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泰坦骷髏
第十二章 瘋狂紅月
這混亂的場面早已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了。后軍的陣營，一道人影衝天而起，懸空虛踏著，緩緩步向紅月巫師們的落地處。
「神術師！」斯文哥爾忍不住驚呼起來。
倖存的兩位巫師再次提升實力，而那位一直在人群里竄來竄去的巫師陡然一加速，飛快的朝另一位同伴衝去。
「爆炎術」只是一個三級的火系魔法，是火球術的升級版，施放的時候是火球，但一碰到目標，火球便會產生劇烈的爆炸，擁有極佳的整片殺傷力，特別適合用在人員密集的戰場之上。
魔法師向來很難和近戰職業者比短距離的速度，可是依仗人群的阻擋，這位巫師輕易做到了這點。
靈魂對每一位魔法師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這涉及了元素感應、魔法記憶、魔力積累等等方面。
後方陣營再次竄起數十道身影，每一位都長著潔白的光翼，在空中迅速靠近。
擁有雙系天賦的人不少，但一般都會專修某一系別，直到某一系達到大魔法師水準，才會兼修其他系的魔法，不可能全部的紅月巫師都擁有同樣系別的天賦。
兩個人本來離得就不是太遠，在毫無顧忌的一頓狂沖之後，兩人終於會合到一起了，那個渾身冒著侵蝕之霧的巫師向同伴張開了雙手。
像阿古力托這些嚮往永恆生命的人，做不死生物更好過做人類，不願意黑龍發動祭魂魔陣，只不過是那絲殘存的人性在作祟，真要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後關頭，只有迂腐到極點的人，才會在乎那些人類的性命。
就在他們奮力扔下火球的同時，另一隻手又舉了起來，同樣一個碩大的火球飛快的聚攏。
箭雨穿過了紅月巫師的身體，但在勁箭臨身之前，巫師們全身一暗，軀體竟然化成一個清晰的影子。
「黑龍……」他這句話引起了一片騷動，斯文哥爾、阿古力托等從人類轉身而來的不死生物，一時間全都圍了上來。
黑龍沒有理會菲力普的詢問，把目光移回場中。這時，三名紅月巫師被撲上來的大劍師們纏住，只剩那位施放侵蝕的巫師還在亂竄。
黑龍的靈魂一陣狂跳。
等他們反應過來，營地一角已經陷入火海之中。
臉上的肌肉詭異地抽動一下，這個巫師望著菲力普，用宣言般的語調說道：「切里莫·亞力莫菲，我，達羅亞力緋克，回來了！」
紅月具有神奇的力量，但在不久之前，他才剛確認所謂的紅月是隔絕兩個世界的一個紅色漩渦。這個漩渦每三年出現一次，而這一夜，是兩個世界距離最近的一刻。
血肉之軀沒有防護，怎麼可能抵擋侵蝕的威力？這名巫師根本就是在自殺！
而這時，飛上天空的紅月巫師們，現在正瘋狂地沖向帝國大軍的陣營。
他的身影像游魚般專往人群密集的地方鑽，速度幾乎比那些大劍師們還快。
正值夜深，大部分的帝國士兵已經進入夢鄉，遭到這種突如其來的攻擊，他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紛紛葬身火海，凄厲的慘叫聲頓時響徹了夜空。
這些本身可能只有初中階的魔法師，一到紅月之夜，他們就能藉助紅月的力量，發揮出可怕的實力。
同一時間，黑龍的聲音在他們的靈魂中響起：「以防萬一，我答應你們，不到最後一刻，絕不啟動這個魔法陣。」
「風神的庇護」是風系的高階防護魔法，能聚攏大量的
同時，三名大劍師頂著電光，截住了這名紅月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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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力維亞君王透過漩渦傳遞了遙遠的呼喚，那裡連著一個巨大的帝國。
