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大股的鮮血不要錢一般從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裡流淌出來,逐漸匯成了一灘色澤深重的血窪,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人肯定沒救了,米迦勒那張大嘴可不僅僅只會給女人舔褲襠,咬起人來那也是很要命的!
「是米迦勒在叫嗎?他怎麼學起狗叫來了?」曹媚正氣喘吁吁的壓在白茹的身上,轉頭一臉驚訝的看著林濤,米迦勒從來不和一般狗一樣汪汪叫的,他一直都標榜自己其實是個人模狗樣的人類!
今夜的天氣尤為的寒冷,井口邊擺放的兩隻盛水的木桶,已然結出了一層薄冰,在月光的照耀下就像兩面鏡子一樣閃亮,而本該安靜的後院,此時居然多出了兩個十分陌生的男人,只是這兩人並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院里,一個毫無動靜,另一個則是無比凄慘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慘嚎著。
林濤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很普通的外貌,不過衣著卻還算體面,只是眼神因為極度害怕而徹底崩潰掉了,一把烏黑的五四手槍就摔在他身後的不遠處,不過林濤眼尖,一眼就看出那是把土作坊里出來的自製槍械,一梭子子彈打完不炸膛就算他祖上積德了。
「其實……」白茹坐直身子靠在床頭,猶豫著說道:「黃超然以前也並非沒這麼干過,他很會利用身邊一切能用的資源,包括他自己的魅力也是一樣,雖然他一直都在瞞著我,但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呢?我早就聽聞他和一些高官的遺孀關係很好,接近羅玉蝶也是他一貫的手段而已,但要說散播艷照這件事是不是他乾的,我還真吃不準,按他的性格來說應該不至於這麼下流,他可是一向都信奉用陽謀擊敗敵人才是最成功的做法!」
「總能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曹媚趴在林濤的胸膛上說道:「叮叮那個同學以前是跟李強的,所以吳大彤他們都認識,我已經和吳大彤說了,讓他們都去打聽那人的消息,看他最後跟了哪個老大,自然就能找到點線索了!」
「大哥……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們饒了我吧!」還有半條命在的男人掙扎著從地上撐起來,跪在林濤面前又是磕頭又是大哭,配合著滿身的血污,他的形象要多慘有多慘!
「這麼說來倒是真有點冤枉黃超然了,這的確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呃……」正自言自語的白茹突然臉色一僵,幡然悔悟過來不該在林濤面前過多維護她的前男友的,便急忙岔開話題,輕聲問道:「老公,有件事我覺得你也一定得趕緊考慮考慮才行,吳大彤他們既然已經正式加入咱們王府了,我們就不應該這樣不上不下的把他們吊著,以後該怎樣你都應該給他們制定出一條道路來才對,成天讓他們跟著張旭瞎混,這幫人遲早要廢掉的!」
「想……想偷點糧食的!」男人跪在地上,垂頭喪氣的說道。
「放你娘的屁!」張旭從屍體邊站起來,一腳就把那男人踹翻了出去,晃著手裡一把暗紅色的糧票罵道:「你同伴身上五六百斤糧票,連煙都是抽的好煙,你跟我們說來偷糧食?你再不老實老子放狗咬死你!」
「米迦勒,怎麼了?」林濤蹙著眉頭和張旭一起走上去問道。
「那大姐,你說會不會是那個朱德力乾的好事?除了一個黃超然,嫌疑最大的可就是他們父子了,對了……」曹媚突然一拍手,急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蹙著柳眉說道:「說起朱德力和那個朱偉,我覺得這次的手筆還真像是出自朱偉的,就黃超然的智商來說,艷照這種事怎麼看都兒戲了一些,他那種要麼不出手,一出手肯定是大殺招,那個白痴一樣的二世祖倒是最有可能!」
一條小牛犢子似的紅色大狗,正把其中一個男人狠狠的按在身下,大狗滿身的傷疤和滴著鮮血的獠牙,在月夜下顯得格外猙獰,他的狗嘴距離男人的喉嚨僅僅只有十幾公分,那還帶著溫度血液從獠牙縫裡滴落在他的喉結上,每滴一下,對方都會不由自主的狠顫一下,布滿恐懼的雙目中也越來越絕望!
