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暴風驟雨
章四 清明
只有每年冬至和清明的時候，我才會和姑媽姑婆以及其他一些親人一起去我爸爸墳前燒香。
想起來，我居然兩年沒有去給我爸爸燒香了。
要不……先不讓嘉琪發現我，偷偷觀察她的舉動怎麼樣？
我的目的是帶嘉琪去我的奶奶家看一看，因為我爺爺奶奶的和爸爸都葬在奶奶老家的後山上。
看到唐夢嫣的表情，我最後還是只能無奈地笑了笑：「沒有，我當然是相信你。不過你可要認真干啊，競爭這個職位的人很多，這次可是便宜你了。以後有空的話，你還是去考一下資格證吧，這樣也好讓那些競爭這個職位的人說不了閑話。」
「本來就該這樣……既然來做了，你就先看一下我的這些客戶資料吧，還有近期的出貨列表……」
目光再高一點，我正好看到唐夢嫣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唐夢嫣成為我的秘書，是08年3月中旬左右時的事，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和嘉琪還是過著比較安穩的生活，也沒什麼大事發生。
「那是，老大又帥又有錢，還這麼年輕，泡妞還不是手到擒來。現在的男人啊，要不就是有錢挺著個大肚子的老頭，要不就是沒錢空長一張臉的窮帥哥，哪有老大這樣兩全其美的？」唐夢嫣立刻配合我，正色著道。
更何況，唐夢嫣她人長得也不錯，當我的秘書，我也覺得有面子。
「美女是誰啊，我好像沒看見啊？」我笑了。
「懲罰你？懲罰你什麼啊？」聽到唐夢嫣的俏皮話，我一邊整理著桌上的文件一邊好奇地隨口問。
主要原因是唐夢嫣雖然不是一個完美的秘書，但卻的確是一個能讓我很開心的女孩。唐夢嫣性格很跳脫活潑，最擅長的就是溜須拍馬，說我好話，每次說漏了嘴，看到我不快的樣
媽的，光是這條退，就不得不說，唐夢嫣真是個高分女。
「好了，不扯這些了。既然你來我這當秘書，你還是先了解一下我的工作安排和我的客戶資料吧，儘快在幾天內適應這個崗位……要不然，我不付你工資你可別哭著求我哦。」
我決定帶嘉琪去我奶奶的老家住一晚，同時也帶她去後山拜一拜我的爺爺奶奶，還有我爸爸。
說實話，唐夢嫣並不是一個特別好的秘書，因為她很隨性，很嬌氣，而且真要說起工作能力，也只是一般，偶爾會犯迷糊，有時候她還偶爾會因為去參加派對，出去逛街之類的借口玩忽職守，擅離崗位，但是一段時間來，我都還是縱容著她，睜隻眼閉隻眼，一直讓她當我的秘書。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我才打開了車窗，就從車旁邊的小店裡看到了那道熟悉的嬌小身影。
我想，那一定是噩夢吧。
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想過去找什麼女友。
「喂？你在瞎說什麼啊？你當我是不良青年啊。還有啊，你可還真自戀啊，就這麼自信，說自己漂亮？」
唐夢嫣的問題讓我有點犯難。
唐夢嫣這妮子眼力還挺尖，看到我不發話，就急忙歪著腦袋有意無意地問了我這麼一句，正好說中了我的想法。
「好，知道了，老大！對了，老大，你有女朋友了沒有啊？嘻嘻嘻嘻。」唐夢嫣先是老老實實地一口答應了我的要求，但是很顯然這妮子根本就沒把我的話聽在耳朵里，剛應了我一句居然就立刻問起了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來。
「就問問嘛，到底有沒有啊？老實回答！」
看到唐夢嫣有些做作的表情，我不禁啞然失笑。
「問這個幹什麼？」我皺起眉頭。
看到那道熟悉的嬌影和漂亮的迷你裙，我立刻就認出了那是嘉琪，心裏頓時一喜。
不得不時候，唐夢嫣這話還是挺中聽的，雖然我知道她是明顯在拍我馬屁，但我還是覺得挺受用。
「……呃，好吧，我說實話吧，你還真挺漂亮的……算了，這不是重點。總之，你可要認真做這份工作啊。雖說你在財務部做了不少時間的會計，但是會計和秘書工作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你要早點轉過來。」看著唐夢嫣充滿挑逗意味的眼神，我急忙在自己偏離話題之前把話題轉回正軌。
「算了，你就別操這方面的心了。我自己都不擔心，你但什麼心。」
而我就在嘉琪學校門口的一家小店門口等著嘉琪，目光不時地四下掃射，希望能在無數花花綠綠的人影中看到那道熟悉的可愛身影。
就這樣，唐夢嫣正式成了我的秘書。
聽到唐夢嫣的這句話，我整個人都是咯噔一下。
我本來想對著小店裡的嘉琪喊一聲，讓她注意到我來接她了，但是那時候我心思一歪，閃過了一道懷念頭。
我一邊把辦公桌上的文件找出來，一邊對著唐夢嫣說。
「嗯，難道我不漂亮嗎？」唐夢嫣翹了翹眉毛。
要真說起來，我雖然已經24歲的人了，但是卻真的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女朋友。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唐猛夢嫣問我這個問題時，我的腦海里卻是下意識地閃過了嘉琪和馬伊可等等幾張老面孔。只不過這幾張面孔在我腦海里只停留了不到一秒就被我徹底剔除了。
前年是因為那時候我正在找工作，同時又在聘
