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信仰元力
第六章 生死之戰
「請等等……」先知沒想到黑龍會如此乾脆地掉頭就走，有點急切地叫道。
「天使？」
「兩敗俱傷，嚴重的傷害摧毀了君王的靈魂，強撐了幾十年，最終還是消散了，那兩位強大的存在也受了重傷，之後的戰爭他們再也沒有出現。
羅得賓士忍不住出言詢問。
「君王們錯估了生命種族的創造力和異想天開的想象力，他們竟然派出大量的水系法師坐船出海，對不死帝國的遠征軍進行狙擊，他們在海洋中央製造了可怕的海嘯，利用天地之威徹底埋葬了這批遠征軍。」
通過對這些冒險者靈魂的拷問，君王們知道，這些奇怪的魔法名為光明魔法，是一種專門克制不死生物的力量體系。
斯科特卻沒理會他的問題，自顧自的說道：「從那以後，水位開始下降，香聯半島的海岸線開始擴張，從只有幾千平方公里的小半島變成現在的死亡沙漠。」
說到這裏，斯科特頓了頓，有點惋惜的嘆了口氣。
世上曾經存在著一個強大的不死帝國，這讓黑龍想到了點什麼，但是為什麼不死帝國會無緣無故的消失呢？
一萬三千多年前，世上本來有兩塊大陸，在其中一塊大陸上，不死生物建立了一個偉大的帝國。
不死帝國是實力為尊的世界，不死君王絕對是站在力量體系最頂端的不死生物，君王的出手非同凡響，這批冒險者很快就全部死在君王之手，可是讓人意外的是，強大的不死君王竟然也受了傷，雖然不是致命的傷害，但卻留下了永久性的痕迹。
黑龍心中一震，安息之石他是第一次聽到，但是巨龍之島的傳說，卻早在人類世界流傳了數千年，幾乎每個人類都知道巨龍之島的存在，擁有阿羅約記憶的他，當然也知道。
斯科特沒必要騙他們，如果這是真的，可以想象當時那場大戰是何等的慘烈。
雖然先知沒有說謊，但黑龍卻感覺到他隱瞞了一些事情。
失去軀體，這些不死生物就只能在無盡漆黑的海底絕望地哀嚎，直到海水把最後存身的軀殼也徹底腐蝕。
就這樣過了幾千年，一批來自另一大陸的冒險者登上了不死帝國。
這句話明顯是他複述記憶中的某個片段，做為一個不需要吃喝的不死生物，實在很難明白「沃野千里」是什麼意思。
「生命種族的實力超出了不死君王們的想象，加上對光明神聖之類魔法的不熟悉，甫一接觸便遭受了重大損失。」
彷彿聽到天方夜譚般，羅得賓士不禁叫了起來。
天地之威是巨龍也無法抵抗的，龐大的不死遠征軍，除了免疫物理傷害的亡靈之外，全部葬身於汪洋大海。
從黑龍的身上，他們了解了不死生物是何等強橫，光是十一具黃金骷髏，就讓實力強悍的雷神毀於一旦，如果真如斯科特所說，曾經統治世界的不死帝國，所擁有的實力又是何等可怕？
說到這裏，斯科特停住了，好半晌都沒有接著說下去。
說到這裏，斯科特看著黑龍，頓了頓后才接著說道：「君王也能像你這樣，用自己的靈魂能量，來轉生自己的親衛，這些親衛實力高強，佔據了不死軍團種種重要的崗位。
「巨龍之島並不比這裏好惹。」黑龍認真地說了一句，轉身帶著黑大和黑二往崖底跳了下去。
六大不死君王緊急商議，最後達成共識，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戰開始醞釀。
面對這些情報，不死君王們第一次有了危機感，因為生命種族在沒有不死生物的壓迫下，發展出的實力竟然隱隱有與不死帝國分庭抗禮的趨勢。
「少了這些恐怖的存在，其後的戰爭就變成了相互拉鋸的慘烈廝殺，不論是不死生物還是生命種族都傷亡慘重，雖然不死生物能召喚死去的生命種族成為自己的同類，但是復活的都是無意識的行屍走肉，擁有獨立意識的不死生物卻越來越少，所以總體數量沒有多大
