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金刀招親
第九章 奇特婚事
看著容若他們一行人下樓，雙蘿忍不住說：「他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應該好好謝謝才對的。」
趙俊更是臉色大變：「你……」
許漠天淡淡笑笑：「我本來不過是一個貧賤武夫，蒙陛下天恩，簡拔任用，才能成為一方主帥，但朝中世家大族，是看不起我們這等出身低微的武人的，和我向少來往，我又常駐邊城，認識的人，實在不多。」
少女臉上忽的掠過一道眩目得讓人心中怦然一跳的光芒，而如死水一般的雙眸中，也滿是驚喜之色。她深深望向容若，這是自容若上樓后，她第一次認真凝視他，美眸之中，全是難以描述的光芒。
容若微微一震。
巧的是，同一時間，納蘭玉也在說：「可惜當時我不在。」
他順手一指許漠天，完全不理會這位許大將軍咬牙切齒的表情：「卻是頗有地位的，或許可以……」
楚韻如滿面鄙夷，恨聲道：「還酷好孌童，連小孩都不放過，真是天理不容。」
容若一怔。
許漠天也莫名地覺得心頭一震，一直壓在心中的一個疑問似乎得到了解答，脫口道：「可惜當時納蘭公子不在。」
楚韻如在旁笑道：「可惜你睡著了，竟錯過了一件大大有趣的妙事。」
容若一怔：「什麼？」
趙俊回過頭，又冷冷瞪了容若一眼，直接走到窗口，一躍而下。
容若笑道：「不過是應急將就的玩笑，小姐也別太認真，這裡有這麼多人在做見證呢！小姐剛才點點頭，也就算是休過夫了。」
容若雙手一拍：「這就行了。」
少女長椅欄杆，輕紗后的明眸久久凝望容若一行人遠去的方向，很久很久，沒有再動。
許漠天略一遲疑，想到快到京城了，也該問問納蘭玉的傷勢，便也跳下馬，掀簾而入：「納蘭公子好些了嗎？」
雙蘿笑道：「聽說這人在我們家當護衛之前，是個江湖人，而且還頗有信用。」
不過，他也不願點破，眼看著京城快到了，他只要容若老老實實，別再跟他添亂，就阿彌陀佛了。這一路上，為這位少爺，自己都不知道添了多少白髮了。
就在許漠天一遲疑間，楚韻如已經拉起了少女的手，附在她耳旁，不知說了什麼。
「縱然如此，要擋住像蘇俠舞那樣的高手，應該也不是太容易的事。她沒乘此機會出手真是奇怪，而且……」楚韻如輕輕嘆息一聲：「為什麼，這麼久了，董姑娘是一點音訊也沒有，蘇俠舞至少還嘗試抓過你一次，可是董姑娘卻……」
納蘭玉笑笑道：「自然早有人給他們打過招呼，讓他們睜隻眼閉隻眼了，否則這麼大隊人馬，早在半路上就被攔住了。只要不明目張胆，鬧得眾人皆知就好。」
「哦？」
她略一遲疑，輕輕道：「雙蘿，你過來！」
她被容若這樣一看，再聽得「成親」二字，竟莫名地升起了一絲羞意，雪玉般的臉上，無端掠起一朵紅雲，忽然間，不願直視容若的眼睛，只是微不可覺地，輕輕點點頭。
雙蘿恭敬地行了一個禮，退向一旁。
許漠天沉默不語，這位威名赫赫的鎮邊大將軍，眉宇間，竟也攏上一層淡淡陰影。他的目光隔
少女先是一怔，然後臉上倏得一紅，微微低了頭，一時竟不曾說話。
容若大力點頭：「竟然凌虐丫鬟至死，這還是男人嗎？」
容若袖著手，慢條斯理地說：「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百死不悔，不過，這世上，也並不是人人都算得好漢子，稱得大丈夫的，你說是嗎？」
容若微覺驚奇：「這是幹什麼？」
楚韻如點頭道：「說起來，那位姑娘天仙也似的人，她哥哥怎麼那麼狠心，硬逼她嫁一個那麼噁心的男人。」