不過這都算是副作用了，總的來說，她還是帶給了我不少的樂子。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唐夢嫣這妮子居然這麼開放，也不知道平時她解除了些什麼，居然能夠這麼直接問這種敏感話題。
「啊呀老大，你放心吧，只要你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能做好的啦。老大，難道……你不相信我啊，嗯？」
所以就在4月4日那天，我親自去學校接嘉琪，打算帶著嘉琪一起去我的爸爸墳前拜一拜。同時也讓嘉琪看看我的爸爸。
因為我想到了嘉琪。
「你怎麼這麼說話？」
我想知道，這個小傢伙在我不在的時候會做些什麼。
「還沒吧。工作忙，哪有什麼時間啊。」我笑了笑，卻避開了唐夢嫣的目光。
想起來，時間已經5年過去了，但是我去墳前看他的次數，真的是屈指可數。
「好啦好啦……OK。Noproblem！全聽老大的——行了吧！」聽了我的話，唐夢嫣也是抱著胸，翻著白眼，裝出齜牙咧嘴的樣子翹著眉頭在口頭上應了下來。
那天下午我開車來到嘉琪的學校門口，校門口開著，學校已經放了學，門口陸陸續續有很多矮個子的小學生在嬉笑跑跳，個個喜氣洋洋，估計是因為周末來臨的關係吧。
本來那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夢，但是那天早上醒來時我才意識到清明節就要到了。
想到這一點，我心情真的有些沉重，同時還有深深的自責和愧疚。我想那天我會夢到我爸爸，估計也是因為我的自責吧。
甚至過去兩年的清明節，我都沒有去給我爸爸上過香。
於是我索性搖起了車窗，沒有再對嘉琪喊出聲，而是隔著車窗偷偷
那天早上我心情很不好，夢裡爸爸的面容一直沒法忘記，帶著嘉琪上學后，我決定今年清明節我無論如何也得去拜拜我的爸爸。
那個小插曲，緣於3月份月底的一個夢。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關係吧，3月底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我那去世已久的爸爸。在夢裡我夢見自己進了一個黑暗的房間，而爸爸就一直坐在房間里的椅子上笑著看著我，沒有說話。
家裡有一個嘉琪，我怎麼還有什麼勇氣去找什麼女朋友？
「哦？隨便我說？」我笑著抬起頭，不經意卻正好看見了唐夢嫣那穿著黑絲襪的修長美腿。不得不說，唐夢嫣的兩條腿真的挺美，兩條腿並在一起的時候，幾乎都看不到一絲縫隙。
「OK，Noproblem！多謝老大啊。我肯定不會讓老大你失望的啦。要是我做的不好……老大你就懲罰我唄。」一聽到我承諾的話語，唐夢嫣立刻喜笑顏開，一掃剛才有些緊張的神色，變臉速度比變色龍還快。
「好好好。」唐夢嫣一邊露出興趣寥寥的表情，一邊朝我走來，拿過桌上的一堆文件資料，就隨手翻了起來。
因為那天是星期五，所以嘉琪的小學放的很早，4點不到就放了學，而我也是沒下班就開車去了嘉琪的學校接她。
醒來的時候，我又想起了我的爸爸。
各種物品琳琅滿目的小店裡，一個穿著白色迷你裙，披著黑髮的小女孩正墊起腳跟正在把手上的五塊錢遞給櫃檯老闆娘。
當我帶著唐夢嫣去和一些客戶見面的時候，那些客戶總會把目光聚焦在唐夢嫣的身上，大加誇讚，那樣的場合，我總覺得自己倍有面子。
一來是因為嘉琪還小，加上她和我的關係，我不可能對她下手。再加上我和馬伊可
我不敢想象有一天當我帶著女朋友去見嘉琪，然後嘉琪當著我女朋友的面甜甜地叫我「papa」時會是怎樣的場景。
我本來以為我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找到嘉琪。
「老大，你的目光……還真猥瑣哎。」唐夢嫣眯起眼盯著我，然後在我的注視下還特地晃了晃兩腿，隨後唐夢嫣忽然壓低了聲音，眼睛放光地對我說，「我說老大，你該不會平時都這麼看那些長得漂亮的女生的吧？」
就這樣一直到了08年3月底，將近清明節的時候，我和嘉琪的生活有了點小插曲。
那時候我閃過這個念頭，心情頓時有些說不出的激動。
看到我露出不愉悅的神色，唐夢嫣吐了吐舌頭，急忙揮揮手打趣道：「開個玩笑啦，老大，嘿嘿……老大，我認識不少姐妹，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
說出這話的時候，我心裏卻是有些苦澀。
我皺起眉頭看著唐夢嫣，心情卻是有些不舒服。一方面是我從來沒想過唐夢嫣會這麼直接，另一方面則是唐夢嫣的確是說中了我的要害。這些年來，我確實是靠擼管支撐下來的。
「不會吧，老大你還真沒女朋友啊。胖子居然沒騙我。」唐夢嫣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嘆了一句，隨即她又露出了壞笑著神情，翹起眉頭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那老大，你平時都怎麼過單身生活的啊，該不會是每天自慰吧？」
「嗯……隨便老大你說咯。」唐夢嫣倒是很爽快，歪著腦袋，用挑逗性的話語回答我。
「切，死老大你還真壞啊，也不給美女點面子！」
和唐夢嫣在一起，我的情緒總是能保持積極向上，當然，有時候積極過了頭，也會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