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生命禁區
第九章 骷髏的觀念
「每個靈魂都是個獨立的生命，你吸收了他們的靈魂，那他們就連往生者之地都無法去了，就徹底消滅在這個世界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黑龍再次睜開眼睛，眼中的精芒大盛，異常精神的樣子。
黑龍一行如同一堵鋼鐵鑄就的城牆，狠狠地把這一路輕騎由頭到尾輾了一遍，勝負至此，已經毫無懸念了。
隊伍停了下來，就在這時，黑龍胯下的龍焰腳下一歪，一頭栽倒在地，把黑龍整個人甩了出去。
當然，坎爾納官方免不了要追問這些貨物的來歷，斯文哥爾也不隱瞞，如實訴說。
每個人都會死，大家都希望自己死後，能去到一個更美好的世界，所以消滅敵人的生命是無奈之舉，但消滅敵人的靈魂那就太極端了一點，而消滅敵人的靈魂卻是為了壯大己身，那在大部分人眼中就是非常邪惡的事情，難怪羅得賓士會有這麼大反應。
斯文哥爾既然會這樣問，那羅得賓士這樣聰明的人，當然馬上猜到答案。
羅得賓士無力地垂下頭，他放棄了。
兩輪箭雨過後，黑龍一方毫髮無傷，其中一路輕騎，卻在勁箭火球下，折損了四五十匹人馬。
黑龍在給龍焰動手術的同時，孩子們早就在他的指示下收集所有屍體了，龍焰恢復后，所有屍體也收集完成，同盟的潰兵加帝國的輕騎兵，一共兩百七十多具屍體，也就是代表著兩百七十個新鮮的靈魂能量。
是羅得賓士！
他們整個聯隊將近一萬人，也只配備了十名魔法師，整個進入同盟的三十萬大軍，魔法師的總數也不超過七千人，而且大部分都是魔法學徒級別，或者初級法師，中法和高法屈指可數。
「你怎麼可以吸收別人的靈魂來壯大自己？」一直都保持著貴族般的優雅和風度的羅得賓士，此刻顯得有點失態了。
輕騎將領面如死灰，天啊！三個中級以上的魔法師，這是什麼部隊啊？
雖然羅得賓士有時比較自戀，但從他今天的表現來看，顯然也有著與斯文哥爾同樣的擔憂，所以有他的存在，那在引導黑龍不對世界造成的災難這項工作上，又多了一個助力。
黑龍走到堆集屍體的地方，用力一吸，所有靈魂能量化成縷縷藍光，匯入他的身體。
輕騎將領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心中最後一個念頭竟然是：「我撞到城牆上面了嗎？」
一時間，在同盟軍方的支持下，黑龍傭兵團的大名再次傳遍整個同盟。
面對羅得賓士突如其來的質問，黑龍更是疑惑了：「怎麼樣做？」
羅得賓士的話很有道理，黑龍同意地點點頭，然後用更加疑惑的眼神望著他。
「可是這關我什麼事？」黑龍一臉不解。
但是現在，他們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活膚生肌術隨時隨地修復著他們的身體，所以他們的戰馬沒有披裝甲，而是掛滿了十個箭壺，假如時間充足，這些箭矢足夠把對面的輕騎全部埋葬。
一聲大喝之後，那些成威脅的箭矢，被瞬間出現的一層冰罩擋了下來。
「我來！」
「骷髏，一個為了生存不擇手段的骷髏，下次勸說他的時候，記得站在他的立場說話。」
電光石火間，黑龍已經
直到此刻，輕騎將領才看清楚對方的重甲，那超重的鎧甲，再次讓他心中一沉，穿著這種戰甲的重裝騎士，已經不能算騎兵了，更像一輛鋼鐵戰車。
羅得賓士這種創意提醒了他，如果不死戰馬的骨骼可以加固，那斯文哥爾這些屍巫的骨骼，應該也可以加固吧？
「你……」羅得賓士漲得滿臉通紅，有點想吐血的感覺，現在不是介不介意的問題！
無論是哪個國家，任何信仰的人，對靈魂都有一種深深的敬畏，大家都深信，死亡並不是生命的終結，死去的靈魂會前往往生者之地，或回歸神的懷抱，繼續他的下一程。
七十多匹打著帝國標誌的軍用戰馬，引起了坎爾納的轟動。