其中一半的紅月巫師甚至衝到了前面，全力撐起防禦盾，清一色水系法術「寒冰之牆」在集體施為下，一堵冰牆瞬間出現在半空中。
包括帝國皇家魔法師團的法師們，也因為這種超出他們理解之外的事實而茫然失措，直到帝國軍指揮部里傳出憤怒的咆哮，才把他們驚醒過來。
黑龍在死亡沙漠面對風暴的時候，就曾瞬發過七級的群體魔法「幽暗幻界」，而「暗影形態」就是幽暗幻界的個人版，加持了這種魔法的法師，就能夠無視物理攻擊。
水系魔法師能藉助紅月施放出水系魔法，火系魔法師同樣可以借用紅月的力量，施放出火系魔法。
而另外幾個方向，餘下的三名紅月巫師同樣各出奇招。其中一位渾身冒出濃濃黑霧，所過之處，被黑霧沾上的士兵，血肉紛紛無聲消融。
一輪魔法過後，那充當盾牌的一半紅月巫師大部分被魔法撕成碎粉，殘存了少數幾個，也被過量的魔法衝擊震碎了內臟，狂吐著鮮血一頭從半空栽下。
三系法師？所有人再次愣住了。
黑龍一方面震驚眼前所見，一方面猜著原因。
數以千計的魔法師用魔法狂砸一百多名紅月巫師，數量對比極度不均衡，但這些紅月巫師卻凜然無懼。
暗黑系五級魔法——暗影形態！
這也是為什麼每三年才出現一次的紅月，紅月巫師的傳承卻數千年從未間斷的原因所在。
這還不是紅月最神奇的地方，最神奇的一點在於，當魔法師的意念與紅月聯繫起來后，他們的靈魂會得到數十倍強化。
不過，紅月巫師的數量畢竟太少，造成混亂的只有一個角落，旁邊回過神來的帝國士兵紛紛引弓搭箭，密集的箭雨一下就覆蓋了紅月巫師所在的那片空間。
爆炸的光芒掩蓋了一切，如同地面突然出現一個太陽般，強烈的光芒幾乎把塞茵城都映亮了，爆炸的衝擊波及了方圓近百米，在這範圍里的所有普通士兵，全部都被撕成碎片。
紅月，就像有個擁有無窮力量的能量庫。
降臨天使的實力當然不是這些大劍師能相提並論的，何況他們還擁有人數上的優勢，幾個回合下來，又有一名紅月巫師喪生了。
剩下最後一名紅月巫師在瘋狂的提升氣息。他撤銷了暗影形態，並收了侵蝕之霧，顯露出他的軀體。那位被他消融的同伴血肉還附著在他身上，竟然被他的每一個毛孔瘋狂吸收進體內。
而他的同伴本來陷在敵人的圍攻之中，但繼承同伴的力量后，他的電鞭頓時暴長，迫開敵人後，也朝自己的同伴靠去。
雖然黑龍把指揮權交給他，但遇到這種重大的決策，最終還是需要黑龍拍板才行。
而且在借用紅月力量的時候，幾乎不存在反噬的危險。魔法師搖身一變成為移動炮台，幾乎就等於有一個魔力指揮使跟在身邊一樣。
他們每一位身上的法袍，都如同被狂風鼓動著一般，獵獵作響。這明顯是風系的高階魔法——風神的庇護。
幾名降臨天使又攔下另外一名巫師。這名巫師環視四
從開戰至今，光明教會都承擔了最艱苦的攻堅任務，帝國的魔法師們一直在養精蓄銳，所以這些法師們的精力都非常充沛，如今一動手，簡直勢不可擋。
這一絲餘地是為了這些同伴而留，換作里斯特或克麗絲，黑龍根本不需要在意他們的意見。
這批倖存的紅月巫師水準並不高，大部分都是中高級魔法師而已，風系法師的數量也極少，可是現在，這一百多名紅月巫師竟然全部飛了起來！
降臨天使終於趕到了場中，立馬加入戰鬥。
如果不能一次殺掉所有人，死去的敵人力量將由活著的人繼承，再這樣下去，最終活下來的那個人，將會具有多麼可怕的實力？
而現在，這些紅月巫師卻發狂了。
黑龍模模糊糊的意識到什麼，但一時間卻捉不住那點一閃而過的靈光。
但再靈活的身影，也不可能完全躲開如此密集的火力，接二連三的巫師被飽和的魔法直接撕成碎片。隨著巫師的傷亡越來越大，倖存的那部分速度卻越來越靈活。
雖然人數減少了一半，但巫師們的攻勢並沒有減弱多少。