「他活該!老子好好的躲在牆根撒尿呢,這狗日的翻牆下來正好一屁股騎在老子的頭上,要不是怕另一個跑了,老子恨不得連他骷髏頭都一口咬碎呢!」米迦勒滿臉的憤怒,表情還有些說不出的鬱悶,其實他哪裡是在牆根下撒尿呢,而是偷偷的和小敏在那偷情快活呢,也是那死鬼倒霉催的,活該要死,米迦勒當時正要爽出來了,他卻一屁股摔在米迦勒的腦袋上,米迦勒好懸沒給他嚇到陽痿,轉過身來就給他一陣瘋咬!
「媚兒,你別這麼著急,林濤什麼性格你還不了解嗎?爭強好勝的事情他從來沒有興趣,你得給他一點時間慢慢考慮!」白茹輕輕拍了拍曹媚,轉頭又對林濤輕聲說道:「老公,媚兒說的也不是全沒道理,至少我們得有一股讓別人不敢覬覦的實力才行,只靠你一個人的本事,有時候真不一定能顧全的了大局!」
「越說越不靠譜了,我是那樣的人嗎?」林濤苦笑著靠在床頭,自有白茹知趣的轉身拿起香煙在嘴上點燃,然後塞進他的嘴裏,而林濤吸了口煙后,神色複雜地說道:「梁嘉和素素下午打聽回來的消息給我們料想的差不多,那個叮叮果然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她那個同學也找不到了,看來對方也是怕我們順藤摸瓜,把她們斬草除根了!」
「哎呦~我滴小乖乖啊!」張旭齜牙咧嘴的蹲下身體,用腳尖把死掉那人面朝上翻了過來,然後搖著頭嘴裏嘖嘖地說道:「我說狗妖你也太狠了吧,這人整個都給你咬爛了,是屁股是臉都分不清了,你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還要虐屍啊?」
「大哥……」男人又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慌忙的解釋道:「那是他今晚手氣好,在賭場里才贏到的,再說誰還嫌糧食多啊!」
端莊的白茹小屁股後面插著一條雪白的狐尾?這種淫靡的提議瞬間就讓林濤的雙眼血紅,而早就了解他到骨頭裡的曹媚立馬就明白了林濤的意思,媚笑一聲吼,猛的向白茹撲了過去。
「叫你掏槍,叫你掏槍,怎麼不掏了?欺負老子不會用槍是吧!老子抽死你這龜孫……」米迦勒罵罵咧咧的按著地上那人,一隻比成年人拳頭還大上一圈的狗爪不斷抽著對方的嘴巴,一團團血沫呼呼的從那可憐的男人嘴裏吐出來,凄慘的就像只垃圾堆里的破爛布娃娃!
