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回到城高的日子
第八百一十五章 你認錯人了
馬局長說：「別做夢啦，連我都沒有見過南財神。」
我和矮騾子的關係進展確實一日千里，有一次他甚至提出要和我3P某個小姐。
「很簡單啊，我沒貨了就給南財神發個傳呼，接著南財神就給我們發個傳呼，告訴我們貨在什麼地方，然後我們自己去拿就行，完了以後把錢打到他的卡上。」
這個邀請對男人來說確實是頂尖的友情了，我卻對矮騾子這個提議感到十分汗顏。不過坦白說，如果我有這個嗜好，和矮騾子一起玩玩倒也無妨。但問題是，我從不會和小姐上床。當然，這對城南霸主來說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也就身邊幾個人知道我的性格。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一百個人里就有一百個人不信。
旁邊的人說：「哎，你是做買賣的，還不認識稅務局的馬局長啊？小心馬局長查你的賬。」
馬局長愛玩炸金花，二狗也愛玩炸金花。他擠進炸金花的場子里，眾人都不知道他是誰，他就自我介紹說是在城南做買賣的。有人問認識城南的王浩不，二狗說在城南混的誰不認識王浩？這麼一來二去就都熟了，二狗一個一個的說話，和馬局長說話的時候，馬局長就低著頭只是嗯嗯。二狗說：「哎，你這個兄弟，和你說話呢咋一點禮貌都沒有？」
二狗也握著我的手說：「放心吧浩哥，我知道錢來的不易。」
馬局長低著頭說了句：「別廢話了，玩吧。」
「李
「什麼？王浩沒玩過小姐？別逗了！」所有人都會這麼說。
一進廁所，二狗就叫：「火頭哥！」
二狗去金屋的那天，馬局長正好就在。馬局長是火頭的時候，總是戴著鴨舌帽，然後低著腦袋。當他是馬局長的時候，便高高地昂著頭，除了四大城主以外誰也不放在眼裡。二狗一進去，馬局長看了他一眼，立刻就把頭低下去了，一顆心自然是怦怦直跳。
「連他的聲音也沒聽過？」
看來矮騾子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啊。
矮騾子說：「兄弟，我真不是這個意思啊！這東西實在不好說，你還是體諒體諒。」
「哈哈，南財神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故作鎮定地說：「二狗，你到金屋之後，一定要注意以下幾點……」
「我也不知道，他那次用了變聲器，變聲器出來的聲音不能作數。」
沒辦法，那就繼續摸著石頭過河吧。
「紀委接到群眾舉報，說你和毒品交易扯上了勾當。」李正陽雙目如電。
馬局長沒說什麼，將這筆錢收下了。出來以後，二狗邀請馬局長一起去吃個飯。馬局長剛收了他五十萬，當然不好意思拒絕，於是就跟著一起去了。二狗載著馬局長，來到郊區的一間農家樂，能吃飯，能釣魚，還能洗澡玩小姐。這一天，二狗把馬局長伺候的舒舒服服。
很快的，我就想出了
「少廢話，要想繼續干你的三線就閉上嘴巴！」
「嗯！」矮騾子點頭：「這個病比較難治，不過只要堅持治療就沒問題的。」
馬局長說：「以後不就知道了嗎？不過在人前千萬別叫我火頭哥。」
當然可能！
「是啊。」
雖然拒絕了矮騾子的好意，但這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友情。而且，自從我坦誠「患梅毒」之後，矮騾子認為他得知了我的隱私，自然屬於我非常親近的朋友，反而和我之間的關係更加密切了。這是很正常的心理現象，一個人向另一個人坦誠他心裏的隱私，另一個人理所當然的就會把自己當作這個人最好的朋友。
「聽過一回。」馬局長說：「那次尋呼台好像出故障了，不能發信息不能收信息。但是貨不能斷供啊，南財神就給我們打了電話，告訴我們貨在什麼地方，讓我們自己去拿。」
「原來是這樣啊……也就是說，你們做了這麼久的二線，連南財神的面都沒有見過？」
「那是那是。」二狗訕笑著說：「火頭哥……」
「放心吧馬局長。」
二狗說：「火頭哥，我真沒想到是您啊！」
「知道就好，閉上那張嘴巴，悶聲發財就是。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
