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之平手物語》第二卷 旭日之章

第十三章 變故與交情

第二卷 旭日之章

第十三章 變故與交情

這個時候,廳外突然傳來一陣響動聲。
「多謝了。」汎秀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前來報信的人半伏下身去施禮。
「的確。」成政眉關緊皺,「倘若佐治水軍順利歸附,對他的確是極大的助力,然而……」
不過,本屬於自己的「獎勵」突然莫名其妙被剝奪,恐怕任誰都不會高興吧。
「村井家。」
除此之外,仍是想不到關節所在。
這個花信之年的少女,一年到頭都是如此謹小慎微,極少能看到開心的表情。
穿越者的身份,也就是這些作用了。汎秀心下如此自嘲。
「是。」合子放下盤子,聲音十分輕柔,「這些年糕裏面,特意加了大人吩咐種下去的花生和玉米。」
說起佐佐二字的時候,少女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羞赧,不過汎秀此刻是毫無心情去體會這份八卦了。
汎秀心念輕輕一動,放下杯子,上前摟住合子。
佐佐提醒道。
佐佐輕嘆了一聲。
傳統的印象之中,池田恆興似乎是個比較重視義氣的人。不過汎秀與他,似乎也沒有過密的交情。
佐佐成政神色尷尬無比。
「這……」
居然是這樣?汎秀輕輕皺眉,心下突然升起一股複雜難名的情緒。
汎秀喃喃自語,不自覺中,聲調漸漸稍微提高。
「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好了,既然已經很晚了,索性先休息吧。」
「如果是佐治家有意歸附,那麼池田勝三郎(池田恆興)一定是知道的。」
若是能的話,又該如何處置呢?
難怪前幾天見到池田恆興的時候,那廝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也是剛剛聽到的。」
「也就是前幾天,主公和夫人對公主說起佐治家的事情,暗示的意思,好像是要結為姻親,符合年齡的人選,就只有阿犬公主一個人。我也不清楚大人住在哪裡,就只能找……佐佐大人了。」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正常青年人,前世的汎秀也是時常有做夜貓子的機會,到此之後,平手家家風甚嚴,反倒需要按時作息。不過現在身為領主,無人監督,行事也逐漸隨性起來。
合子跪坐在地上,臉色一變,說不出話來。
「誰在外面?」
噢……汎秀有了些許印象,當年在清州城,曾經偶然見過這個姑娘,那時候她正是與信長的妹子在一起。
這倒也算是正常,只見過幾次面,如果是那個小蘿莉堅決不肯接受家裡的安排要嫁給自己,雖然頗能滿足虛榮心,但理智上卻沒有什麼可能性。
要說是善於掩飾,才十幾歲的人,又哪裡會有那份心機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於織田信長的誘惑,恐怕不會太小。
「是又左的事情?」平手汎秀的第一反應,自然以為佐佐是為了前田而來的。汎秀與前田利家的關係很難說有多深,而佐佐與他卻是多年的戰友,不可同日而語。
「看來是聽到一些了吧。」汎秀似笑非笑,「何必那麼緊張呢,總是要知道的……」
少女雙頰又是微紅:「平手殿,您是成政大人的知己,又何必要這麼客氣呢?」話語之中,卻是頗具豪氣,「何況,犬公主應該也是希望我轉告大人的。」
汎秀怔了片刻,隨即回過神來:「他的岳父荒尾善次,雖然是作為養子繼承荒尾家,但卻是佐治家的血脈。」
「是啊,雖然阿犬她並沒有明說……」阿春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閣下是何人呢?」進屋之後,汎秀先望向那戴著斗笠的人。此人身著黑衣,身材短小,卻戴著碩大的斗笠,顯然是要刻意掩蓋身份。不過佐佐成政,無論如何,都不像是懷著什麼秘密的人啊。
「嗯。」汎秀順勢端起杯子,輕輕飲了一口,「你先去休息吧!」
