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悼亡之主
第二章 人類更危險
這一刻，他們看到一個獨立意識的誕生，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黃金骷髏，以獨立自主的意識降臨在人世間。
不過他注意到，黑大這些黃金骷髏並不成熟，傳說中的骷髏王，每一個都擁有兩種天生技能，死神鐮刀和皇者駕臨，但黑大這些骷髏中，只有黑大才會把死亡氣息裹在兵器上，形成並不完整的死神鐮刀。
望著大家臉上截然不同的表情，智狼接著說道：「為敵？為友？或者保持距離？
大家習以為常地瞄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眼，一點驚奇的表現也沒有，就移開了目光。
「但是什麼？」菲蕾娜問道，她知道智狼欲言又止，肯定不是想吊胃口，不是情報內容難以啟齒，便是太過震憾了，菲蕾娜頓時非常好奇，是什麼情報能讓智狼如此吞吞吐吐。
何況大家早有耳聞，就連他們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團長疾風，也在黑龍手上吃過虧，一時間，在疾風七狼的心目中，黑龍傭兵團就與奇迹聯繫上了。
如果他們是不死生物中的黃金骷髏，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黃金骷髏正是以力量強悍、軀體堅固而聞名於世的。
黑龍回頭望著羅得賓士，契約的聯繫，讓他感應到羅得賓士心中的殺意。
對比疾風那裡的沉默，同盟位於里斯特的軍部，卻顯得無比「熱鬧」。
「光明教會的一隊天使騎士小分隊，曾經潛入同盟的南方，與黑龍傭兵團遭遇，損失了幾名好手，連小分隊的正副隊長都死了。
「因為我不是人類，所以你才擔心我，對吧？」
靈魂之火在黑龍的手上冒出，搖曳舞動著詭異的舞姿，這朵靈魂之火是紫色的。
殺掉黑龍這個念頭不過是一時衝動，但細想下來是不可能實現的，光是召喚契約的聯繫，他心裏一有殺意，黑龍馬上感應到，隨手便能把他挫骨揚灰，更何況，他想不出什麼方法能殺掉一個黃金骷髏。
一直都以為自己比較聰明的斯文哥爾迷惘了。
疾風七狼全部到齊，香狼、電狼、狂狼、風狼、地狼、雷狼彼此面面相覷，目光不時落到神色凝重的智狼身上。
同盟軍部的絕密情報，當然不是一個雇傭關係的傭兵團能看得到的，來源肯定不是正規途徑，顯然智狼這裏說的來源古怪，不是說他們的情報來源，而是同盟方面的情報來源。
這些疑點，困擾了所有關注黑龍傭兵團的人，只是大家沒有把這支擁有聞名遐邇的大魔法師斯文哥爾和追光魔箭手星月兄妹的隊伍，往不死生物的方面想。
好一會，菲蕾娜忽然問道：「老大，你說這個情報來源很古怪，古怪在哪裡？」
雖然這個消息非常震憾，讓人難以置信，但細細想來卻不無道理，一直以來，大家都很好奇，黑龍傭兵團是憑什麼取得這一系列堪稱奇迹的戰績。
斯文哥爾的擔憂，羅得賓士也有，身為暗黑魔法師的他，現在都弄不清楚黑龍是怎麼創造出黑大這些骷髏來的，每一個都是黃金骷髏，放到死亡世界，隨便一個都可以成為雄霸一方的骷髏王者。
疾風是一支純騎兵的傭兵團，所有成員全是中
他們的劍士，配帶了即使劍聖也無法長時間配帶的超重鎧甲。
「如果他們真的是黃金骷髏的話，那死神鐮刀和皇者駕臨都沒見他們用過，他們還保留著實力。
斯文哥爾等人的靈魂之火全都是藍色的，黑大等人的靈魂之心也是藍色的，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這種帶著死亡氣息的靈魂火焰全都是藍色的，可是黑龍現在這朵火焰卻偏偏是紫色的。
