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暗之神騎
第四章 聒噪的火焰馬
黑龍根本不知道他現在有多出名。
因此一離開死亡沙漠，黑龍便直接往坎爾納的方向前進。
這種遷徙行動，在里斯特淪陷後到達一個頂峰，每天幾乎都有高達六七十萬的信徒穿過科羅拉多大峽谷，湧入同盟的北方。
「不要你幫忙。」黑龍沒響應，騎在牠背上的黑二倒忍不住回了一句。
這些被俘的騎士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答黑龍這個問題。
哥頓普為之一愣，回想當時的情景，黑龍的確只說了一句「回答我的問題，放你走」，不過什麼時候放，卻真的沒說。
說到一半，哥頓普馬上感覺到一種冰冷鋒利的東西貼上了牠的嘴巴，聰明的牠立刻閉緊嘴巴，大氣也不再喘一下了。
斯文哥爾根本不是擔心黑龍，他更擔心的是與黑龍為敵的那些人，天知道這個無法無天的黑龍會闖出什麼大禍，沒在身邊盯著他，斯文哥爾實在是放心不下。
黑龍還是想不通：「你的觀念真奇怪，一開始還不顧自己安危，主動讓雷奧離開，現在又一點也不在意他的生死。」
坎爾納是最接近死亡沙漠的小城市，在進入死亡沙漠之前，黑龍曾在這裏轉手過一批從帝國游騎手中繳獲的戰利品，所以對那裡比較熟悉。
但是現在雷奧隨時可能回來，斯文哥爾這些人沒有承受雷奧打擊的能力，為免他們成為累贅，黑龍只好暫時放棄召喚他們的打算。
如此多坐騎失去行動能力，幸好那些天使騎士帶來不少戰馬，找幾具身形高大的戰馬把骨架換了，這才恢復了不死戰馬的行動力。
一直以來跟著黑龍闖蕩，他們這些不死生物還從來沒主動要求過別人幫忙，在黑二的心目中，將軍有能力帶領他們解決所有的問題。
也有人說黑龍武藝高強，勇敢無畏，帶領著部下就這樣悍不畏死沖入對方陣型中，七進七出，直殺得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黑龍很輕易就問出所需要的信息：同盟淪陷了，整個北方變成帝國的領土。
對於這些情況，黑龍沒有太深的感覺，雖然他把帝國視為敵人，但也從來沒把同盟視為祖國，淪不淪陷他一點也不在意，現在他唯一擔心的是同盟淪陷后，更多的光明教會聖職者湧入同盟，妨礙他以後行動的自由。
望著一群身披恐怖重甲的威猛騎士，這些倒霉的騎士全都瞪得眼珠快要掉出來，為首的那名騎士更是失聲驚呼道：「黑龍傭兵團？」
那場全殲帝國游騎的事迹被誇張到無以復加，本來只有兩百人的帝國游騎，人數在傳播途中猛增到一千人，而且只有輕騎兵的隊伍也被篡改成步騎協同。
這些進入同盟的信徒組織了自己的武裝力量，在帝國大軍的幫助下，逐一清剿北方零星的抵抗勢力，而更多的信徒和平民還在繼續往同盟湧來，假以時日，帝國人口超越同盟人口，那到時整個北方就徹底變成帝國的土地了。
「肯定會啦，那傢伙死
實話說，世界上真的再也找不出一批能裝備如此變態重甲的隊伍來了。
「你在擔心？」整理好棋子，斯科特的聲音再次在斯文哥爾的心裏響起。
以前這種事情，都是斯文哥爾給他出謀策劃，現在斯文哥爾等人不在他身邊，黑龍頓時有點無所適從了。
「你很理智，觀念也很奇怪，可以再說說你其它方面的觀念嗎？」哥頓普的觀念黑龍能理解，不過不能接受，但聽牠這樣一說，黑龍反倒學到不少東西，不由希望哥頓普繼續說多點。
斯科特微笑的搖搖頭，自顧自的擺放起棋子，不再說話。
而這樣一支步騎協同，配備各式重型武器的精銳隊伍，就這樣被黑龍一行十五人輕而易舉消滅掉了。
哥頓普喋喋不休，除了黑龍或黑二偶爾插上一句話，一路上都能不停地聽到牠停也不停的聲音。
搞定這事後，黑龍和孩子們圍著哥頓普蹲了下來。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牠抗議歸抗議，黑龍硬來的時候牠還是很配合的，總的來說，牠還是一匹啰嗦但識趣的火焰馬。
這一場戰鬥，黑龍一方損失了六匹戰馬，其中黑二的坐騎二黑傷勢最嚴重，整個下半身都被熔岩吞噬了，而其餘的戰馬，傷勢都在馬蹄部分，那是活膚生肌術所不能複原的。
北方淪陷后，死於戰火和逃難途中的人難以計數，而更多卻逃向了暫時安全的南方，因此現在整個北方留下來的同盟人口，基本和湧進來的帝國人口相持平了。