他說得仿似真把這當做一個玩笑，少女眼中，卻溢起海樣波瀾。他不願損傷她的自尊，所以笑嘻嘻說，給你休夫的權力，卻不顧他自己會受到折辱。他顧忌這樓上人多嘴雜，所以玩笑般道，不必通名報姓，也就放棄了讓她報答的機會。面對自己這般美人，卻不肯乘虛而入，依舊盡心做出這麼大犧牲，費了這麼大心力，卻連自己幫的人，到底是什麼來歷都不問，這男子怎麼會……
容若笑道：「許將軍，你也是一方大帥啊！不也認不出那女子是什麼人？」
「那就好辦了。」容若笑咪咪道：「咱們的誓言只包括成親，可是不包括洞房，對吧？」
他輕輕道：「陛下的心意，常人難測，你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她不在意地看許漠天一眼：「正因為我們在秦國的確處境困難，孤立無援，才更不能把旁人牽連到這會滿門抄斬的災難中來。」
少女眼神微微一凝，隨即淡淡道：「你去吧！」
容若再看向雙蘿，雙蘿興奮得猛點頭：「這人雖然不好，說話倒是一向算數。」
然後，紛亂的聲音迅速平息下來。
他望向少女，笑吟吟道：「咱們成親吧！」
容若只是微微笑一笑，並不接話。
心念一轉，他終是伸手接過了金刀：「如此，就請代我謝過你們小姐了。」
容若笑得那叫一個得意囂張啊！簡直就是把「我是天才」四個字刻在額頭上一般，連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居然想得出這麼絕的主意：「成親自然是真成親，絕對假不了，可沒有人規定成親之後，不可以休妻啊……」
趙俊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再青，最終也舉起一隻手，終於道：「若小姐真的嫁給你，我也絕不再逼迫小姐回去，若違此誓，萬刃穿身而死。」
趙俊看著情況不對，急忙道：「假成親不行啊！」
自從楚韻如在少女耳中說出「休書」二字，少女先是震驚莫名，然後是如釋重負，本來冷寂的眼神，此時已是靈動無比，展現的光彩讓人一時簡直不能逼視。
納蘭玉遲疑了一下才道：「可能是陛下，想找到一個好機會，才公布你的事，又或者，必須和你談過，才能決定對待你的態度，所以這件事，才要暫不公開，只是……」
楚韻如也笑著進了馬車。
他是斜著眼，睨著趙俊。
楚韻如的手微微一顫，想在容若掌中把手抽回去，容若卻反而握緊了她的手，然後，低低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納蘭玉淡淡道：「在我們到達之
容若一干人等，下得樓來，正要上馬離開，忽見樓頭窗子再次打開，小丫鬟雙蘿探出頭來，連聲道：「公子，請你等一等。」
這一次趙俊沒有再怒形於色，只是冷著臉，走到少女面前，深施一禮：「小人告辭，小姐保重。」然後又用僅少女可聞的細微聲音，輕輕說了一句不知什麼話。
「許將軍這趟押你回來，為了防止意外，帶來的人，明明暗暗，前前後後，共有三千人。按秦律，武將不得領軍隊回京，隨護兵士，不可超過百人，入城者不可超過五十人。既近京城，為防物議，這些士兵當然要撤離。」納蘭玉解釋道。
「此人如此洒脫，從頭到尾，不肯通名報姓，緣來緣散，只為隨性，一個謝字，反是褻瀆了他這番心意了。」
楚韻如掀開車簾，四處望望，見馬車四周隨護的人員，明明暗暗加起來，也不過五十人，不覺輕聲道：「不知道蘇俠舞是不是一直隱身在側，上次她雖和我們達成協議，但那也不過是發現事不可為之後，自下台階罷了，現在押送的人一下子少掉這麼多，她會不會……」