斯文哥爾長吁了口氣，真是個聰明的骷髏，看問題永遠直指中心。
團長和劍士還是最頂級的黃金骷髏？
除此之外，朗克嶺這個不死領地還有上千個骷髏，而黑龍更可以隨時隨地製作更多的骷髏。
斯文哥爾心情複雜，說不清是喜是憂，黑龍的存在已經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他一直都很擔心黑龍會不會突發奇想，走上與人類為敵的極端道路。
這個時候，會議室主位的方向，虛無一人的地方，忽然響起疾風的聲音：「我和智狼召集大家回來，是想商議一下，如果黑龍傭兵團真的是不死生物，我們疾風傭兵團應該站在什麼立場。」
被黑龍這樣盯得一陣心慌，羅得賓士有點不自然地直了直身體，不解地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頓了頓，智狼接著說道：「最重要的是，黑龍傭兵團從來沒對我們表現過敵意。」
「與其擔憂一個還沒對世界造成危害的不死生物，還不如擔心曾經或正在給世界帶來災難的人類自己。」羅得賓士喃喃地說著，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受。
這個立場問題，有商議的必要嗎？
眾人都在迷惑著一個問題，到底是不死生物對這個世界的威脅大，還是人類對這個世界的威脅大？
「里維同盟也很強大，他們發動了七次聖戰，讓整個科羅拉多大峽谷堆滿了我的同類，你為什麼不擔心？」黑龍又問道。
一路上，氣氛無比沉悶，斯文哥爾和羅得賓士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趣，在他們的感染下，星、月、艾琳等也顯得無比沉默。
防患於未然，斯文哥爾一直有這個想法，他不斷地想在黑龍心裏樹立人類的世界觀，把和平、友好、善良、誠實等等人類的美德，灌輸進黑龍的心裏。
「是的。」羅得賓士很爽快地承認：「不過現在不想了。」
又在此地休息了大半天，黑龍一行才重新上路，黑大抱著轉生中的泰戈，艾琳照顧著娜娜，一行人往沙漠的深處走去。
斯文哥爾所說的所有大道理，黑龍都以他自己的觀念重新理解了一遍，然後就面目全非了。
這些變化都是好的，這應該就是靈魂之心超越瓶頸后的進化了。
他剛才的確有種殺掉黑龍的衝動，這股不可控的力量存於世上，對整個世界都是種隱患，他的靈魂不是黑龍賜予的，所以殺掉黑龍自己不會消亡，可是沒想到黑龍這麼敏感，念頭剛升起便被他感應到了。
今天給黑龍這樣一
以現在智慧生命對待不死生物的態度，黑龍如果崛起，接下來絕對會是戰爭，一場席捲世上所有種族的可怕戰爭。
「我是問，你為什麼想殺我？」黑龍指出自己真正的疑問。
成效是有的，現在黑龍至少聽斯文哥爾的話，不胡亂殺人，但他強調的那些美德，黑龍一個也沒學會，只是因為殺人會惹麻煩，黑龍才沒胡亂殺人。
「我殺不了你。」羅得賓士如實說道，不過卻答非所問了。
這並不是不可能的，因為在朗克嶺的時候，黑龍就表示過要把全世界的人都轉生為不死生物的想法。
羅得賓士盯著黑龍的眼睛好半晌，才慢慢地說道：「你的存在讓我很害怕、很恐懼，你擁有為這個世界帶來巨大災難的能力，卻沒有力量控制得了你，我害怕你不知道什麼時候給這個世界帶來災難。」
斯文哥爾和羅得賓士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苦澀。
如此慎重地召集大家回來，竟然是商議立場的問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何況還是有著活死人之稱的不死生物。