成百上千萬的光明教會信徒，在戰爭開始的階段，就陸續響應教會的號召，變賣資產、攜家帶眷，從帝國往同盟遷徙。
哥頓普臉色一變，憤怒地喝道：「為什麼？你不是說問完問題，就放我走嗎？你想出爾反爾？」
之後首都淪陷，軍部分崩離析，就更沒有人有工夫去消除黑龍傭兵團的影響。
見對方答不上來，黑龍也懶得理會了，直接詢問起現在的形勢來。
想到這裏，黑龍皺起了眉頭。
黑龍不是傻瓜，雖然決定不殺哥頓普，但也絕不會讓牠與雷奧再合作。
這又引起哥頓普一陣奮力的抵抗，當然，抗議一如既往的無效。
斯科特以前沒玩過這種推棋，學會之後興緻勃勃，整天都拉著斯文哥爾較量。
「他那些什麼神之騎士的同伴也是，我一開口他們就跑得遠遠的，一點意思也沒有。不如這樣吧，如果你們真的有能力殺掉雷奧，以後我就跟著你們好了。」哥頓普搖頭晃腦的說道。
而北方除了大城市外，部分村鎮的零星抵抗力量，同樣讓帝國大軍焦頭爛額。
斯科特微微一笑，說道：「以黑龍他們的實力，除非光明教會傾盡全力對付他們，否則，這個世界應該沒有什麼力量能無聲無息地消滅他們的。」
黑龍不解地望
「跑了之後，感應到我沒有死，他肯定還會回來救我的，他跟那些什麼神之騎士待久了，滿腦子正義忠誠什麼的，絕對不會丟下我不管的。」哥頓普得意的說道。
「沒問題，你們願意聽就好，沒發現我現在都是沒話找話說嗎？其實跟你們在一起，比跟雷奧那木頭在一起好多了，每次我一說話，他就用馬韁勒我脖子。
「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回來救我是應該的，我這麼多年幫他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啊，如果不回來救我，以後我都鄙視他。
哀嚎森林，亡靈洞穴，斯文哥爾和斯科特坐在一塊比較平坦的大石頭上，下著帝國和同盟都流行的推棋，這是在死寂的不死世界比較方便的娛樂活動，隨便在石頭上畫棋盤，擺上標記好的棋子就可以進行了。
他現在需要大量的物資，他身上的鎧甲已經壞了，需要鋼鐵重新煉製一套，而受傷的戰馬也需要新的軀體來複原。
這三天，啰嗦的火焰馬幾乎沒停過嘴，從黑龍硬要罩上牠眼睛，抗議到黑二坐到牠背上，反正有話題牠要講，沒話題牠製造話題也要講，彷彿一輩子沒說過話一樣。
斯文哥爾沒心情在意，隨手撿回屬於自己的棋子。
一整晚黑龍都在思索著關於鋼材的問題，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種奇怪的感覺掠過黑龍的心頭，這讓他猛然一驚，飛快的跳了起來。
「破！你輸了。」
「我說黑龍啊，你這樣很不對的，明知道好馬不侍二主，你硬讓黑二這傢伙騎到我身上，這讓我很難做的。」
吟遊詩人和離鄉背井的難民，把他們的事迹傳唱到同盟每一個角落，現在的黑龍傭兵團，已經成為同盟家喻戶曉的抗戰英雄了。
城頭變換大王旗，同盟北方徹底淪陷了。
收購鋼材，黑龍只有過一次經驗，當時在塞茵城，商家哄抬物價，最後還是海圖·梅里爾幫助下才收購到那十車鋼材，如果前往南方，第一步還是要找梅里爾。
「不過回來讓你們給殺掉的話，那又是他不自量力，技不如人，而我給你們俘虜了，幫不了他的忙，自然就問心無愧啦。」哥頓普理所當然的說道。
當然，戰鬥的版本也有無數個，有人說，黑龍傭兵團的斯文哥爾大法師已經晉陞為魔導師，一個禁咒流星火雨便埋葬了對方。
一個大城市就是一個城主勢力，每城都設有城防軍，城下的村鎮也都各自有各自的武備力量，所以即使首都淪陷，國家軍隊損失殆盡后，各個地方還是存在零星的抵抗力量。
也不理黑龍同不同意，哥頓普馬上又接著說道：「不過碰上雷奧后，你可要第一時間把我綁好，不要給我逮到機會逃跑了，我是講信譽的火焰馬，說到做到。」
甚至投石車攻擊駑等大型兵器也被搬上場，而普通
一張厚厚的粗鐵面罩緊緊地罩在哥頓普的臉上，徹底遮蔽牠的視線，黑二騎在牠的背上，手拉韁繩不時糾正牠的方向。
重重地噴喘兩口粗氣以示憤怒后，哥頓普忍著怒意問道：「那什麼時候能放我走？」吃過一次胡塗虧，這次牠一定要問清楚了。
一匹速度驚人的地獄火焰馬，加上個實力驚人的暗之神騎，這樣的組合會讓人非常頭痛。
但里斯特是一個同盟制的國家，全盟有三十六個公國，雖然在聯盟后，數千年的政治經濟聯繫日益密切后，公國這個名詞已經很少有人再提起，但取而代之的是在公國基礎建立起來的城主勢力。