「這些力量體系對不死生物有著致命的殺傷力，君王帶領的亡靈先頭部隊和生命種族組成的聯軍在香聯半島遭遇，慘烈的戰爭打響了。」
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訓，一位不死君王親自帶領全部由亡靈組成的先鋒軍橫渡汪洋，在另一塊大陸上搶佔據點。
這些冒險者使用一種很奇怪的魔法，能夠輕而易舉地殺死不死生物，並讓其魂飛魄散，徹底消失。
這下輪到斯科特驚訝了：「現在人類社會已經沒有聖教存在了嗎？」
黑龍獃獃地望著先知，那表情像是看一位傻瓜。
斯科特揮了揮手，那位亡靈手中捧著的珠子頓時飛了起來，移到黑龍的面前。
「幾萬年對偉大的不死君王們只是幾個沉睡的時間，但生命種族卻繁衍了無數代，即使是生命最漫長的巨龍，也過了三四代，他們已經忘記了曾在不死帝國統治下生活的歷史。」斯科特緩緩的說道。
「這場戰爭持續了上百年，生命種族在這塊大陸上創造出來的文明被毀於一旦。然而，最終獲得勝利的是生命種族，而作為生命種族一員的人類，在這場戰爭中顯現了巨大的潛力，逐漸佔據了整個歷史的舞台。
這已經完全超出斯文哥爾兩人所能想象的了，所以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張大嘴巴，愣愣地聽著斯科特的述說。
悼亡之魂是紫色的靈魂之心，擁有比普通靈魂之心更強大的力量，可是聽斯科特的意思，悼亡之魂似乎還隱藏著什麼秘密。
遲鈍的黑龍並沒有感覺到斯科特的古怪，想了想才如實說道：「我進入龍族墓地是為了挖那些巨龍的骸骨，然後復活成我的同伴來增強實力。
一開始黑龍並不了解龍族墓地的實力，斯文哥爾雖然很誇張的描述了龍族墓地的兇險，但他也沒有親自去過，所以沒有根據，自然說服不了黑龍，可是在親身見識過龍族墓地的實力后，黑龍就徹底打消深入墓地的想法了。
不死生物當時處於世界的統治地位，所有生命種族都是他們的附庸，接受著不死領主的統治和剝削，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十幾萬年。
這顆封印天使的珠子已經在斯科特手上好久了，為什麼一開始不送，現在才送？無緣無故的，黑龍有點想不明白。
黑龍停下腳步，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不理他。」
巨龍之島是所有巨龍心中的聖地，那裡是龍皇的領地，除了龍皇，還會有兩到三頭的高階巨龍生活在裏面，負責照顧和保護幼龍。
「餘下的不死生物再也沒有能力抵抗生命種族的攻勢，不死帝國的遠征至此徹底失敗了。」
於是一場血腥的大屠殺開始了，總數六千萬以上的生命種族，在不死生物的屠刀下銳減至幾百萬。
「也許是靈魂深處對不死生物的恐懼，生命種族創造出了專門克制不死生物的力量體系，除了光明魔法、神聖魔法，還有光明結合神聖魔法的聖光系魔法。
「送給我？」黑龍不解地望向斯科特，問道：「為什麼？」
先知被黑龍的這種眼光看得有點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影，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他們短暫的壽命，卻能讓他們在短短的幾十年時間，源源不斷地供應充足的兵源，從出生到成為強壯的戰士，人類只需要十幾年，矮人精靈卻需要上百年，而對不死生物而言，十幾年的時間不過是一眨眼。
斯科特更想不明白了：「你既然不希望你的孩子們去涉險，為什麼之前還堅持進入龍族墓地？」
「沒有遊離的靈魂痕迹，君王無法通過秘法獲知一切，整件事就如同一個巨大的謎團籠罩在他的心裏。
