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骷髏兵》第二集 阿羅約的寶藏

第三章 黑夜聆聽

第二集 阿羅約的寶藏

第三章 黑夜聆聽

這種擺明是在挑釁的行為,視信譽為生命的傭兵團怎麼可能容忍得了?連一支剛成立不到一天,人數只有十五人的初級傭兵團都收拾不了,試問委託人如何放心把自己的生命財產安全,交到這樣的傭兵團手裡?
他們點的食物也在此時送了上來,兩個傭兵便邊吃邊說,吃完之後,他們也說得差不多,隨意一抹嘴巴,道了聲「有機會再見」,招來侍者結了帳,便急匆匆離開。
「我現在很生氣、很生氣……」黑龍不斷喃喃自語,但身為骷髏的他,似乎不懂得生氣是怎麼回事,眼神怎麼裝也不像。
無聊之極,黑龍便閉上了眼睛,默默聚集著魔力,心神隨著魔力的波動一圈圈往外傳開,這是他從阿羅約的記憶里新學到的魔法——黑夜聆聽。
可是偏偏黑龍又其奸無比,直到現在還不損一根毫髮,雷神自然要動用所有能夠動用的力量,以挽回聲望和信譽。斯文哥爾一籌莫展,這個麻煩惹大了。
最常用的木料是松木,其品質較輕,比較適合手無縛雞之力的法師;榴木雖然質地沉重,但是自然生成的榴木枝,頂端會結出一個樹瘤,非常適合鑲嵌魔晶,所以也有許多法杖選擇這種木料來製作。
智狼沒好氣地瞪了電狼一眼,苦笑地搖搖頭。
「睜大眼睛,有多大睜多大,裝成很生氣的樣子瞪著他們。」斯文哥爾說道,暫時他也只有這個方法,希望眼形的改變可以稍稍減緩黑龍眼中的死氣。
原本只要一天就趕完的路程,硬生生用了兩天半才走完,太陽快要下山時,黑龍終於又來到了塞茵城,這個他進入人類社會後第一個到達的城市。
「沒。」黑龍生硬地回答,繼續瞪著眼睛默念:「我很生氣、很生氣……」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的矮人。
另外還有一個劍士,曲起右腳坐在床沿,眼睛望著看紙條的劍士,嘴巴猶未合閉,顯然剛才那句話便是他問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斯文哥爾嚴格的用人類的標準來要求黑龍,累了要休息,渴了要喝,餓了要吃,困了要休息,還要餵食馬匹,幫馬洗澡……黑龍這才發現,原來做個人類這麼麻煩。
總數將近五十人的精銳傭兵分散在路旁的一塊空地上,或坐或卧,都在休息著,另有十幾個傭兵全副武裝,騎著馬站在路邊,為首的一個矮人瞪著眼睛注視著路面。
年長的劍士上下打量了眼前的法師,雖然面無表情,但語氣卻充滿好奇,心裏鬆了口氣。
這兩個劍士顯然膽子比較大些,微微一楞后,左邊一個較為年長一點的便開口說道:「法師先生,請問你旁邊的坐位還有人么?」
這個推測很合理,但這些人永遠想不到,真正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為其中一個傭兵說了一句「不如去搶」。
這種習慣性的行為已經成了阿羅約的一種本能,所以獨自待在這個陌生的房間里,黑龍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這個魔法。
※※※
「人手聯繫的怎麼樣?」年長一點的劍士首先問道。
不死生物的生活只有沉睡與清醒,實在萬分單調,黑龍一點也不喜歡那樣的生活。
看紙條的劍士沉默不語,過了好半晌,才搖搖頭說道:「沒有,他們躲進暗黑沼澤裏面,我們的人完全聯繫不上他們。」
吃飯和睡覺是他最討厭的兩件事情,雖然沉睡是不死生物壯大靈魂最好的方法,但是在不需要的情況下沉睡,卻讓他非常難受。
現在是一天之中酒館生意最好的一段時間,大堂已經坐滿了人,唯獨他這個角落還有幾個空位。