黑龍是個很聰明的骷髏，斯文哥爾早就證明了這個事實，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黑龍的心思也越發縝密起來。
「你……」
黑大駕著銀絲，高高的在天空盤旋，而黑龍騎著龍焰走在最前方。
哥頓普頓時有種上當的感覺，雙眼四蹄的火焰騰的一下旺盛了起來，牠盯著黑龍，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罵道：「你……卑……鄙……」
餘下的孩子們緊緊跟在身後，一行人經過三天的跋涉，終於離開了死亡沙漠的範圍。
此地本來就地處偏遠，加上兵荒馬亂的年代，來往的旅人非常少，等了大半天，才等到一支十幾人的帝國騎兵從坎爾納城的方向馳來。
本來打算離開死亡沙漠后，就把斯文哥爾等人召喚過來的。
越傳越誇張的傳言，在敵我雙方心目中都樹立了無比高大的形象，這些帝國騎兵雖然沒見過黑龍等人，但也聞名已久，一看到黑龍這些人招牌的重裝騎士裝束，自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又有人說黑龍是自然之神的化身，當場展現神跡消滅了對方。
在視信譽重於生命的深淵魔物心裏，不守承諾是很不能容忍的事情，雖然牠也不太相信黑龍會這麼輕易放過牠，但對這種毀諾的行為，哥頓普還是很生氣。
以前面對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星或月前去偵查，弄清楚情況后，才由斯文哥爾做決定的，現在星、月和斯文哥爾都不在，黑龍獨自面對這種情況，頓時有點棘手了。
「你們跟那個什麼光明教會的恩怨不關我的事，偶爾幫一下忙還是可以的。不過對上雷奧的話，我肯定是不會幫忙的。
哥頓普被強行按倒在地上，嘴裏頓時喋喋不休地抗議道：「我堂堂一匹地獄火焰馬，安息深淵最有前途的新一代夢魘之王，你怎麼可以讓我做這種卑鄙陰險的事呢？這是對我馬格的極大侮辱，對我心靈造成巨大傷害……」
想著想著，黑龍猛然想到當初斯文哥爾說過，如果商號買不到，還可以去礦區直接收購，不知道礦區又在哪裡呢？
哥頓普的確冤枉黑龍了，現在的黑龍心機還沒深沉到用這種欺騙的手段，當時如果牠問清楚的話，黑龍肯定會如實回答的，但哥頓普誤把黑龍當正常
當同盟軍部收到情報，意識到黑龍等人可能是不死生物的時候，黑龍等人的英勇事迹就傳播得更難以收拾了，即使後來同盟軍部拚命打壓，也無法消除普通百姓心目中黑龍傭兵團高大的形象。
「你自己沒問，你笨蛋。」黑龍一副看傻瓜的表情。
這些騎士的勇氣在認出黑龍的身分后就迅速下降，更在黑二掄起他那比普通人還重的大鐵棒砸碎兩個倒霉蛋的腦袋后，徹底崩潰了。
屬於斯科特的棋子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托起，升到棋盤上方，然後整齊有序的飛回斯科特面前，整齊地迭放了起來。
當時那種情況下，雷奧逃跑是最好的選擇，不過要是換作他，假如孩子們有危險，他是絕對不會獨自逃跑的。
不過現在兵荒馬亂，能不能找到梅里爾也是個問題，如果找不到又該怎麼辦呢？
不眠不休的行進了三天，坎爾納終於在望了，但是遠遠地望到城牆上的旗幟，黑龍一時間愣住了。
「你認識我們？」這下輪到黑龍疑惑了，他從來沒見過這些人的，他們怎麼會認識自己呢？
坎爾納連接外界的主要通道旁，黑龍一行趴在草叢裡，靜靜等待來往的旅人。
時至今日，同盟北方已經湧入了高達二千萬的帝國平民。
同盟的淪陷，從帝國軍攻陷首都里斯特的那一刻開始，自里斯特城往北十幾個大城市，逐一淪陷在帝國的鐵蹄下。
沒聽到黑龍的響應，哥頓普只好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話說回來，騎歸騎，打起架來我可不會幫忙的，到時你可別怪我。」
斯文哥爾的擔憂是人都能看出來，他也不否認，點點頭說道：「黑龍去了這麼久，按他們的腳程，差不多該出死亡沙漠了吧？怎麼還不召喚我們過去，不會碰上什麼事了吧？」
強勁的靈魂之心，讓這些黃金骷髏即使兩三年不眠不休，也絕不會有事，所以黑龍不需要休息，他現在停下來，是因為他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斯科特的聲音在他的心中響起，斯文哥爾定神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迫入死局，全軍覆沒了。
