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雨落晴空
章二 昏色
在我心情好的時候，雪綺當然也喜歡和我對著玩鬧，我和她一唱一和，像兩個小孩，但是一旦我用嚴肅或者平淡的成人語氣跟她說話時，她就很聰明地知道我不是跟她在開玩笑，立馬就變得很聽話了。
隨著身體的發育和知識的見長，現在的初中生基本上都很人小鬼大，毛沒長齊就喜歡學成人說話，有的知道的比成人還要多。雖然雪綺不是那種小太妹的性格，但是其實到了初中的年紀，她也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只是，她在我面前不怎麼說而已。
金娜是雪綺的同桌，是一個混血的女孩兒，父親是加拿大的，據說她平時挺喜歡運動的，但是沒想到這外國人血統還是敵不過國內病毒，終究還是倒下了。
看到雪綺的模樣，我上去問她：「跑得怎麼樣啊，得了第一名沒？」
一個星期後的9月24號，雪綺的學校舉行了運動會，雪綺跑200米，傍晚，我去接雪綺，雪綺在校門口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管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多愛這塊土地，但它，就算我的。
「第一？」我笑了，我又不是不知道雪綺的跑步水平，平常在家裡或者去附近逛盪的時候，哪一次跑步她不是被我拉的遠遠地，她的速度也就只能跟小貓小狗——而且還是像黑妹那種整天不運動的小貓小狗比比，要跟別的運動健將比跑步，真是笑話了。
外國語學校確實不錯。算起來，我最滿意的還是學校里的那些學生，雪綺那個班裡的同學基本上都是高分考進去的尖子生，學習氛圍濃厚，沒有那種弔兒郎當，整天做些不三不四的事的男同學，也沒有那種早戀現象，班裡的同學基本上都是以學習為目標。老師也很注重升學率。
「我在想你要被別人甩地多遠，
那時候雪綺和兩個留著馬尾的女孩站在一塊，旁邊有不少的男同學三三兩兩地走過，我看到不少小男生都在偷偷地斜著眼打量一旁走過的女生，但是卻不敢走太近。在這個年紀，男女關係一般都是這樣，在青春期的初期，因為生理上的變化，他們都不敢互相靠的太近。男人和女人在他們相互眼裡幾乎就是兩個世界的生物。
我看到雪綺和她的兩個朋友遠遠地走來，似乎說著話，雪綺講得不多，眼睛睜得大大，從嘴形上我看出來雪綺應該一直在發出「嗯嗯」地回應。
而是一種類似於佔有慾的感覺。
那是雪綺對我的表現。
而雪綺則是眯起眼鄙夷地看著我。
「怎麼啦，小看我啊。」被我這麼一笑，雪綺倒是生氣了。
能取得那樣的成績，我確實挺意外的。當然，就雪綺平常的表現來看，也是合理的。雪綺本身就很聰明，而且在學習上一直比較用功，靜得下心來再，加上平常里她也在馬伊可家裡接受輔導，能考出不錯的成績，也是很正常的。
除此之外，雪綺的初一生活都很平淡，春遊和秋遊算是她比較印象深刻的記憶了。除此之外，雪綺就和大多數的普通女孩一樣，在家是個乖乖女，在校是個優秀生。
「200米？哦哈哈，綺綺你還參加200米？你踢踢毽子，跳跳繩就不錯了，還跑200米。」我笑了起來。
那就像是國家主權一樣。
總的來說，我覺得我對於雪綺並不是純粹的愛情，更不是純粹的親情。
雪綺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呢？
「反正呢，綺綺你不是跑步的料。」
這是我的想法，很自私的想法。
初一上半年期末考試的時候，雪綺考了第八名，而
「誒，pa，你笑什麼啊！」
「呸。為什麼我就一定被別人甩開啊！」雪綺忿忿不平地辯駁道。
當然，雪綺內心靦腆的性格在小學5、6年級時開始略有改變，那時候的雪綺就好幾次去別的同學家裡玩，而上了初中之後，雪綺就更是開朗了。
對於雪綺初一的表現，我看的還是比較開。
在我面前，她基本就是兩種表現，一種是像個小孩子那樣嘻笑玩鬧，另一種是乖巧文靜。而在陌生人面前，雪綺則基本上只有一種表現，那就是害羞、靦腆和默不作聲。雪綺很怕生，一個原因是我和她親人都很少，從小她就對外接觸的人少，第二是因為她小的時候經歷的遭遇太多了。錢亦康的綁架、唐夢嫣的潑水，還有我經常被人追到家裡，弄得遍體鱗傷……那些經歷都給雪綺幼小的心留下了一些陰影，這也導致了雪綺對陌生人本能地有些恐懼。當然，雖然對陌生人是有本能的戒備，但是一旦雪綺相信了一個人之後，卻是會和對方相處地很好。
可以說，整個初一的生活，雪綺都還算是波瀾不驚的，她的人生都沒有什麼讓我驚心的大事發生，唯一讓我有過點意外地也不過是初一上半年她參加了元旦文藝表演的那一次。
雪綺14歲下半年的時候，開始了她的初二生活。
但是，那時候，我還真不知道我的想法會造成日後我和雪綺之間的一系列矛盾。