看到斯文哥爾兩人一臉不信的表情，斯科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繼續說道：「但是不死帝國漫長歲月積累下來的實力，更加非同小可。
死去的生命種族會轉生為不死生物，
這些情報引起了六大君王的驚慌，數萬年沒有動轉過的情報機構，被嗑嗑碰碰地轉了起來。
提到沃野千里時，斯科特的神色有點迷惑。
斯文哥爾和羅得賓士兩人的心幾乎快跳出來了。
「之後呢？」
殺死敵人，再把敵人變成戰友，這也是黑龍最常用的方法，他們兩個可是有切身的體會，而且他們還是高級的轉生方式，能夠保留生前的記憶，但那些被亡靈法師召喚的卻是一批行屍走肉。
「因為這個天使只有在你手上才有作用。」頓了頓，斯科特接著問道：「你知道什麼叫悼亡之魂嗎？」
一陣衣襟磨擦的輕響，洞穴邊緣兩個人影靠了過來，其中一個出聲問道：「什麼是悼亡之魂？」
不過這種架構唯一的缺點，就是君王一死，分崩離析。
雖然並不是所有死去的生命都能成功轉生，但是機率不小，總歸有希望，可是這種連靈魂也徹底消滅的大屠殺，斷絕了生命種族最後的希望。
「可是它們的實力超出我的想象，無論是龍族墓地還是巨龍之島，都必須冒著全軍覆沒的危險，如此硬來會得不償失，還不如找別的方法增強實力。」
綱要首先提出限制生命種族的數量。
「戰爭經過倉促的準備，就迅速打響了，不死帝國遠洋技術極度落後，根本沒有搭載大規模軍隊越洋遠征的能力，但是不死生物不需要呼吸，海洋對我們而言不算障礙，於是一支數量龐大的軍隊，在六大君王的號令下跨入了海洋，可惜……」
斯文哥爾和羅得賓士對視了一眼，至高神、仲裁之神，這些不都是光明教會的神祇嗎？怎麼會和什麼聖教的扯上關係了？
傳說中，巨龍之島是龍族的發源地，所有即將生產的雌性巨龍，不管領地身在何方，路途何其遙遠，生產之前都會飛回巨龍之島。
至此，不死君王們終於真正重視起這些冒險者了。
震怒的不死君王們很快組織了第二次遠征，不吃不喝不睡的不死生物不需要後勤，在君王的號令下，迅速組成了讓生命種族完全無法想象的龐大軍團。
斯文哥爾兩人也瞪大眼睛，不死帝國又不是一個人，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
「漫長的時間，能讓每一個不死生物都修習到強大的力量，何況還是不死君王親自帶領的先頭部隊，雖然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吃了大虧，但這些由亡靈所組成的先頭部隊，還是頑強的在這塊大陸上站穩了腳跟。
「在亡靈法師的施為下，大片大片的土地轉化成荒蕪之地，座座白骨堡壘聳立於大地上，戰鬥中死去的不死生物屍骨，在亡靈法師的召喚下重新站了起來。」
一直以來，不死帝國里，不死生物和生命種族都算處在比較和平的情況中，雖然有剝削壓迫的情形存在，但大部分生命種族都過得還可以，但在不死生物的數量越來越多后，漸漸開始壓縮了生命種族的生存空間。
一般情況下，不死生物傷得再嚴重，都不會輕易消滅，所以一次損失八十多位死亡騎士的情況從未有過。
「這個天使送給你。」斯科特說道。
「你的意思是危險太大，好處卻太小，不值得冒險對吧？」斯科特分析了黑龍的話，最後問道。
屠殺與逃亡大量的降低生命種族的數量，直到最後，不死帝國倖存的生命種族人數不到三百萬。
此刻的斯科特表現得有點古怪，有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味。
其中一位君王親自出手。
斯文哥爾皺眉說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聖教這個名字，但是你所說的那幾個神祇，現在是光明教會的主神。」