在路上全副武裝地攔下一個人,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而黑龍瞪大眼睛,一副很生氣的樣子,雖然樣子有點滑稽,但耿直的雷火還是很誠摯地道歉。
不過斯文哥爾說了,現在敵勢不明,不知有多少眼睛暗中注意著行為異常的人,為了讓黑龍不太引人注目,一定要盡量保持「正常」。
黑龍心中一動,他認出了為首那個矮人。
兩個月前他們離開塞茵城,在前往艾莎的路上,與一隊二十人的矮人狂戰,眼前這個矮人就是當初被黑龍三個頭錘撞暈的那個。
在他們的述說中,黑龍了解了許多原先並不了解的情況。
看到他這個樣子,為首的矮人出現了疑惑的神色。
聽完這些情況,斯文哥爾心裏一片凝重。
等到已經看不見雷神那些傭兵的時候,黑龍心裏說道:「過關了。」
整個酒館的一切,都通過黑夜聆聽,清晰地反應到黑龍的心裏。
彼此的距離越來越近,就在黑龍和雷神的傭兵就要交錯而過的時候,為首的那個矮人忽然沖他暴喝道:「站住!」
暫居在黑龍體內的斯文哥爾沒有身體,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但是憑著他和黑龍之間無形的聯繫,使他們可以直接用靈魂來溝通。
深夜,酒館房間里,黑龍抱著頭躺在床上,眼睛默默地望著房頂。
「大哥,黑龍傭兵團到底什麼來頭?聽說他們只有十五個人,還是剛剛註冊的初級傭兵團,怎麼會惹上雷神這種大勢力?」
於是黑龍問道:「你們剛才說的什麼黑龍、雷神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點完食物后,兩個劍士便開始交頭接耳,他們顯然也沒有防備黑龍的意思,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讓他能清楚地聽見。
當時在塞茵城為他註冊傭兵團的公會管理員,就曾經說過他的眼睛很可怕。斯文哥爾也說過他的眼睛沒有生氣,像死人的眼睛一樣。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正是投宿與吃飯的時候,酒館陸陸續續走進許多傭兵,平靜的大堂開始喧嘩起來。
這兩天在路上,斯文哥爾拚命灌輸給黑龍許多行走人世的經驗,比如什麼知己知彼,便宜莫貪,事不關己,萬勿惹事生非之類的。
阿羅約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每當身處於陌生的地方,他都會施放這種魔法,比如在旅館里,無人的荒野里,用來感知周圍的情況,以防備未知的危險。
雷火一干人馬,仔細地打量著這個法師裝扮的人,瘦削的身體,滄桑的面容,灰白的法師袍,普通的榴木法杖。
這個原因比口舌之爭更加荒唐,大概也只有黑龍這種的骷髏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看到那雙眼睛,讓雷火有種很憤怒的感覺。但對方睜大眼睛瞪向他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消失了,這讓雷火很疑惑。
「嗯,已經聯繫好了,明天就可以出發。」年輕一點的劍士喝了口水,興奮地應道:「多虧那支黑龍傭兵,如果不是他們拖住了雷神,這樣的大業務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們頭上啊。」語氣有種幸災樂禍。
反倒那擠眉弄眼的樣子十分滑稽,逗得雷神那些傭兵似乎有點忍俊不禁。
「那雷神為什麼要找這些人的麻煩?看他們菁英盡出,好像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樣子,連業務都不顧了。」年少的劍士不解地問道。
這些傭兵應該都是雷神中的精銳,個個目含精光,身形挺拔,坐在馬背上一動也不動。
年長的劍士詫異的望了黑龍一眼:「你不知道?」
