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骷髏兵》第十集 噬魂的秘密

第六章 森林矮人

第十集 噬魂的秘密

第六章 森林矮人

嘶嘶聲響中,噬魂如海綿吸水般,一口氣把十幾朵靈魂之火全部吞個一乾二淨,槍身的顫動也越來越厲害。
聲音很輕,卻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中,聲量不大,卻充滿威嚴。
三年前剛降臨的時候,部落中質疑神使大人身分的所有老一輩族人,全被大人的神通弄得短短一天之內衰老而死,以致現今存活下來的族人,全是歲數不到一百年的年幼矮人。
狂暴矮人,族中幾百年都出現不了一個的頂級強者,現在他的族裡全部都是。
突然間,整個空間動了起來。
真想硬闖進去的話,方法多的是,直接把人手召喚過來,幾百位亡靈法師用大地荒蕪,輕易就能開出一條路來。
神使的命令巴得勒不敢不從,只得放棄報仇的念頭。
不過這並不能減輕噬魂的顫動,顯然不是因為鮮血。
難道是幻境?
「啊?」聽到黑龍的話,斯文哥爾一時沒反應過來。
黑二這一膝太陰險,傷的正是男人最重要的部位,現在雖然愈合了,但遮羞的獸皮卻沒補得上。
聲音自稱雷神與戰神的使者,本體就是這棵巨樹,聲音更要求矮人部落信奉他,必須每天虔誠的向它禱告。
原本黑龍是筆直朝前開進的,但在空中的黑大,卻看到他們的前行方向拐著弧度,完全偏離了最終目標。
與體型相反,矮人喜歡宏偉的建築,喜歡雕琢大型的雕像。每個大型的矮人聚居地,最中央和最醒目的一定是巨大的戰神雕像,而不是一棵大樹。
忐忑不安中,大家都習慣性的把希望寄托在巴得勒嘴中的神使大人身上。
而這個時候,威嚴的聲音就充斥整個空間。
這顯然是神跡,毫無疑問是這棵巨樹造成的,至此,巴得勒是真正拋棄所有猶豫,全心全意信奉起這棵巨樹來。
所有矮人緊張的盯著懸在半空中的托雷。
巴得勒衝到巨樹下,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焦急的大吼著:「神使大人,救救我的兄弟!」
「黑龍,這裏的情況很古怪,我們不知道裏面還隱藏著什麼兇險,這樣貿然闖進去很吃虧的,你們實力再強大,面對看不見的敵人也有力施不著。」
還沒衝到樹下,巴得勒就心急如焚的大吼起來,吼聲驚破了密林的寧靜,四面八方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人影攢動間,無數矮人從四周的樹林中鑽了出來。
綠色的光芒籠罩著所有超過一百歲的矮人,漫長的一生在可怕的神力下壓縮到一天。
神使大人是雷神與戰神的化身,他的命令不容質疑。
噬魂應該是擁有生命的,雖然它的存在方法黑龍不了解,但能感受到它一定程度的自主性。
何況這不是普通的森林。
矮人的受孕成功率並不高,但兩位女性矮人都迅速懷孕了。
不過對方也應該知道光憑這些植物,是根本消滅不了黑龍這些上位骷髏的。
黑龍頓時恍然,十幾個靈魂對他而言起不了什麼作用,既然噬魂喜歡,黑龍也不吝嗇,吞了一半的靈魂也全吐出來。
巴得勒聽完頓時一愣,他還準備救下托雷,馬上叫齊幫手再去砸爛那些敵人,沒想到神使大人卻叫他不要和敵人起衝突。
把噬魂從最後一名矮人的胸膛拔出來,黑龍一甩槍上的鮮血,木然的打量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十五具屍體。
傳聞森林精靈有驅使植物戰鬥的能力,在森林中與森林精靈為敵,就等於與整個森林為敵。
想到這裏,黑龍重新把槍尖刺進矮人的屍體內。