巨龍是孤僻的生物，冒犯任何一隻巨龍的領地，除了此領地的巨龍外，別的巨龍都不會插手，即使將其殺死，只要不將巨龍的屍體扒皮抽筋，製成各種器物，都不會引來龍族的報復。
不
他們光是一想到死去的戰士，被重新召喚，毫無意識地朝生前的戰友揮起屠刀，兩人就不寒而慄。
「不死帝國徹底消失了，一絲痕迹也沒有留下。不死生物即使消散，殘存的靈魂能量還是可以存在一段時間，可是君王在這片空間中，卻找不到一絲遊離的靈魂痕迹，就如同整塊大陸被轉移到另一片空間一樣，只剩下一片不起半絲波瀾，平靜得如鏡面一般無比詭異的安息之海。
但是長久的和平，早已讓不死帝國的戰爭機器徹底鏽蝕，毫無效率可言。只是不死生物什麼都不多，唯有時間最多，一百多年後，終於慢慢有點眉目了。
「聖教有至高神，有仲裁之神、公正之神……」
不死生物是缺乏創造性的生物，永恆的生命和強大的生存能力，讓他們幾乎很難受到天災人禍的危脅，所以大部分不死生物都是懶惰的，除非逼不得已，否則他們情願沉睡不起。
「戰火依舊燃燒著，失去了不死帝國強大的後援，君王就只能憑藉當時手中的兵力戰鬥，只是一場本來的侵略戰爭，變成了爭奪生存空間的求存之戰。雖然如此，君王還是有信心憑藉手中的力量，重建新的不死帝國。
但是巨龍之島不同，膽敢冒犯龍島，必將招致天下所有巨龍的圍攻。
荒謬，如果普通士兵都這麼厲害，那站在力量體系最頂端的強者，會恐怖成什麼樣子？那還是人嗎？
「哦？」斯科特有點不解，黑龍心裏的確很想進入龍族墓地，既然先知沒有說謊，那為什麼黑龍不想理他呢？
就這樣，不死帝國的第一次遠征倉促開始，也倉促地結束。
斯科特也徐徐地升起，姿勢不變地往崖底飄去。
「不見了？」
「但他們與君王有著靈魂深層的聯繫，因此君王一死，他們也隨之消散，龐大的不死遠征軍，以君王為頂點由上而下，徹底崩潰了。」
「當他運用遠距離通訊魔法試圖聯繫其餘的不死君王時，卻發現所有的不死君王都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在不死巨龍飛往不死帝國查探后，更給他帶來一個驚人的消息，不死帝國所在的大陸消失得無影無蹤，原來所在的地方現在只剩一片死寂的海洋。」
回到洞穴深處，斯科特朝黑暗中招了招手，一個亡靈從石隙陰影間鑽了出來，雙手虛捧著一顆珠子飄到斯科特的面前。
所以，即使發現了另一塊大陸上生命種族有了長足的發展，但懶惰的不死君王們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先知急切地聲音在黑龍等人的心裏響起，可是說到這裏，黑龍等人已經落到崖底，消失在亡靈洞穴的入口之中。
原來是斯文哥爾和羅得賓士。
「為什麼？」猶豫了一下，斯科特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不知道，我的記憶來自這塊大陸上殘存的零散意念，所以無從知道不死帝國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一個大陸徹底消失，那必是超乎想象的可怕力量，無從推測。」斯科特搖搖頭說道，這個問題同樣困擾了他無數年。
「先頭部隊佔據了領地，源源不斷的死亡騎士，巫妖，率領著一批又一批的骷髏和殭屍跨越了遼闊的海洋，戰爭全面爆發了，生命種族節節敗退，不死生物的數量卻越來越多。最終，整個香聯半島都被荒蕪之地取代，可是就在這時候，不死帝國不見了。」