不管怎麼樣,終於還是過關了,斯文哥爾鬆了口氣的同時,也開始總結經驗,他說道:「你剛才離開的時候,應該雙腿夾一下馬腹,同時抖動韁繩,嘴裏『駕』一聲才正確,不要用靈魂直接和馬匹溝通,人類可沒有你這種直接與坐騎溝通的能力,換成細心的人,很容易發現這個問題的。」
重新回到傭兵公會旁邊的那家酒館,黑龍拉著老闆,一字一頓地向他說道:「酒,菜,房間。」
「先不管他們為什麼能在暗黑沼澤里生存,但事實就是他們的確進入了暗黑沼澤,雷神也已經把人全部調到那邊,徹底封鎖了幾條進入暗黑沼澤的道路。」
但似乎效果不錯?兩位劍士表情一松,道謝后便坐了下來,然後招呼侍者點了一大堆食物,他們似乎已經餓壞了,點完食物后還加了一句:「麻煩快點。」
「不好,你的眼睛。」斯文哥爾在黑龍心裏叫道。
黑龍心中一動,注意力瞬間全部集中在那個房間里,他雖然沒興趣偷聽別人的話,但是如果這些人的話裡帶有黑龍、雷神之類的詞語,他就不能不聽了。
都怪當時考慮不周全,怎麼沒想起這個大破綻呢?也許是相處久了,讓他和艾琳倫雅等人都習慣骷髏那死灰的眼睛了罷?
「哦。」黑龍木然地應了一句,心念一動,不死戰馬揚起四蹄,繼續向前奔去。
榴木是一種木質細密,質地沉重,堅若金鐵的木料。眾所周知,魔法元素排斥金屬物品的特性,所以除了一些珍貴的秘銀法杖,大部分法杖都是用木頭製成。
雷神這樣做並不奇怪,如果黑龍是一支盛名遠播的傭兵團,那事情還有和解的可能;但偏偏黑龍卻是一支剛成立不到一天的初級傭兵團,而裏面的斯文哥爾、艾琳倫雅,還有星月兄妹,卻全都是有一定名氣的自由傭兵,這種情況,不知情的人絕對會認為,黑龍傭兵團成立的目的,就是為了找雷神的麻煩。
原本黑龍並沒有注意他們的話,但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便留意上了。
喜怒哀樂這種生物的情緒,在不死生物的心裏並不存在,微笑這個表情,黑龍學了兩天才勉強學會,可想而知,他的笑容有多生硬。
對智狼的眼光一點也不以為意,電狼接著問:「既然聯繫不上黑龍的人,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上次他們東行就是走這條路線,沒想到被雷神窮追不捨,兜了一個大圈,最終又回到了原點。
這是一個感知魔法,通過暗黑元素的波動,把心神擴散,覆蓋一定的範圍,在這個範圍內所有的風吹草動,都會被魔法捕捉到,然後傳到施法者的心裏。
豪邁的傭兵大口喝著酒,大聲划著拳,又或者交頭接耳,小聲討論著一天的收穫,一些傭兵捧著酒杯,調戲著美麗的女侍,一些傭兵頭頭相互走動,交流著彼此團隊的感情。
「現在怎麼辦?」黑龍在心裏向斯文哥爾問道。
倉卒之下,斯文哥爾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讓黑龍掩飾掉他這個明顯的特徵。
那個房間的擺設和黑龍現在這個房間一模一樣,一張大床、一張圓桌、四個椅子,簡潔而實用。
因為口舌之爭便與雷神這麼大的勢力為敵?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相信。
黑龍的心神通過暗黑魔力的波動,延伸至了走廊盡頭最後一個房間,裏面隱約傳來輕微的人聲。
此刻路上只有黑龍一個人在趕路,馬蹄聲一響,所有傭兵的眼睛便集中到他的身上。十幾個雷神傭兵上下打量著黑龍,黑龍也打量著他們。
在那之後,黑龍便試過許多方法,想讓自己的眼睛盡量多點生氣,但不管怎麼改變,死灰一片的眼睛都是他和孩子們一個很明顯的特徵。
眼睛?黑龍的心中一動。
黑龍搖了搖頭。
矮人的臉色明顯楞了一下,凝重的神色為之一緩,好半晌才大聲說道:「抱歉打擾,矮人雷火向你道歉,請!」
黑龍勒馬停住,心中同時一沉。難道他被認出來了?
