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宿命

「你真的不在乎？」老道意味深長的看著男子說道。

因為他現在干不動了。

青幫大長老死去的消息一旦徹底傳出去，那麼江州必定大亂，首當其衝的便是四大幫派，沒有了風天南的壓制，鳳凰社是否還能維持那樣的超然都是個迷，葉一哲不想插手其中但是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風四娘一個人焦頭爛額。

風四娘，這個第一面就是認做干姐姐的女子，終於變成干姐姐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葉一哲沒有再在芳菲泡著，而是回到了他的那個狗窩，從風四娘那裡又獲取了一堆資料，抱著想要從中間找到一些古天河其他信息的想法，葉一哲如痴如狂的汲取著其中的知識。

聽她刻意讀成第四聲，葉一哲的手不禁再次撫摸到了她的胸口，一個翻身便是爬到了她的身上，用那休息了一會又有點隱隱作態的怒龍抵著她的下身，嚇的風四娘急忙求饒道：「不要了，還腫著呢。」

雖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但是葉一哲很清楚，如果一點知識都不掌握，行再多的路也只是那個樣子，對這個社會屬於徹徹底底的新人的他，此刻有了鳳凰社這個載體，能夠看到許多以前看不到的東西，這個機會他不想浪費。

看了看葉一哲的方向，看著老道搖頭笑了笑說道：「你們天師一脈不是最講究命么？反正已經註定了，又有什麼所謂呢？」

葉一哲便是將她擁入了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發自真心的說道：「姐，以後我會一直對你好的。」

江州所有的地下勢力，稍微有點臉面的人的名單，錯綜複雜的關係，還有許多的事迹，堆疊了許多許多的文件，有紙質的有電子版的，幸好葉一哲這樣的高考狀元記憶力異於常人，才不至於在這樣的摧殘下喪失了激情。

這幾天風四娘也沒有再來找過他，彷彿那天的事情就是一場夢一樣，但是聽著李虎偶爾出現都會跟他說起風四娘越來越容光煥發這類的話語，葉一哲的心中就是隱隱悸動。

一輪又一輪的運動做完，連葉一哲都不記得到底做了多少次，等到他徹底無力的躺在一邊的時候，順手看了下旁邊的鬧鐘，上面的時間已然是五點。

在樓頂回蕩著的，只剩下老道耳邊那中年男子的「哈哈」大笑聲。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來自彭奔的一條簡訊：「老大，軍訓結束了，快回來吧，我們想死你了。」

更何況他答應過李虎要幫他奪取青幫。

也就在不遠處的一棟高樓上，一個老道士盯著葉一哲的方向，緩緩說道：「也許當年你掀起的風波，都不如今天他的出世要大了。」

男人，是要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承擔一些東西的。

見狀風四娘也不禁挪瑜道：「是干，還是干？」

「為何要在乎？」說著中年男子也不管老道的回答就是轉身離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殺戮本就是無可避免，這也是他的命。更何況他是我的徒弟，對一生無子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徒弟的我來說，哪兒有比看到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更值得興奮的事？仁道？你見我什麼時候在意過？」

廚房裡除了速食麵什麼都沒有，這個卻難不倒葉一哲，曾經有過一個人在陌生的山林里生存了一個多月的經歷的他，比誰都清楚一個道理，人只有吃飽肚子，才有力氣幹下去。

一旦被人知道她和葉一哲的關係，就她這些年得罪的人來說，很少有能與她抗衡的，但是她不得不考慮到葉一哲的安危，雖說他不停的說他不會有事，但是她並不會放心，只有她手裡真正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的時候才能隨心所欲，而且這也是她的愛好，如若不是如此她也不能在江州地下混的風生水起，所有人都以為她是靠風天南的關係，但是真的這樣認為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風四娘嘟著嘴點了點頭。

現在他更清楚這個道理了。

靠在他懷中的風四娘沒有說話，肩膀上慢慢溢出的濕潤告知了葉一哲她的答案。

看著她不似作假的姿態，葉一哲憐惜的將手摸了下去，輕輕揉著那個被自己玩弄了一天的下身，溫柔的說道：「還疼么？」

天色已經漸漸黑了。

這樣感覺的他不禁想到了那天最後風四娘在看他離開芳菲的時候對他鄭重其事說的話：「你不是一個普通人，無論你多麼想要普通，你註定還是會一飛衝天。就像你雖然不想捲入這些紛爭的時候，你卻已經卷了進來，而且根本逃離不了。我不渴望我是你唯一的女人，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你，但是我也不希望你有時候為了一些衝動而去做傷害自己的事情，我始終認為你那天不該和我一同進退，就是這個道理。你要記住，你不再是以前那樣，一個人生活著不用考慮其他，你不是英雄，也永遠不會是，你只有成為一個梟雄，才能保護的了你自己，還有我。」

風四娘摟著他的胳膊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看著那張慵懶卻華麗的面容，肚子雖然咕嚕咕嚕的叫著，但是一陣滿足感由心而生。

更何況葉一哲明確的跟她說了，他要幫李虎打江山。

不然她也不會刻意的整理一些與古天河有關的資料給他的時候，在其中故意夾上了許多江州地下勢力的資料。

「哼，你還記得我是你姐姐啊。」風四娘擺開了頭，一副賭氣的樣子。

葉一哲撫摸著這些情報彷彿在撫摸風四娘一樣，看的越多越有一個感覺，風四娘彷彿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一樣，給自己的東西都是自己想要看的。

風四娘不知道的是，她現在的舉動就如同當年風昊天帶著她走入這個世界一樣，不經意的將葉一哲慢慢的帶入了這個世界。

純粹論情報來說，風四娘敢說就算青幫，也不一定及得上鳳凰社。

一隻手還抓在她的胸上，另一隻手輕輕的撥弄著她的頭髮，溫柔的在風四娘的額頭吻了一下，然後輕輕的將她平躺著放在枕頭上，趁著她沒醒，調皮的颳了下她的鼻子，披了一條毛巾就是起身走入了廚房。

而自那天之後葉一哲一直閉關著。

葉一哲急忙討好道：「天地可鑒，我可是一直真心的把你當姐姐的，乾的。」

從他的身後走出了一個中年人，不是很帥氣，卻帶著中年男人的滄桑，那眼睛彷彿看透了世間一樣，迷離，無論走到哪裡都應該是個受到關注的人物，但是唏噓的鬍渣，很是隨意的著裝，一雙拖鞋的他走到老道的跟前，很沒風度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找了找冰箱里，只能找到兩個雞蛋的他，不由的搖了搖頭，這個姐姐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但是一想到她的遭遇，心中便只剩下了心疼。

不過就算這樣他也沒有去找她，風天南死後太多的事情需要她來處理，作為風天南唯一的親人，她必須得為他做一些事情，而且那遺留下來的權力真空，就算不能全部抓住她也必須抓住一些，不為了自己也得為了葉一哲。

等到葉一哲下完面，整個房間都瀰漫著香溢的味道，小心翼翼的盛了兩碗，端到房間的時候才發現風四娘已經醒了，帶著點笑容的看著他，葉一哲放下了碗走到她的跟前，伸到被窩裡拍了下她的屁股，一隻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小懶豬姐姐，來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