他們兩個都沒有休息，只是洞里沒有桌椅，靠在石壁上聊天比盤坐地上舒服一點，黑龍等人剛進來的時候他們沒出聲，只是不想打擾對方的談話而已，現在聽到斯科特的話，他們頓時忍不住出言詢問了。
黑龍一直聽得很認真，斯科特此話一出，頓時讓他愣住了。
龍亡靈有點不甘心地朝崖下張望了一眼，然後才
「黑龍。」
不死生物的生存空間擴大的同時，另一塊大陸也因為逃亡潮的興起，漸漸進入了不死帝國六大君王的視野。
滄海桑田，沃野千里的人間仙境，變成現在荒無人煙的死亡沙漠，難道全是因為那場戰爭的緣故？
「失去了君王的指引和不死帝國的強大後援，面對人類的攻勢，不死生物被迫退回了香聯半島，直到君王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消散的那一天。」
這絕對是不死帝國建立以來前所未有的慘重損失。
「我開始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斯文哥爾、羅得賓士還有黑龍，不約而同地心中一動。
「嗯。」黑龍點點頭。
斯文哥爾和羅得賓士臉色變得無比難看，這是一場無法想象的戰爭。
斯文哥爾和羅得賓士怎麼也無法想象，他們兩人都算博古通今、知識淵博的人，可是他們從未在任何典籍傳說中都看到這方面的記錄。
不死生物喜歡黑暗，他們在地底下建立龐大的城市，建造了宏偉的建築，創造了先進的魔法文明，創造了一切在現在人類看來匪夷所思的事物。
這種奇怪的魔法終於驚動了不死君王們，一隊一百人的死亡騎士找上了這批冒險者，卻鎩羽而歸，全隊只剩十幾人平安歸來，其餘的騎士連靈魂都徹底消散了。
所有的幼龍在五百年的幼生期內，都生活在巨龍之島，直到父母將其接走，否則就會待到成年之後，才獨自離開巨龍之島。
斯科特叫住了正往洞內走去的黑龍，問道：「你相信他的話嗎？」
「巨龍之島已經今非昔比了，這一千年來已經沒有新幼龍誕生，現在龍島只剩一位垂垂老朽的老龍皇而已，憑你們的實力……」
不死生物永生不死，只有誕生，沒有死亡，除了偶而某些天災導致意外喪生的，不死生物的總數一直在持續增加，十幾萬年下來，不死帝國的人口達到飽和。
他感覺那個先知並沒有說謊，人類等智能生命是通過語言來交流的，配合表情和肢體語言，很容易做假，但是不死生物是通過靈魂直接交流，像斯科特現在就是直接把意思傳到黑龍的心裏，想捏造事實比較困難。
「哦。」斯科特恍然：「也許是改名了吧，畢竟生死之戰已經過去一萬三千年了。」
黑龍在成長，從剛開始什麼也不懂的小骷髏，成長到現在懂得計算效益得失的領導者，他已經越來越成熟了。
斯科特望了斯文哥爾兩人一眼續道：「你們兩個應該都是人類轉生而成的，但是那個時候，一個普通的人類士兵，實力就有你們的一半左右，隊長以上級別的士兵，實力就與你們差不多了，想來生命種族在失去威脅之後，實力越來越弱了。」
不甘心被剝削壓迫的生命種族遠渡重洋，尋找到了另一塊繁衍生息的大陸。
「生命種族在這些大陸上繁衍生息了幾萬年，短暫的生命讓他們爆發了讓不死生物難以想象的創造力，創造出多姿多彩的文明。
這種屠殺並不是單純的殺死，而是用靈魂能量徹底把靈魂也消滅，如此一來，死於屠殺中的生命種族，就再也沒有機會轉生為不死生物。
「相信。」黑龍頭也不回地應道。
呆立了半晌，先知的身影忽然變化起來，迅速轉變成半透明的巨龍形態，原來他不但是一位亡靈，更是一頭龍亡靈。
「後來呢？」斯文哥爾迫不及待地問道。
另一塊大陸上，生命種族有了長足的發展，人口增長至數億，建立了數個國家和種族自治領，實力空前強大。
「即使是不清楚，但也會有大概的了解，起碼那幾個可以感受得到的強大意念，你是知道的，可是為什麼你還要堅持呢？」斯科特追問道。