暴力一直是黑龍解決問題最直接的方法,現在也不例外。心念一動,孩子們便撲向最近的植物。
黑龍疑惑的看了噬魂一眼,不明所以。
聽到這個消息,斯文哥爾臉色一沉,想了半晌后,慎重的說道:「黑龍,這裏的情況很詭異,我們必須先退出去,從長計議。」
盯著森林半晌,黑龍忽然轉頭向斯文哥爾說道:「哥爾老師,燒掉它。」
要知道狂暴戰士和普通矮人的靈魂強度相比差別並不大,像以前那樣吞進自己的體內,起的功效和十幾個普通靈魂沒什麼差別。
孩子們在他的指揮下,把攻擊重點放到進來的方向,一路勢如破竹,硬生生闖了出來。
不過他的心情可輕鬆不起來,森林的暴動不管是誰控制的,都必是超越他所理解的強大存在。
可是轉化成傀儡,卻憑空多了十幾個實力不遜色于普通矮人狂戰的傀儡,哪個好處更大,不用想都知道。
自身安全讓他有時間觀察形勢,仔細的一看,他發現四周的攻擊並不是平均的,正面的攻擊最為狂暴猛烈,而他們進來那個方向相對平靜了許多。
轟掉另一棵樹木,卻眼看著斷樁部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新芽,迅速茁壯成長,黑龍馬上當機立斷應道:「好!」
巴得勒勉強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難道托雷受的傷害,那些人闖入禁地的事情就這樣算了?
一人懷抱的樹榦,瘋長得七八個人都環抱不起來,擠得地面隆隆作響,粗韌的根撕裂了地面,越長越粗,似乎要把身處其中的人擠成肉醬。
黑龍帶著隊伍繞開這片山區,繼續前行,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遠方山腳后,躁動的森林才漸漸平靜下來。
在死亡的威脅下,巴得勒無奈的率先承認了巨樹的神使身分,答應了每天都以巨樹為對象進行禱告。
不可能,別說精靈沒有與別的種族雜居的習慣,光是眼前這些植物的狂暴,就不是森林精靈能催生得出來的。
可是第二天晚上,一棵巨大的樹木,便轟隆隆的在一陣地動山搖中破土而出,粗大的樹榦擠碎了部落中央的雷神雕像,擠碎了神像四周長老們的洞穴,樹冠遮蔽了整個部落。
所有族人驚惶失措的跑到安全的地方,呆看著巨樹逐漸成形,直到第二天早上,巨樹肉眼可見的長勢才停止。
斯文哥爾雖然沒有黑龍那種力量,但大魔法師也不會被這種小兒科的問題難住,嘴唇急速律動,一道火龍無中生有,圍著他的雙腳盤旋兩圈,纏上來的雜草便全給焚成灰燼。
一想到這裏,黑龍有點興奮了。
矮人信奉的神祇是雷神和戰神,自稱是兩大神祇的後裔。他們喜歡烈酒,崇拜英雄,擅長鍛造和挖礦,討厭種植更不喜歡植物,黑幽幽的礦洞,比鳥語花香的森林更適合他們生存。
不過形勢並不容樂觀,植物太多了,劈斷一根,又有三根伸過來,一不留神,已經有三四個孩子被纏了一下。
黑龍可不懂這些,敵人太厲害,他肯定第一個先跑,但敵人還沒見到就跑,不是他的習慣。
沒多久,如同上次吞噬了雷奧的靈魂一樣,噬魂又吐出濃烈的死氣,最後聚化成十五個死息傀儡。
樹冠遮天蔽日,籠罩了方圓上公里的範圍,看起來就像一棵巨大的蘑菇。
斯文哥爾情不自禁的驚呼起來。
聲音不大,但聽在耳中卻讓所有人如受雷擊,胸口發悶難受得幾乎吐血。
矮人的壽命極長,自然壽命達到上千年,兩百歲的矮人才算剛成年,所以男性矮人不論老幼,都幾乎是落腮鬍子,不長鬍子的男性矮人非常少見。
斯文哥爾的心漸漸懸起來了。
密森的深處有一棵無比粗壯的大樹,這棵樹並不高,但樹榦的直徑卻能讓七八十個人都環抱不起來。
退一步,上千具金屬骷髏也能把這裏夷為平地。這些植物再頑強,難道就可以無限制長下去?
