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置業

磨磨蹭蹭的起床，還想繼續穿自己的襯衣、長褲，卻被告知，昨天他出去忙活的時候，謝玖已找人買來大唐服飾，他們倆的現代衣服太顯眼，要做唐朝人，從衣服開始改變。

「呃……就當在普及十萬個為什麼好了，節哀順變吧，老婆。」

某男被敲了腦袋的聲音。

首先是男主人衛螭，一層層，仔細的穿法，讓衛螭大開眼界，讓他自己穿，估計折騰一天也不見得能穿對。

衛螭首先去的是西市的店面，已經騰空，面積非常大，寬敞的店面后還帶著小院、倉庫，甚至有個小花園，看樣子，崔傑確實是個有心人，給他的店面，不止位置不錯，也很適合，只要簡單的規劃一下，就是家好醫館。隨著店面，還留下僕役五人，兩女三男，兩個女的，聽說是寡婦，男人在戰亂中死了，又不願改嫁，就留了下來，三個男僕，是父子仨，聽說在這個店面幹了許多年了，也不願離開，剛好崔傑就轉送給衛螭，契約已著人送到衛螭手上。

「公子，夫人，奴婢招弟進來服侍二位。」

「很簡單，因為你腿傷了！」

待衛螭給孫思邈介紹了一番牙刷的偉大之後，謝玖終於在唐朝小蘿莉招弟的幫助下梳妝好了，叫招弟找衛螭進去抱她出來吃早餐。

「更簡單，男主外，女主內！」

本來還想看看女裝的唐服是怎麼個穿法，但被謝玖以這樣一句話給趕了出來，衛螭顯得很是遺憾，翻出牙刷，就著道童送上的洗牙粉刷牙。

「……為什麼你能出去，而我必須留在家裡？」

謝玖迎著衛螭充滿希望的眼神，面無表情，堅定的搖頭。得，倆成年人，一到唐朝都退化了，離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不遠了。

吳六年紀已經二十六七，已娶了媳婦，目前是四個娃娃的爹，如今，他們一家都是衛螭的僕人。古代奴僕沒有地位，一入賤籍，永世不得翻身，世世代代都是奴僕，就是被主人打死了，官府也不會過問。

把床頭的衣服拉過來，滿臉嚴肅的一件件端詳，半晌兒，得出一句結論：「自卑呀，到唐朝，連穿衣服都不會穿了！你呢？」

「……兩天說的話，比我這輩子說的還多。」幽怨的嘆息，灰暗的目光。

「咚……」

衛螭知道謝玖很美！還是那種傳說中，美麗高貴，舉止優雅，知書達理，氣質端莊華麗，家教良好，出身高貴的極品美女大小姐，但當他看到端坐在床上的謝玖時，心臟，情不自禁的砰砰跳了起來。

用了早餐——麵條一大碗，衛螭答應給孫思邈做把牙刷出來，然後借口要去看看店面、田莊，和僕人吳六一起出門去了。

告訴吳六鋪面地址，坐進馬車的衛螭想起自己出來時謝玖看自己的眼神就好笑，能讓一貫修養極佳的謝玖露出那種眼神，孫大大果然不愧是名垂青史的強人啊。

「……為什麼我要受這種精神折磨？」

衛螭耍寶的樣子，讓一旁的小蘿莉招弟憋得臉通紅，謝玖白了他一眼，哭笑不得。

求知慾，是人類思考的原力，思考是人類進步的動力，不想求知就不會思考，不思考就不會學習，所以，求知慾是好的。只是，自己別是那個解答的人就好。

大清早，衛螭、謝玖還在酣睡，孫思邈就使了道童來催二人起床，明著是叫兩人起床用早飯，實際是打算繼續和兩人探討醫學問題。

雖然對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奴僕制度深為同情，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衛螭不會妄想憑藉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改變整個社會人人認可的制度，不會妄想與整個封建地主階級為敵，他可不是渾身布滿王八之氣的勇猛男主角。

「昨日見二弟洗漱皆用此物，不知是何材料所作？」

正當倆人面面相覷發愁的當口，救星——一個十三四歲，瘦小清秀的土產唐朝小蘿莉低頭走了進來，聲音小小的，個子小小的，臉龐小小的，但有一雙小鹿斑比似的水汪汪大眼睛，帶著敬畏的看著兩人，怯怯的上前，要服侍倆人穿衣。

僕人吳六和小蘿莉招弟是昨天孫思邈分派給他的僕人，是孫思邈治好了某大戶人家主人的病，那家主人贈送給孫思邈的。孫思邈一個道士，平時自有小道童服侍，用不上奴僕，衛謝倆人初來乍到，連長安城的地形都弄不清楚，便把吳六子和招弟轉贈給衛螭。

孫思邈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到一旁，等衛螭洗漱。待衛螭洗漱，迎接他的就是孫思邈那布滿求知的眼神，無奈的在心中一嘆，道：「此物叫牙刷，是用來清潔牙齒、口腔的，海外百姓生活常用之物，製法不難，大哥尋些豬毛來，小弟就能制出。」

「是極，是極，為兄失禮了。」

衛螭差點被漱口水給嗆死，連忙吐出來，苦笑著看著孫思邈：「大哥，人嚇人能嚇死人的，有啥疑問，等小弟我洗漱之後再說吧。」

自她腿傷后，進出、生活起居全都由衛螭一手包辦，有時候衛螭摸摸手臂上結實的肱二頭肌，極度懷疑這都是抱美人練出來的。

「女士更衣的時候，避開是禮貌！」

某男假惺惺的安慰，「咚」一聲，再次換來一個腦瓜嘣兒。

「……為什麼我要去和一個古人討論血型問題？」

「啊！美女啊，我不活了，不活了。」

謝玖穿衣服，偏愛素雅，淡藍的襦裙，襯得她整個人高貴典雅，就像活過來的仕女圖似的。

「很簡單，因為你是西醫，不懂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