雖說容若發誓是真成親，不過，因已打算好了，成親完了就休夫，所以婚禮搞得幾近兒戲，倒也沒什麼奇怪。只是對於女子來說，成親二字，終究太重，那少女也是略有羞澀遲疑，在雙蘿扶持之下，和容若交互拜了三拜，便算禮成。
容若皺了皺眉，還想推辭，但見許漠天已經有不耐之色了，知道實在拖得太久，也虧得這位許大將軍脾氣好，任他這樣胡為，仍不發作他，人還是知趣些才好，不可得寸進尺。再說，這金刀于普通人來說，或者十分貴重，但在那位高貴的小姐看來，說不定輕如草芥呢！若是玉佩、香囊之類的女兒私物，當然不能隨便接，這種可以用來胡亂扔人的金刀，接了想來也沒有什麼。
容若這話說得真是慷慨激昂，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打算上刀山下火海呢！可滿樓的人，確實被這一句給震住了，尤其是許漠天，簡直就想慘叫了。這位公子爺鬧騰什麼呢？當個囚犯還想娶小老婆不成。
少女神色中再次流露悲涼之意：「今日一別，再無重逢之日，何必再多問姓名來歷，徒添煩惱。不過……」
李良臣應命而去。
對於這個看來無助，卻明顯來歷不凡的女子，他還是按捺不住，想要探尋究竟。特別是，剛才雙蘿所列數的那個未婚夫的種種惡行，不知為什麼，讓他覺得很是熟悉。
趙俊一怔：「什麼？」
趙俊冷笑一聲：「如果是真成親，夫妻名分已定，若是不洞房，反倒更凄涼。」
容若掃了一眼趙俊：「我們現在是夫妻了，你婚禮也觀完了，不會等著要喝喜酒吧？」
許漠天笑道：「那少女氣度高華，只怕是顯貴人家的小姐，納蘭公子也是出身大族，對於權貴之家的事情知道得多，或許能認出那少女的身分。」
「守不住祖業就罷了，連自己的親人都送給仇人來獻媚，這簡直，簡直是……」容若憤憤然喝道：「令人髮指的畜牲。」
樓下呼喝聲忽起，許漠天提高聲音道：「放他走。」
許漠天也在旁邊看著眼前這奇異的一幕發生，最終有些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不追問他們的來歷？我看那女子背景必不簡單，你們幫她這麼大的忙，她必要回報，若能將她攏絡過來，你們在秦國孤立無援的處境不是可以改變了嗎？」
他語聲一頓，復道：「小姐是女兒家，雖說成親只是權宜之計，不過，若被夫家所休，終是于清譽有損。乾脆，我就給小姐休夫的權力好了。自古以來，雖說休妻以男子居多，但也有大戶人家的女兒招郎入門，有休夫一說，反正我是大男人，這種小事沒什麼關係。」
容若嘆了口氣：「女王把王權交給丈夫，她的丈夫為了建立威信，調動舉國兵馬，和異族作戰，被一擊而潰，聖城王國因此傾覆，聖城被異族佔領，西方諸國因此組成聯軍與異族作戰，死傷無數。」
「你，你，你……」趙俊氣得滿臉通紅，手指著容若，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許漠天看看容若忽然有些幽深的眼神，想起這段日子以來，說笑無忌，肆意自在的少年，莫名地嘆息一聲，忽的掀帘子出了馬車，把李良臣召到身邊，低低下了一番命令。
納蘭玉聽得又是新奇，又是好笑：「這世上竟有這樣的事，也虧得你，竟想出這般古怪的主意來幫人渡過難關。倒要盼那位姑娘，真能從此之後，擺脫那樁可笑的聯姻，將來尋得個如意郎君，才不負你今日一番美意。」
他一邊說，一邊得意洋洋地望著趙俊：「我們只答應你成親，沒答應你成親之後的事，絕對沒有違背諾言，你呢？」