帝國這次的西征軍人太少，一時間無法徹底清剿所有的抵抗勢力，而且經歷了布格里和里斯特兩場大戰役后，帝國大軍一時間無力南下，因此同盟南方大部分城市，依舊控制在原先的城主勢力手中。
黑龍有點不解地望著哥頓普，疑惑的問道：「你不擔心他嗎？」
而首都的淪陷，自然神殿的毀滅，更讓絕望的人們無所適從，這種情況下，英雄是支撐他們勇敢面對入侵者的最後一面旗幟。
「那樣最好，不過黑二啊，這個問題也不是沒得商量的。
黑龍想了想，也同意的點點頭。
「情報，弄清楚情況先。」想了好半天，黑龍才喃喃的說道。
坎爾納面對死亡沙漠的這一面，是一望無際的荒漠，沒有樹林洞穴之類可供隱藏的地方，黑龍一行遠遠的停下來，遙遙望著坎爾納的
一直以來，黑龍都對帝國沒什麼好感，他在科羅拉多大峽谷的戰場上七次面對的，都是帝國的軍隊，在主觀上，帝國是他的敵人，更況且，帝國信奉光明教會。
同盟北方本來就人煙稀少，即使是同盟全盛時期，整個北方也只不過六七千萬人口。
夕陽西下，黑暗驅逐了光明，君臨大地。
哥頓普十分生氣，不過看著圍在四周的黃金骷髏，再大的火氣牠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殺掉雷奧之後。」黑龍認真地說道。
哥頓普這番話，終於有讓黑龍感興趣的地方了，不由轉頭問道。
不過，這種情況在大量的虔誠信徒湧入同盟后，逐漸改變了。
事情就是如此的奇妙，事迹在傳播途中不斷地被加油添醋，越發誇張，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瀾，黑龍傭兵團的形象也越發高大，甚至開始有被神化的跡象了。
戰鬥是迅速的，從開始到結束恐怕還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孩子從草叢裡暴然跳出，骷髏的彈跳力本來就很驚人，黃金骷髏更不在話下，一撲上去，一人掀翻一兩人，然後揪著他們的脖子，一併提到黑龍面前來了。
而靠近死亡沙漠，偏遠的小城市坎爾納，就是在帝國信徒大量湧入之後，才徹底淪為帝國的城市的。
一開始斯文哥爾還有心思陪他玩，但黑龍離開的時間越來越久，斯文哥爾也變得越來越心不在焉了。
同盟軍部在戰況不利的情況下，大力塑造了英雄形象和事迹，黑龍因為保護商道和殲滅帝國游騎兩件事，成為了同盟軍部大力宣揚的目標。
「如果給我逮到機會，我還會給你們搗亂，這個先說明白，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哥頓普一本正經的說道。
黑龍非常明白此刻城頭懸挂的旗幟所代表的意思。
「這個我知道，可是……」
這次回到文明世界，他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尋找鋼材，同盟的南方盛產鋼材，如果需要大量的鋼材，肯定需要前往南方，但是去到南方，又該找誰要鋼材呢？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下輪到哥頓普納悶了：「先前讓他逃跑是那種情況下最好的選擇，反正他留下來也救不了我的，只不過，那些什麼忠誠啊、正義之類的觀念，讓他不忍心拋下我而已，那時他不跑他就是傻瓜。」
本來黑龍打算進城的，在看到這種情況，他改變了主意。
之前哥頓普會主動叫雷奧逃跑，顯然對雷奧還是很忠誠的，可是現在牠的表現，又似乎完全不在意雷奧的生死，真讓黑龍搞不懂了。
把這些俘虜全部滅口，抽掉靈魂能量后，便隨意找個地方埋掉，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哥頓普喋喋不休的說道。
黑龍一行在曠野中找了一處空地停了下來，黑暗之中，哥頓普四蹄的火焰無比的顯眼，黑龍讓孩子在地上挖了四個坑，分別把牠的四蹄塞進去，然後填起來。
從此刻開始，里維里斯特同盟可以說已經不存在了。
「雷奧還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