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收復失地
第一百九十七章 自食惡果
「成！你也跟著去從旁協助，若此事辦得好本王必有重賞！」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這點道理福王還是懂的，但光有理論知識沒有經過實踐那也不行啊。他不得不又向王承恩道：「本王那皇孫這次要送給驄兒的陪嫁到了哪裡？」
「哈萊姆你快去拿來給各位大人看看！」還真湊巧了，這次哈萊姆本來就是從荷蘭運送大批生活物資來澳門販賣的，只是運氣不好想黑吃黑的時候被另一股勢頭更猛的海盜給打劫了而已，鮑厄里知道他那船上還真就有從愛爾蘭皇室給弄來的婚紗！
「來人啊！把這禍害拖下去。給本軍長狠狠打！」盧象升也挺憤怒，大傢伙還指望著那小胖子成完親繼續折騰好發家致富呢，他居然敢在結婚當日讓新娘披麻戴孝的，那不是詛咒將軍早死還是什麼？
「王爺。您看這事……」韓爌還真是抓瞎了，作為儒學領袖人家講的是禮儀廉恥，當然不可能象後世某些人沒臉沒皮的禍害跟著洋大爺大力宣傳什麼少兒性教育。但這的確是迫在眉睫的大事，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可不懂得去做這些事又哪來下一代？
「放肆！」聽到這話，福王的怒火更盛。「你想讓驄兒替本王戴孝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暗地詛咒我兒，妄圖使張家姐妹未過門先守寡……」
「冤枉啊！各位大人我真的冤枉！」如果說盧象升的處理手段還可以讓人勉強接受，那士人們剛才提出的建議就太過份了點。處斬耶，你說我不就獻個婚紗想藉機宣揚點西方文化，至於下手這麼狠嗎？鮑厄里趁旁邊那群凶神惡煞的兵痞衝上來前，連滾帶爬地過去抱著福王的大腿哭道：「仁慈的王爺，我真沒有惡意！在我們西方白色的婚紗代表了真誠與純潔，更象徵著新娘的完美無瑕……」
「可這樣一來，會不會……」韓爌真不知道朱由驄把周延儒給他兒子吃的葯換了，否則這
雖然羅雅各說的很隱晦，但在場的可都是心思細膩之人。一下就搞懂了他的意思。完了，完了！為什麼我們各方面都考慮到了，惟獨放過了這樣關鍵的問題呢？這些年那小胖子可是把坑蒙拐騙鎮壓叛亂欺負外敵這些不該做的事都做了，偏偏作為紈絝子弟必須懂得的欺男霸女他卻從未嘗試過！這可咋辦啊，總不能進了洞房兩人就促膝而談胡扯到天亮吧？
「這……」羅雅各是見過不少教堂里的管風琴，但要他說出怎麼製作那還真不太可能，幸虧他頭腦靈活反應快。「具體的設計安裝我不太懂。可我知道澳門那邊有一架，要不就麻煩高大人辛苦一趟去拆了給搬過來？」
「口誤！口誤！」羅雅各這才記起這裡是大明可不是當初那個任他忽悠的遼東，面前的這些傢伙更不像范大人一樣對西方充滿了無盡的崇拜，趕忙恬著個笑臉解釋道：「我這不是給韃子當首席科學家還沒改過來么，但要是少了這東西你們要求的西方禮儀真沒法完成！」
「混賬！」當哈萊姆興沖沖地把那件最為華麗的白色婚紗展現在眾人面前時，一直冷眼旁觀的福王終於忍不住發怒了！「驄兒大喜之日，你讓他穿此等物件？」
「墨大師，您這話可是大有問題。子曰……」人家羅雅各為了能啃到朱由驄給他畫下的那個烙餅最近可真沒少讀書，現在這個迷途羔羊一開口就能整出大段子曰詩云來。雖然他不敢攛掇著小胖子拆了白馬寺，但在那個臨時搭建的教堂里該有的東西他還是打算給弄出來。