他暗中恨得咬牙，臉上卻只和容若說說笑笑，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趕了多少路程，眼看著天邊夕陽如霞，馬車裡忽然傳來「砰」的一聲。
容若沉默不語，眼神也從車窗遠遠望出去。
少女輕輕搖頭：「公子不必多慮，他剛才只是對我說一聲保重，勸我快快逃遠些，別讓家族中其他人找到。」
容若見她語氣泰然，這才安心，笑道：「既然後患已去，那姑娘你可以休夫了。」
容若笑得異常得意：「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做休書。」
楚韻如本來略有黯然的眼神，忽的驚愕得亮了起來，然後滿臉都是啼笑皆非的表情，發了好一陣子呆，才輕輕笑起來，接著走向那少女。
「我都發誓了，你總該有個表示吧！我們成親就為了你一個承諾，這諾言能不能兌現就看你了。」
楚韻如從來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容若在自己眼前和別的女人拜天地，自己不但不難過、不傷心，反而會有一種看熱鬧般的有趣心情。
她淡淡一笑，甚至帶點不屑：「許將軍，你小看了容若，也小看了我。」
這
許漠天終於忍不住：「婚姻終是大事，小姐總該報上家世父母、姓名來歷吧？」
二人說話之間，容若與少女三拜已畢。
二人同時說出來，也同時一怔，互望一眼，彼此的眼神都帶些會心的笑意。
楚韻如淡淡道：「幫人的時候，只應問該不該幫，幫不幫得了，而不應該去想，幫過別人之後，能得到多少回報。若天天如此計較，那幫助別人，哪裡還能有什麼快樂。」
容若略覺驚奇地笑笑：「無故當然不能領軍回京，不過，要是奉旨又不同了。他押我回京，這麼大的任務，當然要多帶些人手，大不了，在城外，把軍隊向負責京城駐軍的官員交接一下，何必這樣藏頭露尾。京城附近的防衛就這麼差，有三千軍隊喬裝改扮，來到京郊，他們居然沒能發現？」
不等少女回話，容若已搶先答道：「既是成親，娶妻娶賢，難道是娶人家的家世父母嗎？更何況，此事本是從權，傳揚出去，終究對小姐名聲有些不好，咱們只當有緣一聚，從此各散西東，將此事當做一樁奇聞，放在心中就是，這通名報姓的一干俗事就一概免了吧！」
許漠天卻很好奇地問：「這位女王最後和她的丈夫統治了這個國家嗎？」
她紛亂的心思還不曾定，容若已在那裡一迭連聲地催：「這裏金刀為媒，大家一起作證，倉促之間，不便大擺酒席，大肆鋪張，就此對天地行禮，也是一樁坦蕩逍遙的逸事。」
容若抬起頭，樓頭的少女又重新戴起紗笠，倚欄而望。
容若微微一笑：「這麼說，瞞的其實是秦國的朝臣了？本來像我這樣的人被捉住，理應大張旗鼓，送往京城，讓皇帝和百官都來瞧我的熱鬧才對，無聲無息地悄悄進宮，倒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許漠天眉頭微皺，剛想說什麼，容若已笑道：「與人為善，救人急難，你就行個方便吧！」
自從想出休夫的絕妙主意之後，容若一直得意不止，只嘆息這個世界沒有金氏紀錄，讓他好把自己的英雄事迹，記錄其上。
容若笑笑：「怪不得你對趙如松那麼關心優容，原來是有些身分相類，遭遇相似，生了相惜之意。」
他們夫妻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痛罵，納蘭玉的臉色卻漸漸充滿了驚愕之意。
趙俊氣得直欲嘔血，一張臉赤橙黃綠青藍紫，都說不出什麼色了，胸口起伏不定，拳頭越握越緊，看樣子恨不得衝上來，把這傢伙笑得扎眼的臉捶成一堆爛泥。