來訪者是佐佐成政,他神色頗有些詭異,身後還站著一個戴著斗笠的隨從。
汎秀本身並不甚看重這個織田信長妹夫的身份,甚至隱約還有些反感,不過此時絕無興奮之情。
「平手大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嗎?那樣犬公主也太不值得了!」
「是我,大人……」合子手中端上一點剛熱好的清酒和茶點,「已經很晚了啊。」
「定然儘力。」汎秀含混地應了一句,「能夠得到村井小姐幫助,實在是感激不盡。」
「好像說是只要聯姻的話,就會幫助織田家對付今川……」阿春搖搖頭,「公主也沒有說得很清楚……」
村井?是村井貞勝的女兒,那不就是佐佐成政的未婚妻么?
在尾張年輕一代的家臣裏面,最具潛力的無疑是丹羽長秀和平手汎秀這兩個人,前者已經娶了信長的侄女,後者則是被內定為妹夫。從親緣上講,妹妹比侄女要近一些,但是信長收納了侄女為養女,名義上又更勝一籌,總而言之,還是丹羽稍佔優勢。
知多佐治氏,是一家具備一定實力的水軍,或者說是海賊,長期遊離于織田與今川兩家之間。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汎秀愈發不解,又向成政詢問。
少女皺了皺眉,出聲喚道。
「剛才你可聽見什麼了?」
「不知公主殿下有何事呢?」
汎秀只能不發一言。
知多佐治?
這又是哪份說辭?
汎秀隨口問了一句。
……
阿春盯著汎秀看了片刻,突然有些氣憤地搖搖頭。
阿春神色稍緩,繼而向成政瞟去,面色微微一紅。
黑衣人先不答話,把斗笠摘了下來,卻是一名頗為英武的巾幗。
汎秀疑惑不解,也沒有多問,先把二人迎了進來,走到大廳后被划作書房的一塊地方。
「平手大人,我是為了犬公主而來的呀!」
「是主公要把公主嫁給別人了!」
阿春……這簡直是最大眾化的名字之一,能記住就怪了……
獨自思慮片刻,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入了深夜。
駿河的今川家,除了土地和商業的實力之外,旗下也有十分強大的水軍,幾乎控制了東海道沿岸的交通,對織田家造成了不小的干擾。
「那個什麼佐治家,都沒有聽說過,平手大人一定有辦法的吧!」不明就裡的阿春姑娘如此問到。
兩人各自懷著複雜的心思,一時沉默下去。
出於信長這廝的「恩惠」,汎秀有幸見了織田犬幾次,比那些婚前不知道對方相貌的武家子弟強了不少。然而,對於來自後世的正常男子而言,十一二的小蘿莉,又只見過幾面,實在很難有太多的期待,充其量是沒有太多抵觸罷了。
這樣的背景之下,話語中儼然就有了幾分曖昧不清的味道。
先前專註于尾張境內的時候,注意不到太多東西,而現在戰場擴展到整個東海道,此時若能夠有一支傳統的水軍世家願意投靠,對織田家可謂是雪中送炭了。
「應該?」
成政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又思索了片刻,似乎是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是指了指他身後那個戴著斗笠的人。
阿春有些急躁,聲調也不免提高了幾分。
「大人不記得了嗎?我是阿春」
那麼就是說,這個算是非正常渠道獲取信息了?村井貞勝的女兒,與自己毫無交情,多半是憑著佐佐成政的緣故。
汎秀臉上並沒有太多的驚慌,只是淡然的發問。
「原來如此啊……」汎秀低下頭,面無表情。
「若不是公主叫我來告訴大人的話,恐怕要到她嫁到知多佐治家,您才會知道吧!」
送走了那兩口子之後,汎秀突然只覺得一陣寥落。
合子依然是忐忑不安,低頭咬著嘴唇。
「與佐治家聯姻,恐怕不會是主公主動送上門去吧。」汎秀面對著阿春,眼光卻望向佐佐。
「果然是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啊……」
以自己當下的身份,究竟能否有所作為?
佐佐突然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