羅得賓士愣愣地，給問得無言以對。
直到穿過整個死亡沙漠，都沒有人想到真正的答案，也許大家心裏都有了自己的答案，可是沒人願意承認。
雖然不成熟，可是畢竟是十一具黃金骷髏，這些打不死摔不爛，不會痛不會累的骷髏，根本是批可怕的戰爭機器，如果他們全部獲得意識，後果無法想象。
可惜，像黑龍傭兵團這種人數少、勢力小、看起來很好控制的英雄實在不多，一時間雞飛狗跳，焦頭爛額，同盟軍部度過了一個新的難眠之夜。
在精靈的故鄉精靈草原，大面積的植被，被人類放牧的牲畜啃食一光，矮人的家園橫斷山橫，許多礦脈被人類濫無節制的挖掘，導致水土流失，地形坍塌，以致不少矮人部落不得不往更深的山區遷徙。
斯文哥爾等人倒吸了口涼氣，他們心裏的震憾無以復加，彼此的心情都無比沉重，沒人說得出話來。
疾風七狼很少有機會聚到一起，他們各自有各自的隊伍，各自有各自的任務，上一次相聚，還是在開赴前線會合時簡單的碰過一次頭，齊聚一堂坐下來開會這種事，好幾年沒有過了。
黑龍傭兵團這個名字，與他們合作過的疾風七狼自然十分熟悉，七匹狼里，有四位曾與黑龍見過面，其它人也協助過黑龍展開一系列針對雷神的任務，可以說，黑龍傭兵團所有能收集到的情報，這裏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無數擁有獨立意識的骷髏在世界晃蕩，光是想一想就讓人害怕，也許再過幾百年，不死骷髏便會成為一個新的種族，與人類，精靈，矮人三大種族並存於這個世界。
即使是同盟官方，也從不敢輕易觸動他們的利益，因為沒人敢絕對的保證能抵擋得住陰影行者不知什麼地方刺來的匕首，或狂暴戰士不計後果的瘋狂。
這支神奇的傭兵團竟然
這種前所未有的變化他不知道是什麼，即使是阿羅約的記憶里，也沒有關於這種變化的記錄。
當然，轉移民眾注意力、塑造新的英雄、降低黑龍傭兵團在民間的影響力等也要陸續開展。
斯文哥爾不敢想下去了，他想得太遠了，雖然都是些沒譜的事，但都是有可能發生的，因為黑龍是不死的，漫長的壽命，可以讓他做到任何想象得到的事情。
羅得賓士心中一寒，剛剛升起的殺意，頓時煙消雲散了。
疾風七狼交換了一下眼色，彼此都看到對方的疑惑。
疾風傭兵團的臨時駐地，在布格里城外西南方六十公里的一個小鎮上，戰爭雇傭的報酬非常豐富，豐富到即使疾風這樣的大型傭兵團也怦然心動，以致連黑龍都顧不上了，戰爭剛開始之際，他們就全員出動開赴前線。
也許，疾風傭兵團，是所有開赴前線參戰的傭兵團體中戰績最好、也是最忙碌的一支傭兵團。
他們才剛剛把黑龍傭兵團的事迹大肆宣揚出去，準備把他們塑造成同盟新一代的英雄，整個同盟都在傳唱黑龍保護商道、擊潰入侵者的英勇事迹，想不到現在，竟然收到這樣的一份情報。
疾風說出這句話后，會議室便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可是今天，這支忙碌的傭兵團，所有高級成員全都聚在臨時駐地的總部會議室內。
人類的威脅更大，那是不是更應該消滅？
「也許人類的存在，才是這個世界最大的災難。」旁邊一直聽著的星，忽然插上了一句。
「假情報？」電狼猶豫地問道。
會議室又陷入了沉默，大家都在消化這個消息帶來的震憾。
難道像人類這樣的生物，不算這個世界的災難嗎？
風暴中的那一刻，黑龍清楚地感應到自己的變化。
飛禽走獸，天材地寶，因為人類私慾而絕種的不在少數，就連強大的魔獸，被人類捕殺的也不計其數，以致現在不在人蹤罕至的地方，已經很難見到魔獸的身影了。