坐在床沿上,被叫作電狼的劍士不耐煩地撇撇嘴,說道:「別教訓我了,什麼主觀不主觀的?反正你叫智狼,動腦筋的事自然交給你,我才懶得想這麼多,動手的事再讓我來罷!」
那個矮人雷火顯然已經從黑龍的眼睛里看出點什麼,但被黑龍擠眉弄眼的樣子打亂了他的感覺,所以才會覺得認錯了。畢竟他與黑龍只有過很倉卒的一個照面,這樣都能看出問題來,說明了他的直覺很厲害。
雷火很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裏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很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
「是啊!這幾年,塞茵城的大業務都被雷神和火狐狸壟斷,我們這些小傭兵團是越來越難混了。」年長的傭兵嘆了口氣。
既然對方不是,年長的傭兵也不隱瞞,直接說道:「我懷疑,是其他幾個大傭兵團專門請來拖雷神後腿的。」
與不死生物枯燥的生活相比,人類的生活顯然有意思多了,這也是黑龍一直所嚮往的。
這不是什麼秘密,傭兵界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猜測的。
少數冒險者徹夜不眠,抵膝長談,不足為奇,黑龍沒有興趣去偷聽別人的話,心神正要穿過那個房間時,忽然隱隱約約地聽到一句話:「還聯繫不上黑龍的人么?」
這也是為什麼整個酒館都坐滿了人,而他身邊卻還有空位的原因——其他人一看到他的眼睛,話也不敢說掉頭就離開了。
黑龍騎著不死戰馬,賓士在通向里斯鎮的小路上,此刻的他已經脫掉身上的鎧甲,換上了一件洗得發白的法師袍,手上的武器也換成了一根一米長的榴木法杖。
雷火望著消失在道路盡頭的身影,他總有種很不安心的感覺。
黑龍照著斯文哥爾的指示,一言不發、睜大雙眼瞪視著為首的矮人。
隨便找了角落坐下來,黑龍開始進行這項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但是偽裝成人類又是必須的工作——吃飯。
※※※
走到黑龍的身邊,兩個劍士望著他的眼睛,正想說些什麼時,卻不約而同地同時一楞。
說到最關鍵的地方怎麼不說了呢?黑龍忍不住問道:「懷疑什麼?」
「你可別小看黑龍傭兵團,聽說他們有十五個成員,兩個法師,兩個弓箭手,十一個劍士。那兩個法師和兩個弓箭手可是大有來頭,一個是大魔法師斯文哥爾,一個是有天才女法師之稱的艾琳倫雅,兩個精靈弓箭手可是大名鼎鼎的追光魔箭手——星月兄妹,隨便一個都是各大傭兵團奉為上賓的人才。」
「這樣么……駕!」黑龍按他說的方法,用力夾了一下馬腹,抖動韁繩大喝一聲。
不死戰馬速度驟增,飛快地奔向前方。
兩個劍士裝扮的傭兵,推開酒館的大門走了進來,環視了整個大堂一眼,最後目光定在黑龍這裏。
「不知道。」年長的劍士搖了搖頭:「聽說在兩個月前,雷神的傭兵在這家酒館里,調戲了黑龍傭兵團里的女法師和女弓箭手,被黑龍的傭兵剝光扔了出去,但真正的原因肯定不是這樣。我懷疑……」說到這裏,年長的傭兵小心地看了黑龍一眼,卻見他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頓時止住不說了,尷尬地對黑龍笑了笑。
斯文哥爾這兩天教了黑龍許多掩飾眼睛的方法,比如微笑,於是黑龍對他們微微一笑道:「沒。」
法杖加上法師袍,黑龍現在完全是一個魔法師的裝扮了,加上削瘦的身體,沒有人能把他和以前那個拿著刀子、沖在前面的劍士聯繫到一起。一人一騎順著大路往前賓士,終於在距離里斯鎮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碰上了一隊人馬。