納蘭玉也不覺輕輕嘆息一聲：「是啊！現在離著京郊就已經很近了，依著這樣的速度，兩個時辰內，我們可以趕到城門了。」
最終他仍是不得不強忍下來，臉色鐵青地說：「閣下好計謀，是我一時思慮不周，被你所戲，自然服輸，斷不會做言而無信之事。」
容若看得心中好笑，人家也實在是沒辦法，才不得不嫁，心中何曾滿意。真把這心不甘情不願，卻又天仙般的女子娶到身邊，沒
雙蘿攔在馬前不退：「受恩豈可不報，今日分別，只恐再無相見之日，若欠公子恩情，未免使小姐心中時常耿耿難忘，還請公子念雙蘿是奉命行事，不要讓我這個小丫鬟為難。」
楚韻如笑道：「既然有人可以休夫再成親，自然有人可以成親再休夫，原來你是學這位女王。」
過了一會兒，從樓上飛跑下來的雙蘿就喘息著奔到容若馬前，雙手將那把小金刀遞上來：「小姐說了，受公子大恩，無以為謝，此物尚值幾何，請公子莫嫌微薄。」
容若想起趙俊剛才說的那句旁人不曾聽到的話，微覺不安，看向少女：「小姐，若有什麼後患，還請告訴我，我雖能力微薄，但我認識的這位朋友……」
容若卻是一抱拳：「在下功成身退，小姐也宜抽身遠走，就此告辭了。」
容若忙道：「這如何使得。」
這是他上樓之後，第三次告辭了，少女嘴唇微微動了一下，似想說什麼，卻終究只是沉默地點點頭。
容若叫了一聲，竄進馬車去：「納蘭玉，你醒了……喝水就叫我們一聲啊！看看，又打破了杯子。」
雙蘿遲疑了一下，才道：「話雖如此，打聽一下他的姓名也是應當的。」
容若笑笑望向雙蘿：「這人說話算數嗎？」
容若舉起右手，鄭重地道：「我發誓，與這位小姐金刀結緣，縱然事起倉促，不能辦盛大婚禮，但也一定有媒有證，正式迎娶，絕無虛假。」然後瞪著趙俊：「你呢？」
趙俊面露愕然之色，雙蘿卻只苦澀地笑笑，也不知是悲是喜，而少女那如雪玉般清華的臉上，亦是無悲無喜。
隨著他的離開，護衛他們的士兵，轉眼散去大半，不但馬車周圍的隨護人員有不少遠去，就連一直在四周暗暗跟隨的其他軍士們，也漸漸退到看不見的地方去了。
秦國的都城終於要到了嗎？在那裡，等待著他的到底是什麼？那年少而英名遠播的秦王，究竟是何等人物呢？
少女復抬起頭來，美眸之中，異彩閃動。
許漠天挑挑眉，不說話，暗道：「什麼聖城，什麼女王，什麼大戰，遍覽史書，何曾見過這樣的故事，這個傢伙，撒謊也不說得像一些。」
容若向上拱了拱手，然後對許漠天點點頭，大隊人馬復又向前而去。
許漠天一邊策馬而行，一邊望著容若，笑道：「成了親再休夫，這主意真是絕頂古怪，怎麼想出來的？」
容若笑著聳聳肩：「我聽過一個故事，傳說在西方世界的男人和女人都可以成為國君，有一座聖城王國，擁有一位罕世明君，但這位了不起的君王卻身患重病，不能久活於世。國君的至親只有一位姐姐，在國君死後，他的姐姐將要繼位為女王，卻遭到群臣的反對。因為群臣知道，這位公主的丈夫，極為不堪，一旦妻子成為女王，他就可以分享王權，會給國家帶來災難。公主立刻和丈夫離婚，也就是休夫，然後登基成為女王。她登基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再和前夫成親。」
一句話說完，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看向容若的眼神，無不充滿了震驚。這是人嗎？怎麼連這種詭異的主意都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