大樹小草蔓藤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著,地上的雜草纏上了大家的雙腳,粗大的蔓藤如同觸手般,朝大家伸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托雷的身體猛的一顫,一陣壓抑的呻吟從他嘴中傳出。
面對著部落長者的質疑,這棵自稱神使的巨樹直接降下了神罰。
接到這個訊息,黑龍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筆直開出來的道路,一臉迷惑。
除了托雷和巴得勒,剩下的矮人都沒逃掉,不知是沾了鮮血還是怎麼回事,噬魂再次顫動起來。
粗著脖子大吼一聲,巴得勒的速度又快上幾分。
對了,托雷接受治療這麼久,斷後的那些兄弟卻一個都沒回來,難道……有什麼意外?
這樣的年齡相對人類而言,不過是十一二歲的小孩子,很多事情巴得勒也不懂,但有一件事他還是記住了。
雖然大多數人都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但能傷害到托雷,並讓巴得勒倉皇逃回來的敵人,顯然實力非常可怕。
原本巴得勒還需要六十多年才能成年,可是在巨樹落地生根后短短的三年裡,巴得勒卻發現自己不但成年了,身體還在高速成長,直到進入壯年後才減緩了下來。
難道這個古怪的森林除了居住著那些矮人外,還隱藏著什麼別的兇險?
原來是靈魂!
孩子揮舞著雙手重劍,硬生生在密林中開出一條道路,一行人迅速向內深入。
黑龍測試了一下它們的實力,發覺這些傀儡大約能保留生前一半左右的實力。
猶豫了一下,黑龍最終決定,回來再搞。
燒不掉,怎麼辦呢?黑龍有點為難起來了。
又前進了沒多久,黑大又傳來訊息,身後開出來的道路,被以肉眼可見速度瘋長的植物重新掩蓋了。
可是巴得勒還嫌不夠快,因為他感覺到懷裡的托雷生命正在迅速流逝。托雷可是他的兄弟,他的親人,不可以就這樣死掉的。
雖然有這麼多方法可以硬闖,但黑龍不想這樣做,他的召喚只能單向,召來卻送不回去的。
噬魂的顫動更加厲害,似乎要撐脫黑龍的掌握一般。
如果有熟悉各族歷史宗教的神學家在場,肯定會一頭霧水。
看清托雷的傷口,不少女性矮人羞紅著臉移開視線。
「燒掉它。」
黑龍的知識里,火燒木頭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很自然的想到,讓斯文哥爾這個火系魔法師放火燒山,卻不明白森林中的樹木和乾木頭的差別是非常大的。
有能力布置如此大範圍幻境的傢伙,絕對不是普通角色。
衝出森林外,黑龍回過頭望著那些逐漸平靜下來的植物,嘴巴有點孩子氣的抿了起來。
整個空間忽然響起一把非常低沉,分不清男女的聲音:「除去光明,莫與任何人結怨!」
如果真的是幻境,問題就麻煩了。
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就被趕跑,他感覺到很不服氣。
至此,這棵自稱神使的巨樹,真正在這個矮人世代生活的地方落地生根了。
這些矮人大多沒有矮人應有的形象,他們大多皮膚白皙,面白無須,無論男女都只有腰間簡單的纏了些獸皮或樹葉,乍一看更像原始的森林精靈部落。
而居於其中的矮人們,也發現自己一天一天的在變化著。
苦笑的搖搖頭,斯文哥爾應道:「燒不掉,這不是普通的森林。」
族中的長老質疑它的真實性,矮人的神祇從來和一棵巨樹扯不上任何關係,它更應該是自然之神或精靈的神使。
這些死息傀儡完全以矮人為藍本,武器也是同樣碩大的戰錘。