三名紅月巫師雖然被帝國的大劍師們截下，可是面對這些近戰職業，紅月巫師卻絲毫不落於下風，他們祭出各式各樣的護盾，硬扛對方的攻勢，一面瘋狂的傾泄魔法。
黑龍在靈魂延伸中看到，城牆上，那一百多位身穿紅色法袍的紅月巫師，竟然緩緩飄了起來。
降臨天使徒勞的抵抗著，但身體還是被迅速消融，融化的軀體也如同他那位同伴一樣，沾到他的身上，然後被每一個毛孔吸進體內。
就這樣雙手交替的舉起，一輪接一輪的爆炎被投入帝國軍的陣營之中。
以前人數多的時候，紅月巫師繼承同伴的力量后增幅不是很大，所以不太顯眼，可現在這位巫師一身亡，另外三位同伴的氣息頓時明顯的增強了。
物理攻擊無效，這種時候就只能看魔法師了。一時間，炫麗的魔法瘋狂朝空中傾泄而去。
帝國軍沒有料到敵人會突然從空中發動攻勢，措不及防之下被砸懵了。
雖然都是一些中低級魔法，但幾乎全部擊中了紅月巫師們。
就在此時，大劍師們接二連三地燃起鬥氣，朝巫師落地的方向撲去。
紅月巫師們如同被捅的蜂巢一樣炸散開來，迅速地在空中移動，躲閃著密集的魔法。原來在空中顯得笨拙的身影，卻在一部分身亡后變得靈活起來。
一個晚上的冥想，相當於普通時間的數個月工夫。
「烈獄爆炎破」是七級魔法，換做平時，先不說七級魔法那驚人的失敗機率，大魔法師也只能勉強施放兩記，魔力就得耗盡了。
這名巫師竟打算自爆！
但剩下的四名紅月巫師卻成功落到地上，鑽進了人群之中，而擔心誤傷同伴，魔法師一時之間全都停手了。
「嗯。」黑龍立即同意，想了想，又說道：「把『祭魂魔陣』準備好。」
但餘下的另一半紅月巫師，依然毫不停歇的施放魔法，投下的爆炎術威力似乎更加可怕了。
這些人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笨拙，此刻的他們如同背後長了一雙無形的翅膀，在空中如同飛鳥般靈活穿梭，低級魔法已經很難再擊中他們了。
下一刻，一隻削瘦的手掐上
這些巫師竟然繼承了他們同伴的力量？
不過除了這些功效之外，紅月並不能瞬間把一個人的實力提高。
自爆是每一位魔法師最後的手段，毫無節制的聚攏魔力元素，龐大的元素在軀體無法容納的那一刻爆炸開來，威力非常可怕。如果是大魔法師以上的法師自爆，威力甚至能炸倒一截城牆。
是誰下達這種命令的？黑龍不由皺起眉頭。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個時候不需要提醒，所有魔法師都明白了這些敵人的可怕。
一見到這些身影，先知頓時怒目圓睜。偷襲哀嚎森林的就是這些傢伙，七十多頭巨龍喪生在他們手上。
像犁地機一般，紅月巫師所過之處是火海一片，波及的範圍越來越大，火勢也越來越旺盛。
紅月現象也是在那個時候，被魔法公會重視起來。
不論是光明教會的牧師、祭司甚至教皇，又或者自然神殿的變身德魯伊、自然神侍者，本質上都屬於神術師。
幾個眨眼過後，截下這些紅月巫師的大劍師便一死二傷。
這些人想送死嗎？在沒有守護的情況下，法師是戰場上是無比脆弱的，一支莫名其妙的冷箭就足以讓他們喪命，何況還是這樣大搖大擺的從空中靠近，不怕成為靶子嗎？
可是這些紅月巫師，又是哪位神祇的信徒呢？他們代表的到底是何方存在？
「黑龍，下令準備吧，現在是個機會。」這些傢伙一出現，先知就知道機會來了，連忙回頭向黑龍請示道。
這些紅月巫師的動作十分整齊劃一，全都一手高舉，碩大的火球轉眼便凝聚起來。
那麼這些紅月巫師借用的，是紅色漩渦本身的力量？還是漩渦之後那些強大存在的力量呢？
黑龍露出一種會心的笑容，毫不猶豫的朝先知揮了揮手，率先朝城外飛去。
同一時間，帝國方面，高階的法師終於出手了。
至於撲向敵人陣營的紅月巫師們，也不等帝國軍回過神來，一記記的魔法便朝敵營投去，清一色的都是火系魔法——爆炎術。