「星、月、艾琳，集中火力覆蓋後面那支隊伍，羅得賓士先生，麻煩你也幫忙。」
「我不介意。」黑龍誠懇地說，殺人已經很過分了，再過分點也不要緊。
以黑龍為首的重裝騎兵，狠狠地切入帝國輕騎的隊伍里，如同兩股相對狂涌而來的洪水，在中間交會處激起了駭人的血浪。
另一路輕騎，無論如何調整方向，始終無法繞到黑龍的側翼去，兩支人馬拉開一個古怪的弧度，最終還是正面悍然撞到了一起。
這種情況下唯一的辦法，就是一開始就不惜代價消滅對方的魔法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想法光是想想就讓人激動啊！
斯文哥爾點了點頭，肯定了羅得賓士的猜測，然後詳細地把自己等人與黑龍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三個中級以上的魔法師，到底是什麼概念？他這種輕裝游擊騎兵小隊，是無法配備魔法師的，因為身虛體弱的魔法師，是無法應付這種長途迂迴騷擾敵軍後方的工作。
火系魔法師是最適合出現在戰場上的魔法師，因為火系魔法基本都是群體殺傷的魔法，即使是一個小小的火球術，爆炸開來擊傷的也不止一兩個士兵，更不說流星火雨，地火焚城之類的禁咒了。
為了讓羅得賓士徹底認識黑龍的本性，斯文哥爾想了想，接著說：「你知道我們是怎麼死的嗎？」
黑龍轉過頭，疑惑地望著他。
吸完了所有靈魂能量，黑龍站在原地，閉上眼睛仰起頭，慢慢地消化著。
羅得賓士不斷地深呼吸，用此動作平復自己的震驚，好半晌，他才硬聲質問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一個接一個的大火球，在斯文哥爾和艾琳的手上射出，迎頭砸向對方。
黑龍飛快地拆下龍焰胸前的護甲，只見龍焰壯碩的胸膛，現在已經整個凹陷下去了。
可惜，在火球和詛咒的強力壓制之下，所射出的箭矢大部分失去準頭，而另一方面，因為角度的關係，大部分箭矢反而落到擋在斯文哥爾等人前的黑龍和孩子們身上！
斯文哥爾大聲喝道，他用上了戰場上的術語，這算得上一場戰爭了，黑龍傭兵團面對的第一場戰爭，對方不是武技出眾，卻配合不當的傭兵，而是擁有良好指揮，訓練有素，渾若一體的職業軍人。
輕騎將領現在極度後悔，如果
羅得賓士卻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望著黑龍，嘴上喃喃地說不出話來。
黑龍不是血肉之軀，黃金骷髏的身體，讓他能夠承受強大的衝擊力，這些足以讓普通人心膽俱裂的衝擊力，只對他的肌肉部分造成些許傷害，卻絲毫傷害不了他的骨骼。
輕騎將領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鼻子、肋骨、腿骨等骨骼的斷裂聲，然後一股大力湧來，他整個人被彈上了半空！
可是斯文哥爾和黑龍的次元空間全都已經爆滿了，再也容納不下這些東西，幸好羅得賓士也有了自己的次元空間，才把那些裝備全都裝進去，但那些戰馬就沒辦法了。
羅得賓士厲聲質問道。
「無辜？」雖然黑龍不是很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無辜，但是這些帝國輕騎，似乎不能用「無辜」來形容吧？
只見羅得賓士幾下輕撥，琴弦馬上黑光一道接一地道激射而出，這種黑光大家都很熟悉，以前黑龍最喜歡用，還曾經加持到武器上的遲緩和衰弱詛咒。
羅得賓士第一次發現，原來骷髏是可以隨便換骨頭的，這激發了他的很多靈感。
「嗯……他們都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也許其中有些想建功立業的人，但大部分都只是聽從命令的普通軍人，不同的立場讓我們兵刃相見，但消滅他們的生命，已經可以阻止他們的罪行了，不必要連靈魂也消滅，對吧？」