「你這麼好心啊。那你覺得你能拿第幾名？
我看了雪綺一眼，腦子動了動，隨口說道：「要是你得了第一名我就買你筆記本電腦。」
我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雪綺把書包放下后爬進來關上了門。
而這恐怕也是全世界男人對他們的女人的想法，千古以來一直都有的概念。
當然，大家也都改猜想的到，既然我會把故事寫下來告訴大家，那麼肯定是發生了一些故事。
我和雪綺，終究還是有了一些可以將來讓人聽的往事。
雪綺憨笑了一下，然後撥了撥黑齊平的劉海，對我說，「pa，下個禮拜我要參加運動會了。」
那天我和馬伊可談了一個晚上，最後就決定了把雪綺送去那所學校。而對於這個新學校，雪綺也挺有好感的，她說學校氛圍好，花草樹木成蔭，比小學大多了，而且老師也都很有趣。
當然，因為雪綺班上的同學成績都很優異的緣故，原本在小學是第一名成績的雪綺，到了尖子班上之後，成績也不可能一直遙遙領先了。
被我這麼一問，雪綺倒是很快回答我了：「又不是我想報的。本來我是沒比賽的。但是金娜感冒了，不能報名，今天班裡一定要湊齊名額啊，所以我才替代她的。本來了，我們班上的人都體育不好，也沒有人替我了。」說著，雪綺嘟噥起了小嘴。
「那要不我們下車比比，開誰先跑到家？」
雪綺的話讓我眼前大亮，「運動會？班上沒人了啊，怎麼會讓你去參加運動會的？你報了什麼項目？」
這樣的成績，到普通班，也是數一數二的了。
雪綺是我的所屬物。那大概就是我的想法。她是上天賜予我的，我從巷子里撿到她，而且為她付出了這麼多，她應該一直遵從於我，而不是別的男人。
聽到雪綺說要去參加2
不一會兒，雪綺轉頭的時候發現我了。
「嗯……哼哼哼！pa，那要是我跑了第一怎麼說？」我的話似乎激起了雪綺不強的好勝心，小丫頭居然扭過頭來信心滿滿地問我。
雪綺的初中是在市內最好的外國語學院的尖子班，那是馬伊可向我推薦的，她向我推薦了三所中校，一所是我中學時的學校，但是她說我所在的那所學校在幾年前不錯，但是現在換了校長，管理制度寬鬆之後，走了不少名教，所以不推薦雪綺去那裡。而另一所學校雖然升學率算是客觀，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特別優秀才狀元出來，要去的話，還是讓雪綺去近幾年名頭比較大的外國語學校，那所學校雖然是新建不久，但是校長下了血本拉了不少外地的名師，這幾年市內的升學率也不下於前兩所，尖子生的數量更是要高於前兩所，雪綺本身英語不錯，去那所學校，是在合適不過了。
「體訓隊？」聽到體訓隊，我被雪綺給雷了一下，雪綺的身體素質我不是不知道，她這輩子是沒有什麼運動細胞的，居然還和體訓隊的人打交道。「怎麼認識的啊？」
「好啊好啊，pa，你可別耍賴！」
被我一問，雪綺猶猶豫豫了半會兒，最後哭喪著臉對我說：「得了倒數第一……」
這個故事，大概要從雪綺初二剛開始的那一段時間開始。
「綺綺，剛才那兩個女同學是誰？好像沒看到過啊。同班同學？」我有些好奇地問雪綺。
「當然是第一名！」雪綺居然還放出了豪言壯語。
想到雪綺緊咬牙關，卻被別人拉下一大截的憋屈畫面，我越來越忍不住了，嘴角都不自覺地升起了一抹弧度。
因為我的爸爸住在這
如果要我自己來做一個評價的話，小時候的雪綺絕對是乖乖女。一般的女孩子，在小的時候都是很活潑愛玩鬧的，尤其是3到5歲這段時間，隨著大腦的發育，小孩會很瘋，但是雪綺卻不太一樣，她雖然也比較活潑，卻並不好動，也不愛亂跑。從小到大，雪綺都算是對我非常地遵從，不管我說什麼，她都會像得到了聖旨一樣，基本上都不會違抗。
那是雪綺14歲那年國慶之前的兩個星期，9月17號的時候，我卻學校里接雪綺，卻在門口看到背著粉紅色劍橋書包，穿著純色的韓國寬鬆大碼卡通短袖、興緻沖沖的雪綺。
雪綺咧嘴一笑：「200米短跑。」
「……切，無聊啦。」聽到我的提議，雪綺立馬萎了，皺著淡淡的小眉毛就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我，畢竟我比她跑得快是事實。
看到我的車，她嘴巴張了一下，然後立馬和另外兩個身高差不多的女孩告了別，朝我的方向跑過來。
「小看是沒小看。就是覺得好笑。嘿嘿。」想到雪綺咬著牙，瞪著大眼睛和一幫女生在跑道上競爭快跑的模樣，我就忍不住想笑，「喂，綺綺啊，你是怎麼想到去報名200米跑步的？」
雪綺很知道我這個「papa」的實力，她知道我背後的勢力很大，也知道我雖然表面平和，但是一旦生氣起來絕對是很強勢的笑面虎類型的人，所以就算她和同學交流多了，但是在我面前，始終還是比較地謹言慎行，文靜乖巧的。
而我對雪綺呢？
「不是，是體訓隊里的。」雪綺一屁股坐下后，對我說。
13歲那年，雪綺以他們班級第一名的成績小學畢業。