「我們在什麼地方見過么?」雷火神色凝重地大聲說道,矮人族的大嗓門,大聲說話的時候聲音就像吼叫一樣。
酒館的老闆顯然已經認不出黑龍了,非常熱情地幫他準備著需要的一切。
「僥倖,僥倖。」斯文哥爾暗中捏了把汗,這樣也能矇混過關,只能說太幸運了。
之後智狼再次對計畫做出一些布置。
黑龍手上這根法杖自然沒有鑲嵌魔晶,反正他並不是真正的魔法師。榴木堅硬的材質加上頂端那自然生成的木瘤,完全可以把它當成一把大鎚來用,憑著黑龍的力量,普通精鐵鎧甲都可以一敲而碎。
看紙條的劍士深深地看了坐在床沿的劍士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電狼,看不到的東西,不代表不存在,你認為對的也不一定就是正確的,看事情不要太主觀。
每當一見到阿羅約熟悉的事物,黑龍的心裏就會想起阿羅約關於這些事物的記憶,就好像看到斯文哥爾的次元空間,令他想起了阿羅約的次元空間一樣,獨自一個人待在酒館房間里,他又想起了這式黑夜聆聽。
智狼沉吟了一下,說道:「按原計畫進行,雷神已經抽調了大部分的高手去圍捕黑龍的人,幾個重要的城市都人手不足,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們借黑龍的名號,把這些城市的雷神勢力全部掃乾淨,然後取而代之。」
接下來的時間,黑龍慢慢地吃著食物,一邊細心觀察酒館里形形色色的各種人物,斯文哥爾說過,觀察與思考是加快成長的最好方法。
黑龍知道,又是他那奇特的眼睛導致的,用活膚生肌術弄出來的眼睛,無論怎麼努力,也始終弄不出一點生氣來。
斯文哥爾在黑龍心裏說道:「再探探他們的口風,打聽一下雷神的情況。」
心神通過暗黑元素的波動,逐漸擴散,最後籠罩了整個旅館。
也許他是一個不合格的不死生物罷?
坐在床沿的劍士彷彿嚇了一跳,說道:「不可能,暗黑沼澤可是世上七大禁地之一,沒有人能在那裡生存的,消息是不是錯了?」
此時夜已深,勞累了一天的人,大都已經入睡,大部分房間都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走廊的盡頭,一個值夜班的待者無聊地睜著眼睛,不時地打著大大的哈欠,樓下另外一個待者趴在櫃檯上,偷懶地打起了瞌睡,樓頂一隻夜貓睜著幽綠的眼睛,輕盈地從這個角落跳到另一個角落。
「小心點。」斯文哥爾在黑龍心裏說道。
這就是人類的生活,黑龍吃著桌上那些對他毫無意義的飯菜,眼睛卻默默地打量著這一切。
兩個劍士看了看黑龍,又看了看他旁邊的空位,相互說了句什麼,便徑直往他這裏走來。
一個劍士裝扮的年輕人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左手裡拿著一張細小的紙條看著,右手張開,一隻信鴿站在他的手掌上,啄著他掌心裏的鴿糧。顯然他左手那張紙條,應該是信鴿剛送來的。
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是和雷神有關係的人,雖然背後議論雷神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如果剛巧碰上和雷神有關係的人,說不定會惹上是非。
雷神為了追捕他們,可以說是到了不惜代價的程度,所有業務全部中斷,各大分部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員,其餘的全部召了回來。
傭兵間都有相互交換情報的習慣,加上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年長的傭兵很大方地述說起他所知道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