只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用生硬的語氣緩緩說道：「真是什麼地方都有你們這些討厭傢伙的身影。」邊說著，侵蝕之霧再次湧出。
一時間，密集的魔法光芒再次布滿了整個天空。
只是連斯文哥爾都感到奇怪的是，就算髮狂也不可能瞬間提高實力啊！
巫師把手中的雷光球悍然拍到地上，一陣奪目的電光爆閃，砸到地上的雷光球化成一連串忽舞的電蛇，向四面八方蔓延開去。
元素感應力提高多少，魔力恢復的速度也相對提高多少，在這種情況下進行深層冥想，魔力水準簡直是飛一般在提升。
所謂的「神術師」是那些擁有虔誠信仰、能夠借用所信奉神祇的力量，發揮出超越自身許多倍力量的職業。
大魔法師在紅月之下還是大魔法師，只是魔力回復的速度增加而已，仍然放不出禁咒來。
除了風系魔法師，其餘系別的魔法師只有達到魔導師境界，才擁有飛行能力，像斯文哥爾這樣的火系大魔法師，最多只能利用火神之羽滑翔一下。
前行的同時，他往城牆的方向望了一眼。感應到他的注視，黑龍轉頭望去，正好看到菲力普那詢問的目光。
這一招黑龍很熟悉，他曾經使用過，是屬於暗黑魔法的「侵蝕」，連泥土都能消融，更何況
娜娜和拉西蘿茜同樣也是神術師，而且是其中的最高等級——神之代言者。
看著一群加持了「暗影形態」，用「風神的庇護」翔空，拚命往下扔「爆炎術」的法師，普通人的心裏除了震驚之外，還是震驚。
紅月巫師的數量畢竟過於稀少，即使他們在紅月之中獲取力量，也無法抵擋數以千記魔法師的狂轟濫炸。
瞬間，幾團能量爆炸，又有七八名紅月巫師葬身在魔法光芒之下。但殘存的六名紅月巫師氣息反而越發強大，他們轉身急飛而下，向帝國軍的陣營撲去。
紅月具備無比神奇的力量，經過長年的研究，紅月巫師們發現，紅月有一種強大的無屬性力量，不論是什麼系別的魔法師，都可以借用紅月的力量，把其變成自身的力量。
但事實上，沒有人下達這種命令，甚至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先知站在城牆上，望著撲向敵方陣營的紅色身影，正憤怒的詢問著。
「攔住他們！」不知道哪個高階法師狂吼著，聲音通過擴音魔法傳遍了四方。
其中一個落到人群中的紅月巫師，面無表情的抬起頭來，雙手在胸口位置相互握著，然後用力一扭，一個碩大的雷電球在劈啪的悶響聲中逐漸成形。
黑龍傭兵團雖然收容了這些殘存的紅月巫師，但平常一般只把他們當成普通魔法師來使用。就連城牆都沒有讓他們上來。還沒到生死存亡的時刻，暗黑法師足夠應付眼下的局面。
他的同伴竟然撤掉所有防護，一頭鑽進他的懷抱之中。
「暗影形態」雖然能無視物理攻擊，但只要把鬥氣灌注在武器上，戰士同樣可以對他們造成傷害。
祭魂魔陣就是先知之前布下那個，能把全城人都轉變成活屍的超大型魔法陣。
在奪目的光芒之下，目力超強的人紛紛看清楚這些紅月巫師的眼睛，這些人的眼睛竟然一片茫然，似乎失去了神智一般。
先知之所以一直讓不死巨龍軍團按捺不動，提防的就是這些降臨天使，沒想到紅月巫師這一鬧，竟然把這些壓軸強者都引出來了。
有人祭出了電芒糾纏而成的電鞭，一鞭下去，當場廢掉一名大劍師的護身鬥氣，鞭尾一卷，纏上對方的腳踝，這名倒霉的大劍師頓時被電成焦炭。
聽到這個保證，大部分人的反對之心頓時全消了。
但大部分自爆的法師都是單系法師，現在這位紅月巫師把四周一切元素都聚攏起來，不但加速了自爆的過程，其威力更是難以想像的。
即使偶爾擊中，也被他們輕描淡寫般的一揮手，瞬間閃現在身上的護盾所抵消。
截下他的那些大劍師和降臨天使對視一眼，臉上閃過一絲驚駭，馬上用更快的速度逃開。
黑龍的態度是前所未有的強硬，但也留下了一絲餘地。
儘管菲力普在隱藏實力，但他還是感覺出在場的敵人中，菲力普是最強大的一個。
