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肆意青春
第四百一十九章 我想和你一起上班
我和董方晚上吃的，就是其中之一的火勺。火勺的外面很酥脆，裏面是香氣四溢的牛肉。火勺比瓶蓋能大上幾圈，兩毛錢一個，我和董方吃了很多。
「哦，傳菜員是幹什麼的啊？」董方在家是足不出戶的大小姐，她玩也是跟著劉璐她們瘋玩。社會上的事情，她幾乎一點都不知道。
「有身份證嗎？」男人問我。
三個和我年齡相仿的是一起的，另外兩個都二十多歲。跟他們在一起，我跟三個和我差不多大的更好一點。
我聽到領班的話后，忙朝樓下跑去。在這個城市，認識我的女生長的挺漂亮的除了董方還能有誰。
「啊？」我沒想到他會對我說這句話。
將近中午的時候，我已經問了五家飯店。那五家飯店都要人，但是他們不要沒有身份證和戶口本的人。
明天再試試吧，也許明天我能找到一家不要身份證的。
「好！」我聽到男人說想用我，心裏樂的開了花。
「不錯啊，一個月多少錢？」董方沒在意我找了個什麼工作，繼續笑著問我。
「老公，你找的什麼工作啊？」董方洗了一塊毛巾，一邊給我擦汗一邊問我。
「哈哈，這麼好啊？你好厲害啊！我還不知道工作該怎麼找呢。」董方笑眯眯的拉著我去床邊坐下，「老公，我給你擦擦汗。」
「誰啊？」我忙的焦頭爛額的，不耐煩的問我。
為了找工作我走了很遠，我走回鐵西用了將近
董方是我的老婆，我的錢都交給董方保管。中午我才回到家，董方就笑眯眯的蹦蹦跳跳的過來拉我的胳膊。
「咱們店還有一個星期就開業了，明天來這裏找我，我帶你們培訓，培訓的時候算工資。」男人對我說。
「找到了。」我不想讓董方為我發愁，我笑著對她說。
他們三個分別叫沈明、國光和王二東。他們在混與不混之間，沈明是他們的老大。所謂的混與不混之間，就是不混社會，但是也打架。董老大跟四大勢力干仗的時候，他們找的很多青年都是混與不混之間的人。說的再直白一點，那些人根本不是混混，他們平時該玩一樣玩，該泡妞一樣泡妞。他們有事了就找我們這些真正的混子出頭，我們有事了就找他們這些人撐場面。他們靠我們裝比，我們打架了拿他們當小兵。
一上午雖然沒找到工作，但是我對鐵嶺了解了很多。鐵嶺比我們那小，就一個銀州區。鐵嶺是一個被山圍著的城市，龍首山咬著龍尾山，中間就是鐵嶺市。除了銀州區，鐵嶺還有鐵西和嶺東兩個地方。鐵西和嶺東都沒錢，一大片的平房。我和董方住的地方，就在鐵西。
「明天再說吧。」我敷衍董方。董方跟我在一起已經夠苦了，我怎麼忍心讓她跟我一起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那個火鍋店培訓。招聘我的男人是我們的經理，除了他還有個漂亮的女生是我們的領班。經理和領班下面，就是我和一群和我年齡相仿的青年。火鍋店開的很大，上下兩層樓。火鍋店招了不少人，除了我還有十幾個女生和幾個男生。女生們當服務員，我和另外幾個男生當傳菜員。
我找工作要從鐵西走到市中心，中午回家吃飯還要從市中心走回鐵西。
一切都會好的，只好我們能在這個城市生存下去，一切都會好的！
我想到董方還在家等我吃飯，我順著原路返回我們住的地方。
我聽到他又問身份證，我的心涼了。「沒有……」
「恩，老公你什麼時候上班啊？我想跟你一起去上班，我一個人在家真的很無聊。」董方撒著嬌對我說。
除了遙遠的嶺東，整個鐵嶺市幾乎被我走遍了。我的身上全是汗，我的腳也給磨出了泡。
「我……」我想說什麼，喉頭突然哽咽起來。董方變了，她為了我變了。她以前是個冷傲的大小姐，她現在卻依賴我依賴的像個孩子一樣。她為了我變了，她為了我放棄了一切。她良好的家庭，她優異的學業。她為了我……
沈明長的很精神，一張臉整天都是紅紅的。國光是朝鮮人，說話的時候大著舌頭烏拉烏拉的。至於王二東，一身的肌肉，和我的兄弟苗玉龍有
晚上回家的時候，我心情特別好。我和董方的錢不多，要節省著花。我們晚上的時候董方說吃麵條，我想了想說，「今天別吃麵條了，給你改善改善伙食。」