輕騎一方如同撞上了千年不朽的礁石，頓時人仰馬翻，騎士連人帶馬被撞上了半空，骨折肉裂，血花飛濺，而黑龍一方卻只是速度稍緩，但沖勢不止。
「但現在你這樣消滅他們的靈魂，那他們就連相聚的機會都沒有了。」
「人都是我殺的，本來就很過分了啊！」黑龍更是不解了，殺人與吸靈魂相比，應該是殺人更過分吧？人都殺了，還在乎吸不吸收他們的靈魂幹什麼呢？
不過……想到剛才自己的無力感，羅得賓士和斯文哥爾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擔憂，隨著黑龍的成長，左右他的決定，成了一件越來越困難的事了。
以前還活著的時候，全力連續開弓，射完一壺箭后，他們的手指便會崩裂，手臂也會酸痛得根本舉不起來，所以一般箭手身上，只會配一兩壺箭，因為箭射完了，箭手也失去戰鬥力了。
聖戰開展至今，其實雙方只在石頭城打過一場大規模的戰役，進入同盟之後，零零星星的小戰鬥時有發生，雙方各有勝負，但這裡是同盟的領土，不論誰勝誰負，損失最慘重的都是同盟的普通老百姓，反而帝國一方一直沒有大損失。
雖然震驚，但沒有人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畢竟戰利品擺在眼前，何況黑龍傭兵團的大名早就傳遍整個同盟，這支最擅長創造奇迹的傭兵團，取得再大的戰績也不奇怪。
「黑龍並不是那種邪惡的不死生物，他只是個什麼也不懂的骷髏，雖然他有著自己的價值觀，但是在價值觀外，很多事情是可以引導的。」斯文哥爾解釋。
黑龍奇怪地望了羅得賓士一眼，如實地點點頭。
他
這一場戰鬥，黑龍由始至終都是沖在最前面，所有的傷害，幾乎都讓他和龍焰承受了，龍焰可沒有他那麼強悍的骨骼，受傷是很正常的。
當聽到黑龍傭兵團十六人便全殲了一支兩百人的帝國遊騎兵后，坎爾納那個胖胖的城守，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柚子。
「你……你……你竟然吸收他們的靈魂？」羅得賓士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但語氣還是顯得非常難以置信。
輕騎將領心急如焚地狂吼起來，魔法師在戰場上是最可怕的殺戮機器，一名中法在有人守護的情況下，放倒兩三百個敵軍是很平常的事，眼前對方就有三名以上的中級法師，自己這邊這兩百多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
七十多匹戰馬，可是同盟各地守軍都很少繳獲的大宗戰利品。如此戰績，頓時連城守也驚動了。
也是在他的手上，大家才知道，原來樂器也是可以當兵器來用的。
羅得賓士並不了解黑龍，他見黑龍一聽到帝國軍就發飆，還以為黑龍對同盟有歸屬感，正為抵抗入侵而努力。
打掃完戰場，豐富的戰利品讓斯文哥爾十分頭痛，這一戰，得到了一百六十張帝國制式的複合長弓，二百三十把精鋼騎士長劍，兩百多套戰馬行頭，一百二十套完整的騎兵輕甲，七十多匹戰馬，其它零零碎碎的東西不計其數。
「那你想想，這些普通的軍人，當兵只是他們的職業，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父母、妻兒老小，殺死他們，已經讓他們與家人分離，但只要靈魂不滅，也許他與他的家人，很有可能會在往生者之地或神的懷抱里重聚。
兩百多個新鮮的靈魂能量，瞬間充實了他的靈魂之心，人類的靈魂的確強大，特別是這些久經訓練的士兵，一下子就把他那原本十分空虛的靈魂之心，填得嚴嚴實實，這一刻，黑龍的心神不斷地壯大著。
「放箭！放箭！給我射死那三個法師！」