「啪！」敢在墨家鉅子面前擺弄儒家經典，這個羅雅各顯然是拜錯了菩薩燒錯了香。墨武拳腳並用，賞了他個響頭順便踹上一黑
「要不奴婢先找些宮女指點一下那阿巴泰的養女？」教鎮國將軍行人倫大禮這事可耽擱不得，棒子那邊的遠水是沒法解近渴的了，但韃子不是還送了朱由驄一個婢女嗎？聽人家黃台吉介紹那可是比傳說中的東哥還漂亮的美女，這些年要不是被阿巴泰揀來當閨女養著早就被搶進韃子皇宮了，怎麼說也能臨時湊個數。
「皇孫？」王承恩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福王指的可不就是那個認祖歸宗后屁顛屁顛跑回去報喜的綾原大君李俌么？雖然按照傳統得皇帝大婚他們才會送秀女陪嫁。但這次人家可是保證了要選一批最好的送給鎮國將軍，以感謝他支持出兵救援的恩德。「回王爺的話，雖說這一路上都有鄒大人的艦隊護送，但挑選秀女這事可馬虎不得，想必他們現在也剛從漢陽出發吧！」
「墨子那不也是子么？」眼看人家又有動手的傾向，羅雅各趕忙換個話題道：「這個管風琴在我們西方被譽為樂器之王，要是少了它會讓整個儀式失色不少！」
如果朱由驄認為他的冠禮就是場折磨那可就大錯而特錯了，在韓爌等一票飽受迫害的謙謙君子看來這不過是婚禮前的預演而已，沒瞧見大寶法王的祈福只搞了兩個時辰，那羅雅各也只端了一盆涼水么？就在鎮國將軍被拖出去遊街示眾當猴耍的時候，王府眾人已經在查缺補遺為下一場更大規模的胡鬧而做著精心準備。
「不！不！王爺殿下，這是讓新娘穿的！」這老胖子你不懂就別亂說話啊。讓新郎穿婚紗？我們西方可沒有製造人妖的傳統，而且就這禮服的細腰還能指望把有人能那個小胖子給塞進去？
「不知諸位是否考慮過，萬一將軍拒絕呢？」盧象升的擔憂不無道理，那個被叫做哈宜呼的韃子美女跟在朱由驄身邊可不是一
「王……王爺！」雖然很害怕，但羅雅各覺得還是很有必要把這個問題搞清楚，說不定他還能獲得一展特殊才華的機會。「不知……不知將軍大人對那洞房之事……」
「那就是趕不上趟了？」福王還沒說什麼，朱啟驥就跳出來表達了他心中的不滿。這些棒子也太不講規矩了點，既然打算送秀女那幹嘛不早點準備好？等他們把人給送來這邊都該進洞房了！這也太不把咱大明當回事了！不行！我明天就得找人給李自成的拆遷大隊捎個信，讓他們使勁折騰一下，以報此恨！
「聽說白蓮教的凈慈大師這兩天就到，要不我們讓他給將軍開點葯試試？」鹿善繼跟朱由驄之間當然不存在什麼恩怨，所以他提出的建議當然是為了大局在著想。
「羅神棍，這不過是一座臨時建築而已，你需要搞那麼多花樣？」墨武很頭疼，作為內定的皇家工程隊墨家子弟要負責搭建將軍婚禮的所有設置已經夠累的了，偏偏這個羅雅各還要跳出來搗亂。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他娘的，這還是我們仁慈的神甫嗎？這邊的教堂還沒建，就琢磨著讓人去拆了澳門的？那以後我們想做個懺悔還不得遠涉重洋跑回國去？被鄒維璉扔到洛陽來接受再教育的哈萊姆急吼吼地跳出來顯擺道：「澳門的那架巴洛克管風琴還是小人給運來的，小人的船隊里原來就有負責安裝調試的工人。若諸位大人願意小人很樂意讓他們提供點建議！」
「胡言亂語！」墨武這次沒發火，但旁邊一眾儒學大師可是忍不住出腳了。韓爌整了整衣衫拍掉鞋上的灰塵呵斥道：「汝等西方蠻夷所用之器樂竟敢妄自稱王，你置我華夏八音於何地？」