當他們發現長矛毫無阻隔的穿過敵人身體，而對方卻毫髮無傷的時候，無邊的恐懼從這些士兵的心裏冒了起來。
這些巫師竟然精通全系魔法，他們信奉的到底是何方神祇？難道……
又有兩名紅月巫師喪身在魔法之下，飽和的火力甚至在摧毀紅月巫師的護體光芒之後，直接把他們脆弱的軀體泯滅掉，連灰燼都沒有剩下。
關於紅月巫師的來歷，光明教會有很清楚的記錄，但從來沒有哪個記錄，
他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場中，強大的氣勢卻籠罩了全場。
圍在他身邊的士兵們驚慌失措。這些普通士兵可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面對法師，更不懂什麼「暗影形態」，只知道胡亂的提起長矛拚命捅。
可是今晚，這些紅月巫師不知道怎麼跑上了城牆，更做出這種讓人莫名其妙的舉動，而且他們的實力又為什麼會突然變強了？
侵蝕之霧席捲而上，轉眼間便把他的軀體消融了。
這些人藉助神祇的力量，只要神祇願意，他們甚至能在一瞬間成為神祇的化身。
五顏六色的光芒劃破夜空，又是一輪反擊，也許是被紅月巫師們這種無畏的姿態激怒了，這波反擊顯得更為凌厲。
形勢岌岌可危，但這些紅月巫師落到地面后，因為人群的阻隔，堵在周邊的法師幫不上忙，大劍師又攔不住他們，帝國方面死傷慘重。
無數魔法砸到冰牆上，爆出一團團炫目光芒，映亮了整個天空。
他有著削瘦的臉孔、蒼白的膚色，一副平凡的法師形象，但他的雙眼此刻卻漆黑一片，完全沒有眼白，漆黑而深邃的瞳仁之中，閃爍著一種詭異光芒。
這些法師本身也許修習各類魔法，但每到三年一度的紅月之夜，這些法師就會專門聚到一起，共同研究紅月現象。
一片片的火光衝天而起，一時間，所有人都懵了。用風系魔法翔空，用火系魔法攻擊，這意味著所有的紅月巫師都是雙系法師。
紅月巫師是同盟法師公會供養的一種特殊法師。
消融掉這個天使，這位巫師環視了全場，目光落到牆頭上的黑龍，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掠開，目光最後落到了菲力普身上。
曾經有一個火系大魔法師級別的紅月巫師，在紅月之夜一口氣連續施放了十八記「烈獄爆炎破」，把一個惡名昭彰盜賊團所佔據的小城鎮給夷為平地。
斯文哥爾對這些紅月巫師算是知根知底了，這些人里擁有大魔法師實力的只有一、兩個人，其餘的都是中高級法師，擁有雙系天賦的更是鳳毛麟角，所以他才會認為這些人發狂了。
即使是斯文哥爾這樣堅決反對的人，聽到黑龍如此強硬的語氣，也只能不甘心的閉上了嘴。
想不到這些紅月巫師在遠戰方面厲害，近戰同樣不可小覷，照這樣看來，繼承同伴的力量后，這四位巫師都擁有超越魔導師的實力了。
一名趕上來的降臨天使祭出裁決之劍，閃電般劈向他，劍影劃過他的軀體，那名天使卻露出駭然神色。
這些巫師果然在繼承他們身亡同伴的力量，這已經不屬於魔法了。
收回靈魂延伸，黑龍「嗖」的一下竄出房頭，頭也不回地向空中一躍，頓時向個炮彈般的衝天而去，直接往城牆的方向飛去。
等他趕到城牆的時候，那上百名紅月巫師已經只剩下十多位了。
但還沒等他們出言反對，黑龍悶哼了一聲，一瞬間，那些慌亂的人全都失去所有的力量。
高階法師一出手就是不同凡響，至少擊中目標的準確度大幅提高，火球、爆炎、冰箭、風刃、閃電、閃電鏈……
一陣肉香飄起，附近百名士兵連慘叫都來不及，紛紛化成具具焦黑的碳棍。
娜娜本身什麼力量也沒有，但是藉助里斯特的力量，她能瞬間變成比魔導師更可怕的存在，當里斯特降臨到她身上，那她就成了自然之神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