以後碰上實力高強的生命種族,直接轉化成傀儡,可要比他吞噬掉對方的靈魂,再反過來用靈魂之火復活成骷髏要方便和強大好多倍。
矮人的孕期長達三年,但六個月後,他的兩位孩子就已經呱呱落地,一年半后的今天,他的孩子的個頭已經到了他的胸口,連語言都沒熟練掌握,但身體卻像三四十歲的矮人般壯碩了。
在巨樹的庇蔭下,原本荒涼的山區逐漸繁茂起來,漸漸擴張成籠罩整個山區的巨大森林。
更讓巴得勒興奮的是,所有矮人都輕易的覺醒了狂化的能力,並且毫無困難的在狂化之後保持神智的清醒。
綠光繼續閃動著,又過了良久才停了下來,蔓藤離開托雷的傷口處,只見那駭人的傷口此刻已經完全愈合了。
「精靈?」
如果部落中還有閱歷豐富、睿智的年長矮人,肯定會為這種變化而驚恐。
懂得布置幻境的敵人,都是最難纏的敵人,身陷對方布下的幻境里,想找到敵人的影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神使大人的手段,至今還讓他心有餘悸。
看來,轉化傀儡應該是噬魂自帶的能力,雖然轉化來的傀儡只有生前一半的實力,但那已經非常可怕了。
成年的矮人身體要比未成年的矮人壯碩,力量也更大,更意味著他們擁有了生育的能力。
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方向會偏,明明身後進來的道路筆直如尺。
黑龍聞言,望著前方的密林,臉上有點不太甘願的表情。
黑龍想了想,隨即指示孩子們依黑大的指示校正方向。
黑龍的長槍不利砍劈,對付植物效果不大,雙面巨斧又被他放到次元空間里了,現在沒時間取出來,黑龍乾脆連長槍也收起來,空著手沖向那些不斷增粗的樹木。
黑龍指著森林,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黑龍並不願意就這樣退回去,但現在的形勢容不得他作主。
短短的一天里,族中的長輩逐一衰老死去。
巴得勒駭然閉緊嘴巴,神使大人的話代表著神諭,不容許置疑,自己剛才差點犯禁了。
可是前行沒多遠,空中的黑大卻傳來訊息。
就算可以,那也要比比看它長得快,還是自己砍得快。
同樣的情況發生在他的所有同胞身上,全部矮人的成長期,都被壓縮到了短短的一兩年時間里。
果然和斯文哥爾所料,進來方向遇到的阻礙,明顯弱了許多倍,顯然是操縱這個森林的存在,真正目的是不讓他們闖進裏面去。
搖了搖頭,黑龍命令孩子們繼續開路。
三年前,這個矮人部落世代定居的山上,飄落了一團綠色的光點,族中很多人都見到了綠光飄落的情形,但沒有誰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啊!」
第一年,巴得勒的身體就成年了,並與族中兩位仰慕他的女性矮人,做了愛做的事。
這一切顯然都是那棵巨樹在作怪。
轟的一聲木屑紛飛,七八個人也環抱不住的大樹被他一拳砸掉了一大塊,自身的重量壓迫著缺口,整個樹吱呀吱呀的轟然倒下。
斯文哥爾心中一跳,定睛一看,原來不是空間在動,而是四周八方的植物在動。
話還沒說話,嗡的一聲,彷彿從遙遠地方傳來的聲音,劃破了整個空間。
蔓藤降下,把托雷輕輕放在地面,巴得勒連忙挪前兩步,抱住他的身體,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巨樹,感激又狂熱的說道:「謝謝神使大人,謝謝神使大人。」
想到這裏,巴得勒更不同意神使大人這個命令,連忙揚聲道:「神使大人……」
黑龍並不想這麼輕易放過這些矮人,高空中的黑大記下了巴得勒逃走的路線,根據這個方向,黑龍率先闖入了密林之中。
不明白噬魂在興奮什麼,難道是鮮血?