雷神有狂暴戰士，疾風有陰影行者，他們從不輕易出手，但一出手必是雷霆萬鈞，他們的存在，對於整個團隊而言，是一種堅強的後盾，對敵人而言，是一種威懾。
大家交換了幾下神色，最後，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主位疾風所在的方向，他們想聽聽團長的意見。
疾風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成就，牢牢佔據頂級傭兵團的第一把交椅，疾風這名陰影刺客功不可沒。
紫色的靈魂之火一進泰戈的體內，他的身體便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七孔噴射著紫色的光芒，挺動了幾下，泰戈重新歸於平靜。
「不管這個情報是真是假，我和團長商議之後，都覺得這很可能是事實，只有他們是不死生物的身分，才能解釋他們那麼多不合常理的表現。」智狼神情凝重地說道。
「為什麼？」黑龍十分疑惑，同樣的殺意，他也曾在斯文哥爾心裏感應到，在朗克嶺的時候，自己說出那個把全世界的生命全都轉生為不死生物時，斯文哥爾心裏也閃過殺意，這是為什麼呢？
無數擁有獨立意識
任何生命種族的死亡，都會壯大黑龍的力量，如果黑龍隨便把生命種族的一些強者轉生為巫妖，為自己戰鬥，又或者復活他遇到的所有骸骨成為自己的同類。
「今天我們在同盟軍部收到一份絕密情報，情報的來源非常古怪，但……」
這樣的一支騎兵聯隊，放到守城實在是太浪費了，所以一上到前線，同盟軍方就給予疾風傭兵團極高的自由度，讓其駐紮在布格里側後方，從事襲擾敵人的工作。
「在黑龍的手中，我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疾風淡淡說道，平淡的語氣帶著種掩飾不住的失落。
「一具黃金骷髏就是一名骷髏王，他們隨時隨地可以組織起一支龐大的不死軍團。」
幾匹沒見過黑龍的狼，心裏升起了類似的疑問，但電狼、香狼這些真正見識過黑龍實力的人，不得不認真地思考起來。
但黑龍清楚地感應到自己的靈魂在壯大，感覺比以前敏銳，力量繼續增長，就連身體的其它部分，也都在這種紫色的靈魂之心影響下，慢慢地發生奇妙的變化。
疾風從來不在人多的時候顯露自己的形蹤，就連他的真面目，疾風七狼里也只有三個人見到過，最高階刺客陰影行者的匿影藏形功夫，已經高到即使明知有人站在那個地方，你也看不見的程度。
「老大，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著叫我們回來，有話就快點說，等一下我還有事呢。」狂狼是一個牛高馬大、長相粗獷的中男壯漢，性急的他第一個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很奇怪的是，光明教會沒有立刻做出反應，讓那名間諜有時間取得另外兩條情報——
他們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讓疾風七狼每個都好奇不已，沒有誰想得到一支只有十幾人的傭兵團，能做得到這麼多難以想象的事情，特別是黑龍攻陷了雷神那堪稱戰爭要塞的朗克嶺之後，這種好奇就變成了敬畏。
羅得賓士也迷惘了……
沒有這種頂級高手坐鎮，一支傭兵團幾乎不可能壯大，除非他們像火狐狸那樣擁有官方背景。
「好像我們都沒黑龍看得准。」斯文哥爾苦笑地說道。
怎麼辦呢？
「啊！」
這個立場的問題，竟能讓智狼和團長如此慎重，大家很想聽聽疾風的意見。