「不知道，長的挺漂亮的，在外面站了幾個小時了。」領班對我說。
草的，我長的這麼英俊瀟洒，他竟然說我是童工。不過有個工作就行啊，什麼工都無所謂了。
經理說是培訓，其實是帶著我們收拾火鍋店的衛生。剛裝修過的火鍋店到處都是碎木頭和塗料，我們每天就是清理裏面的碎木頭和擦拭門上的塗料。
開業的那天晚上，我們火鍋店忙到差不多晚上十一點多。
「恩。」我用力的點點頭，心裏激動壞了。等我掙了錢，我先給董方買一套好衣服。
太陽就要落山了，我再一次被人拒絕了。他們家的待遇很好，傳菜員一個月可以發到一千塊。哎，好可惜，我走出他們家的飯店嘆了口氣。
「傻瓜……」董方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髮。
鐵嶺其實並不大，相反是個很小的城市。鐵嶺的二人轉很火，在火車站附近有很多二人轉劇場。鐵嶺的小吃，我覺得最好吃的就是冷麵、火勺和擔擔麵。冷麵是地道的朝鮮冷麵，火勺是牛肉餡的小餡餅，擔擔麵則是冷麵裏面放上很多小黃豆，幾樣東西都很好吃，而且很便宜。
「哈哈？是嗎？」我看董方一點都沒嫌棄我想找的工作不好，我紅著臉笑了
我進去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附近新開了一家火鍋店，火鍋店正在裝修，他們的火鍋店只是借用服裝店的地方臨時招人。他們火鍋店招人的是個三十歲的男人，男人長的挺帥的。
「如果別人問你多大，你就說你滿十六歲了。」男人想了想對我說。
我們中午一起在外面簡單的吃了點麵條，我們又回家在家休息了一會兒。下午的時候，我繼續出去找工作。我頂著炎熱的太陽滿大街的走，我幾乎是見到一個飯店招工的牌子就去問。我一次一次因為沒有身份證被人拒絕，但是我並不氣餒。我堅定的告訴自己，我一定會找到工作。我一定要有個工作，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董方，不再讓她跟我一起過苦日子。
「恩恩，一個月八百五挺多的，老公你好厲害啊。」董方笑眯眯的黏著我，一個勁的誇獎我。
「傳菜員。」我胡亂跟董方吹牛比。
晚上我們回去睡覺的時候，屋子裡有蚊子總是叫來叫去的。我怕董方挨叮，我直接把衣服脫光了躺在被子外面。董方一開始被我氣的直拉我，後來只好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
我跑到火鍋店外面后，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董方。
「哎……」我無奈的笑了。「你是不是傻？」
「老公，我想和你一起上班。」董方委屈的扁著嘴對我說。
「謝謝你。」我被
經過幾天的熟悉，我和裏面的每個人基本都認識了。他們每個人都挺友好的，對我也很不錯。幾天的功夫，我就和那幾個男生打成了一片。他們中有三個我年齡相仿，不過他們工作經驗比我高，在不少地方都打過工。他們都是農村的孩子，差不多初中的時候就不念書了。
「飯店不讓招童工，但是咱們店剛開業缺人。如果有人問你的話，你別亂說話就行。咱們老闆挺有實力的，但是咱們也盡量別給咱們老闆惹禍。知道嗎？」男人小聲的對我說。
回去的路上，我心裏有些沮喪。我滿腔的熱血逐漸被現實榨乾，我感覺很累很累。
「韓洋，有個女孩在外面找你。」我正幫著女生們收拾桌子呢，我們的領班走過來對我說。
「你怎麼了？」董方奇怪的看著我。
「哈哈，老婆真好。」我笑著親了董方一下。
「老公，找到工作了嗎？」董方笑眯眯的問我。
「老公，我想和你一起上班。」董方臨睡前又對我說。
「八百五。」我把我上午問到的待遇說給董方聽。
服裝店招飯店服務員？我覺得有些奇怪。這家我沒去過，我想著試試看走了進去。
「傳菜員就是飯店端盤子的……」我說完后，感覺有點自卑。即使是吹牛比，我也覺得有點自卑。我怎麼說也是個大哥級的人物，我覺得去飯店端盤子有點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