黑龍沒有羅得賓士那種對靈魂的敬畏，完全無法理解這種邏輯。
正面衝鋒的情況下，雖然重騎是輕騎的剋星，但如果自己不惜代價，三四個輕騎也能換一個重騎，可是……
除了羅得賓士，其它人都司空見慣，繼續打掃著戰場，忙著自己的事。
「你……」羅得賓士頓時給噎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也許吧，不過這關我什麼事？」黑龍不解地問，其實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消滅了這些人的靈魂，他吸收的只是靈魂的能量，並不是靈魂，這些靈魂失去能量後會不會消散他不知道，但這關他什麼事呢？
黑龍眼睛一亮，強化骨骼，讓骨骼金屬化，那豈不是說，即使沒凝聚靈魂之心，也可以把不死戰馬變成黃金骷髏？
羅得賓士全身一震，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望著斯文哥爾。
羅得賓士急促喘著粗氣，不死生物是不需要呼吸的，可見羅得賓士現在心情有多激動。
接收了戰馬，城守便迫不及待地把這件振奮人心的消息傳回同盟軍部，同時也向整個城市公布此事。
即便是輕騎兵，連人帶馬的重量也高達一噸，一噸的物
羅得賓士點點頭，他明白斯文哥爾的意思了。
「哎哎！黑龍，等一下！」羅得賓士飛快地跑到黑龍的身邊，制止了黑龍的動作。
戰亂時期，最受歡迎的貨物當然是糧食，衣物，藥物，裝備和戰馬，所有戰馬被坎爾納官方二話不說全都收購，支付的價格也是現在的市場價。
輕騎將領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前方的十幾名騎士，連人帶馬被撞上了半空，而對方卻毫髮無傷，連速度都沒緩上多少。
連自己的同伴都是他親手殺死的，羅得賓士現在真正明白，黑龍這個骷髏，是不能以常理而論的。
坎爾納是距離這裏不足一百公里的一個小城市，隸屬布格里管轄，有城牆環衛，常駐守軍兩千人。
看著黑龍手腳利落地給龍焰更換骨骼，羅得賓士的眼睛越瞪越大：「這……這……這也太方便了吧！」
「強……強詞奪理！靈魂是你吸的，怎麼不關你事，人已經給你殺死了，你現在還要消滅他們的靈魂，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斯文哥爾走到他身邊，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斯文哥爾自己就經常為了勸說黑龍而搞得邏輯混亂和無言以對，他明白羅得賓士現在的心情。
毫不意外，他也把黑龍一行誤會成正規軍了。
輕騎將領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胯下的戰馬撞到對方身上，清脆的骨折聲中，馬脖子扭到了一邊，前沖的勢子瞬間停了下來，而自己卻因為慣性作用，飛離了馬背，然後狠狠地撞在對方騎士身上！
「呃……」羅得賓士又愣住了，他明白自己又想錯了。
勁箭、火球、詛咒，一個接一個連綿不斷地砸向對方，輕騎隊伍頓時人仰馬翻，沖勢被硬生生地止了下來。
想法是好的，可是這種情況下無法實現，無奈之下，黑龍只好還是換成普通骨骼，加固的事以後再想辦法。
星和月的勁箭，像一串水滴般連綿不斷地潑灑下對方，成為不死生物后，堅韌的身體和驚人的耐力，讓他們兩人擁有了可怕的續戰力。
「可是我並不是為了阻止他們的罪行，我只是想要靈魂能量而已。」黑龍一個骷髏，雖然聖戰戰場上一直為同盟作戰，但那是因為死亡召喚師的驅使，自然不可能對同盟有什麼歸屬感。
「可是……可是……靈魂消滅了，一個生命就徹底消滅了啊，不能往生，不能回歸神的懷抱了。」羅得賓士被黑龍的邏輯搞得有點語無倫次了。