三人匆匆忙忙的來到後院,發現不但後院里的十幾盞燈都被點亮了,就連半個王府的人都幾乎起來了,無論是張旭還是王國棟,都光著膀子拎著槍跑了出來,女人們也裹著睡衣陸續出來躲在屋檐下圍觀,末世人就這點好,對於意外情況都顯得格外敏感,也比一般人更加從容淡定。
「都勾引寡婦了,還不夠下流的呀!」曹媚笑著搖搖頭,說道:「他倒是真不傻呢,知道自己的賣相好,勾引羅玉蝶那種無助的小怨婦絕對一勾一個準,換成咱們老公,你就算給他十倍羅玉蝶的家產,他也絕對不會做這種骯髒事情的!」
「汪汪汪……」
「啊……」
「翻進來想做什麼?」林濤蹙著眉頭問道。
「喲呵~你小子嘴還滿硬的啊,看來不給你上點手段你是不會說實話了是吧!」張旭獰笑了一下,掏出一把折刀就上去揪住了那人的耳朵,那人嚇得「哇哇」大叫,但張旭可不是林濤,根本不離他的求饒,手起刀落間,一隻血淋淋的耳朵「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滾啊,不許拿老子說事!」米迦勒十分不悅的瞪了張旭一眼。
「你敢!啊……林濤你個大變態……輕點啊你們……」
「是啊,老公!」曹媚也認真地點點頭,說道:「我們都知道你自己有自己的夢想和承諾,但南州就在那,又不會自己跑掉,可老吳他們才真是當務之急,要我說,憑爺你的本事,就算拿下這座影城也不是問題!」
「嗯!這才是我們的好老公,好男人!」曹媚驚喜的撲上去摟住林濤的脖子,水蛇一般的身軀一眨眼就纏住了目標,然後咬著林濤的耳朵,小惡魔一般的魅惑道:「老公,大姐今天主動送貨上門,你一定不能放過她哦,想不想看大姐插上那條狐狸尾巴的樣子呢?」
「他倒是不惦記人家的家產,可他卻惦記著人家寡婦本人呢!」白茹滿臉揶揄的撅起了嘴,手指在林濤胸膛上畫著圈圈,笑眯眯地問道:「是不是呀?老公!」
林濤正紅著牛眼和曹媚搭夥禍害白茹,但是後院里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卻讓他們立即停止了下來,伴隨著的竟然還有巨大的狗吠!
「是米迦勒在示警,只有遇到緊急情況他才會這樣叫!」林濤趕緊從白茹身上彈了起來,閃電般套了條長褲就跳下了床,而白茹卻沒好氣的抽著曹媚的屁股,罵道:「小蹄子,還不把那東西抽出來,都疼死我了!」
「嗯!一個好的團隊永遠不可能只靠一根頂樑柱的!」林濤吐出最後一口煙霧,抬手彈飛了手中的煙頭,之後他長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太多事我不想去做了,但卻又不得不去做,這段時間其實我也想過了,老吳他們既然加入了,僅僅讓他們去種地肯定不現實,怎樣發展壯大是我們必須去面對的,這件事等明天我去找張旭他們再談一談,希望能制定一個大家都能認可的目標!」
「給……」曹媚熟練的抽出那根雪白的狐尾扔在床腳,然後一拉床頭的抽屜,隨手便摸出兩把黑色的警用手槍,一把扔給白茹,自己手裡的那把也「咔拉」一聲頂上子彈,之後兩人胡亂裹了兩件棉大衣便匆匆的追著林濤往後院跑去。
「可老公,你曾經不止一次的教導過我們,這個世道是個吃人的世道,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曹媚面色複雜的望著林濤,說道:「那個黃超然已經站穩了腳跟,勢力眼看著一天天的壯大,還有朱德力那些人也是,稍有機會絕對不會對我們手下留情的,我也不是真想讓爺你站出來拿下影城,但你也得為你下面的人多著想一下吧?」
「這兩個龜孫鬼鬼祟祟的從外面翻進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來偷東西的,被我發現了竟然還想放槍,老子連他們的槍和手一起給咬碎了,留了個活口給主人你問話!」米迦勒洋洋得意的轉過身,本還想對林濤賣個萌,討個好,但滿嘴是血的鬼樣子怎麼都可愛不起來,見林濤看都不看他,他只好無趣的又踢了地上那人一腳。
「哼哼~大姐,今晚怪不得我了,你沒看到咱老公的眼睛都紅了嗎?這條尾巴你可是插定了哦……」
「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在背後耍手段的傢伙了,等挖出這個人,怎麼都不能饒了他!」白茹滿臉恨意的說道。
「啊!死曹媚你幹嗎……」
「大哥,饒了我吧,大哥!我真的只是來偷東西的啊……」血污糊滿了男人的整張臉,捂著耳朵跪在地上,幾乎是肝膽俱裂,而屋檐下的一幫女人都不敢去看這可怕的場景,紛紛側過頭去,臉色白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