「王爺！其實小人也是可以從旁協助，提供點參考意見或素材什麼的！」別以為神甫
「臣等遵旨！」先皇都開口了，那還有什麼說的？揍唄！在場眾人看著手舞足蹈嗷嗷亂叫著被拖下去的鮑厄里很是感慨，難怪那個小胖子成天就想著對外擴張呢。就這些連新婚大喜都可以折騰成出殯發喪的蠻夷。要教化他們那還真是任重而道遠！
「那你說怎麼辦？」經過這一提醒，眾人還真是擔心起來。到現在還真沒人見過鎮國將軍對那兩個禍水以外的女人動過心，當初在遼東的時候黃台吉送了他那麼多美女，他都毫不猶豫地送人了，這該不是有啥說不出口的毛病吧？
「那也不行！這裡是大明，一切的規矩都得照我們的來！」朱啟驥覺得這傢伙暫時還有點用，擅做主張減輕懲罰道：「拖下去，先把他揍得連他自己都不認識再說！」末了又對韓爌等人道：「看來你們有必要給檢弟上封奏摺。要求以後凡是往來我大明的商人不但要精通官話，還得學會我大明的禮儀才行！否則，一旦入境就先暴揍一頓！」
「既然如此……」看了看周圍，不忍拒絕大家的好意，韓爌最終做出決定道：「要不，我們等凈慈大師到了先詳細探討一番，然後就試試？」
「哦？你倒是給說說看！」既然決定了要狠狠地折騰，現在連臨時教堂都捨得搭了那再整幾套衣服沒事就讓那個小胖子表演下時裝秀也很不錯！朱啟驥甚至在謀划著。要是這些西夷拿出來的東西好看的話，那等他自己把那個美女拐到手以後也不妨穿穿，這也算是大明版的與世界接軌唄！
「這……」雖然現在沒有倭島特產的愛情動作片來做指導，但教材也是能找到的，問題就是這種難以啟齒的事福王肯定不能自己去干。到現在他也終於體會到崇禎的
這都什麼人啊？教堂是用破木板子臨時搭建用完就劈了當柴火燒的。管風琴也準備用點破銅爛鐵來拼湊，那這場盛大的婚禮還怎麼體現出我們西方文明的價值？作為血管里流淌著侵略血液的狂熱份子，鮑厄里當然不能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各位大人，那將軍的著裝呢？是否需要準備一套我們西方的禮服？」
「這是奴婢的本分。奴婢一定會辦好的！」雖然太監自己是沒有了那方面的能力，但作為內侍他們還得按圖索驥教皇帝怎麼做。教學用具這福王府里本來就有些，王承恩這次出京的時候崇禎又讓他從宮裡拉來一大馬車到也不缺什麼。就是不知道他這隻會照本宣科的老師，能教出什麼象樣的學生來。
「王爺。此等對我大明心懷不軌之徒應該即刻捉拿下獄，明正典刑后稟報皇上擇日處斬！」雖然韓爌等人大力主張搞點惡作劇折騰一下那個小胖子。但大家還真沒什麼壞心眼頂多也就是藉機出口怨氣。現在的問題是，鮑厄里企圖明目張胆地使用巫卜之術詛咒人，那可就超過這個範圍了。
「沒有！沒有！諸位大人請放心，小人可是親自嘗試過的，一點壞處都沒有……」羅雅各可是被白蓮教下過葯的受害者，聞言趕忙現身說法替那群還在趕路的神棍做起推銷來。
「成！那你就去把他們給召集起來！」朱啟驥相信有了圖紙依靠研究院的實力要不了幾天就能給整出一架來。但他還是交代墨武道：「墨大師，此物是要做得形似能響上一天就可以了，不必追求完美。否則事後驄弟算起帳來，本院長可沒地去給你們報銷花費！」
「既然如此……」為了能折騰那個小胖子，在場眾人決定饒恕羅雅各的無知行為。墨武出言問道：「那你給老夫說說，這個東西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