即使是普通的森林,想全部燒掉也不是一個火系大魔法師可以做得到的,還要綜合氣候、環境、溫度、濕度等各種因素才有可能成功。
巴得勒是倖存下來的矮人中年紀最長的,雖然他只有九十五歲,在矮人一生中還算幼年,但九十多年的生命閱歷讓他明白到,此刻不管這棵巨樹是不是真正的雷神戰神的使者,它都掌握了餘下同胞們的生死。
他的年紀還小,對雷神戰神沒有長輩那種狂熱的信仰,而且這棵巨樹更自稱是雷神戰神的使者,更讓巴得勒等人絲毫沒有排斥感。
自己剛剛差點激怒了神使大人,驚恐不已的巴得勒匍伏在地。
它彷彿一部時間加速機,把矮人的生命歷程無數倍的縮短了。
「神使大人!神使大人!救救托雷,救救我的兄弟!」
斯文哥爾暗嘆了口氣,現在他說的話在黑龍心目中越來越沒分量了,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加快腳步跟上隊伍。
跟在黑龍後面的斯文哥爾習慣了做累贅,能解決的黑龍不需要他幫忙,不能解決的他也幫不上忙,只能躲在中間安全的地方,不時放兩個火球以求自保。
可是這裏所有的矮人,除了體型外,幾乎都沒有正宗矮人的形象。
植物再怎麼暴動,也只是植物而已,不可能與鋼鐵爭持,刷刷刷的聲音中,粗大的蔓藤全被鋒利的雙手重劍輕易劈斷。
包括巴得勒自己,今年也不過九十八歲。
微弱但充沛的元素波動蕩漾著,巨樹伸下兩根蔓藤,捲起了托雷的身體,其中一根更伸入托雷的傷口之內,微弱的綠光閃動。
凝滯已久的空氣如釋重負般緩緩流動起來,拂過樹梢,帶起輕快的沙沙聲響。
他現在真正的目標是巨龍之島,不想把時間精力浪費在這裏。
被荒蕪之地覆蓋著,這些植物生命力再強也長不起來。
黑龍一時想不到原因,乾脆不管了,俯下身去用力一吸,矮人的靈魂頓時化成縷縷藍光,冒出體外。
瘋長的雜草已經纏上眾人的雙腳,這種程度的束縛,自然困不住黑龍這些力大無窮的上位骷髏,輕輕一掙,連泥帶根扯出一大片。
這些籠罩著蓬勃生氣的密林深處,巴得勒抱著托雷,焦急的狂奔著,四周茂盛的植物彷彿有生命般,在他到達之前自動退開,又再他過去之後迅速合攏,絲毫沒有阻礙他的速度。
但這些人全在神威下死光了,剩下的包括巴得勒在內的矮人們,全都算毛都沒長齊的小毛頭,對於這種變化,他們更多的是驚訝、敬畏甚至是興奮和歡喜。
巴得勒抱著托雷趕回來的途中,托雷已經暈迷了,聽到這聲呻吟,巴得勒頓時狂喜,顯然托雷恢復知覺了。
看到這種情況,斯文哥爾心中一動,思索了半晌,他向黑龍建議:「黑龍,我們退回去。」
四周的植物只能用狂暴來形容,手指大的蔓藤暴長成手臂粗細,蠕動著像觸手般伸延過來。
難道這裏除了矮人,還有森林精靈?
在這個森林里的矮人種族裡,托雷是最英勇和強悍的戰士,他的受傷揪緊了所有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