「我草我一個人根本滿足不了她啊！」矮騾子如是說。
二狗說：「人能認錯，聲音還能認錯？嘿嘿，火頭哥，沒想到您是稅務局局長啊。」
二狗這邊也準備就緒了。他的個人資產當然沒有五百萬那麼多，所以我就想辦法幫他湊了一些，讓銀行出具了一份資產證明。憑這份資產證明，二狗就能進去金屋了。
所以，為了拒絕矮騾子，我只好說：「兄弟，我有梅毒，不能傳染給你。」
「叫馬局長！」
二狗果然不說話了，但玩牌的時候總是頻頻望著馬局長。馬局長卻不看他，只是專心致志地玩自己的牌。過了一會兒，馬局長去上廁所，二狗也尾隨而去。
二狗走了以後，葉展和我說：「咱這算是公差吧，公家不給報銷？」
這一天上午，馬局長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接到了來自市委辦公室的電話。十分鐘后，馬局長乘車來到市政府大樓，走進了副市長李正陽的辦公室內。
我和矮騾子在一起，天南地北什麼都聊。每當我把話題靠近原材料的時候，矮騾子總是不動聲色地把話題轉移開來。我恨得牙痒痒，有次就直截了當地說：「矮騾子，你他娘的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怕我搶你生意？讓我開個制毒分廠就這麼難，不是你賺大頭嗎？！」
「你坐下。」李正陽的臉很黑，讓馬局長心中突突直跳。
眾人就都知道了，這孩子是道上的。二狗並沒放過馬局長，說道：「這位老哥，看著你有些面熟啊，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關於南財神，二狗就掌握到這麼一點消息。不過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起碼我們摸到了南財神的邊。那麼接下來，就該讓二狗取代馬局長成為新的二線，這樣才有更大的機會去接觸南財神。
我只好偃旗息鼓，問些其他的問題。慢慢就得知，矮騾子是一個月拿一次原材料，交易的時候是在海上等等。隨後，我把這個信息轉告龐國宏，問他有沒有作用。龐國宏說沒用，海上那麼多船，誰知道哪艘是交易原材料的，不能得知準確時間準確地點的話，一查就是打草驚蛇，讓對方再露頭就沒那麼容易了。
我握著二狗的手，語氣哽咽地說：「兄弟，一定要省著點花。」
至於弊處……
但這極為艱難。
這可能嗎？
二狗說：「哈哈，我乾的是不用交稅的買賣。」
馬局長憤然說道：「你認錯人了！」
自那以後，二狗就經常叫馬局長出來吃喝玩樂，動輒就送他十萬二十萬的。這些錢自然都是我的，每花
我一想也是，立刻給龐局長打了個電話，他給我的回復是：「報銷個毛線。」
馬局長身份特殊，肯定不能如法炮製魚雷翻船的計策。馬局長混到這個地步，在北園政界也不是吃閑飯的，動他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不知道多少官員跟著人心惶惶，龐國宏那邊就遭遇的阻力更大。
矮騾子經常關心我的病情。有一次我和二狗探討下一步的計劃，矮騾子就打來電話問我的梅毒怎麼樣了。掛了電話以後，二狗和葉展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二狗更加吃驚：「怎麼可能？您不是二線嗎？不見南財神怎麼交易啊？」
時間久了，馬局長也願意和二狗說話了。馬局長說二狗業績很好，是現在全城南業績最好的三線，就連南財神都誇過他幾次。二狗驚喜地說：「南財神也誇過我？火頭哥，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見南財神一次，您能不能幫我引薦引薦？」
我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編：「我正治著呢，我那個老軍醫技術也不錯，治好了不少患者呢。」
馬局長既然不能翻船，那就得另闢蹊徑，想辦法讓馬局長主動聯繫南財神，向南財神提出辭職申請，並希望二狗接替自己的位置。
矮騾子大為訝異地看著我。我沉重地點了點頭，相信這一點已經足能把矮騾子嚇退。矮騾子果然不再提3P的事，但是他說：「我認識個老軍醫，可以介紹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