好不容易平復了點心情，羅得賓士盡量放緩語氣，小心地勸說：「黑龍，這些人很多都是無辜的，殺死他們就足夠了，連靈魂也消滅的話，那就太過分了。」
羅得賓士興緻勃勃地說：「你想想，如果想辦法把這些骨頭加固一下，又或者直接按照骨骸的比例，用金屬打造出來，又或者找齊材料，讓斯文哥爾用鍊金術把骨骸金屬化，這樣再把靈魂之火換上去，那戰馬豈不是強多了？」
黑龍在那些戰死的馬匹中，找了一具最強壯的戰馬，復
檢查了一遍龍焰的傷勢，黑龍飛快地衝到一具比較完好的戰馬屍體前，整個拖了回來，然後開始動手術。
「為什麼不可以？」黑龍不解地望著羅得賓士，一臉無辜地問。
肋骨骨折是最難更換的，因為肋骨與脊椎是連成一體的，更換肋骨，就必須連隨脊椎也一起換了。
羅得賓士輕輕地撥動他手上的五弦琴，這把五弦琴，就是當初黑龍把他召喚過來的那把，現在回到了他的手上。
抗戰年代，每一個英雄、每一個戰績，都是最好鼓舞士氣的手段，同盟軍方當然不會放過這種好事。
不過胯下的不死戰馬情況就不太好了，但暫時還支持的住。
可是眼前這支只有十六人的重裝騎兵隊，竟然配備了三名中級以上法師，光論魔法力量，能比得上他們三四個萬人聯隊了！
有些時候，英雄就是這樣產生的，黑龍等人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同盟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因為離開坎爾納后，他們便開始進入荒蕪人煙的死亡沙漠了。
但，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傷害。
羅得賓士長吁了口氣：「真夠不擇手段的，既然如此，你們又怎麼會和他成為同伴？」
最後一番商議，黑龍一行決定，先把這些戰馬帶往坎爾納轉手。
剿滅盜賊，保護商道，抵抗侵略，似乎都是無比正義的事情，黑龍傭兵團的形象，在同盟百姓的眼中變得無比高大。
最擅長的是暗黑法術，但他卻自稱是一名音樂家，他的等級無法用現有的級別衡量，但斯文哥爾猜測，他那種音波攻擊，如果放到戰場上，威力絕不會比火系魔法遜色。
幾名幸運的輕騎大難不死，發了瘋似地策馬四散奔逃，星和月脫離隊伍，用勁箭將那些傢伙一一點名。
心念電轉，羅得賓士開始打起同情牌來。
羅得賓士氣急敗壞地說。
羅得賓士很博學，基本什麼系別的魔法他都略知一二，除了光系和神聖系的魔法，他全都會用一點。
黑龍就地一滾，飛快地跳了起來，回身衝到龍焰的身邊，只見龍焰前足奇怪地扭曲著，顯然骨折了。
「你想想，你現在換上這些完好的馬骨，但就算再完好的馬骨，也只是普通的骨頭而已，對吧？下次如果再碰上這樣的戰鬥，你的戰馬還是會受傷。」
火系的一個高法，一個中法，放到戰場上，完全可以用兩台殺戮機器來形容。
嗖嗖嗖……
斯文哥爾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指點著羅得賓士。
帝國輕騎雖然四處穿插襲擾，但有城牆的城市是絕對不敢動的，所以在布格里沒有淪陷之前，這座位於布格里側後方的小城市會很安全。
斯文哥爾詫異的瞪了羅得賓士一眼，這可是三級水系魔法寒冰屏障，羅得賓士竟然也能用。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羅得賓士自認口才伶俐，但現在卻對黑龍產生了強烈的無力感，他根本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才好。
將領的吼聲提醒了手下的騎士，所有輕騎紛紛挽弓搭箭，瞄準斯文哥爾三人，箭矢雨點般地朝他們頭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