黑龍疑惑地打量了眼前的珠子，猛然想起這正是剛碰見斯科特時，他用暗黑六芒星封印了拉西蘿茜體內天使后所形成的珠子。
大量的生命
雖然不死生物的生存能力十分頑強，但是恐怖的海嘯能輕易地摧毀所有骷髏與殭屍的軀體。
在這塊大陸上，生命種族在幾千年的時間里，創造出了絲毫不遜色于不死帝國的偉大文明。
斯文哥爾和羅得賓士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下面的話說不下去，黑龍等人也聽不到，自稱先知的亡靈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影，他搞不懂剛剛還好好的，為什麼黑龍會突然間這麼乾脆掉頭就走，連讓他說話的機會也不給。
「那你有什麼打算？」斯科特接著問道。
當時的不死生物是世上最強大的種族，人類、精靈、矮人、巨龍等等形態各異的不死生物生活在其中，他們不老不死，永不疲憊，在漫長的歲月中創造了絢爛的文明。
斯科特緩緩地說道，但剛說到這裏，斯文哥爾便不禁打斷他的話：「聖教？」
斯科特說得簡單，但卻聽得斯文哥爾和羅得賓士兩人冷汗直冒，黑龍熱血沸騰，這個世界曾經是不死生物的天下？
大戰徹底爆發了。
「危險太大，不管是龍族墓地還是巨龍之島，都是很危險的地方，我不願意我的孩子們去涉險。」黑龍應道。
說到這裏，斯科特頓了頓，補充說道：「香聯半島是死亡沙漠的前身，一萬三千多年前，這裡是沃野千里的天下糧倉。」
「人類壽命短暫，個體能力嬴羸弱，但卻充滿創造力和恢復力，他們創造出來的戰爭兵器，給不死生物帶來嚴重的損失。
在另一塊大陸上，修習這種魔法的生命種族佔了絕大多數，像這批冒險者這樣實力的人還有無數。
有鑒於此，六大不死君王進行會議，制定了不死帝國未來發展綱要。
「可是強大的敵人出現了，兩位被生命種族稱為仲裁之神和公正之神的強大存在出現在戰場上，這兩個神祇都擁有不遜於不死君王的實力，在他們聯手之下，強悍的不死君王受到了致命的傷害。」
說出去簡直沒人敢相信，在一萬多年之前，不死生物就建立了史無前例的龐大帝國？
斯科特很滿意這樣的回答，讚許地點點頭。
全軍覆沒，得不償失，現在黑龍的詞彙量已經越來越豐富，表達能力也越來越強了。
斯文哥爾兩人面面相覷，斯科特沒有理由說謊，但所說的事情卻太過荒謬，他們無法相信。
說到這裏，他揮了揮手，打斷正欲詢問的斯文哥爾，說道：「請容我一一訴說。」
「生死之戰？」
斯科特微微一欠身，說道：「很抱歉，事實上亡靈史詩中你們所看到的並不完整，我對你們隱瞞了許多事情。」
斯文哥爾兩人面面相覷，斯文哥爾可是一位大魔法師，只差一步就站在了魔法體系的最頂端，一萬年前的普通人類士兵竟然能擁有他一半的實力，那豈不是說那時人人都是中級魔法師或中級劍士？
斯文哥爾和羅得賓士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駭。
「不死帝國發生了什麼事？」黑龍問道。
「死寂的海洋？安息之海？你說安息之海曾經是一塊大陸？」
原本的剝削與壓迫，生命種族都能忍耐，因為死亡之後轉生為不死生物，是所有生命種族的最後希望。
「什麼打算？」
不死生物是由生命種族死亡後轉生而來的，控制了生命種族的數量，就相當於控制了不死生物的數量。
斯科特卻不像開玩笑，他閉上了眼睛，彷彿在回憶什麼似的，好半晌才說道：「是的，不見了，在一場史無前例的龐大海嘯過後，帶領著先頭部隊在這片大陸上征戰的那位不死君王奇怪地發現，他再也收不到來自不死帝國的消息。
一場生命種族與不死生物間的生死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