「光明教會也很強大，他們幾十個聖騎士就差掉殺死了黑七和我，他們現在正在入侵同盟，正在為同盟帶來災難，為什麼你不擔心？」黑龍問道。
「還有就是，光明教會又降臨了一名天使，這次降臨的，是一名七階的戰鬥天使。」智狼說道。
一時間，除了智狼外全都愣住了，好半晌，大家的臉上卻接二連三的現出恍然的神色。
「這個情報是從光明教會裡獲得的，同盟隱藏在光明教會裡的間諜，取得這個情報后，身分也同時暴露了。
很少在智狼臉上看到他如此凝重神色，心細的菲蕾娜知道，一定是有很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黑龍的心裏自然不明白，他的存在給斯文哥爾這些人帶來什麼樣的擔憂。
黑龍默默地看著手中與眾不同的紫色靈魂火焰，
「你想殺我。」黑龍疑惑地望著羅得賓士，語氣卻十分肯定地說道。
「不可能，這樣造假也太明顯了，或許光明教會根本不在意這些秘密的泄露。」菲蕾娜猜測著。
黑龍傭兵團憑什麼征服遍布毒霧的七大禁地之暗黑沼澤？
疾風傭兵團也不負軍方的厚望，在這段戰況僵持階段，不斷地在帝國軍後方補給線，周邊游騎隊伍中取得一連串豐碩的戰果。
二話不說，情報馬上被封存，打上絕密的標籤，塞到檔案庫的最深處，無限期的擱置起來。
許多大城市外，大量的森林被人類砍伐，無數居住其中的生物流離失所，流經塞茵城的茵特河被無數廢物污染，下游不復上游的清澈。
這些擁有比黑龍更強大力量的國家與宗教，曾經或正在給世界帶來災難，他們難道不更應該擔憂嗎？
這些骷髏都是黑龍創造出來的，也就表示如果他需要，隨時可以創造更多的骷髏出來，那整個世界說不定會陷入一場浩劫之中。
「黑龍傭兵團是一批不死生物，他們的團長和那些劍士全是黃金骷髏。」智狼神色古怪地一口氣說完。
再強大的骷髏，沒有意識，最多只是件強大的工具，有了意識的話，卻多了無數的可能性。
自己從來沒有擔心過光明教會，沒擔心過夏柏帝國和里維同盟，即使歷史和現在，這兩個國家和教會，給世界帶來的災難比黑龍嚴重千萬倍，但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擔心過他們呢？
智狼雖然不是團長，但他一直主持著整個疾風傭兵團的事務，大家都習慣叫他老大。
智狼的意思很明顯，即使他們是不死生物，但與一支從來沒向自己表現過敵意的強大不死生物為敵，是不是明智？
他從沒有一刻忘得了那天的情景，在黑龍死灰的目光注視下，疾風感覺自己像一個暴露狂，全身上下給看得通通透透了。
難以想象。
黑龍望著一臉迷惘的斯文哥爾和羅得賓士兩人，眨了眨眼睛，轉身往泰戈屍體所在的地方走去。
十幾個人，攻陷一個由兩百多位精銳加一位實力堪比劍聖的狂暴矮人所駐守的戰爭要塞，這根本不是人能辦得到的事情。
黑龍接回泰戈被扭斷的頸骨，施了個活膚生肌術在他身上，修復他身體上的創傷，然後才從靈魂之心裏析出一朵靈魂之火。
黑龍愣愣地望著羅得賓士，那個表情像在看一個傻瓜。
他們的戰馬，爆發力、承重力、耐力，遠遠超越了現今已知所有品種的戰馬。
黑二的覺醒可以看作一個偶然，也許在戰場的時候，黑二就已經擁有了意識也說不定，但黑大的覺醒就不能看作一個偶然了，以不死生物永恆的生命，黑龍有充足的時間讓他所有孩子都覺醒。
「黑龍傭兵團拖垮了整個雷神，而自己毫髮無傷，他們攻陷了朗克嶺，做到了我們拼盡全力也無法做到的事情。
不死生物在這個世界，一直都是邪惡的代名詞，就連驅使它們的死亡召喚師，在同盟也不太受歡迎，何況還是不死生物自身？
香狼菲蕾娜也忍不住說道：「老大，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